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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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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谢啦。”
你接过黑晴明递给你的茶杯，就着氤氲的雾气抿了一口，淡淡茶香随着你的动作深入肺腑，沁人心脾。
“真是好茶。”
你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冷不丁被黑晴明用扇子敲打了一下。
“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
“所以说你这家伙就是太不懂得看人眼色了！”
“看人眼色？我还需要看你眼色？”
“……话也不是那么说的吧。”
他没理你，低下头也喝了口茶，动作优雅不做作。你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和白晴明一起喝茶的样子。
明明是同一个人，坐在一起时的感觉却如此不同。
要说为什么不一样，大概是黑晴明心里对你怀有情意。
而白晴明的心里对你则是探究，或许还有一些因你身为黑晴明女人所带来的兴趣。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对黑晴明发问。“喂，你现在，还是喜欢着我的吧。”
这是你所有坚持的起点。
如果他不喜欢你了，你真的不知道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又说什么傻话。”
你有些神伤，往往他说这种话就是又要绕开话题了。
“你知道，我从那之后就不太喜欢说这些。”
他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唤醒了你的执念，是了，到底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呢，到底是什么才造成了今天的结局呢。
“呐，今天可以给我讲讲吗。”
“那些我不知道的事。”
黑晴明的身子几不可闻的僵了僵。
“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你用手心覆住他微凉的手背，“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就在你打算将自己的手拿回，等着下次再一探究竟的时候，黑晴明突然翻手握住了你的手。他的手心也很凉，完全没有该有的温暖。
“你答应了吗！”
你满怀期待地看着黑晴明，你不相信他在你这样的闪闪攻势下还能保持冷静。
果然，他不冷静了。
他直接把你扑倒了。
“没有。”
又是一盆冷水。黑晴明大概真的觉得自己甩不开你所以就要一直吊着你。
当真比妖精还要磨人。
你很气，气的抬起头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唇很薄，你都害怕自己一使劲会咬穿。
黑晴明的眼神当即沉了下来。
他的手慢慢解开你的衣服，嘴上也渐渐夺回主动权。和你泄愤似的啃咬不一样，他亲吻的难得温柔。两片嘴唇温柔的含住你，一点点舔尽你的甜美。
“唔……”
你情不自禁地发出情动的声音。大脑一片空白。
即使是有些荒唐的白日宣淫，你也想要和他更多的缠绵。
管他的黑白晴明，管他的阴阳大义。
这一刻你们只有彼此。
你躺在黑晴明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想了很多。
不久之前你也曾经和他躺在一起，不过是几天时间，对你来说却好像恍若隔世。
你觉得，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呢。
是非黑白真的应该划分的那么明确吗。
生活在如今这个时代，你知道阴阳师们是正义，是白的一方。
相反，妖怪们则是邪恶，是黑的一方。
但是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大家生来就被这么教导呢。
阴阳师里也总有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强制命令妖怪们与他们签订契约，成为可以随意奴役的式神。
但是，从来没有人会看到这些。
因为那些是妖怪啊，妖怪什么的还是都被抓住比较好吧。
你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你寮里的那些式神。
你也有很多式神，能干如姑获鸟，活泼如山兔，还有貌美如妖狐。
你并不觉得自己与他们的相处只是奴役，只是驱使。你觉得自己是付出了真情的。
不过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阴阳师，你的做法改变不了整个阴阳界的做法。以卵击石从来都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你暗暗叹了口气，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体，打算在不惊扰黑晴明睡眠的情况下起身。
没想到在你刚一有动作的时候身旁的人就用手臂牢牢卡住了你的腰，以占有欲颇足的姿态令你动弹不得。
“怎么了。”
“你别使那么大劲，我疼！”
黑晴明闻言稍稍放松了对你的钳制，但你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下。你示好的蹭了蹭他，感受彼此的体温。
“你乖点，我该走了。”
黑晴明不说话。
“噗。”你忍不住笑出了声，干脆转过身去看他。他闭着眼，嘴抿的紧紧的，真的就像一条线一样。“乖啦。”
你又亲了亲他的嘴角，带着浓重的缱绻之情。
黑晴明终于睁开了眼，他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注视着你，你尽可能的在那双眸子里寻找着不舍和眷念。
“你也可以不回去。”
“所以说，你别总是动摇我啊。”你皱了皱鼻子，这男人，见面就把你往床上拖。他那张嘴也就在做完床事之后能说点好听的。
不过，你就是喜欢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在他怀里蹭了又蹭才顶着鸟窝头钻出被子。好冷，你忍不住打了个抖然后飞快的穿好了衣服。
黑晴明的视线一直粘在你身上，你也没有觉得害羞或是怎么样。两个人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现在再说什么小姑娘的娇羞你都觉得矫情。
再者，你快要离开了。
所以哪怕只是身体，你也希望他记住你。
终于，在你上下检查了五遍之后，你彻底没有理由继续赖在这里了。
该发生的离别总会到来。
你咬了咬牙，转身看向还在榻上的黑晴明想要微笑告别。那个妖孽闷骚男正斜倚在榻上，衣服散散的披在身上，一不留神就可以看到泄露的春色。他也在注视着你，眼神认真而专注。
死闷骚。
你深吸一口气，然后转移了视线。
他一定是想让你脱掉衣服再扑回去。
你就不。
想了想，你重新露出一个他说过很好看但是也很蠢的微笑。
再见。
如果还能有下一次。
别让我等那么久了。
08.
