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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朝堂伸展身手,一鸣惊艳群臣 ...

  •   宫中的禁秘卫,除了女帝知其真正的姓名和家底,其余人皆不知。所以萧义之死,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阿聆问:“从萧义身上可曾查到了什么?”

      花潮摇头。

      女帝道:“正是没查到,所以这事才令朕忧虑,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阿聆,朕与你说这些,并非是要将你牵扯进官场之中。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朕的用意,太子他,朕也不愿……”话未了,清泪从眼中滚落。悲伤难抑,声音也有些哽咽。

      女帝微微咳嗽了几声,阿聆道:“望女帝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下官日后定不再插手太子一事。”

      女帝哀叹一声,一行清泪情难自禁地从眼里落下。这种神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阿聆从乾明宫走出去后,未曾想女帝是否会因她听闻太子之死后并未流露出明显的吃惊而怀疑,也不曾想背后要害太子的人真正是谁,亦或是说太子真的欲杀母登基,甚或丞相秦汝是否真的有狼子野心。

      这朝堂之事,她又何以要插足呢?

      阿聆望着皇宫中的天空,不禁苦笑,妖怪之事哪里有人心来的复杂呢?而妖怪的行为难道不是因人心而作祟吗?

      所有的妖怪,原本皆来源于一股能量。而这股能量又起源于什么呢?这就好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一样复杂。

      待阿聆返回护国院,心试刚好结束。

      白静轩向她汇报考试结果,最终心试不通过的人为六十八人,通过的则有八十九人。

      阿聆倒并不关心最后有几人通过考试,而是问:“那位傅明炎呢?”

      白静轩道:“他也在入围名单之中。”

      阿聆道:“领他入聆音院吧!其余通过的人选,平均下去,让五位先生各自再出最后的试题吧!”

      白静轩道:“诺!”

      每次最后的考试才是最难的,先是将通过的人选排好班次,让对应班次的先生出题改题,通过这关方才能够真正成为护国院的弟子。比如此人分到圣为院,则由高圣为出题审题,通过高圣为这关才能进入圣为院,成为高圣为的亲信弟子。历年真正能成为护国院弟子的也仅有十几人而已。

      乾明宫内,阿聆刚离宫不久。女帝坐在御案边,花潮女官端坐在女帝面前。

      花潮女官问:“请问丞相这边如何处置?”

      女帝道:“太子的一封信并不足以治丞相的罪,毕竟如今太子的清白也未洗清。这封信难以令众朝臣信服。”

      “想当年,陛下能登上皇位,丞相也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如今怎会?”

      女帝冷笑:“丞相或许以为一介女子会比男子更加容易控制吧!”

      花潮再问:“陛下您之后想重新立哪位皇子为太子?”

      女帝闻之,突然不语。这几日,已有几位大臣向她提出重新立太子之事,只是她以要查明太子一事的真相暂且挡了回去。然而就像国不能一日无君,也不能一日无太子。先皇正是因未立太子,方才给了女帝当上新皇的机会,而如今她自不会让这种事重蹈覆辙。谁又能保证她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在先皇去世前,她向先皇保证一定会守住大周的江山,不让外戚夺权。当时皇子年幼,她只能先登上皇位,方能巩固住大周的江山,保住皇家血脉。她虽为外戚,但从未将自己当成皇家外的人。她生是皇上的人,死也会是皇上的人。

      该重新立谁为太子呢?

      女帝的思绪不禁飘到了三年前,皇甫言十五岁,皇甫乾十七岁,皇甫皓十九岁的时候。

      当时三人一起听太傅讲学,地址于思学堂。思学堂其实是一座四面透风的亭子,亭子三面环水,风景优美,又极为安静,极适合室外讲学。

      那日太傅在课堂上分别向三人提问。女帝和其他大臣突然临时前往,在隐秘的地方观察三人的表现。

      太傅提的都是儒学中的治国之道。

      太子首先回答,答的可谓滴水不漏。太傅甚是满意。

      女帝听完也甚为满意,大臣们也露出欣喜的表情。

      皇甫乾答的虽不如太子,但也算答的不错。

      唯有皇甫言全程都在睡觉,太傅叫了好几声,他才醒来。太傅问的问题,也是胡乱回答。

      大臣们见之纷纷摇头,大感失望。曾经皇甫言的风头屡屡胜过太子,但他从十岁起就仿若换了性子,再也没有露过锋芒。每次上课或是考试不是睡觉,就是神游天外。

      又如射击测试。

      女帝曾亲临校场检查三人射击的水平。

      太子皇甫皓枝枝将箭射中箭靶,皇甫乾如是。大臣们见两位皇子的射击之术如此精通,都向女帝夸赞道:“果然是皇家子弟,连射击之术也非常人能及。”

