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9选修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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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学生的开学时间比一年级早一些。王耀仍然搭了陆明洲的凤凰——它叫天英，性格比较温顺。
“她是一只凰。”陆明洲告诉王耀，“她喜欢喝橙汁。但不要经常喂给她，她才涅槃不到十年——还没长大呢。”
长途飞行总是很无聊的。王耀想起暑假收到的通知单上提到，二年级学生要提前返校准备选课，后面附了一长串课程，就把通知单拿出来问陆明洲。
“前面必修课不需要选。”陆明洲道，“后面的这些选修课……怎么，你不确定选哪一门？”
王耀点点头。
通知单上列了两部分课程，必修和选修。选修分为A、B、C三组，巅峰班要求在A、B两组中各选一门，C组选修课自由选修，计入额外学分。
“额外学分是什么？”
“就是超出规定的最低学分之外的部分。”陆明洲道，“而且你们现在也开始有课外活动学分了，明天的早会上会告诉你们的。”
王耀继续看通知单。A组选修课是一些不那么主流的魔法，包括符咒魔法研究、咒术研究、召唤魔法研究、魂灵魔法研究、古魔法入门和自然魔法概论。王耀注意到，四大家族的魔法所属的分支都列在了这里。B组是一些特殊的职业入门理论，包括魔法修复学入门、魔法治疗学基础、基础炼金术、基础占卜学和魔法结界概论。C组的课程看起来并不是魔法师的必备知识，比如荒历研究、社会学、管理学、预言学、修行哲学和……军事理论。
王耀看着C组的最后一门课，额上青筋一跳。
多么熟悉的名字。
但C组课程的设置相当有意思。魔法师不应该是只会使用魔法的人——他们理应掌握一些大多数普通人都懂得的东西，比如这一组课程涉及到的人文与社会科学类。
“莫威提斯修过预言学。”陆明洲道，“他是那种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心的人——当然，后来他告诉我，他并没有喜欢上这门学科。”她笑笑，“他说那些课文都是胡扯。”
“你修过什么？”王耀问。
陆明洲是几个高年级学生里面，魔力属性跟他最像的，她的选课思路说不定有参考价值。
“我修过A组的自然魔法概论，以及B组的魔法治疗学基础。”她说，笑了笑，“但如果你没有什么特别的倾向，我建议你在B组选基础炼金术。”
“为什么？”
“作为操控火元素的魔法师，”陆明洲道，“你有最接近金系魔法的天赋。”
“金系魔法？”王耀听到这个名词有些新奇，“那是什么？”
“炼金术士的宝贝，我也不太懂。”陆明洲耸耸肩，“这种魔法是从火元素魔法衍生的，但性质和一般的元素魔法不一样。”她想了想，“怎么说，有点黑魔法的性质。”
王耀颇为意外地挑眉。“居然没有禁止？”
“只要不光明正大挂着黑魔法的招牌，当然不会禁止。”陆明洲道，“世界顶级的几位炼金大师，都是金系魔法的使用者。他们很喜欢在炼金的过程中使用金系魔法，据说这样能让他们的成果变得……呃，性质很特殊？”陆明洲摇摇头，“我也不太懂，总之金系魔法应当是非常有用就是了。”
王耀若有所思。
“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我只是提个建议。”陆明洲道，“A组当中的内容……最好不要选涉及我们四个家族魔法的课程，”她撇撇嘴，“那些课一大半都是胡说八道。你要是对这几种魔法有兴趣，问我们几个就好。”
王耀盯着那些课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把那四门课划掉，然后又在基础炼金术上画了个圈。
“自然魔法是什么？”王耀问。
他记得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名词，但当时他只是匆匆略过，并没有深究。
“你听说过……”陆明洲好像对这个称呼有些迟疑，“‘世界之子’吗？”
“啊？”
显然王耀从没听说过。陆明洲叹了口气，“这个称呼真的是怪怪的……它指的是自然魔法师。新历时代，这些人被称为‘德鲁伊’，还被视作异端，直到新历时期的最后才逐渐消除对他们的歧视。”她皱皱眉头，“但现在很多人仍然对自然魔法师抱有成见……不过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还有现存的德鲁伊吗？”王耀问。他更喜欢这个自己已经熟悉的称呼，相比之下“世界之子”显得有些中二。
“当然有。”陆明洲道，“只是德鲁伊更喜欢生活在麦铎国的西部边境，以及缇洛露王国的森林边缘。在这些地方，没什么人妨碍他们，他们可以自由地……呃，化成各种各样的形态。”
“……比如？”
“比如……奶牛？”
“‘世界之子’，我是说，有没有更好的名字称呼他们？”
