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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到了该了结之时 ...

  •   这周,前去参加秋之国体的队伍已回到本县。本次混合球队挤进了四强,成绩还是挺令人满意的。清田却为错过本校运动会大感懊恼。运动会年年有,少参加一次不会怎样啊,可他惦记着在运动会上好好表现,那样一来他们的班级也能跟着沾光出风头,班主任应该不会再时不时拿他的成绩来说事了吧!

      这小子还挺有荣誉心的,牧见他一连好几天都没啥精神,便主动说带他去吃海鲜大餐。

      秋天的确是吃螃蟹的好季节。

      这回牧手上又有了多余的海鲜自助餐厅招待券,这个连锁店同他父亲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自然能得到一些优惠待遇,他曾邀请藤真来过一次。

      周六中午,自助餐厅里的光景差不多可以用饿虎扑食来形容。

      ——冲啊!!

      牧告诉藤真这回可以叫上一两位朋友,不然多出来的招待券过期了也是浪费。于是藤真便带上了他们队里的高野和永野,这二位身高差不多长相又属于同一类型牧到现在都分不清谁对谁,但一看就知道是能吃的主,他们的清田也不遑多让,三人誓要比拼一番谁吃得多谁吃得快。

      牧可就有点担忧了,就算再怎么便宜,吃坏肚子可是自己难受,悠着点啊。藤真吸取了前车之鉴,心里又惦记比赛不希望赛前身体有恙,只坐在一边悠然剥着虾壳。

      高野和永野都是粗线条的人,有机会吃大餐当然不会想太多。翔阳和海南在场上是老对手,但多次一同外出集训,交集不少,场外关系自然说得过去,教练和他们队长走得近点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至于清田,他已被面前的肥硕蟹爪迷昏了头,这会儿恐怕根本想不起一起来的人。

      “真够要命的。”牧端着一份布丁坐到藤真旁边。

      “有好吃的当然开心死啦,劝不住的,你放弃吧。”

      “你不担心他俩吃坏了耽误训练啊,我记得,那二位都是主力吧?”

      “没这么娇气啦。”

      藤真把虾肉放进嘴里,胳膊肘碰碰旁边的牧,“你可真是个好人。”

      牧又被发了“好人卡”,他咂咂嘴,“我好说话又好欺负啦?”

      “纯粹夸你的!你待人就是很好啊,不愧是我挑中的家伙~”藤真笑着冲他皱皱鼻子。

      “原来是为了夸你自己,夸你的眼光啊。”

      “你都招待我两顿海鲜了,”藤真把一个剥好的虾子放在他盘中,“下礼拜我招待你吧,我亲手给你做点好吃的,意下如何?”

      “你——”牧吃惊地身子往后一仰,“还会做饭?”

      “干吗,干吗,这种事不是小意思嘛!”

      “噢……”牧眨眨眼,扭身坐好,“是有点惊讶嘛,会做饭的男生,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就只有你一个。”

      “切,那是你们太懒太笨,外加太蠢咯!”

      喔,此事值得期待!

      *

      前面已提过,冬季杯赛的规则有别于全国大赛,县预赛会根据以往和本届全国大赛县预赛成绩综合评估,县八强以内才有资格参加,参赛队伍数量减少,且除了各别县市,多数地区只有一个出赛名额。比赛水准提高的同时,竞争也更为残酷了。

      获准参加县预赛的球队都关起门来铆劲特训。

      翔阳虽然在今年夏天的县预赛中首场失利,但凭其以往资历以及全队综合实力,依然有资格参加本届预赛。

      球队的整体实力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了,藤真一直认为他们的实力不差输就输在心态和经验上,还有一点时运不济。就拿首发来说,除了他,今年夏天之前还都坐在替补席上,他们没有打完整场比赛的经验,就算看再多大赛录像带,没有亲身经历过到了紧要关口就会因经验不足而产生犹疑从而影响到气势和信心。到了这个节骨眼儿拿经验说事实在于事无补,这不是通过刻苦训练能得到的东西。

      ——要有信心啊!只要坚定信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其他球队也不是没有毫无经验的新人,人家该赢还是赢,怎到他们这儿就不行了?

      和牧在一起还有个好处,大大缓解了身上的压力。

      他觉得牧最大的优点是谦卑,傲气不外露,从不拿把成就挂在嘴边也不会嘲笑别人的缺点和失败,对方似乎就是很了解他所思所想,隐讳的劝解总是很到位。

      可他又有点觉得,那家伙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这倒不是说牧瞧不起人而是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认定绝不会输给他。

      哼,这回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藤真这般想着,翻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肉饼。

      这礼拜他闲暇之余就考虑周六要做的菜色,太复杂的可能弄不来光是材料就不容易买齐,过于简单的实在没诚意,横竖没拿定主意,干脆就做自己最拿手的好了。

      此时牧正坐在藤真家客厅的餐桌上,尽管对方的家人都不在他仍十分拘束,一动不动端坐着。

      藤真将盛着两枚肉饼的瓷盘端上桌,“请问您是要甜酱还是番茄酱?”

