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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探查身份 ...

  •   朝昭来到大殿前面的空地,仔细搜索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尸体,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线索。但是很可惜,黑衣男子的面目她此前从未见过,同时他所使用的兵器也是再寻常不过的刀具,并无特别之处,无法从兵器上判断他的来历。同时,在他身上,朝昭也未发现有能证明身份的饰物。但是,在黑衣人首领身边,朝昭发现了白衣女子用来抹去剑上血迹的白色方巾。由于被擦拭了长剑,方巾已染上红色的血迹。
      朝昭拾起白衣女子的方巾,仔细观察其材质,但觉方巾柔软丝滑,似用上等蚕丝制成。放到鼻尖轻嗅,除了血腥味外,还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过这香气倒不曾闻过。看来这白衣女子平时应有用过香料。
      正思量间,冷不防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朝昭立刻警觉右手触刀回身观察。
      “朝昭,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原来是叶扬久等朝昭不回,担心她安危,先寻了个安全的地方将水生藏好,然后立刻赶来找寻朝昭。
      发现来人是叶扬,朝昭不知怎么心中约有失望,低声道“我没事。”
      然后简要向叶扬解释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并向神殿走去,想要寻找水生的爷爷。
      朝昭和叶扬最后在神殿的后屋,发现了躲在破帐幕后老乞丐。看样子老乞丐并无大碍。刚靠近老乞丐朝昭就闻到一股恶臭。朝昭发现,老乞丐衣裳虽旧,但也干净合体,应是有人常给他换洗,并且衣上的破洞都被人缝补过,料想应是水生做的。想不到水生这么孝顺。而且居然还会这女工之活,可比自己强多了。
      既然老乞丐衣裳并不脏乱,那这恶臭该不是由此造成的。想到这,朝昭探手放在老乞丐鼻下,发觉他气息微弱。解开老乞丐身上的衣服,赫然看到老人身上居然长有脓疮,且已有破烂,难怪会有恶臭。想到老人如此病重,定是因为无钱治疗,而水生一个少年,又没法子挣来银两给爷爷治病,又要养活自己和爷爷,所以才不得已去做偷盗之事。可怜其一片孝心。但是,如果仍由他这样下去,只怕既救不活爷爷,也会害了自己。这次运好,遇到自己和叶扬。下次若是被其他人逮到,怕是难脱毒手。念及此,朝昭心中已有打算。
      叶扬围着整个山神庙,也未有发现。朝昭和他商量,此事要不要上报府衙。按理来说,虽是江湖打斗,但已发生人命,作为捕快,不能视若无睹。可是眼下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且唯一知道整个事情的白衣女子又身份神秘,不知影踪,要探查此事,无异于大海捞针。光凭这具尸体和那神秘女子留下的方巾,怕是查不出什么。同时若是将此事上报,只怕会引起周边民众恐慌。且看这群人均是武林人士,凭自己和府衙内一干捕快怕不是对手。
      当今世上,常有武林人士比武斗殴,官府未有多加管制。原因在于,本朝开国不久,当今圣上能够平定天下,正是因着武林人士相助。故在圣上建国之后,为表对武林人士相助的感激之情,特允许武林人士佩剑带刀,官府不加管制。
      念及此,朝昭和叶扬决定暂时不将此事上报,由他们暗中查探,待有线索再将此事告知太守。
      朝昭和叶扬一起收拾殿前的黑衣人尸体,以免路过村民发现又生事端。
      “朝昭,你说那女子手段也是了得,面对这么一群人,居然几下就收拾了。到底什么来头?”叶扬一边抬尸体,一边问道。
      “我要是知道,咱两还用在这当搬尸工,早上门逮人去了。”朝昭坐到地上,没好气道:“嘿!就算是知道了,如果她属于圣上敕封过的门派,咱们再有胆怕也是不能前去抓人。哎!谁让咱们是最低等的小捕快呢?上面有官员压制也就罢了,连武林人士也招惹不起!”
      听了朝昭的话,叶扬低语道:“哎,你说这帮武林人士帮助圣上打天下,受到礼遇倒也没什么。可是他们这么整天打打杀杀,不尊法纪,要知道功高盖主,就不怕圣上有一天……”
      “搬你的尸吧,废话这么多,有这力气闲聊不如早点弄完,我也好回去吃饭。”朝昭立刻打断道。
      “是是是,不过这不仅是我的尸,也是你的尸。”在朝昭的飞脚踹来之前,叶扬早已背起尸体闪身躲开。
      处理完山神庙的事物后,叶扬背着老乞丐和朝昭一起去接回水生。水生看爷爷安然无恙,又听朝昭说要请大夫给他爷爷治病,并让他和爷爷暂时住到自己家去。想着自出生以来,除了爷爷以外从未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一时感动,眼泪又要落下。
      眼看水生一副可怜要哭的模样,朝昭连忙笑着鼓励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动不动就流泪呀,像这位叶哥哥一样做个男子汉,遭到什么挫折都不难过。”说着,一拳就像叶扬胸口扬去。“你看,像这样,你叶哥哥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多英雄啊!”
      叶扬无故受这一拳,本要反唇还击,但听到朝昭后一句话,怎么也不能这时候在水生面前示弱,只有把哀怨全往肚里咽。哼!朝昭你个小心眼的家伙,在山神庙里就戏弄了你一句也要报复回来。面对朝昭的笑脸,叶扬可不敢伤她,只好在心里腹诽。
      朝昭和叶扬将水生和他爷爷带回朝昭家中,将二人情况告诉父母,只是略去了在山神庙看到的一切。朝昭母亲怜水生身世悲惨,又见其如此孝顺,立即答应帮助水生和他爷爷,并让人请来大夫替水生爷爷治病。水生本来害怕朝夫人嫌弃自己和爷爷,没想到朝夫人如此和善,免不了又要感动落泪,但想到朝昭告诉自己不要随意落泪,要坚强。又将眼泪强忍回去,并跪下感谢朝夫人。水生虽然衣裳破旧,满脸灰尘,但仍可看出其面容俊秀。朝夫人见水生识体知礼,更是怜爱。
      尽管朝昭请大夫替水生爷爷治病,但是医治太迟,其早已病入膏肓,大夫也只能束手无策。
      水生听闻,伤心欲绝,晕倒过去。朝母怜其孤苦无依,在其爷爷去世之后,收留水生。自此,水生就暂时住在了朝昭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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