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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几家欢笑,几家愁 ...

  •   十月中旬,秋之国体混合队伍去参赛了。

      流川不在身边的日子啊——

      仙道还真有点无聊。这人一旦无聊起来,就会琢磨着干坏事呢,呵呵。不过他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啦,充其量翘掉那么一两次训练去海边钓钓鱼或是在街头闲逛一番。

      他知道自己是个任性的人,不过躲开训练并非全是因为个人心情。最近队里的气氛不太好,尤其是田冈教练不在的日子。他的性格真的不适合管人,他也不喜欢管人,暑假从鱼柱学长手里接任队长一职,心里有所为难的,不管外界如何评价鱼柱学长都是他心目中最好、最尽责的队长,他认为自己比不了,田冈教练也晓得他那松散的个性,闲聊时抱怨“不行就换人吧”,这可引得大家伙明争暗斗起来,他倒不认为队友们会因此事结下深仇大恨,但真的是不喜欢这种气氛,鱼柱学长果然是个尽责的人,因着放不下球队事务,引退后依然每天到体育馆监督大伙练习,真是帮了他的大忙啊!

      总不能一直躲下去,未来的一年,他仍要肩负带领大伙冲向胜利的重任,然而在调整期他又和流川闹不愉快了,调整期似乎就延长了诶。

      说起他们冷战的原因,众所周知流川的生活重心除了篮球就是睡觉似乎再找不出其他爱好,睡觉一事没什么好聊的,那么他们聊天的内容就只剩下篮球了,仙道并不觉得只聊篮球无趣乐于和流川探讨,谈到篮球就离不开比赛和日常训练,涉及日常训练自然要提起教练吧,仙道夸赞他们的田冈教练来着,别看他在场上总大呼小叫其实是个特别好相处的人,人活到那把岁数没几个人还能像他那样满身热情和活力,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谁知这惹得流川不爽了!

      流川思想单纯,平时有点一根筋,对篮球以外的事务都不上心,但他并非像外人认为的那么不谙世事,他只是不关心故不动脑去思考那些而已,因为觉得事不关己,一旦关注起来可就非比寻常了。

      就他们那个死老鬼教练,哪里有这么好!大呼小叫就算了,脑子怕是也有问题吧,对着不认识的人喋喋不休——高中开学之前死老鬼不就找上他了,说了那一大通废话啊,时至今日他都不记得说的那些是什么玩意儿。

      仙道让他礼貌点,规规矩矩称呼“田冈老师”,流川不依倔强地瞪着他,仙道说他可喜欢田冈教练了,你再这样我就不搭理你了,流川一听拉下脸来扭头就走。

      当时仙道觉着他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而已,也就没当回事。

      怎料翌日训练时他气势汹汹冲进陵南的体育馆,径直杀到田冈教练面前,质问他对仙道做过什么!

      全队上下无不震惊!田冈教练本人也险些犯了胃病。

      这么一来,仙道脾气再好也没法对流川笑眯眯了,板起脸来教训了他几句,流川的脾气上来了差点跟他动手,尽管最终忍下了,但自此以后再没来找过他。

      这件事,错当然不在自己,仙道颇感无奈,流川的顽固程度他是知晓的,没准儿往后也不会再和他见面了——除了在赛场上。

      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流川突然爆发的原由。那小子尽管平时闷闷的,待人接物的态度也不大友善,但蛮通情达理的,他说的话也会听进去,啧,莫不是突然来了生理期——心理生理期人人都有哩。

      既然说到了流川就顺带说下湘北另一人吧。

      三井没和同届的赤木以及木暮做出同样的选择,他目前仍留在队内,决定打完高中时代最后一次大赛。

      今天礼拜六球队休息一天,他本想照例一早去体育馆练球,但想起昨天和宫城吵了一架,今天起床心情还是不爽快,决定上街散散心,少练一次也不至于遭天谴的啦!

