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章 大婚（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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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银笋尽标齐……”端王妃喃喃的念着吉祥话，为静书精心的打理着发髻。
静书就这样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一旁的侍女和王妃打理着自己，她不知道别的待嫁女的心情怎么样，反正她是很平静，平静得出奇。不过想啊想，就想到了这洞房之夜，不由地就起鸡皮疙瘩。记得有一回，当她以七少的身份练轻功，停在一处屋顶上休息，巧的是，那户人家正好是新婚之夜。出于好奇，她掀开屋瓦欣赏，结果呢——她几乎是吐着爬下去的。因为——
新郎挑开红盖头，新娘的小脸涨得红苹果一样。
“你好美啊。”新郎坏坏地笑着。
“你好坏啊，羞死奴家了。”新娘娇滴滴地忸怩道。
“我说的是大实话。”新郎已经俯身贴上新娘，手上开始不规矩起来。
“哎哟，相公轻点，弄疼奴家了。”新娘的声音里透出说不出的娇媚。
“你实在张得太美了，可害死咱们男人了。”新郎的手已经解开了新娘的衣带，不断地向里伸进。
“嗯”“啊”之声又一次地从新娘的嘴里迸出。
“你又不是——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新郎断断续续地说道。
“要是相公……啊……学柳下惠……那……奴家……怎么办？”新娘喘着气。
“所以，你就怪不得我了。”俩人此时已经打的一团火热，娇嗔的声音不时传出。
想到这，静书不觉得就打了个冷战，这洞房之夜一定要这样嘛？这男欢女爱的事她也不是没见过，毕竟踏进江湖就会见识得到。可这对话至今都让她觉得作呕，说说是普通良家人娶亲，都作到这田地，还不如青楼女子来的痛快，哎，哎，哎！！！！
“怎么了，书儿紧张吗？”端王妃见她表情不自然，关切地问道。
“其实你也不紧张，人人都会有这一天的，你也不似普通皇家小姐，心智成熟得很，难道我的书儿也会为这事儿羞涩？”端王妃弯下身看着自己的女儿，带着少女般调皮的微笑问道。
“母妃，别开玩笑哦，我哪里会怕？”静书撅了撅嘴，“又不是没见过。”当然这句话是在心里讲的。
“我的书儿都长大了，一晃十二年了，都出阁了，我很欣慰。”端王妃爱抚地摸着女儿的头发。
“母妃，你别再摸了，才梳好的，我可不想在像木头一样的坐上怎么久。”
“哎哟，我看小姐是等不及费时间，迫不及待了吧。”一旁的喜娘笑说。
一时房里的人都笑了，静书也笑，是在陪笑，十二年了，她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晓，可是她必需带着外交式的微笑应付这一切，应付着属于静书的一切。
看着镜中的自己，轮廓线条精雕细琢，肌肤柔滑细嫩，充盈芳华正茂的健□□机，修长的粉颈一直延伸到衣襟里去，还有两道淡淡的眉轻烟一般扫过一双描摹的脉脉含情的美目。女为悦己者容，如此的自己又为谁而扮？
“书儿放心，这杨瑾雨是个好归宿，我和你父王阅人无数，看得出。”端王妃似是看出女儿心事，宽慰道。
“我自是相信父王和母妃的眼光，当然——”静书一扫先前的黯淡的神情，淡淡道：“也更相信自己的。”
端王妃露出慈爱的目光，顺手拿起梳妆盒里的一只簪子，道：“这是我和你姨母出嫁时你祖父打造，独一无二。今天我替你插上，寓意着女子婚后生活幸福。” 那只簪子通体是光滑的碧玉，簪子头上伸展开来的蝴蝶翅膀是浅绿的宝石雕琢拼接而成，由打磨地极细的螺旋状银线半固定在簪首，轻微摇动一下，就振动不已，如同一只真正的碧绿色大蝴蝶展翅欲飞一般。
“郡主，王妃，时辰到了。”
端王妃扶着女儿起来，走到房门口，听着外面鞭炮声，静书深深吸了一口气，灿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将耀眼的光辉射进她的红头巾，镀进头上精致的凤冠里，暖暖洋让她精神一振，看着天空，她毫不犹豫地跨出了第一步。
睿骑将军府。
经过一阵的修饰，这新赐的将军府已经焕然一新。房舍屋宇，无不透着江岸水乡的秀美。漫步园中，楼阁精致，亭台玲珑，兰草幽幽，几笼翠竹摇曳，山石池水，都是循屋而成，处处可见别具匠心。
陆小凤就漫步在花园里，欣赏着美景。
“陆大侠，你怎么在这呀？”杨越急步走从陆小凤。
