32、（三十二）普通的烦恼，寻常的思念，再平凡不过的交往，乏善可陈的情人关系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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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里，藤真的一举一动仍颇受关注。
周围的同学似乎对他加入篮球队一事感到不解，就算知道他中学一直都打球仍露出疑惑的表情，话说这不是啥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吧，他本人还不解呢，打球不妥当，当个“搭讪大师”就合适啦？
不要误会，他本人仍是没有什么兴趣找女孩子搭讪，只不过可能好心过了头，帮身边的男生约见他们心仪的姑娘，结果出乎意料地都成功了！想来想去也就凑成了两三对而已，这就落下个“搭讪大师”的外号，他还真是哭笑不得。大概是入学之初表现得太随和了，以后该板起脸的时候拒绝的时候还是要硬气一点。
校内选美大赛也结束些时日了，议论他的人随之减少，但就是有些八卦的家伙不肯死心。有着这么一副外表，人缘也不错，听说过去还有不少女球迷来着，怎就没个情人呢，谁信啊，八成是脚踩多船不能声张，也不怕翻了船，哈哈哈……要不就是那个吧，听说他读了好多年男校耶，可能整个人都待傻了吧，清一色光棍军团哪，嘿嘿……要么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特殊嗜好啥的……
这些人哪，到底是有多无聊！反正有夸就有贬，藤真倒也不太理会。就是有的时候，蛮佩服自己的坚强，这可不是自夸。总被漠视孤立的人固然痛苦，然而过分被关注未必就是幸福的事。嗨，幸亏那家伙去了东京呀，长距离恋爱什么的……看来优势也就在于此了吧，近在身边见面是方便了，可也容易给多事的家伙钻空子逮到把柄。
可是哪，也有忍无可忍就是想见面的日子，人之常情，心理和生理都感到空虚的那种时候，不禁作想，若给这些无聊的家伙瞧见自己发情的模样，是不是又有得可说了——想都甭想，那是只心甘情愿、绝对只展现给那家伙的东西！
其实说法夸张了点，横滨国立毕竟是名校，绝大多数人的心思还是在学业和追求自己的爱好上。藤真本人也交到了几个能谈得来的朋友。
在篮球部的日子不咸不淡，每天定时练习，就是有时候教练瘾会发作，前天对着学长指手画脚挨数落了来着，被提醒新人要注意身份和态度。那家伙的话在理，既然不能成为专业人士，就轻松点，当成毕生爱好便好——努力适应新环境吧，在这里他只是个普通的新人，做到严格要求自己便是。
噢，目前到了学园祭筹备期。大学的学园祭真叫个声势浩大，风评也是全国范围的。
今天中午和学长学姐们一起吃烤肉时还在讨论呢，他们教育系一向比较中规中矩，今年也不打算出什么另类节目，保持传统就好。
其中一位学长建议道，他一直憧憬化妆游园会，脑子里构思了很多场景，这回可以这样，搭建一个迪士尼风格的城堡，作为布景用嘛，材料就用硬纸壳和泡沫板，成本低廉耗就是制作和上色会比较耗时，究竟多大规模比较好还得再考虑考虑。
还真是童心未泯，莫不是志愿就是当个小学老师啊，藤真就默默听着，不打算强出头。作为大一新生他已出尽了风头，要晓得时时锋芒毕露不是好事，新生只要按学长的吩咐老实帮忙干活就行了。
既然是化妆游园会肯定少不了乔装打扮一番，有些类似角色扮演，但又不完全是，反正就是找个其他身份的人物扮一扮，藤真觉得没啥好为难的，在高中做惯了。
然而没过几天，他郁闷了。
藤真觉得自己恐怕是逃不开穿女装的命运了。从学长手里拿到脏兮兮不知从哪搞来的行头时，他甚是无语，简直想哭啊。化妆游园会没必要非得拿性别反串当卖点吧，扮个小贩或是货郎之类的不是蛮好嘛，噢，得和童话风格的背景搭配，他倒情愿扮成米老鼠。女生们一致绅士、王子装束，男生们就统统穿上维多利亚风格带裙撑的长裙扮公主，他可真想哭啊，这和在男校时简直没区别！
学园祭当天——
真是丢脸啊。藤真无聊又无奈地站在那儿，时不时抓抓脸颊。虽说已经习惯这种事了，可是那些家伙没完没了过来拍照也很不舒服啊。学长们不禁止拍照的原因——
他看看纸壳城堡前方，拍照可是收费，生财有道哟。
下个月冬季杯赛县预赛就开始了，这两个家伙怎还优哉游哉闲逛啊？真是不知所谓！
“哟，藤真学长你好呀。”
仙道走近，笑着和他打招呼。脸色有些憔悴，一副大病初愈的容姿。
“学长今儿是白雪公主？看着还挺不错的，就是啊，学长有那么善良吗，哈哈。”
啧啧啧，这家伙说话还真不是一般讨人厌啊！藤真撇撇嘴角，本想不搭理他走远点，然而脚下的高跟鞋实在累人，不想走动，索性就站着瞪他。
