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坚定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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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重光的到来，嘉露耶感到很意外。
先不说他已经正式成为驱魔师这一点，前几天跟科姆伊通话时，那个死妹控根本就没说这件事，摆明了故意的。
“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探病要带花和哈密瓜’~惊喜吧~~~”重光挤开神田，趴在床边得意地说道。
是啊是啊，很“惊”喜呢。
“那是？”
“这是我定做的武器。”见嘉露耶的目光停留在腰间的日本刀上，重光立刻接下来递给她。
嘉露耶接过来掂了掂，十分轻巧。与神田的六幻不同，这把刀的长度只有五十公分左右，通体漆成黑色，刀身是没有任何弯曲弧度的完全笔直，护手则是利于格挡的四方形状。
这是一把忍刀。
“这么说，重光你的能力应该是辅助型的吧，”嘉露耶看着重光那一头美丽的长发，再看看他那一身极为贴身的团服，“因为这是把很适合偷袭暗杀的忍刀呢。”
说到“忍刀”的时候，嘉露耶注意到神田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也难怪，日本人都是崇尚武士道的，忍者这种职业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很不上台面的。
“没错，”重光狠狠瞪了神田一眼，“我的能力是捕捉与禁锢。”说着演示性地操纵一小缕头发缠在嘉露耶的手臂上，“你试试看发动圣洁。”
“捕捉与禁锢……强制进入‘绝’吗……”嘉露耶发现防御荧光完全无法展开。
重光点点头：“无论对象是驱魔师还是恶魔，一旦缠上就会封印全部能力，不过有时限，最长的是一分钟，对方越强时间越短。”
“很不错的能力呢~~~”
只要合理地利用，就不存在没用的能力。
对于这一点嘉露耶的体会比任何人都深。
“嘉露耶你终于醒了……”薇蒂儿是跟着马里一起进来的，“都是我不好，突然就失控了，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好了好了，”迪耶特元帅安慰道，“嘉露耶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我们都出去吧，让病人休息一下。”
两年前，发动能力后回到了最初被千年伯爵攻击的地点。
对战斯金时，从爆炸中心移动到了疗伤的位置。
嘉露耶已经发现了，当时的自己，并非提升了速度，而是在同一个空间内作了移动——准确地说，是在她所在的位置打开了一条极不稳定的通道，连接到相同空间的另一个点。而确定她移动的位置的，是她自己的血。
由此，嘉露耶确定自己的能力和罗德相似，都是空间系的，不过她只能在同一空间的两点之间暂时打开一条极不稳定的通道，而不是制造空间和任意连接两个空间。以前显得很鸡肋的防御能力这时就发挥作用了，可以在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内保护嘉露耶不受其中空间乱流的伤害。换句说，嘉露耶以前都没有完全开发自己圣洁的能力。
很像网游里的传送门呐……不过，这种能力除了逃命还有什么用途呢？头疼啊……还有那脱离身体的半个圣洁，又有什么作用呢……
纠结了半天之后，嘉露耶决定还是先熟悉一下型的能力再说。
折腾了一夜之后，嘉露耶终于确定了一点，用来确定移动位置的血液只有两个小时的有效期，超过了两个小时就会随机转移——某只因此掉进了黄浦江。
不过经过反复放血标记转移点，嘉露耶也发现自己的回复力增强了。
或许是失去蝶翼的代价吧……
但是，还没有结束。
嘉露耶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受点伤就会忘记事情的人，而且她也不认为千年伯爵是那种没事把别人的圣洁劈开好玩的人。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以，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遗忘了。
同一时刻，亚连等人所乘的船遭遇大群恶魔，甚至于亚连本人都被恶魔带走。
其后，斯曼降咎，被诺亚与提兹所杀。
亚连与该诺亚战斗，重伤，圣洁被毁。
亚洲支部收留亚连，拉比等人按原计划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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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这是什么……”
嘉露耶对着面前的黑色布料放出了低气压。
“团服啊，”重光一脸的理所当然，“原来的已经报废了吧，室长让我给大家带来的。”
看看一边的神田他们，的确已经换上了新的团服，就连薇蒂儿的镜子，都换上了一个类似套子的东西。
目光再次回到自己的团服上。上身采用贴身设计，布料很有韧性，下摆快到小腿，为了不影响行动，在前面以及身体两侧裁开，相对上衣长度增加，下面的及膝裤也更短了，几乎到了大腿根，靴子还是原样，不过换成了浅灰色。
嘉露耶可以肯定，这是科姆伊对她挂电话的行为做出的报复。但是没有别的选择，还是得换上，因为明天就要出发去日本了。
“啊，对了。”重光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行李里找出了一件长约一米的棍状物体递给嘉露耶，“室长让我交给你的。”
满腹狐疑地接过来，嘉露耶打开外面的皮套，抽出一根深红色的短棍。接触到嘉露耶手的时候，短棍立刻发生变化，颜色变成了浅紫，两端拉长成刺状，非常锐利，中间略细，以嘉露耶的手掌大小可以刚好握住又不会打滑。
“看来是装备型的圣洁呢！”迪耶特元帅笑着说，“这下战斗力又有提高了。”
嘉露耶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改造成装备型还可以使用，总算不用被降咎了……
某只完全没有意识到，如果自己被降咎了，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所以说，现在迪耶特部队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
在教团的协助者的帮助下，出海的船只问题解决了。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闲着没事的嘉露耶带着薇蒂儿出门瞎逛。教团给驱魔师的经费一向很充足，现在正好方便两只血拼，同时也害惨了重光和神田。
“还要多久？！”要不是因为呆在旅馆会被自家元帅拉着碎碎念，神田早就扔掉东西走人了。
“你很吵耶……唔……”
