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二十五）万象更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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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翌日，牧顶着因睡眠不足引起的黑眼圈——所幸皮肤黑倒是不明显，强打精神来到滑雪场。
他心里那个抱怨啊，几乎每次出游他都要充当爸爸的角色，像是清田啊樱木啊这些年纪小点不太懂事的家伙也就算了，怎么平时懂事得体的家伙跟他一起玩的时候也都变幼稚了啊，难道说因为自己“最老”——NO，他拒绝这个想法！
诸星一早和他们告别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登上回程的新干线了。
昨晚的场面，真是不堪回想啊。
幸亏人少啊，就他们仨，要是再多些，有几个类似清田、樱木的家伙，估计他就控制不住场面了。
他又了解到一件事，诸星的酒品可不太好啊。
毛笔蘸墨水画画差不多画满全身了，由于担心二人玩过头心思不在牌面上，连输好几局，险些就被逼只穿内裤绕着旅店跑圈了。
几时睡着的没意识，反正醒来的时候发现三个人都躺在地板上，扑克牌撒了一地，身旁全是空啤酒罐，宿醉的感觉坏透了。
藤真这家伙倒真是精力充沛啊，冲个澡就元气满满了，此时正在坡道那边滑雪呢。而他现在只想尽快回房补眠。
不过，出来玩一趟——
回去又要光顾该死的驾驶学校了！
大学正式开课的日子日益临近，不得不和这家伙分开一段时日了。
玩乐的时候就该尽情玩乐才对！他决定搭缆车去找藤真。
*
“哈哈哈！”
藤真笑得前仰后合，牧摔得人仰马翻。
“咳——”牧站起来故意大声干咳掩饰狼狈，“我这不是——昨晚那顿酒还没醒呢，脑袋晕乎乎的。”
藤真走到他身边，帮他拍掉滑雪服上的冰渣，“你没喝多少吧。啤酒而已，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平时滴酒不沾，不习惯嘛。”
“其实我也挺困的，今天早点回去歇着喽。”
“没事，好不容易来一趟——”话没说完，藤真马上想道：“就是啊，难得来一次，我们得到街上逛逛，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
牧想了想，不坏嘛！
他们入住的旅店距离滑雪场不远，附近的街道两侧尽是咖啡馆、礼品店和西餐厅。
“我记得你过去不大喜欢和大伙胡闹的啊。”
“就是每回住一间大宿舍，别人讲黄笑话、打被子仗你都冷眼旁观似的在一边坐着。”
藤真努了努嘴，似在回想。
“我有吗？”
“哎，我可没有假装正经人啊，性格问题吧，就和你的洁癖一个性质。”
“别扯到我身上嘛！”
牧一抬眼，看到前方礼品店的橱窗，“我们捎些手信回去吧。”
“买些纪念画册之类的——忽然发现哪，”藤真闭上眼睛摇摇头，“我身边竟无人可赠呀。”
“啊？不是有家里人么。”
“除了队友……”藤真又轻轻摇了摇头，“呵，想来我还真挺失败的哈。”
“有队友们还不够吗？”
“已经天各一方啦！”
“还有那帮学弟哪。”
“哎呀，你不必安慰我啦。”
“哪里的话，我看你人缘很好的，”牧揶揄笑道，“追求者还那么多。”
藤真打了他一下，“真是服了你耶！走吧，我好歹也得买点东西回去。”
属于二人的短途毕业之旅已经过去一半，往下就是绝对的私人时间了，暂且说说其他人的事吧。
*
流川自春假青年队集训结束后几乎每天都到樱木所在的疗养院探望他。他可不是自愿的，被球队经理人彩子学姐硬拽来了。
樱木本学期就可出院，大家来探望他一方面是体现对内情谊另一方面是帮他补习，望他一次通过复学测验。
流川和樱木虽然一入学就不对付，几乎势同水火，不过流川从本心里讲是很希望这个白痴家伙回到球队的。毕竟打了将近十年篮球，一个人有没有资质还是多少能看出的，何况这白痴也够拼命了，不能说他完全可以代替赤木但在篮下的作用不容忽视，所以尽快回来吧，成天躺着可真不像你啊，白痴！
给樱木补习一事流川插不上手，听别人讲功课也勾不起他的兴趣，只好拉张椅子坐在病房角落打盹消磨工夫。