      宫城这家伙自从接任队长之后气焰就越来越嚣张了,明明是学弟却一点不尊重他这个学长,以前赤木都不带这样的!

      过去那两年,每天街上都有找不完的乐子,而今只自己一人在马路上闲逛,看什么都觉得超无聊,那伙家伙也不像别人眼中那么坏——罢了,已经断交了,也不要再提那段失意的日子了。

      电子游艺厅?拉倒吧,这里的玩意儿三年前就玩腻了。真不是自夸,他的确是个电子游戏高手。

      要不,打打柏青哥?偶尔试下手气呗,反正今年五月他满十八岁了。

      他不想给熟人撞见,故意朝学校反方向走去。

      柏青哥店里永远人满为患,开店前门外就排起了长队,真不知为啥,日本人怎么就对这个如此情有独钟呢!

      三井走入自动门,四下环视,寻找空位。

      咦,这样也能碰到认识的人啊?坐在后排的刺猬头,从门口看不到脸,印象中留这个发型的就两个人,一个是陵南的仙道,另一个是翔阳的长谷川,这俩都不是好东西!——让他在比赛中吃闷亏的都不是好玩意儿。

      三井这人,虽然已经成年,但思维方式一直比较单纯幼稚。他琢磨着得过去打个招呼,吓吓对方,高中生打小钢珠是犯规的,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尚未毕业哪。

      悄悄绕到背后猛一拍对方的肩,他方才想起,刺猬头不是那二位的专利吧,也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家伙啊!

      仙道一激灵,本能地回过头。

      “诶,湘北的……三井学长?”他确认道,自己好像时不时就把别人的名字弄错。三井点点头。

      “你才二年级吧,来柏青哥店可不是对的。”

      三井摆起学长的架子,教训不到宫城,就数落起了别人。

      仙道觉得他这样子蛮好笑呢,索性笑眯眯地听他把话说完。

      三井说痛快了,气儿也顺了。“反正来都来了,别人也看不出你是高中生啦!放心,我会给你保密的。对了,我帮你看看钉子吧。”遂凑近机台,认真地分析起里面的钉子分布,“朝这里打,看到没,就我手指的这里。往这个地方打,每次至少有一到两颗弹珠掉入开奖口,转到一定次数应该可以中奖了。”

      “想不到学长这么在行啊!”

      “那当然,我以前——”三井赶紧闭嘴,再说要露馅了,总不好告诉他过去曾经天天泡柏青哥店吧。

      “今天不用训练吗,这不是快比赛了?”

      “我一会儿就走,训练安排在下午。学长呢,学长又是如何,不用训练也不用复习功课吗毕业班来年就要升学考试了呀学长这么有信心稳过吗学园祭开始了吗也不用动手准备还是溜出来偷懒了?”

      仙道一口气说完一长句中途都不带停顿的,三井无法回应。

      “你……你,不用你多管闲事啊!”

      回答不了就高声掩饰尴尬吗,喔好有趣哦,湘北的家伙果然都很好玩嘛!仙道暗自笑道。

      “对了,你和流川是怎么回事啊?那小子最近很反常,可吓死我了!”

      三井前后瞅瞅,掇了把椅子一屁股在仙道旁边坐下。

      “以前他都不理会那些后援团还是什么的女生,上回啊,他竟然主动冲到她们面前索要便当!态度还理直气壮诶!”

      “那小子吧,虽说平时阴沉沉的个性不讨人喜欢,但不是个贪图便宜的家伙,主动让女生给做便当这件事——怎好意思啊,我是想不通。”

      “还有哩,就上个礼拜,训练还没完呢,他一把把我揪到体育馆外面,问我初体验怎么样?瞧他那凶恶的模样,可着实吓到我了!你说,有人用打架的态度问那种事吗,我就不明白了,找谁不好,难道我看着像会胡来的家伙不成!”