嘉露耶往重光嘴里放了一个杏脯，他没有抱怨，因为神田嘴里塞的是朝天椒。
“要买的都差不多了……等一下！”
说着就冲进了一家药铺，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大包药。
“回去吧~”
“嘉露耶，”重光边走边问，“你买这么多东西有什么用？”
“秘密哟~~~”挥挥手指做杰洛士状。
“哼！”这是神田。
“好了好了，现在就回去……”
当天夜里，嘉露耶提着自己的新武器走出旅馆，找了一片小树林，开始熟悉新的战斗方式。
首先是名字。
发动圣洁的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了两个字。
裂茧。
就是这个了。
嘉露耶用力握住裂茧，掌心处感觉到了熟悉得令她想流泪的力量流动。
除了圣洁的力量，还有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仿佛与生俱来的东西。
「嘉露耶你现在，很高兴呢。」
「嗯，我找到丢失的东西了。」
「很重要的东西吧。」
「很重要的东西哦，非常珍贵的回忆，和力量。」
调整了一下呼吸，嘉露耶慢慢抬起手，裂茧在夜色中泛起幽幽的光泽。接着身形轻移，裂茧随着她的动作绘出一道道或是温柔或是凌厉的光丝，最后结起的织网光华灿烂宛如拂晓的天幕。旁观者会觉得很美，因为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看到其中暗藏的重重杀机。
步子渐渐放缓，最终停下，嘉露耶的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虽然累，但是从前的感觉终于回来了。即使不能达到原来的水平，至少也为这一次日本之行的平安归来增加了一枚筹码。
休息了一会儿，嘉露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往回走。半路上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好奇心作祟，某两只像贼一样趴在草丛里偷听。
“还不认输？”
“还早得很！！！”
“哼，没用的小鬼。”
“混蛋，一定要让你向我求饶！”
听起来像是两个人在掐架，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谁在那边？！”
被发现了。
嘉露耶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是我啦。”
两个日本籍的家伙正举着刀对劈，俗称过招。
“人妖？”
“嘉露耶~~~”
祸水脸的伪娘正太一个扑抱，黏着就不肯松手：“给我讲睡前故事吧~~~”
“诶？”
“你还没告诉我库洛洛和侠客的奸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露耶你到底跟这孩子讲的什么故事啊？！！！」
起因是富奸死拖活拽不交稿，某只无奈，讲起了耽X同人文。
轻轻给重光盖上被子，嘉露耶熄掉灯推门出来，一眼就看到神田靠着旁边的墙壁，抱着双臂，一张脸冷得直掉冰渣。
“咦，优姬也想听睡前故事么？”
“哼！”
“那，晚安咯~”
睡觉之前，嘉露耶给科姆伊打了个电话。
“呜呜现在好晚了……没有李娜莉亲手泡的咖啡我根本打不起精神工作啊~~~”
“室长，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三点整，换算成格林尼治时间是下午三点，我不认为这个时间适合吃宵夜。”想也知道妹控现在一定满地打滚耍赖不肯工作，后面跟着一群手持文件追杀的科学班成员，背景乐为大逃杀。
“嘉露耶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好歹我也是李娜莉的哥哥耶，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现在套近乎是不是太晚了……”嘉露耶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嘉露耶你那边有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人？”
“咸湿大叔的话不少，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个。”
“诺亚。”
“除了斯金•伯里克以外就没有了……怎么了？”
“目前已经确认，斯曼•达克背叛……”
“怎么会……？”
“你知道最近同伴大量死亡的事吧……向敌人求饶，出卖了教团，将同伴的行踪出卖给敌人的人，就是斯曼……”
“……”
“被他透露了行踪的驱魔师里，有迪夏•巴里和……嘉露耶你。”
“是，这样啊……”
“稍早一些的时候已经确认，斯曼已经降咎了。”
“是今天的事吗？”
“没错……亚连和李娜莉亲眼所见。”科姆伊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亚连的圣洁已经被诺亚毁了，他现在正在亚洲支部……”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挂上电话，嘉露耶在原地发呆。
有人走近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嘉露耶？”
“元帅……”看清来人的脸，嘉露耶绷紧的肌肉才松弛下来。
……
“是吗？”迪耶特元帅看着嘉露耶微微低着头的样子，“已经被降咎了……斯曼我见过的，是个很好的人哪……”
“嗯……以前送过他的女儿一些玩偶，后来他还特地告诉我他女儿写信来，说很喜欢……”
“那么，嘉露耶你是怎么看他的呢？叛徒？”
“不……其实，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嗯……”
“我们都想要活下去，就算成为驱魔师，被迫离开了家人，还是想要活下去……比起那些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的人，我觉得，斯曼的初衷没有是没有错的……
“出卖同伴，这样的行为的确很卑鄙但是，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因为，他先是一位好父亲，然后才是一名驱魔师！”
“嘉露耶，”迪耶特元帅直直地看着嘉露耶，眼镜折射出了锐利的反光，“如果我说，要把你刚刚的话报告给教团高层，你会收回那些话吗？”
“不会。”嘉露耶直视着元帅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
“……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嘉露耶点点头：“晚安，元帅。”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坚定的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