今儿他醒来时大伙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下意识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站起来打算跟上大家。
——很久没和这白痴打架了啊。
他们打架可以视作一种友谊交流方式，同是思想单纯的家伙，也不屑什么沟通手段，动动手反而痛快，而且两人下手时也懂得轻重，至于为何还每次都受伤，天生就手重，对方又耐打，反正谁也不拿这点儿皮肉伤当回事。
这白痴还没痊愈，啧，打架就不公平了，万一失手再把他打坏了那就麻烦了。流川犹豫间却遭樱木大声抢白，还让他快点滚蛋。瞧这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哪里像个病人了！
不过流川依然忍住了，没拿拳头回应，而是挑了下眉毛，低声问：“白痴你做过么？”
“……！”
病友复健治疗尚未回房，此时除了他俩四下无人。樱木足足三分钟才明白他的意思，脸忒儿地红到脖根儿，脑顶似乎都要冒烟了。
“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这么下流的话，啊？！”
他豁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到流川面前，怒瞪着对方那张扑克脸。
流川似在冷笑，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得意神情，“一看就知道，没有。”
“你——”樱木率先抡起拳头，悬在半空。他已经是个合格的运动员了，不该动不动就打架，再说讨厌暴力行为的晴子小姐估计还没走远。
他愤然转身，双手往腰上一插，“你快滚啊！本天才不屑跟你这下流狐狸讲话！”而他马上又意识到了什么，刚才因羞恼而生的怒火顿消一大半。
樱木满脸疑惑地转过来，审视着流川慢慢踱到他近前。
“这么说，你已经——诶，跟谁啊？”他小声探问流川。
流川显得更加得意了，“我没义务跟你汇报，白痴！”
“不会是——”与刚才相比，樱木整张脸都绿了，一脸惨淡，“晴子小姐吧？！”他一把揪住流川的前襟，“快说，你把晴子小姐怎么了！？”
晴子——赤木学长的妹妹，这学期加入球队成为另一名经理人。一开始对她的印象是有点聒噪有点烦人，和后援团那些人没什么区别，但看到她每次都在场外给大伙奋力加油，而且也懂得些许篮球理论，就觉得她至少真心喜欢这门运动，先前的印象也有所好转。仅此而已。流川实在不明白樱木这会儿为何突然提到她。
“放开！”流川用力掰开他的手，拍了拍前襟，“不懂你说什么。”
“如、如果是真的……我、我可不会放过你啊！”樱木警告他。
流川更加不理解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咦？樱木眨眨眼睛，登时回想刚才晴子的举止神态，好像没有异样，也就是说——对象不是晴子小姐喽？他轰然长舒口气。
“哎，到底是谁啊！”
“我没义务告诉你！”
撂下这句话流川甩门大步走人了，门后的樱木气得直摔枕头。
不行！这该死的狐狸居然、居然——太不成体统了吧！不过，要是他真有了交往对象，那晴子小姐就会死心了吧，自己不就不战而胜了？不错，不错，是这么个理儿！哎呀呀，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得找个人问问，分析一下！
樱木一下跑到走廊，他要打电话给铁哥们儿洋平。那家伙都两三天没来看他了，说是忙打工，谁知道在搞什么名堂！这种事只能找他咨询啊，樱木军团的头脑可不是乱吹的！（哎呀，洋平该说什么好呢，他也很为难耶。）
流川离开疗养院大楼，大伙已经都走去车站了，他跨上自行车，不由得想笑。
——真有趣啊！
从来不感兴趣的事，如今觉得这种逗闷子形式还挺好玩的。
他和仙道也在互相较量。说“较量”恐怕不恰当，又不是在球场上，应该说彼此试探吧。他是个凛冽的人，脾气没那么温润柔软，耐心即将耗尽，突然发现之前的方式不对！
仙道这家伙变化无常，感觉他很擅长卸力，好比棒球棍打在棉花上——使再大的劲头也是白费力气，如果用力太猛的话……球棒会折断的。要对付他得变换一下方法——那个成语怎么说的来着，忘了，反正就是要模仿他的方式应对他。