      仙道使劲憋住笑,“三井学长,你干吗要跟我说这些啊?”

      “不找你找谁啊!”三井眨眨眼睛,猛捶下大腿,“那小子没和你来往之前可不这样,一定是你教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这就——仙道面露些许为难之色,他们还不知道流川大闹陵南体育馆的事吗,不由得感叹安西教练真是心宽哎,从来不过问大伙的事吗?不过田冈教练这回竟没打电话告状也够大度的。

      “哎呀,我真的没有啦。”仙道半张脸笑着摊了摊手,“就是和他说过,应该对女孩子态度好点。”没想到上次他带来的便当是这么得来的,再见面可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别在这么干了。

      他决定换个话题,就问三井:“今年秋之国体,湘北只有一个名额吗?”

      “啊!”三井点头,“我是挺想去的,但听说其他学校去的都是二线替补——我承认流川的实力,不过这不是没有三年级生参加么,再说我们安西教练钦点让那小子去的。”

      “这样啊。”对了,湘北篮球队的成员很少,赤木引退樱木还在治疗,目前别说有力的替补,他们连首发阵容都很难凑齐,比陵南队青黄不接的状况还棘手。

      “哎呀呀,流川算是躲过学园祭前期筹备喽,不用动手干活了。”

      “那种事——”三井耸耸肩,“年年都办,没什么了不起的啦!”其实他很期待的,一直积极帮忙。

      “这样,到时来参观不?”

      仙道歪了下脑袋,“有空的话。”

      “行了!”三井探头张望,似乎发现了空位,“你自己玩吧,我去那边了。”

      临走前他不忘提醒一句:“今天的事,就当我们没见过面啊!”

      仙道打了个“OK”的手势。

      然而在三井的指导下,手里的弹珠输得更快了,仙道有点无奈,不玩了!今天一时兴起就走了进来,其实不感兴趣的,还不如去打电子游戏机呢。

      *

      这个礼拜天是翔阳高中的学园祭,牧由于全天训练遗憾地表示他就不来观摩了,这也没办法的事嘛,藤真表示理解,那家伙本就对这些兴趣不大。

      篮球部毕竟成员众多,人多力量大嘛,昨天一天时间就搭起了一件类似马戏团镜子屋的娱乐设施,兜售球队周边商品的摊子摆在简易镜子屋旁边,几位部员站在前面卖力吆喝。

      藤真得以衣冠楚楚地在旁坐镇,顺便接待一下慕名而来的球迷。不知这是谁的点子,蛮不错的,这帮学弟只要想做明明可以做得很好嘛!看来日后他离队了也可以放心了。咦,这种欣慰又伴随些许失落的心情,怎那么像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离家时的父亲的心情呢?

      他忽然听到后方有人在聊天,好奇地扭过头去,两个好像是本校的家伙手里拿着甜瓜串坐在后面的长椅上。

      虽说男校弯的是稍微常见了点,但那也别在今天这样大量外人来参观的日子堂而皇之说那些话题吧。

      他不想听,可他们的声音还是灌入了他的耳朵。

      “……嗯,真正对男人死心塌地的家伙很少耶……最后还是会回归女人的怀抱!”

      “男人都是花心的,对方也是男人的话就更加不会顾忌了……嗯嗯,真的是那样哎,同时和好几个人交往都不避讳的,就连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不少男同志都是那么玩的。”

      藤真直冲到他们面前,怒气冲冲质问道:

      “谁准你们在这儿聊天的!”

      “妨碍到我们了,知道吗!还不快走,走远点好吗!”