一个派发面巾纸的家伙从他们面前经过，仙道拉住他，拿了一包，抻出一张就擤了鼻涕。
“这可真是——”他吸着鼻子说，“帮了大忙。”
藤真正想说句风凉话，有病在身就快回家躺着吧，却听他自言自语絮叨起来，“嗨呀，这季节还真不能泡海澡了，烧了两天才退下去，可又觉得该来考察一下，明年就要来这儿上学了呢。”登时大惊不已。
“你、你说什么？！你明年要考这里？”莫非他来真的啊！
仙道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准！”藤真矢口道。“你……你不许报横滨国立，县里这么多所大学，选个别的！”
“这个嘛，”仙道歪了下头，“用不着学长操心费神啦。”这时身旁的流川扶上了他的胳膊，生怕他头晕倒地似的。
大庭广众之下的，好歹避讳点吧。藤真脸一扭，“那就祝你落榜咯。”
“喔哦，”仙道耸耸肩手揣进裤袋，“我不介意学长说什么哦。”
“流川，咱要不要跟学长合个影啊？”
藤真直言：“我拒绝！”给一百万也休想！一千万的话，倒是还能考虑一秒。
仙道端着下巴仔细审视起他的脸，片刻后转向流川，“你也化个妆穿个小裙子吧，把学长比下去。噢，这会儿喊学姐或许更适合？”
没啥可争的，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啊，藤真压着火气极力在心里劝解自己。
流川挠挠耳朵，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变化，他对仙道说：“是不是我穿裙子你就跟我做，那我马上就穿。”
“！”藤真显得比仙道更吃惊。呃，这是真的吗，待在一起这么久，他俩的关系还很单纯啊，骗人的吧！不过流川这小子也真不是盖的，竟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在说“我去吃饭”一样。他们大概是那种可以毫无顾忌去旅馆开房的人吧，没心肺没到达一定程度时，尴尬的反而是旁人了。
他懒得再看这二位秀恩爱，于是提起裙摆扭身边走。“哎，学长当心——”仙道话音未落，脚下的高跟鞋一扭他就歪倒在地了。
该死的裙子，这么大的裙摆，站都站不起来，不禁遥想十七世纪的欧洲贵妇们是怎样从容地穿着这等麻烦行头跳舞的。
仙道过来搀他，被他拍开了，你就别假好心了，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哎呀呀，看来穿裙子活动可是要讲究技巧的啊流川。”
“蠢材。”
嘿，幸灾乐祸可是会有报应的哦！藤真好歹摇晃着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故作平淡地提醒道：“我说，冬季杯赛打算弃权了么，有空闲逛不去训练，还有秋之国体呢，怎样了？”
“我这不是病了么。”仙道理所当然地说。“流川，你们是下午训练？”
流川点头，“今年秋之国体没我们的事。”
噢，如今秋之国体基本都派新人或二线球员去锻炼，累积比赛经验，球队主力保存实力备战不久后开始的冬季杯县预赛，刚才把这茬儿给忘了。
“对了，学长还当顾问老师吗，听我们彦一说，你本月好像没在翔阳露面。”
“这又不关你的事，比赛时你就能见到我了，我还打算亲眼看你们怎么输呢。”
“流川你看，学长他总是这么不友好呢。”
流川没说话，但是点头表示同意。
藤真可真想骂人，转而清了清嗓子，长呼口气道：“唉，算我拜托你们好啦，快点去小吃摊儿那边逛逛吧，别堵在这儿碍事了。”
仙道环视四周热闹的摊位，“流川你干脆也考这里吧，离你家近不说，听说留学机制挺完善的，有学校推荐你去美国会方便很多哦，但是，你可得好好用功哪！”
“！”有如当头棒喝，藤真顿感一阵眩晕，和这两位成为校友，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仙道又拿出纸巾擤鼻涕，流川适时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他。
罢了！藤真心一横，不管形象了，直接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这回走路轻快多了！眼不见心不烦！
唉，远距离恋爱什么的，果然挺恼人的啊！
*
牧有月余没和藤真见面了。
一泡起图书馆和实验室他就顾不上其他事了，何况百年老校的学园祭可谓派头十足，似乎事事都要争个全国排名，也的确连续多年被评为国内最受欢迎学园祭，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每个社团和班级都忙得不可开交。
好歹得空了，可得给那家伙打通电话问候一下了，久疏联络他定是又耍小脾气闹别扭了。