      “啊,番茄酱就好。”

      藤真回到厨房又将早先做好的主餐蛋包饭端上了桌,不但上面淋了番茄酱还不忘插上一根彩色小旗子。

      牧一见就笑了,“这不是儿童餐嘛!”

      “你一定不大在外面的小饭馆吃饭吧。”藤真手在身上的格子围裙上抹了抹,“那我就告诉你,很少店里有蛋包饭的。学校食堂里也吃不到吧?”

      “你喜欢吃?因为外面吃不到所以自己学着做喽?”

      藤真点点头,“有何不可?”

      “我还烤了香肠,饮料就喝可尔必思吧。”

      藤真给自己准备的是一盘很随意的炒面,他脱下围裙拉住牧对面的椅子。

      “休息日家里也没人啊?”

      “很少有啦!”藤真说,“这种机会可不多,你快点吃,不晓得谁会突然回来哦。”

      那就先来尝尝这家伙的手艺吧!牧拿起勺子,外面这层蛋饼摊得真是均匀,包裹在里面的炒饭嘛——他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咀嚼,食材一点没偷工减料,再尝一勺,他道:“有点咸啊。”

      “啊?我尝尝。”藤真探身过来,拿过他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哪里咸了,分明是恰到好处,你的味觉有问题吧!”

      是这样吗?对方亲自下厨,这种时候应该尽量恭维,不该说出拂对方心意的话,说白了就是,即便再难以下咽也要欣喜若狂地全部吞下去!

      “嗳,不想吃就别吃,没人逼你。”藤真双臂抱胸气哼哼地说。

      “没啊,就是觉得你的盐巴稍微放得多么那么一点,但绝对不至于难以下咽。”这样的意见,一点也不扫兴吧。

      “难以下咽,啊?”

      牧赶紧低头吃起来,行动说明一切,绝对一点都不难吃!

      “哼~”藤真这才露出笑容。

      炒饭的时候走了下神确实多放了一勺盐巴,就那么一小勺而已,总不能因此就全浪费掉吧,做人可不能太挑剔哦。

      “嗳,下回做个炸竹荚鱼。”

      “啊?”牧抬起头,“好像比较麻烦……是吧?”

      藤真摇摇头,“以后只要有时间,我可以经常做啊。”

      “呃,”牧略微认真地沉吟,“就算再可口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啊,你还会做什么,经常换换花样啊。”

      藤真一听,桌子一拍。“别得寸进尺啊,我警告你!我怎么就该天天伺候你了?”

      他这怒目圆睁的样子可教牧吃惊了,这家伙情绪咋这不稳定,一会儿一变哩!

      “就算、就算真的住在一起家务事也要平分啊,你甭惦记着跟个大老爷似的回来就往那儿一躺!”

      ……

      没营养的争论持续了好一阵子,真不知二位的感情,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

      冬季杯赛县预赛已经开赛好几场了,也该说说仙道和流川的了。

      他们二人所在的球队均在决赛前遭遇淘汰。原因皆是队伍的客观缺陷,湘北和陵南的中锋都引退了,这就造成中路及篮下的空缺,对于防守是非常不利的因素,湘北原来的首发还有宫城、流川和三井,应付实力一般的队伍尚没问题,碰到原班人马的强队缺陷就明显了;陵南的首发阵容,原三年级队员全换了,目前的二年级只有仙道和福田的表现突出,遭遇强敌亦是打得非常吃力。

      两队赛前并非没有客观的分析只凭一股意气硬闯,对于此次预赛的结果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即便如此,输掉比赛的失落仍非比寻常,就在这乌云笼罩的氛围下——

      仙道头上缠着纱布,面对前来租屋找他的流川,破罐子破摔似的往榻榻米上一躺,颇有爱怎么着怎么着的意思。

      ——比赛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啊?

      流川沉默逼视,他本就不爱讲话,亦不擅长用语言表达想法。

      僵持数秒,他泄气似的坐下来盘起腿,开始边琢磨边道出生气的原因。

      这家伙竟说喜欢他们教练!那个死老鬼!这完全超出流川的意料和认知,若他说喜欢某个女生或男生自己完全有信心打败他们,然而是那种欧吉桑——他不能理解,闷闷不乐回到家,经过一夜苦思冥想,得出一结论:欧吉桑比起高中生经历太多太丰富,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仙道!越想越认定就是这么回事,冲动之下不管不顾跑去质问那死老鬼,结果却导致了和仙道的决裂。

      他说完,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过后,仙道爆笑不止。流川啊流川……居然一本正经、言之凿凿讲出这种话,这小子没问题吗?

