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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美一人 ...

  •   水生和爷爷寄居的山神庙因远离府城,附近村落较少,周边又多密林,时有野兽出没,故少有人前来供奉,庙火不旺,也就日渐衰败了。到现今已是断壁残垣。朝昭靠近山神庙后,并不急着进去,而是绕到庙外榕树上,隐身在树丛中观察。
      朝昭放眼望去,神庙大殿前的空地聚集了五个黑衣人,皆以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体型较雄阔,因此估摸他们约是男子。其手中各执兵器,对中间一人呈合围之势。瞧那被合围之人身姿绰约,一身雪白武士服。朝昭看她着装,料想应是一位女子。见她面对众人围攻,也不惊慌,按剑而立,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傲姿态。此女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俏脸,使朝昭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重纱下露出的下颌,配合上她那纤侬的体态,就已可以令人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看样子刚才的打斗声就是这群人发出的。朝昭仔细观察了一下,未见有老者显于其中,不知水生的爷爷是否仍旧躲在庙里。但现下情况不明,又不便直接闯进。
      朝昭虽是捕快,但当朝并不禁武,且这帮人皆有蒙面,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在不知就里的情形下,朝昭也不好直接露面。看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样子,自己要是傻乎乎的跑出去,说不定就先成了亡魂。又看那女子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的。朝昭如此安慰道。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只见黑衣人中走出一人,体态健壮,手执一柄精光寒刀。遥遥指向中间的女子。估摸着是这群黑衣男子的首领。
      朝昭在树上一直观察庙里的情形。但这帮人自刚才的打斗后,就一直不再有动静。想到叶扬和水生还在等自己回信,若是自己一直不回,叶扬定会赶来,要是贸然赶来被这群人发现,自己和叶扬有武功还可自保,但水生和他爷爷可不会功夫,刀剑无眼,要是伤到他们就不好了。要不要先赶回去和叶扬汇合呢。正犹豫间。一把比仙籁还要好听的声音从那女子樱唇中吐出:“还不走么?”
      听到白衣女子这话,对面的黑衣人一怔,暂时忘了本来之事,大讶道:“姑娘是在要我们走吗?”
      听到这,朝昭心想这姑娘糊涂了吗,看这阵势,黑衣人哪会轻易凭她一句话就此罢手。
      但见白衣女子嘴角飘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柔声道:“既是不走,那就留下吧。”
      “锵!”
      白衣女子拔剑离鞘,剑气森寒。
      朝昭虽习武多年,但鲜有到江湖游历,缺乏实战经验,对江湖之事也知之甚少。因此看不出女子剑招出自何门何派,但是,仅从女子拔剑的姿态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气势。
      而身在其中的黑衣人首领更是首当其冲,从白衣女子出剑起,就感受到对方气势已远远压过自己,并且牢牢地锁定了自己。自己在江湖已打滚大半生,经验老道。但遇上如此剑器刚一出鞘,就气势如此强盛的对手还是首次。知道自己这次是遇上了生平最可怕的敌人。
      但见女子举剑一挥,凛冽杀气立刻弥漫全场。就连远远躲在庙外的朝昭也感受到了。
      黑衣人首领知道此时决不能让这白衣女子占得先机,口中一声短啸,招呼手下以合围之势抢攻,同时自己挥刀前进,其一干手下立刻配合首领进攻,顿时场上刀影滚滚,纷纷向阵中的白衣女子涌去。
      白衣女子一声娇叱,平地而起,人随剑进,飞临黑衣人首领头顶之上。寒剑闪电下劈。黑衣人首领哪想到白衣女子竟有此招,慌忙横刀应对。
      “当!”
      刀剑相击。黑衣人首领慌忙之中的应对哪抵得上白衣女子的乘势而发,但觉手臂一麻,一股无可抵挡的真气透过刀刃侵入筋脉,如遭雷击,竟吃不住这一击,身子摇摇晃晃似要跌倒。
      同时,刀剑交击之时,白衣女子借势凌空翻腾,飞抵众黑衣人身后,横剑一挥,临近的三名黑衣人旋即受剑气所迫,竟抑制不住身子向前跌去。本来严密的合围之势,瞬间出现一个缺口。
      眼见合围之势已被破去,黑衣人攻占优势已去。但众黑衣人均是刀口舔血之辈,受此刺激,反而越发激起凶性,纷纷不顾生死向白衣女子扑去。
      朝昭虽身处阵外,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不由为白衣女子的安危担忧。另一方面,又担心叶扬和水生若是此刻前来,必然遭受攻击。思虑到底是离开与他们汇合,还是留在此地继续观察。朝昭心道,留在此地,如果白衣女子不敌,自己也可出手相救。况且叶扬若是听到打斗声应该不会这么傻的冲进来。
      面对众人的攻击,白衣女子一声冷哼,手中舞出万千剑影,鬼魅般向众人击去。朝昭但见女子身形缥缈,在众人强势的攻击中从容进退。凡剑势所及之处,皆有黑衣男子应声倒地。
      黑衣人首领使尽浑身解数,但也无法阻挡白衣女子的攻势,待挡到第五招之时,手中寒刀竟被白衣女子长剑一招劈断。大骇之下,黑衣首领聚齐毕生功力举起手中断刀向白衣女子掷去,以求阻挡白衣女子攻势,同时提气迅速往后退开。
      不料白衣女子一个转身,竟斜飞而去避过黑衣首领这凶险一击,同时手中长剑飞掷而出,直直向黑衣首领奔去。黑衣首领还想奋力拼搏,起身避过这一剑,但口中旧气已尽,新气未生,已是无力回天。只见长剑袭来,透体而入。
      白衣女子身形在空中一个旋身,双足落地之际,黑衣首领身子应声倒下。其余四人见状,纷纷迅疾遁去。白衣女子也未上前追击。
      整个打斗过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场上的黑衣男子一死四伤,而白衣女子却毫发无损。
      天啦,世上竟有如此之人!朝昭在心中感叹道。
      白衣女子落地后,并未直接离去,而是回身取回插在黑衣首领身上的长剑,接着从身上取出一张方巾慢慢抹去剑上的血迹。然后飘然而去。
      在白衣女子离去之后,朝昭才从树丛里出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有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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