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无风》南左

64、第 64 章

　　等另一些声音说多了，一样带出了比声音中更为强求的内容，大家没法再聊下去，因此谁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僵硬了起来，张杰性子好动，他眼珠子转了转，开始想着跳过这一段，
　　“我说啊，好好的想那些复杂地东西干什么，现在这儿有美食，还有美人，干嘛不学着古代君王一样，一朝有酒一朝饮，哪管后面还有什么朝代，说真的，就是你们自己想太多了，.....，世界末日又没有到来，两个国家之间也同样没有开战，既然如此，我们做那么多的假设干嘛？”
　　惠子抬头看了看我，心里思考着要不要附和一下张杰的话，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毕竟再没有人去接这个声音，恐怕后面会更加冷，
　　“是啊，我想太多了，……，时不我待啊。”
　　末尾的四个字，那是刻意说给张杰听的，估计他也弄懂了我的意思，正如他接下去的举动，
　　“以前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现在就等不了了么？”
　　“你还真的以为，这段看起来是平静的平静，会保持一辈子么？”
　　“那也不会是今天和明天的事情，既然不是今天和明天，你担心什么，再说了，打起来你也不定会死，至于去想那么多么？你有这个时间倒还不如去好好享受另一些的东西。”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了。”
　　“我也是，你太杞人忧天了。”
　　“随便。”

　　张杰瞪了过来，而我则无视他的目光，直接低头吃了一口寿司，又开始转而和小栗惠子说起了其他的事，
　　“早上做了这多，应该花了很长时间吧。”
　　“没有，我妈妈在一起帮我。”
　　“那她有没有问你，做了那么多，是给谁的？”
　　很显而易见的事情，毕竟这寿司足够四五个人的分量，我担心惠子的妈妈会让惠子为难，只是最后才发现，对于自己孩子的心思，其实父母是知道的，
　　“我妈妈没问我。”
　　“没问你？”
　　“嗯，我感觉她是知道的。”
　　话音一落，面前人随即笑了笑，看起来比刚刚的样子可是温和了许多，
　　“我妈妈习惯和我交谈，她的事情也从来不瞒着我，现在我也一样，我的秘密她也都是知道的，......，泽天哥，你呢？”
　　“我？我一直在美国，和我爸妈的交流不多，再加上我爸比较强硬，我也不会特意去贴上去，他也喜欢沉默的人。”
　　末了，张杰补了一句，
　　“惠子，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林泽天的爸爸不只是他的妈妈一个老婆，他爸爸好像有五个。”
　　“五个？”
　　对方觉得很不可思议，以至于口气中的惊讶掩盖不了，
　　“泽天哥，那你。”
　　总是不给我回答的时间，每一次几乎都一样，张杰抢了我的话头，然后就是那么的几个字，
　　“他是他爸爸的第三个老婆生的。”
　　“是啊，我是我爸爸的第三个老婆生的，也是我三妈，你这是在强调我不是像你一样的嫡出，而是庶出来着么？”
　　“你看，你又想多了吧。”
　　自己却不觉得，
　　“是么？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个意思呢。”
　　“哪有。”

　　张杰笑了笑，脸色格外尴尬，便只好附身借着去夹寿司的动作掩饰了这份尴尬，但很可惜，他正想淡忘着这件事情的时候，惠子却表现得很有兴趣，
　　“泽天哥，你们能娶这么多个老婆？”
　　“嗯，其实也不是，老婆就一个，其余都是姨太太，………，反正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
　　“可你，你以后也会娶这么多个么？”
　　“什么？”

　　这话一出，刚刚还打算吃一口寿司的某人都惊讶地已是抬起头来，他和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神色，无一例外地只能看得出震惊来，
　　“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因为你爸爸不是已经娶了五个女人么？”
　　“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不一样，再说了，我也没这个需要和能力。”
　　“那，张杰君呢？”
　　果不其然，后边又扯到了张杰的身上，好像这样两个人都顾及了的态度能让彼此都不会胡思乱想，但是这一类的问题，注定只会让每一个被问到的人难堪，哪怕是一向大大咧咧地张杰也不例外，
　　“我？我和他一样，都没有这种需求，也没有养活那么大一家子的能力，与其娶这么多的老婆，倒不如省点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面前人托腮看着他问，

　　“我啊，没什么想做的事情，有的时候吧，做多了也是错，倒不如什么都不做，碌碌无为一辈子，省得被某些人看着觉得不舒服，………，对吧，林泽天。”
　　声音中特指的意思太重，我也有点无奈，
　　“没人觉得你不对，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不过是怕，怕将来会有一天，我非得亲手杀了你，或者是你亲手杀了我，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我们两都不会再像今天这么犹豫了。”
　　“你性子太软，不适合当兵，我没开玩笑，真的不会有那么一天到来。”
　　张杰说得很笃定，
　　“泽天，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是不是自己想做就可以做的，我们活在如此的乱世中，要考虑的方面实在是太多了，就像你这一趟过来，你爸爸估计又在南京骂娘了吧。”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的，说实话，我很想回去呢。”
　　“你看，那不和我说的一样么，都是被身不由己，更是突然间多出来的意料之外，我也想不到，本来回国的时候自己还打算当兵，加入东北军，做到和我爸一样的职位，毕竟你也清楚，在东北，做张作霖手下的兵，那是多么光荣，但很可惜，等我到了东北的时候，日本人已经打进来了，这里再也没了东北军。”
　　“没了东北军，还有中央军，甚至是共产党的军队，不都可以加么？”
　　“喂！你疯了，别在这里乱说。”
　　眼前人警告了一句，随即很是紧张地看了看了小栗惠子，就怕她听出来了些什么，好在彼此交流用的都是东北话，所以我也不怕，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程慧芝的爸爸是共产党的人，当初你爸爸就是想要杀了他，怎么的，现在他一家人是被你爸爸给拘禁起来了？还是已经处决了？”
　　话都撕开了，互相都没了伪装，我脸色狰狞，张杰也一样不好看，只是他不愿意在这种话题上回应我什么，
　　“惠子，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水。”
　　“好。”
　　支开惠子后，张杰冷了脸骂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