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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世上无奈权与利 ...

  •   皖雾回屋之后,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她担心将军太冷情,就真的给顾容放在地上坐着,或者直接给顾容丢过来,那依照顾容如今状态稀里糊涂过完这一夜估计就可以直接躺到明年开春。

      左寻思右琢磨,她悄然又回了那墙头,这边儿没人。飞上墙头一旁屋顶再一看,那边儿也没人。

      没着没落的心情好了大半。

      随后就见将军黑着脸给人送回来了,那脸色,比地上的雪还冷,比冰里头裹的石头还硬。

      发现了她解脱了似的,给人塞到她怀里,“今后莫要再缠着本将。”

      见她挤出的假笑理都没理,没影了。

      皖雾抱着顾容,给她送回屋子,安顿好,忽然一拍脑袋,莫不是顾容撒酒疯给将军惹烦了!

      轻手轻脚给顾容大致检查了身子,并没有吻痕等暧昧产物,皖雾暗自悔恨,看来真是顾容那醉态给人惹恼了。

      回了屋子,皖雾如坐针毡。

      考虑了一夜,盯着两眼浓重的黑色半圈,皖雾觉着还是不要告诉公子这个难过的消息了,将军既然嫌弃喝醉了的公子,今后拦着不让公子喝酒大概就会好了。

      今夜将军给公子捡回去,便是一大进展。

      头昏昏沉沉地疼,顾容用无力的手轻轻按.揉,总算缓解了些,冲外头一望,天还未有亮光。

      记忆回溯到她灌下的几口温酒就开始模糊,低头看看自己被扒得只剩下小衣的身子,明显是皖雾干的事儿。

      穿好中衣,顾容下床卸了脸上的妆,顺便用冷茶漱了漱口。重新躺回床上,一觉天明。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顾容穿戴好衣裳,拿着湿布巾擦了擦脸,又拿着不知什么时候送过来的柳枝与盐净了口,拿起画笔开始上妆,门上传来三声响,规矩地不像是皖雾干出的事儿。

      顾容画笔一搁,穿着衣裳闪回床上。放下帷幔。

      “进来罢。”

      “公子”竟是皖雾从提着食盒从外边迈进来,“今儿早上皖雾特地给你煮的牛乳粥,你可得多喝点儿,长胖点。”

      顾容从帷幔间观察着皖雾,不像是换人了,“皖雾今儿怎么对我这样好?”

      皖雾望过来,“皖雾平时对公子不好么?”

      这话的音调是别人学不上来的,一个人易容的再像,对于亲近的人来说感觉总是不一样的。所以顾容从帷幔里出来,笑道:“自然好。”

      皖雾期期艾艾道:“公子,若是,若是皖雾对你不好怎么办?”

      “怎么对我不好?”

      “坑了你。”

      顾容沉吟一会儿,郑重道:“那我便不要你了。”

      皖雾竟突然哭了出来,顾容一惊,慌忙走近了替她擦了眼泪“这是怎么了?”

      而后反应过来“皖雾坑我了。”

      皖雾点点头,哭道:“公子,本来想瞒着你的,但皖雾瞒不住。”

      顾容探究着望向一脸悲伤的皖雾,皖雾哭得更剧烈了,上气不接下气道:“昨夜,昨夜公子喝醉了,要皖雾给公子送过墙去,皖雾就送过去了。然后公子被将军捡走了,然后将军就又黑着脸,给公子丢出来了。”

      顾容叹息一声,“这事儿有什么好哭的。”

      “公子你不知道你撒酒疯的时候的厉害!”

      顾容抽抽嘴角,又见皖雾泪眼朦胧冲她道:“这可怎么办啊?虽然公子以后可以答应将军不喝酒…”

      顾容截道:“谁说我要答应将军不喝酒了?”

      皖雾怔道:“不然公子再撒酒疯怎么办?”

      顾容想了想,冲皖雾道:“皖雾,公子撒酒疯是公子故意的么?”

      “不是。”

      “那公子知道自己撒酒疯,还总是喝酒么?”

      皖雾掰着手指头,“嗯。”

      顾容:“不会醉的时候不算。”

      “那不是。”

      “那假使今后我与将军真的在一起,他连我这个唯一的喜爱都接受不了,要勉强我改变的话,那我弃酒又有什么意义?心不在我身上的人,我使什么法子都留不住,若是心在我身上,又怎么会舍得为了自己片刻的安宁去要求我放弃唯一的喜爱。”

      皖雾被说得哑口无言,却心甘情愿,又觉得今后要对公子再好一点,不那么限着她喝酒了。

      顾容看她解开心结,便对她道:“回去罢,好好歇息歇息,看你这一圈儿,朝玖见着了都该不认得了。”

      皖雾轻轻哼唧了声,关切道:“那公子你早膳一定要多吃点儿再去上朝。”

      顾容颔首,“好。”

      今儿顾容上早朝的时候晚,正巧遇见荆岁寒从府里头出来,想起皖雾的话,便凑过去,道:“昨儿醉酒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罢。”

      “尚可。”

      顾容放下心,又瞅了瞅荆岁寒手边的黑色骏马道:“将军纵马上朝?”

      荆岁寒冷冷望着她,望了一会儿冷声道:“莫要再在我身上废心思了。本将对你不感兴趣。”

      顾容莫名,在黑色骏马奔驰的背影里感叹,任重道远。

      坐在慢悠悠的马车里,忽然嗙地一声巨响,顾容掀开帘子,前头的车夫低声道:“相爷,前边儿撞车了!正好挡在咱们的路上,过不去!”

      顾容蹙眉下车,前头已经停了很多人了。

      包围圈里,太子正气得面红耳赤,在训斥一个人。

      那人本来甚是高挑,却微微佝偻着身子,表面上听训,垂下的头上暗自龇牙咧嘴,激得太子怒气更盛,欲动真格的,那人突然抬头,嬉皮笑脸地对太子说了些什么,太子几句话被哄得不再生气,踹了他一脚就乘着被撞掉块木头的马车走了。

      而被撞的四散那辆,却无人管,就连马也趁乱跑了。而他不再笑了,扑了扑身上的灰,在周围不屑的白眼里唉声叹气往前走着。

      这就是权力。

      皇后的娘家是司马家,所以纵使说了太子被禁足,太子真的出来了也没人敢管,天运帝顾及着司马如,最多也就看的着的时候说一说,更多时候,他是不愿接触司马家的人的。所以早朝,天运帝才提议,不但要禁太子的足,还要收回他的一切权力。相对于虚飘飘的禁足,这才是实打实的。

      而那正唉声叹气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容上辈子的夫君,谢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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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世上无奈权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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