      女帝微微一笑。

      直到皇甫言射击,他却是一枝箭都未射中。

      群臣都大为失望。女帝当时气地当着众臣的面严厉地训斥了皇甫言,更是几个月都没再见他一面。

      在众人眼中,皇甫言的武功并不高。这也是韩溟当初向女帝请求当皇甫言的贴身侍从,女帝立马答应的原因。也是皇甫言皓支持皇甫言带兵前往昆仑丘剿灭土蝼群,女帝怀疑皇甫皓是想借此除掉一个有机会与他争夺皇位的人的原因。

      女帝喃喃道:“若是重立太子的话,乾儿似乎看起来哪里都比言儿强。”

      花潮无法确定地问:“您是想立安王为太子吗?”

      女帝突然就此打住,沉默半晌再道:“乾儿的确是个能干事的人,不管学什么都是最认真的那一个。而言儿,却是朕最捉摸不透的。还记得朕曾与你说过的,言儿出生的前一日,朕做了个梦,梦见有位白衣仙者与朕道帝星降世,八年后朕注定称帝吗?仙者的话在八年后应验,而帝星,朕突然觉得这应该不是指单纯的天象,而该指言儿就是那枚帝星。”

      花潮震惊良久,心想若皇甫言为帝星,不就是说他注定要继承女帝的皇位吗?难道太子出事,只是帝星在称帝之路上的必经之路吗?若真是如此,那么女帝呢?

      花潮急道:“请女帝速速除去誉王殿下。臣知臣之言的确是大逆不道,但是为了陛下的安全,臣恳请女帝除去誉王。”退后一步,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地面上。

      女帝不怒反笑:“花潮,你竟然会以为若言儿是帝星,他要称帝,朕便会死?这人命一说,又岂是他人说死便能死的。朕,是顺应天命的,怎可能会如此轻易殒命呢?朕倒想看看,若言儿真是帝星,这日后的朝堂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花潮又惊又骇,仍是不敢抬头。

      难道女帝真正中意的是誉王吗?

      女帝问:“花潮,当朕和阿聆说是朕派人给太子赐了毒酒,你有没有发现阿聆的表情有些奇怪呢?”

      花潮抬头,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之前阿聆的一举一动,的确发现阿聆当时那吃惊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道:“帝师的表情似乎是她并不那么吃惊,却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难道帝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女帝嘴角微抿道:“若她真早就知道了,那便有趣了。”

      花潮:“……”

      篝火燃起,誉王府内。

      突然,一支箭穿过风穿过飘零的树叶直直地射中了箭靶中心那极小的原点。

      射箭的人身穿一袭冰蓝色劲装,以玉带束发,长身玉立。他又从箭篓中拿起一支箭,箭从弓箭上射出,一下子射穿第一支箭正中靶心。

      韩溟持刀站在一旁,神色冷然。

      众人皆以为誉王皇甫言的箭术是三位皇子中最差的,殊不知他的箭术其实是三人中最好的。此事,也仅有韩溟和阿聆二人知晓。

      从箭篓中取出第三枝箭,拿着弓箭,皇甫言却迟迟没有射。他不禁想起了八年前的一件事。当时十岁的他和韩溟两人寻了个僻静角落玩蹴鞠,韩溟不小心用力过猛将蹴鞠踢进了掖庭冷宫。韩溟小时候胆子小,掖庭又是个常常闹鬼的地方,皇甫言就道:“我去取。”

      就在他从掖庭中寻找到蹴鞠要离开时,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他听见花潮对一个女人说:“怪只能怪当时是你接生了广宁公主。”女人慌忙道:“求……求您放过我吧,广宁公主是曾淑妃女儿的事,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花潮道:“只有死人才保证不会说出去。你不是想逃出去么,逃出去难道是想把女帝命你在给曾淑妃接生动手脚的事说出去吗?”女人跪在地上,又害怕又惊恐:“不不不,我在这掖庭也已经待了六年了,您要惩罚我也应该够了,求您放过我吧!”花潮冷冷道:“女帝对你的恩赐就是让你多活了这六年,你安心的去吧!”皇甫言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看见花潮将一把带血的剑从一个女人的身上拔出来。她擦干净剑,命两个黑衣人道:“把尸体处理了。”

      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这个宫廷有太多他所不知道的污秽肮脏。也许有时装傻充愣也比太过清楚地活着要好,太过清楚的话,他如何能再面对惠儿,毕竟他的生母才是害死惠儿生母的人,而惠儿还一直将仇人当作母亲,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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