      “我喜欢谁那是我的自由,我高兴喜欢谁就喜欢谁,你这么着急上火干吗?”

      “!”

      流川更习惯用行动来表达,莫如说行动总比大脑指示快。他跨到仙道身上,俯身两手撑住榻榻米,就这样盯视着身下的人。

      “你,想干吗?”由于刚才笑得快断气,有科学证明显示大笑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仙道此时有些气力不济。近距离打量这小子长得还真俊啊,但现在可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喂喂喂!你不能这样啊!”

      “你说,我想干吗。”流川满满的挑衅语气。

      “我怎知道!”仙道一赌气侧过脸去。

      “喵~”

      白色的小奶猫战战兢兢走到仙道头前。

      这只小猫是九月一个雨天里捡到的,仙道偷偷养在公寓里,取名为“流流咪”。

      仙道从流川身下爬出来,抱起小猫,小心翼翼将它放回窗边角落的小窝——流川给买的。

      他转回来,流川已重新盘腿坐好,双目紧闭,不知在沉思什么。

      仙道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放在他面前的榻榻米上,自己也盘腿坐在他对面。

      “流川。”

      流川缓缓睁开眼睛。

      “我们,”仙道摊了摊手,“的确是该好好谈谈。”

      “……”

      “比赛结果——我们还有机会的,不能气馁,对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最不服输,现在肯定比谁都不甘心,这份心情我充分理解,但你不能……不能借此胡作非为,是不是?”仙道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胡作非为?我?”流川满心好笑,他是那种输了球就胡乱发泄的家伙吗,太瞧不起他了吧!

      “不然你刚才是干什么?”

      几乎不展露笑颜的流川此刻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和球赛无关。”

      “你不许喜欢别人!”

      仙道又捂住肚子爆笑起来。

      “哎,你管得太宽了吧。我的私事,关你屁事啦!”

      “和我当然有关系。”

      “说说看,那就说说理由,我洗耳恭听。”

      “……!”流川觉得自己表露的已经很明显了,这家伙是装不懂吗?

      你自己不肯说,又对我横加干涉,未免太不合理吧!诚然,我觉察到了某些东西,但我想听你亲口说。

      流川猛捶下榻榻米,“说不清楚!”他一下扑过来用力抓住仙道的双肩,“我就这样告诉你吧!”仙道自然是奋力挣扎啊,“我头上的伤还没好,禁止使用暴力手段啊。”

      “蠢材。”流川稍稍收力,“我只是想——”

      “嗯?”

      “安慰。”

      “咦?”仙道眨眨眼,“你是想要我安慰你,还是想要给予我安慰?你今天来,是来关心我的?”

      流川点点头。

      “小傻瓜,我哪有这么软弱,不会一蹶不振的啦!”

      流川放开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能喜欢别人。”

      “理由呢?”

      ……

      绕了一圈,问题又回来了。

      *

      这一回翔阳淘汰的是陵南,没能报夏天的一箭之仇有些遗憾,湘北同他们交手前已出局了。

      目前这支陵南队不是最佳阵容,藤真没有一开赛就上场选择先坐在教练席上。仙道的头受伤了,他们教练特别重视,没让他打完全场,换下去休息了好一阵子。藤真有点好奇他是怎么伤着的,便趁着中场休息时间稍作打听。

      比赛前两天,仙道傍晚走路回公寓,被后面驶过的一辆小绵羊撞了——对方只是将他刮倒磕破了点皮儿,这不打紧回家搽点药就完了,可谁知接下来他自己脚下一个不留神下坡的时候栽了个跟头,整个人从斜坡道上滚了下去磕破了脑袋。

      仙道的伤不严重,没有缝针,他本人不觉得有任何影响,但田冈教练尤为担心,比赛虽是大事中的大事,但球员的身体更为要紧,一定不能逞强啊!

      “这……”

      藤真无语了,幸灾乐祸可不对,但这回陵南是真的不走运,皇牌状态不佳更给这支青黄不接的队伍雪上加霜了。硬要对比的话,他觉得陵南今年比翔阳还要时运不济,夏天时只差临门一脚被刷下来,这次又——不免教人嗟叹。

      决赛前,他不再和牧见面,对方亦很理解,到了不能顾念儿女私情的节骨眼儿呢。

      照目前的状况推测,今年能参加冬季杯赛的队伍仍是海南或翔阳其中之一。两队均是原班人马、最佳阵容,又经过小半年的苦练,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决赛日期定在十一月最后一个星期天。

      仙道和流川之间虽还没划拉清楚但并不妨碍二人相约来看比赛。

      输了才该痛定思痛,总结、学习他人长处改善自身不足,一味关起门来伤心于事无补,“振作起来”不能光是嘴上说说的,没有行动怎么进步!但湘北和陵南的赛程完结,球队进入休整期,教练便没有组织集体来观战。

      越野还有彦一跟仙道一起来的,流川的脸瞬间黑了一大半。

      越野心里还不爽呢,这小子跟着掺和什么啊,他们可是奉田冈教练之命来录制比赛的,喏,彦一把摄像机都扛来了。话说安西教练怎么想的啊,不派个专门人员来记录一下么?