电话拨通后，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
“唔？请问您是哪位啊，我好像不认识耶，别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在那儿自说自话。”电话另一端，藤真没好气地说道。
牧还能怎么办呢，赶紧道歉，哄劝一番呗。
“……”
“要不这样你看行吗，正好下礼拜一学校放假，也是图书馆的休息日，这个双休日我回去找你。”
“喔！”电话那边的声音马上振奋起来，但是，“哼没空啊。我得那个，就是那个，河村先生找我拍个新发型。”
嘿，他还吊上劲儿了！
“不错嘛，省了理发的钱还有赚头。”
“对呀！这等好事，你也就只能眼馋咯。”
“不能推掉吗？”
“嗯，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能连拍三天了？到时去车站接我，就这么定了。”
牧放下听筒。有时候态度还是得强硬点嘛。
*
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是猎人，永不餍足地追逐目标。
身边事多繁忙，没什么机会猎艳，其实都是借口，只要想便不是办不到。牧之所以不那么做，一来还是出于教养；二来嘛，看惯了这家伙，再看其他人就觉得……觉得怎么都不如意啊，不，简直黯然失色。他认为自己不是能放下身段那种人，做不到退而求其次为了解决需要就不择目标。
这回美容师给他烫了发，原本带点棕色的头发全部重新染色，非常时尚，不禁教人眼前一亮。
——不，上面的那些理由都是借口，他会伤心的，稍微一想到这家伙会伤心，心就好像被什么攫住了一样。
“昨天啊，活脱脱弄了五个小时耶，屁股都坐疼了。”藤真歪着脸抱怨。做发型就是很费时间的。
“唔，”牧仍出神地盯着他的脸，不住点头，“很好看呢，真的蛮好看。”
“哎呀傻瓜。”藤真皱皱鼻子拍了他一下，“我会不好意思的啊。”车站外面人来人往的。
“你要是能多待些天就好了，可以来看比赛啊。”
牧想了想，“我得准备期中考呀。”
“流川和仙道就整天玩。气死人了，凭什么他们就能天天黏在一起！”藤真说着直噘嘴。
“这又怎么了？”
“好死不死跑来我们学园祭了。”那天的事藤真不想多提了。
“有时我真忍不住想，公开吧，索性开诚布公宣告所有人吧！我烦死了被戳戳点点，明明有对象却不能说，多难受啊，嗯，你不觉得？”
“这个——”牧也是无可奈何，“忍忍吧，除了忍忍——见我总忙着念书，别人也就不好瞎搭话闲聊。”
“呵，说得好像我不务正业。”
“你不来找我，是为这事闹别扭了？”
藤真眉毛一挑，“我也是很忙的！”
牧用胳膊蹭他，“我才是提心吊胆，连男带女都得防着。”藤真被他逗笑了。
“我就是不满嘛。别人都那么大大方方拍拖。”
“算了，算了。”藤真摆摆手，来到他的小绵羊前，扣上亮黄色的安全帽。“上来咯，载你走。”
“等等，这个，不能载人吧？”
“可以的啊。怎么，你不想坐在我的车后？”
100cc的小绵羊上面坐两个人根本就跑不快的，也不用牢牢扶着前面的人。
“你、你不要乱摸啊！很危险的！”
“你怕什么！”
“会痒啦！”藤真扭动着身子，这家伙双手搭在他腰侧还捏来捏去的。“呦，这会儿你咋就不唠叨‘谋以忍为尊’什么的啦？”
“我也是男人嘛。”
“知道啦！你快别这么弄我！”
“咱这样，”牧看着身边飞驰而过的轿车，“一点也不拉风啊。”
“哈？要说你那车开得也不咋地啊，驾驶学校岂不是白上。”
“实在没机会练手，搭电车上下学多方便，开什么车，光是找车位就够头疼的。”牧一只手伸进他的外套，“深秋了啊，有点冷。”
“所以你就得拿我焐手啊？对了，冬天屋里摆个被炉啊。”
“别了吧，不搭调的。”
“我不管，总之我去的时候要看到哦。”
牧把手探进他里面那层T恤，“是挺热乎的嘛。”藤真猛地刹车，由于惯性牧直贴到他背上，双臂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这腰有点细啊。”
“嘿！”藤真拍了一下车把，扭身一句，“你腰粗，就你腰粗行了吧！”他叹了口气，横牧一眼，“得啦，真是服了你了，咱这就去找个地方~”
“嗯那是，都一个月没见了。”
“好啦，好啦，再等一下哈。”藤真重新扣好安全帽，催动油门。
因为见面不方便，总能保有些新鲜感，哎呀，远距离恋爱究竟该说好还是不好呢？严格说来，东京到神奈川根本算不上是远距离。
确实难以想象没有这家伙的日子。没在一起的那两年，他是作为对手陪伴自己的，独自惦念着他的种种，有人说过，有个可以想念的人也是一种幸福，就是这么回事吧，哪怕只是个梦，有梦的人终究是幸福的。
这家伙要干什么啊？就只粗鲁地把他的牛仔裤脱掉，刚才的欲望呢，完了，这就哑火啦？