“我看这风景很好，走着走着就到这了。”
“陆大侠，婚礼要开始了，请移步大厅。”
杨瑾雨站在人群中央，从容自若。一身大红绣金的袍子，袖口衣领处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大红底色的腰带，大红色的挂饰，大红色的束发带，几乎要和他身后的红霞连成一片。
舞狮敲锣，鞭炮烟起
八人大轿摇摇晃晃，停下，慢慢落地。
夕阳如火，铺天盖地的红。
喜娘扶下静书，她一袭红装，长裙迤地，上面细细的薄如蝉翼的轻纱点缀，广袖，手臂微抬，整个袖子便滑下来，露出凝脂般的玉臂来。腕上一对龙凤镯，金灿灿的；雪白的脖子上戴着金色琉璃璎络。
丝竹之声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八位青年侍女，陪着新娘婀婀娜娜的步入大厅。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喜娘将一段红绸放在静书手中，退开一步，对杨瑾雨施礼。
杨瑾雨上前，停在静书身边，分射三箭，一箭指天，祈天赐福；一箭指地，愿结连理；一箭指向远方，寓意长久。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礼堂中的人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前厅里，早已备好美酒佳肴。
画楼上乐声四起。
宴会自然开席了，侍女们端着各色菜式鱼贯而上。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是看上去精致无比，盘子都是一色的冰纹细瓷，富贵但不张扬，不露声色的奢华。
“这排场很大，礼节很繁琐，菜式很精致，美酒呢，也让人欲罢不能。”陆小凤一脸享受。
花满楼一身素白的衣裳淡到极致，衬着脸上笑闹后的红晕，很是好看。他笑着开口：“这是按照公主下嫁的婚礼礼仪办的，还有着娶亲的是大明第一少将，嫁的还是端王的掌上明珠，当然隆重。”
“公主下嫁的礼仪？这郡主还真是得宠。”陆小凤感慨道。
“三年前她就被封号公主，只不过为某些原因放弃了。”花满楼解释道。
“有所耳闻，她很特别。”陆小凤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一眼看见流连在酒席中敬酒的新郎倌，双颊泛起淡红，举杯的动作却是毫不迟疑，一副不醉无归的架势。
“杨瑾雨很享受嘛，这当新郎得感觉看上去不错。”陆小凤似笑非笑地说。
“哦，你看上去很期待。”花满楼笑答。不过话虽怎么说，他心里很清楚他这个怕是很难有那天。
“陆小鸡，你当新郎，准是被人逼婚的，娶的不是河东狮，就是奉子成婚。”一个瘦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陆小凤隔壁，略带讥讽地说道。
“老猴子，你也能来了？”陆小凤不以为然地反问。
“你都能来，我就不能来吗？再怎么说我都是有请帖的。”司空摘星不满地反问。
“请帖？我看是从哪个大官身上摸来的吧？”陆小凤继续品着他的美酒，若无其事地叹了一句，“嗯，好酒。”
“陆小鸡，你别太过分？”司空摘星挑眉道，清秀的娃娃脸微微鼓起，“你可以是男方的座上宾？我就不可以是女方的座上宾？”
“女方？”陆小凤一愣。
花满楼接口道：“端王好结交江湖人士，会认识司空这样的当世奇才也不足为奇。”他知道这两个活宝斗气嘴来是没底的，趁他们还没有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之前，忙圆场。
“还是花满楼的话听着舒服。”司空摘星眉毛挑起的弧度微微下降。
“司空，你今天怎么没易容？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大官？还有六扇门的人？”花满楼问。
“易容！我不易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就算认得又怎么样？”司空的语气里多了一丝骄傲。
“怎么想让端王帮你摆平？这可是人家的婚礼，你是来捣乱的？” 陆小凤还是埋头与酒菜间，“这菜很不错。”
“陆小鸡！”司空摘星：“你今天吃错药，还是看人家结婚你不爽啊？”
“我心情好得很，美酒佳肴，还有美人舞可看，逍遥得很。”陆小凤摆了摆手。
花满楼看着他俩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似是知道陆小凤为何刁难司空的缘由。