尽管不耐烦了，但在双方的试探中找到了赛场上博弈的感觉，这让他又来了兴致。流川加速蹬车，这些天都忙着探望白痴，没去找仙道打球，那家伙估计要把他忘了吧，哪能教他这么悠闲，哼！
仙道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努力成为一个好队长。世上的事，不能都凭自己的喜好，该担的责任就是要担。
“流流咪”的眼疾复发，他每隔三天就要跑一趟宠物医院。今天越野刚好有空，陪他一起去的，两人顺便玩玩。
一回到公寓，流川赫然盘腿坐在榻榻米中央。
“妈呀，阴魂不散。”春假流川没来缠仙道，越野还庆幸来着，看来高兴得太早了。
“你几时回来的，诶，原来你已经回来啦，呵呵，我还不知道呢。”
仙道轻慢地笑道，一边脱下球鞋。
“找猜到了。我不在，你根本就想不起还有我这个人。”流川不动声色地讽刺道。
“哪能！”仙道起身从冰箱里拿罐乌龙茶递给越野。他提着宠物箱走进屋里，瞄了流川一眼，“这不是刚想起来了么。”
“你带它去哪了？”流川问，仙道把“流流咪”的症状简单解释给他，“再上几次药，应该可以痊愈的。”
流川点点头，“打球去！”
“不去！”回话的是越野。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眼色啊！别总拿年纪小不懂事当借口啊，大家都差不多，差不多好吗！一次两次就罢了，次次来烦人像个跟屁虫一样可就说不过去了吧，我看你就是成心给别人找不痛快吧！”
“我找的不是你，关你什么事！”
“喂，别吵。”仙道居中调停，“不要吵，好不好。”
“我们训练完了又跑到宠物医院，然后在街上了玩了会儿，现在累了，打球改天再说吧。”
“……”
“你们玩什么了？”流川问。
“你管得着吗！”越野一扬眉。
天哪，怎就不能安生一点啊！仙道头痛了，他们一碰面就这样。
“哎，你们吵吧，我先睡会儿哈。说够了再叫我，就这样。”说着他还真就拉出被褥铺上。
“嘁，真是扫兴啊！”越野撇着嘴角抱怨。“哎，你把数学习题薄拿来，我就是来借这个的！”
“桌上呢，”仙道指指旁边的圆矮桌，“你自己找吧。”
越野找出习题册，拿着就走了，倒也没磨蹭。
“我和你一起睡。”流川一忽钻进被子。
“不行，被子小。”仙道倒是很冷静，然后把棉被都裹到自己身上。他没想到这个流川提供了便利，流川竟直接跨坐到他身上把他压得死死的。
哇，这小子明明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啊！
“告诉过你的，我的耐心已不多。”流川声音低沉，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挑衅之姿。
接着，他低头凑近仙道——他可没有干坏事哦，虽然知道那回事但仍处于不摸法门阶段，他只是在仙道脸上和脖子上咬了几口，留下压印。这家伙很爱漂亮的，每天都浪费时间拾掇发型，这回看他还怎么见人，哼哼哼，尽管对着镜子哭吧！
*
漫长的春假进入尾声。
牧已经带上行装搬到中野的新公寓去了。藤真在大学和家之间穿梭往返。
大学社团可真够拼的，进入校区所在道路就能看到发传单招募新人的社员，学院里面更是热闹，前辈、学长实在过于热情，游说间逮到稍有犹豫的新生便不由分说拉去拉到社团所在活动地参观。
牧本以为能跟赤木搭档了，谁知赤木竟选择加入弓道部！虽说同为运动社团，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弓道和篮球可是八竿子打不着，赤木有基础吗？
同在理工部，赤木选的专业和电子电路学相关，偶尔在校区碰到聊几句有的没的，说起社团赤木自己解释，本有机会念深泽体大的，教练也亲自到他家访问过——高三一门心思“称霸全国”，意在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当着教练的面夸下海口，后来没能做到，只能凭自己的本事考学了！
牧得知后挺吃惊的，这个擎天柱似的家伙不但有骨气为人也很单纯嘛！更加心生佩服。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毕业，整整十二年！心愿达成了，篮球可以放下了。我这副样子，从小到大总被人说固执得要命，嗯，是时候扭转别人的印象，体验点新鲜玩意儿了！