天气是转凉了哪，一阵冷风吹进气窗，藤真不禁打了个哆嗦，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无可奈何了，“哎，这不是献殷勤的时候！”
牧仍蹲在他脚边，捧着他的左脚端详。
“切，我的脚就那么好看啊？”
“嗯，”牧亲着他的脚踝，“就是这腿毛——”
真想结结实实踹上他一脚哪！不过算了，自己呢，和这家伙可不一样，是个大度且不拘小节的人嘛！“你、你快点，我要感冒啦！”
“马上就要热起来喽，”牧站起来一拍他的头，“会热出汗来的。”侧过头微闭上眼慢慢接近他的唇，藤真双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背，闭上眼睛贴过去。
想来滑稽，他俩和公厕还真是有缘，在这么煞风景的地方，几次三番，竟也有了亲切之感。
“啊——男人之间就是方便，若是男女朋友不就麻烦了。”
真的出了一身汗呢，藤真坐在马桶上，这个隔间里居然连手纸都没有！牧翻了身上的口袋，掏出手绢来给他擦身。
“人家啊，可以堂而皇之去情人酒店呀！”
“喔，是哦！这倒也对。”藤真下意识点点头，怎就连这都忘了。
“晕了吧？昏头了哎，这都还没缓过来，嗯？”牧抬头撩他一眼。
“切，你就不能带个面巾纸啊？”
牧抖了抖手绢，“我还真没那习惯！”放在鼻子底下闻闻。
“喂！”藤真晃起了腿，“闻什么闻啊，你这老变态！”
“你这是害羞了，害羞了么？”见他鼻子上还闪着油汗，故意拿这条手绢擦去，只听得“哗啦”一声，吓了牧一跳。这家伙猛地给马桶冲了水，啧啧，这是掩饰不好意思呢？
牧忍俊不禁，从地上捡起他的裤子，掸掸土递给他，“来，穿上吧。”
藤真鼓着脸颊不作声。
“这是等我呢，等我给你穿？”
藤真眉毛一吊仰起脸，“嗯，你说呢？”
“你想撒娇啊，那就拿出撒娇的姿态，这么蛮横是作甚？”牧嘴上抬杠，双手伸到他的腋下一撑，藤真借力站了起来。
“呵呵，你还摆上谱了。”
“对象是你嘛，那就无所谓的。”
“这样下去，总觉得你会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的。”
“你配合一点，”牧照着他的腿拍了下，“这么喜欢闻厕所味儿啊？快点穿上。”
两人是想多温存一会儿，奈何这地方不好久待。
藤真想着车子锁好没有，刚才匆匆忙忙的，啧，果然是忘记拔钥匙了。
“上来，接下来我送你回去。”牧坐在前面。
“你会骑啊？”
“这有什么难的，还不跟骑自行车差不多。”
藤真犹疑着跨上后座，“你也没这驾照哦。”
“咱道儿熟，抄近路躲着交警呗。”牧从他手中接过安全帽。
这样才像话，牧心想着，由他驾车看起来肯定比之前那样子合理多了。藤真许是有点累，单手扶着他的腰，没怎么开口。
“前面书店停一下啊，这周的漫画杂志还没买呢。”
“快餐店！停，我得打包一份套餐。”
这家伙事真多啊。“我说，看来你这车前面得安个车筐啊。”
“不要，好逊的，跟菜篮子似的。”
“这就直接回家了？”
“不然呢？放假真是比上课还累啊，让我洗个澡歇歇啦。好啦，这一半天的我再约你咯。”
牧点点头，尽量加快速度。
藤真家的房子还是老样子——理所当然的吧，他又没搬家。
“你进屋吧，我也去坐车回家了。”
藤真依言推着小绵羊进了院子。
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转身要走，藤真却一下子冲出来扑了个满怀，“别走！我可想你了。”
真是的，牧无奈地笑笑，其实也就才一个月多几天没见嘛，亲昵地拍拍他的背，“你这样，我可怕你家里人突然冲出来揍我哩。”
藤真蓦地松了手还轻轻推了他一把。“嗯嗯，这就可以了！哎，快滚吧，我走咯。”转身潇洒地一挥手，开门进了屋，关上门再也不出来了。
留在原地的牧自然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一阵凉风吹过不禁瑟瑟发颤。这家伙莫不是人格分裂了，把他喂饱之后心满意足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哪！
唉，对此他还能怎样呢？只得苦笑着连连摇头走人咯。不过这也算是和那家伙相处的乐趣之一吧，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有些受虐倾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普通的烦恼，寻常的思念，再平凡不过的交往，乏善可陈的情人关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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