司空摘星冷哼一声，双手环于胸前，“陆小鸡，你还真是小鸡肚肠，就因为青衣楼的事，我拖上你，还记恨至今。”
陆小凤作无辜状，“哪里？这金九龄要找上我，就算没有你也有其他人。”
司空摘星靠在椅背上，冷冷道：“分明就是，要不就是上回七少和龙玄门的事，这怕是唯一一件你陆小凤没有完全解开谜底的事。”
陆小凤拿酒杯的手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到嬉笑的表情，“我哪敢和您计较，指不定哪天你又和我打什么稀奇古怪的赌，我怕我会赢得太容易。”
司空摘星的嘴角扯了一下，带着三分冷意七分玩味的口气轻轻的说了一句：“挖六百多条蚯蚓的感觉不错吧。”
“是不错。”陆小凤表面如常，心里暗骂，这辈子他是不会再碰蚯蚓了。（陆小凤系列《绣花大盗》里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打赌比翻跟头，第一次陆小凤赢了，第二次司空摘星经过多日的努力翻了六百八十个，便命陆小凤在十天内挖六百八十条蚯蚓作为赌输的补偿。）
一抹狡黠的笑容浮上司空摘星的脸庞，暗想：这次让你趁口舌之快，下次再让你趁一次“口舌之快”！
“对了，那就是新郎，长得不错，不知道武功好不好？”司空摘星一扫先前的不快，问道。
“他武功不错，怎么想起问这个？”陆小凤一脸问号看着司空问道。
“没什么，好奇。”司空摘星又喃喃得补充了一句，“就怕他吃不消。”
“什么吃不消？陆小凤更加疑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不会见过郡主吧？”
“一面之缘，不光是我，连万梅山庄都送来贺礼。”
“西门？”陆小凤酒杯里的美酒晃了出去，洒在桌布上形成一朵淡淡花。
“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万梅山庄的管家送来贺礼。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司空略带鄙夷的看一眼陆小凤。
陆小凤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我们几个就只有我没见过郡主了。”
“砰”的一声，礼花燃亮夜空，流焰如星，星如雨，漫天的绚丽繁华。
花满楼抬头望着天空，虽然看不见，但他相信烟花一定很美。通明的灯火将杯中的酒浆映得晶亮，看着杯中跳跃的光点，恍惚间他听见有个细软的童音声音在耳边说道：
“七哥哥，你长的怎么好看，又有学识，将来一定有很多姑娘喜欢，说不定提亲的人会把你家的门槛都踏坏了。”
“我乃是一瞎子，那会这样？到是你书儿，将来要嫁个怎么样的男子？”
“我嘛，就要嫁给第一个陪我看烟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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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瑾雨绕过一个小园子，眼前的房屋忽然变得精致华贵，雕花窗棂，飞檐画壁，檐下挑着一色的大红纱灯，把所有的东西都笼上了一层靡靡的味道。
除了精疲力竭，他非但不觉得被婚礼套上了枷锁，反而有些为多日的忙碌后难得安宁感到满足。他不禁嘲笑自己，难道是盼望着有个美娇娘伴在身侧？
理好思绪，杨瑾雨向前走去，看着那红色的光线，绕在自身四周，他心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回头，先前那些说是要闹洞房的酒醉的宾客已不见，而且听不见他们的声音，这院子很静，静得不同寻常，他不由得警惕，发现院落无人，宫里派来的人没有站在门口守着，轻轻地推开房门。
还是一片红。屋里布置得精致简洁，雕花窗棂，屋中竖着天然大理石的五扇红木屏风。空无一人。
杨瑾雨越发觉得怪异，心中的警觉度不由地提高。眼光扫过整间屋子，最后落在桌上一抹红色上，那是新娘的红头巾。
隐约间听见屏风后有人说话。
走进内室，屋内的一角一红衣女子背对着他，身形极美，身旁站着一个穿宫服的侍女。
“阿绣，我不是吩咐过菜里不许加大蒜。”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这么挑剔了，今儿必竟是婚宴，厨房里不可能为您另起炉子，再者这是京城，北方人好食大蒜，比不了江南。”