“……你可以叫他们‘德鲁伊’，那是新历时代的叫法。”莫威提斯摊摊手，“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更好听。‘世界之子’……听起来有些尴尬。”
“他们可以变成什么？”亚瑟问他，“你说他们可以变形。”
“他们最喜欢变成奶牛。”莫威提斯答道，“因为这样可以自给自足……呃，他们很喜欢喝牛奶。”
亚瑟的脸有些绿。
“我以为是情趣play。”他喃喃自语道。
莫威提斯没听到他这句话，他正透过窗户眺望：“你和王耀的房间视野挺好的，那边正好都是花园。”
“是啊。”亚瑟叹了口气。
“花园人少，挺清净。”莫威提斯转过身来，“怎么，你对选修课有想法了吗？”
他们提前一步到了学校，现在两人正坐在德忒米尔9D室起居室的沙发上。
“没什么。”亚瑟想了想，“你说C组的预言学没有必要选。”
“当然。”莫威提斯道，“很多内容都是学者们想当然的推测……大多数没什么意义。”他耸耸肩，“其他的呢？另外两组的课程都是要选择的。”
“我比较想选古魔法。”亚瑟道，“你当时修了这门课，你觉得怎么样？”
“我当然很喜欢。”莫威提斯道，“古魔法是黑魔法的同义词。”
亚瑟在古魔法入门上打了个勾，“关于B组，你有什么建议吗？”
“虽然我修读的是炼金术，”莫威提斯道，“但我不认为你适合这一门。如果你感兴趣，你可以试试结界学——就是那门魔法结界概论。”
“唔……”亚瑟皱皱眉头，“你有这门课的讲义吗？”
“齐布尔修过这门课，你可以问问他。”莫威提斯道，“我记得他告诉过我这门课不错。”
亚瑟点点头，在这门课上打了个勾，又在C组的荒历研究上打了个勾。
“这门课讲的是荒历的历史。”莫威提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提醒道，“是魔法出现之前的历史——大部分学生都没兴趣，曾经因为选课人数过少而放弃开课。”
亚瑟苦恼地皱起眉头。
“我太想知道历史了。”他说，“现在我仍然记不起自己是谁……也许多了解一些东西能帮助我回忆些什么。”
“可是……”莫威提斯想提醒他，他可能和王耀等人来自同一个地方——但这种事似乎要王耀他们亲自告诉亚瑟比较好。
“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亚瑟读懂了他的眼神，“但多了解一些人类社会的事情总是好的……说不定一些相似的场景能提醒我什么。”
莫威提斯点点头。
“所以你打算选这三门课？”他问亚瑟。
“或许吧，”亚瑟道，“没准过两天我就改变主意了——谁知道呢。”
莫威提斯想想也是，毕竟他自己一开始选课的时候也犹豫过好久。“那么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回去了。”他冲着亚瑟眨了下眼，“记得告诉我你最后选了什么哟。”
“告诉你这个干什么？”亚瑟不解。
“父亲要我替他关注你的情况。”莫威提斯笑弯了眼，“他说他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优秀的学生了。”
“他……”亚瑟哭笑不得，“他教过许多人魔法吗？”
“是的。”莫威提斯点了下头，“这个暑假父亲没有允许他的学生来庄园拜访。往年他们都会来的。”他想了想，“有机会给你介绍一下。”
亚瑟答应了。他目送着莫威提斯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坐下来重新研究这份课表，他又在预言学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想了想，又特地在上面添了F.B.这个缩写。
在他们的正下方，地下数百米的位置，那棵树的树干深处，有人伸了一个懒腰。
“……好饿。”
他感觉自己眨了下眼，“有……吗？”
他皱起眉头。有个名词就在嘴边，但不知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想说什么。
“是什么呢？那个东西挺好吃的。”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人吗？”他问，“这里太黑了！放我出去！”
没人回答。他只听到有水声不断滴落，砸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样的环境令人恐惧。
让他更为慌张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想坐下来，却发现自己连身体都没有了。他生长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他变成了这里的一部分。
“有，有人吗……”
无人应答。水滴声缓慢而坚定，一滴一滴好像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059选修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