赤木如是说。牧觉得这是他的真心话，尽管那届冠军不是湘北队，战胜了坚不可摧的山王，心目中的目标达成，毅然放手尝试走入新阶段，这也挺不错的，望他在弓道上取得成绩吧。
整个四月就是参加频繁的迎新会和各种交际联谊，忙得马不停蹄。
每天几乎都要天黑以后才能回到公寓，实在连通电话也懒得打。想必藤真那边也差不多。牧这种五月病绝缘体不会想太多，每天都挺有趣的啊，忙这个忙那个的，哪有工夫忧郁！
这次倒是真给牧说中了，才进大学没多久藤真就彻底精神起来了。
他四月底的周末背着挎包来到牧的公寓，开口就是，“我要住几天啊！”
“哎——总算得空啦！”
藤真扔下背包，大刺刺躺倒在单人床上。
“五月一号有那个——零点发售的新游戏软件，反正要去秋叶原，干脆来找你啦。”他理所当然地说。
“诶，我怎么成了顺带的，要是不买软件你就不来啦？”牧调侃道。
“嘿嘿，”藤真坐起来，双手撑床摇晃着床下的小腿，“你太计较啦！”
“我这两天，白天也有事呢。”
“那你就不要来了呗，折腾来折腾去，多麻烦。”
“这不想你了么！”藤真轻快地站起来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不待牧说话他就放开了，在屋里踱来踱去，“让我好好看看，这里有没有女人留下的痕迹呢？”
“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个闲空！”
“哎！”藤真蓦地转身和他面对面，“快点打一炮吧！隔了这么久，我可是忍无可忍了~”
“你这家伙呀——”牧笑得深沉。
“有什么好犹豫的！”
……
藤真悠悠告诉他近一个月的状况。他还住在家里嘛，多少会觉得过意不去，周围的邻居估计也会说闲话“都上大学了还赖在家里啊”，这么着，反正刚一开学功课不紧张，他就找了份兼职，帮某餐具生产厂商做市场调查，工作内容很简单，在办事处领到表格然后到闹市区街上询问路人，将记录好的表格送回办事处，由于他的外形，完成起来简直太容易，还遇到好几次来搭讪的，问他愿不愿意找份薪水更高的兼职，毕竟第一次打工嘛，觉得挺新鲜挺有趣哩。大学那边吧，课余活动实在精彩纷呈啊，居然连什么选美大赛都要搞……
“唔，这不是挺好的。”牧打断他。
“见你这么神采奕奕，我也就放心了。”
“你一直就很放心吧！”藤真反驳，“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耶，你这么没有危机感——”他单手托起头，转了转眼珠，“就不怕我劈腿，啊？”
“要是真的你就不会来问了，再说了，这种事想拦也拦不住嘛！”
藤真照着他胸口打了一下，“还是这么没情调啊。”
“冰箱里有什么存货啊，晚上让我露一手咯！”
牧看看闹钟，坐了起来，“你来了当然得庆祝，我们出去吃呗！”藤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双休日藤真要打工，还和新校友约好傍晚一起吃饭喝酒。
牧没有加以阻拦，他也有自己的事情嘛，稍得空闲他还想预习下功课呢。
“我可是会很晚回来哦，说不定——”藤真眉毛一挑，“就不回来喽。”
对此，牧只是笑笑。
“你有分寸的嘛，实在不想折腾，就直接回家吧。”
“嘁！”藤真瞥他一眼，“走啦！”
当晚他真的很晚才进屋，牧已经关灯睡下了，备用钥匙给他了。
“嘻嘻！”藤真直扑到他的被子上，还扭来扭去，闻到对方口中的酒气睡得迷迷糊糊的牧皱起眉头，“赶紧去洗澡，记得牙刷干净一点。”
“什么嘛，你这是在生气？哼，亏你早上还显得那么大度哩！”
“好了，好了，洗完澡再说。”
藤真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
听着隐隐传来的水流声和断断续续的哼唱，牧可是睡不着了。这家伙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啊，没错，他能放下自我纠结是好事，可这样快活是不是不大对劲啊？他现在每天都和什么样的人接触啊——嗯，好吧，自己有点不安了。
水声戛然而止。藤真没有开灯，摸黑走回屋里，掀开牧的被子像条鱼似的钻了进去。
“哇，真舒服啊！”
他居然什么都没穿！