你回到寮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去了一天。
“大人！您可回来了！”
照例又是山兔先发现了你，她兴高采烈的朝你蹦跶过来，“大人大人！有好消息哟！”
“你慢点！”
你看着山兔在你面前急急的刹车，真怕她每天瞎蹦把你寮里这些仅剩的之前玩意儿都给砸了。
“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山兔神秘的和你眨了眨眼，“晴明大人他们已经快要打败黑晴明了！”
“听说他们今天就要进行最后的决战了！”
“啊啊啊晴明大人果然很厉害，大人我们要不要也去帮忙啊！”
你看着山兔开心的样子不知道该回以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做何答复。
黑晴明那个男人会被打败？
你有些不敢相信。
随后你又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怎么不会，邪不压正不是天经地义吗。
山兔看着你有些冰冷的微笑，自觉的收敛起来。
“大人……”
你看着眼前有些怕你的兔子耳朵都耷拉下来的山兔，感觉有些好笑。兔子都这么敏感的吗。
“没事。”
你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出去看看。”
你作势向门外走去，山兔愣了愣也赶紧跟了上来。
“大人要去晴明大人那里吗！我、我要和和大人一起去，我可以保护大人的！”
你听到她说的之后忍不住停下脚步，果然，你们之间是有真情的。
“不行哦，你要留下来看家的。”
“诶诶诶，怎么这样！”你好笑的看着山兔急的直跳脚，并没有改变想法。
“既然这样，我跟随大人您去吧。”令人安心的声音响起，你一抬头对上了姑获鸟沉稳的目光。
“……好。”
除了和黑晴明的地下关系，你从来都不会避着姑获鸟什么，她是你重用很久的式神，很得你的信任。
所以，你找不出拒绝她的理由。
“那么，我的安危就包在姑姑身上了哦。”
前往寻找晴明的路途中你没有遇到任何一只妖怪，明明几天前妖气还泄露的很严重，像是要将整个京都吞噬一样。
现在却一个妖一个人也找不见。
安静平和的有些诡异。
这使得你从刚刚就有些焦虑的心更加不平稳了起来。
“大人。”姑获鸟突然唤住了你。
“怎么了？”你有些不耐烦的发问，脚步不停的往晴明寮的方向走去。
“晴明大人大概已经不在寮里了。”
这句话终于成功让你止住了脚步。
“……那他去哪儿了。”
“应该是已经去找黑晴明了，大人请随我来。”
你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白晴明现在去找黑晴明的可能性也很高。
“好，麻烦你了。”
你找到白晴明的时候他已经在和黑晴明对峙了。为了保全自己，你遥遥的望了一眼就赶紧躲了起来。躲在能不被看到但是又能听清对话的地方。
你想了想，就算被发现你也可以立刻转身就跑嘛。
这么想着，你拉着姑获鸟开始安安静静地听墙角。你猜黑晴明那家伙在对着白晴明的时候肯定会一股脑全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半身。
“那天，我在这里使用了阴阳分离之术，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而你就是阴之晴明。”
“正是如此，阳之晴明。”
“你憎恨着我吗？憎恨着那个将你抛弃的晴明吗？”
你听的心里一紧，晴明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说话，明明两个人都是不完整的，他却说是自己抛弃了半身。
“我并没有恨你。”
“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突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怕自己忍不住很快就要脱口的骂声。黑晴明那个笨蛋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明白了堕落到阴界的妖怪们有多么的悲伤，也体会到了那主宰着人间的京都人都多么的傲慢……”
你听着，突然想起黑晴明曾经说的那句话。
“我也不想的。”
他也不想伤害你，但是他是阴暗的，他必须要这么做。
他也不想被抛弃被分离，但是既然木已成舟，他只能接受。
他不想的。
“……大人？”
“……？”
你被姑获鸟的声音所惊醒，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只是用手一揉，眼泪就全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砸了下来。
“抱歉。”
“但是，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呢。”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