      一年级的相田彦一将摄像机架好,调整过角度,决赛正式开始了。

      “你说,哪边赢的面儿大?”越野小声问仙道。

      “……”流川坐在仙道另一侧的椅子上。“看你的吧,有什么好赌。”

      “诶!我又没问你——”仙道忙止住越野,他指指前面的彦一,“别那么大声,杂音都录进去了。”

      仙道和藤真才交过手,不,他们并不对位,严格说来不能算交手。陵南的后卫是植草,他依然打前锋,但植草不足以应付藤真,需要别人的帮衬。藤真很会“钻空子”啊,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是对的,运球切入非常到位。

      “牧前辈如何,还是那么势不可当?”他低声问流川。这次湘北又败在海南手里了。

      流川努了努嘴。“其他位置都没有漏洞,他当然可以硬来。”

      对手是海南,藤真就不能稳坐教练席了,开赛便首发出场。

      “学长们也是任性的人啊。”仙道摸着鼻子感叹,“我说的是打法。”流川哼了一声。

      全国大赛之前,流川去找仙道一对一较量。他想去美国接受更正规的训练以便使自己更强,不想遭遇安西教练的拒绝,教练说他目前还不如仙道,实在不觉差距在哪儿,于是便要探个明白。

      两人在那个带篮架的小公园打了一下午,球技上不分轩轾,流川实在不明白安西教练的用意,莫非只是想让自己留在湘北的借口吗?临了仙道跟他讲了一番话,直到全国大赛遇上山王的泽北,他才彻底醒悟过来——

      任性!一心执着于对付暂时胜不了的对手,总惦记着单挑获胜,忽略了团队配合的战术,这就是一种任性。注重个人能力没错,但前提是要让全队获得胜利,说直白点,在正式赛场上就不要光惦记着一对一较量的胜负,要更多的放眼全局。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任性的打法。就拿目前场上的比赛来说,翔阳和海南两队都没有明显的缺陷,那么比拼的更多的就是球员自身的能力了,皇牌和皇牌的竞争不必可避免。

      “哎呀,失手了!”

      花形没能抢到篮板球,错失一次机会。

      流川不由得想到了樱木,是哦,那个门外汉——如果他已康复归队,至少可以在篮下帮衬一下,不知他能否赶上明年的全国大赛。

      “哎,”越野跷起腿,用胳膊肘碰碰仙道,“翔阳的队员,那么人高马大的,怎么……”他不解地歪了下头,“怎么显得……显得那么保守啊,莫不是在怕啊?”

      “和我们打的时候可没这感觉啊!撞上全县第一就怕了不成,哼!”

      “过于谨慎的话,”仙道斟酌道,“动作就会放不开吧。毕竟是事关重大的比赛,又是老对手,这个心态上——翔阳思想上的负担和压力比海南重得多。”

      “呵!”越野摇晃着腿,“这么说,你还是看好海南啦?”

      “嗯……”仙道歪头抱胸,不置可否。

      流川也看出了翔阳这一点,回想夏天他们和湘北交手,一开始打得很从容,人人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然后陷入劣势后,最初的气势就节节败退了。他表达不好,就是感觉翔阳只在十分有把握的境况下才能够从容表现,稍微失控便会陷入恐慌,不是一个人,全队每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这个特点。

      彦一忙不迭边看摄像机调整角度边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完全无暇和其他三人交流。

      “上半场结束前,若海南保持住8分的领先,下半场翔阳的处境怕是比较艰难了。”越野咂咂嘴,“其实未必没有转机……不过,下半场一开局海南就狂压的话,希望可就渺茫了。”

      他接着说:“海南开局总是不显眼,进入状态虽慢但越打优势越明显,翔阳下半场开赛能不能阻断他们的攻势尤为关键啊。”

      别说,流川一直对说话很冲的越野没啥好感,可颇为赞同他的点评。回想他在场上的表现,虽说不上抢眼却也很少犯错失误。看来这个留着中分头的家伙也不是只会教人讨厌。

      仙道依然不置可否,天气预报提示过近日内台风过境,他在想今天出门时有没有锁好窗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十八)到了该了结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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