“嗳，你还在生气吗？不然，转过来抱抱我呀。”藤真凑到他耳边，“吃饭的时候就在想你来着，恨不得马上走人，可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说走就走，就这好坐在一边独自喝酒来着。”
“总喝酒，身子会吃不消的。”
“才没有啦，偶尔应酬嘛。”
“那事也是，可不能过度啊。”
“一个月见上一次，你还说呢！”藤真翻身压上去，“我可是特意刮了胡楂和汗毛哎，你不行就让我来！”
“谁不行了！”
唔，也许担心是多余的吧。
五月一号藤真深夜买到软件白天就要回横滨了。牧本是想陪他一起去的，他说这点小事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再说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反正不用他操心啦！
这家伙几时成了游戏软件发烧友？倒是知道他挺迷掌机游戏的。继续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世人眼中的御宅族啊？
牧给他留门，打算等他回来再睡，等到凌晨一点实在撑不住了。
感觉才刚入睡，电话铃声就叫个没完，迷迷糊糊抓起话筒——啊，警察局？！顿时睡意全消。说是藤真在排队过程中和后面的人发生了冲突，其他人找来了巡警，目前双方都被带到辖区派出所问话，可以的话，现在到局里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牧看看钟点，差一点凌晨三点。看来这一宿是甭想睡了，那家伙还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不用操心”，真敢说啊！他无可奈何地披上衣服，不管怎么说地赶紧打车赶到警局。
藤真称他占理啊，站在他后面的两个家伙一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抽不停，烟雾直喷到他头发上，他就提醒对方不要再公共场所抽烟，对方根本不理，还出言不逊，接着就推搡起来了。
经由调查他说的情况基本属实，不是什么大事，双方都动手了，好在没受什么伤，教育一番，互相道歉，就这样解决了。
离开警局，天边泛白，软件发售时间已经截止了，藤真简直捶胸顿足，买不成了呀！
牧实在是无语了。
“嗯，你没错，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这态度——在警局就不要这么蛮横了嘛，好好把话说清楚，没一会儿就能走人了不是。”他定是用盛气凌人的口气呵斥对方了吧，俩家伙看着不像正经人但也并非流氓一类，不然应该不至于动起来手来。
“哪里横了！两个混蛋更恶劣啊！”
“你还真跟他们一般见识？”牧摆摆手，捧着他的头闻了闻，“嗯，确实有烟味儿！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就消消气吧，这还在警局门口呢。对了，究竟什么游戏啊，改天我帮你买然后给你送过去，你看行不行，嗯，行不行？”
藤真泄气似的嘟起嘴巴。
“不是今天买到，就不是首批玩家了啊！等到满大街都是，谁还想玩啊！”
什么？原来他最介意的是这个啊！牧真想照着他的头揍一拳，但是算了吧。“你真的没伤着吧？现在，赶紧找个地方吃早点，吃完我送你去车站！”
“不就让你跑趟警局嘛，这就巴不得我快滚回去啦？瞧你这点耐性！”藤真一边乜他一边呛道。
简直好心没好报！加之睡眠不足导致的困倦烦躁，牧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给他脑袋来了一拳，藤真吃痛地捂着头还给他一脚。
喂喂喂，警局还在身后哪，不怕马上又被带进去啊？
新的开始，人生新的篇章，是否乃新磨难的开始亦未可知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二十五）万象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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