      一个高大的小丑及时赶到他们面前,劝阻了藤真。

      “你这是干吗啊,大家都在看呢。”花形拉了拉藤真的衣袖。

      那两个人见势不妙,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回头嘟囔着“搞什么啊”“好凶啊”。

      “他们怎么了?”花形问。

      “没什么。”藤真扶正头上的礼帽又整了整燕尾服前襟。这套行头是临时从话剧社借来的。

      “呵呵,刚才那样子,可不符合你今天的形象喔。”

      藤真莞尔一笑,“那就回去继续我们的演出吧,小丑先生。”

      他爽朗的心情却是罩上了一层乌云。刚才那两个人的话——男人和男人就只能是逢场作戏吗?或许是他太敏感了,可之前莫要说和男人,就连和女人正经交往的经验都没有,心里没底,无法不胡思乱想。

      学园祭一结束就去找那家伙!今天必须问清楚!

      *

      今天牧一早起来左眼皮就跳,他没当回事,洗漱停当,吃过早餐,走出家门时忽然就好了,然而到达学校体育馆,右眼皮开始跳了!

      眼皮跳预示着什么来着?他有点在意了,试着用冷水反复洗脸,但不管用,集中精神开始训练也就忘了这回事。

      中午休息时,他琢磨着搭车去翔阳瞅一眼再赶回来时间也来得及,但还是有点太赶,遂作罢。下午约四点训练完毕,学园祭应该还没结束,末了赶过去看一眼吧,那家伙嘴上说不来也无所谓,心里怕是又闹脾气了吧。

      这该死的眼皮还在跳!不过一天的训练已安稳结束,什么都没发生。

      东西卖得差不多了,藤真打算换衣服走人,收尾工作就交给其他人了。

      他估摸着赶到海南篮球队的人也走光了,直接去牧家吧。那家伙住在逗子市,去过两次了,他知道乘哪趟车,下了车路应该怎么走。

      咦,那家伙家的门牌号是什么来着,莫非自己的记忆力减退了?

      他茫然站在不熟悉的街道上,好像是……是迷路了?想跟路人打听打听,可实在记不起牧家所在街道的名字。他从小就记不住街道具体名称,某某町啦某丁目啦这些,听过就忘,并不是方向感有问题,通常给别人指路都以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物来说明,说不出路名而已。正巧前方有个电话亭,有那家伙的电话号码就可以拨打查询电话了。

      牧来到翔阳的时候,篮球队的人正在拆摊子,活动刚结束。

      ——藤真吗,他不知有什么事,急急忙忙就走了。

      唔,家里临时出了事?牧扑了个空,只能悻悻地走往车站。

      藤真先给牧家打了通电话,接听的是他家女佣,说那家伙还没回来,他懊恼地放下听筒。牧不在家他去了也没意义啊。

      自己怎这么冲动,脑筋一热说风就是雨的!他苦笑着自责。冷静地想一想,根本就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哎,要是以后也听见个风吹草动就发作,那还得了!

      这个交流沟通嘛,讲究方式方法的,对不对?即便要过问那家伙也该用有点情趣的方式,嗯哼?

      折腾了一通,当时那股情绪已经冷却下来,他恢复了理智。

      走出电话亭,头上的太阳已经西斜。

      他看到马路斜对面有间音像店,便走进去随便看看。

      逛了一阵,没发现中意的商品,他走出店门,另外找了一个电话亭。

      牧刚刚踏进家门,接到藤真从外面打来的电话,“……啊?那你……行,我知道了,你就待在那儿,待在那儿别动啊!”

      挂上听筒,藤真舒了口气,走到电话亭外靠在那儿等。

      不出半小时光景,牧找到了他。

      他早已平静,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牧忙问他。

      “唉——”

      “那个,”牧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先说完,“训练一完事我就去你们学校了,谁知你当时已经走人了,我只能先回家。”

      “哦?”藤真眼睛亮了亮,“你去找我啦,啥事?”

      “这——”牧歪着脸挠挠头发,“还不是怕你不乐意,觉着既然来得及就去看一眼也好。”

      “嘿嘿。”

      “瞧你,心里可美了吧!那你找我干什么?”

      藤真眼球一转,说:“我想见你啊,就是忽然特别想见你。”

      见到这家伙的脸那一刻,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融化了,化成一股暖流,他笑了。

      “你这傻瓜!”牧嗔怪道。

      “嗯!”这回真是办了件傻事啊!

      “哎?”牧有点意外了,“你怎么不还嘴,这不对劲啊!”

      藤真白他一眼,直起身子,“我要饿瘪啦——你必须回家吃饭吗,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好吗?”

      恋爱这回事,似乎不如他认为的“凭感觉和本能”这般简单啊。

      *

      “拉面加煎饺喔!”藤真左手拿起筷子,准备开动了。

      “忙活了一天,我可是又累又饿。”

      “你们办的活动蛮成功啊。”

      藤真点点头,“那些家伙成气候啦。”

      “嘿,再看看我们这边——”牧连连摇头苦笑。

      “反正今年人气很旺,评比肯定不会垫底,往好的地方想呗。”

      “活动也都忙完了,往下只管专心训练了!”

      “还有个运动会哪。”

      想起他一年级时的啦啦队裙子,牧不禁想入非非,说出来他定要不高兴,但走起路来那抖动的蓬松裙摆甚是撩人哪。

      走神间,藤真把盘里的煎饺都吃光了,一个也没给他留。

      “你再要一份不就得了。”

      牧笑笑,“无所谓,我不是很想吃。”他干什么都很爽利,看着就觉得痛快。

      “跟你说,今天我们学校里不识趣的家伙聊到了——”藤真左肘立在桌上,筷子头指着对面的人,“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不然我会生气的,会生气到想杀人喔。”

      “这是想起什么啦?”

      “没什么。”藤真放下筷子,端起碗喝面汤。

      “关于合租的事,我稍微计划了一下,你听听看。”牧说。

      “哦?”藤真放下碗端坐。

      “可以在东京近郊找出房子,其他都好说,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离车站近。至于两室还是一室,两室宽敞当然住得舒服些,有客人来的时候也能敷衍过去,但是房租必然贵,就算是郊外——东京寸土寸金啊;一室虽挤了点,老旧单身公寓租金相当低廉,可以省下不少钱,其他同学见状想必也不会常常来打扰,可以安心,就是习惯睡床了可能不适应地铺。你觉得怎样?”

      藤真认真地听他说完,笑而不语。

      “怎、怎么,哪里不合理么?”

      藤真笑着摇摇头,“你不觉得自己很龟毛吗,就跟有选择困难症似的。对了,以你家的条件,不必为房租发愁吧,再说我们平摊嘛,怎也用不着这么斤斤计较吧?”

      “那倒不是……”牧歪起半边脸挠挠后勃颈。“习惯了嘛,虽然有钱也要勤俭,父亲从小到到都是这么教育我们的。”

      “我倒是蛮想住住铺榻榻米的房子,冬天放上被炉窝在里面最幸福了。”藤真面露天真。

      牧不禁打趣,“诶,你就这么点追求啊?”

      藤真不以为然地点头,“不过再加上一些。夏天的傍晚一起到公共澡堂泡个熨帖,出来后找家小酒馆就着小菜喝上一杯,然后再一起散步回家——人生别无所求!”

      “这才是真真正正老头子的生活吧!”接着牧坏笑着继续探问:“回去以后呢,那回家以后要干什么?”

      “哎!”藤真扭了扭身子,“赛前这段时间不能胡来,你别引诱我啊!”

      “我引诱你什么了,”牧作无辜状,“我就是问你回家以后还做点什么嘛,就直接睡觉稍嫌太早吧?”

      “嗯,就是睡觉啊,纯睡觉。”

      “纯睡觉?”

      藤真抿嘴笑,不答话。

      光顾着说话,碗里的面条都有点泡涨了,牧寻思得赶紧吃光,赫然发现折磨了他大半天的眼皮跳不知何时已经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几家欢笑,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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