“哼，这天香居还分南北之差！我说——”红衣女子顿了一下，带着玩味的口吻地说道：“阿绣，今天的正主到了。”
杨瑾雨大惊，他武功高强，脚步本就轻盈，再加上他先前的警觉，更是如此。而这女子却在十步之外听得一清二楚。
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杨瑾雨更是惊讶。
大红，本是最俗艳的颜色，在她身上却那么服帖，静如柳，动如蝶，没个端正样子，凤冠里一根珠钗摇摇欲坠地挽住偏偏的一个髻儿，几绺碎发仿佛无心般滑下脸庞，画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韵，露出描摹的淡烟般紫色的双眸，配上弯弯的一点朱红笑唇，再加上那三分玩味的笑，傲劲、媚态与喜意融合的那么恰到好处。
静书看着杨瑾雨那明显惊艳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我说杨将军，这喜娘还没有宣你进来呢？”
杨瑾雨收回心神，恢复到往日的平静，“我好生奇怪，为何夫人的屋中还有院落里如此之静？”
静书轻笑两颊上浅浅的笑涡浮起，“我生性好静，而且散漫惯了，这么多人人盯着我看，大眼瞪小眼的，不难受吗？自是把他们支走了。”
“支走了？”杨瑾雨眉头轻皱，眼光又落在桌上的碗碟上，“这是——”
“你在礼堂里喝地正欢，独留我裹腹至今，这是什么道理？我向来不亏待自己，所以在房内吃顿晚饭，还有你的那些要闹洞房的宾客，我的人把他们支走了，我嫌吵，你不介意吧？”
杨瑾雨看着一脸自然的妻子，心中暗想：我哪里有介意的权利？
静书看着一语不发的杨瑾雨，转而对阿绣说道：“阿绣，去把那些人弄醒，该行礼了。”说罢，起身走过杨瑾雨身侧，杨瑾雨又道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你还没看够？我说你以后够你看得了，现在得先行礼。”杨瑾雨一僵，刚想说什么，就见静书已经盖上红坐好了，速度快的惊人，而桌上的碗碟已被收拾干净。思绪间，喧闹声便从身后传来。
“啊哟，我说新郎官你怎么先进来了？你瞧我们几个，不怎么咋的竟会睡着了。”几个宫中命妇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哪里是睡着了，根本就是被人点穴的。杨瑾雨暗想。
侍女们端入酱、俎、稻、黍、梁等馔品。杨瑾雨依礼揖手于静书对坐。
先行祭礼，后食三饭。礼毕，馔品被一一撤去
侍女们陆陆续续走出，只留他俩在屋中。
静书长舒一口气，伸展一下腰身，一头倒在床上，“好累啊，总算结束了。”皇室贵族的婚礼总有忙不完的的事，可偏偏又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仅仅是静书的服饰就让她够呛的，几乎从头到脚，都要一件件的订做。珠花、耳环、发簪、如意、喜服、各色凤冠、鞋子……总之这端王府是全都发动起来了，同时还要接受和接收宫里人的祝福与贺礼，尽显“皇家浩荡”……若说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她还是信的，必竟他们兄妹情深，但论及太后，就只能停在对侄女的疼爱上。
“啊！”静书轻呼出声，很快地从床上跃起，杨瑾雨见状，上前来看，只见静书掀开的被子下铺着一排花生。
静书嘴角微扯，冷看寓意着早生贵子的花生，转头对杨瑾雨道：“杨大少，你就不会体谅体谅我，帮忙收拾一下，难不成晚上想睡在这上面？”
杨瑾雨无奈地俯身把花生扫到一旁，看着闭眼斜靠在床架上的静书，说不出的滋味。
他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是对静书不动心，只是一看到比他要自在随意的多的静书，就觉着奇怪，别的不说，就说这见面方式就让人大为出人意料。说她是美女吧，不错，他的确实少有让他惊艳的女子，他为人严谨，处事淡然，见过的美女也不少，可偏偏对她有些手足无措，一见钟情吧，不是，心中总有那个林中精灵的存在，不过她很特别，身上有股吸引人的气质，可又让人琢磨不透。
喧哗声盈耳。
摆在将军府内的烟花一个个爆开，人们一个个地抬头仰望辉煌璀璨的夜空。那些美丽的烟花从天空某一个点散开，朝他们笼罩下来，就像一场缤纷夺目的流星雨。
“第一个陪我看烟花得男子。”站在门口处的静书喃喃道。
霎时静书的脸上露出一道让人心醉的微笑，如湖水微澜不染风尘。站在身旁的杨瑾雨不惊愕然。
静书看着杨瑾雨的刹那，那醉人的笑里添了一丝顽皮的成分，她优雅地转身，款款地走到杨瑾雨身旁，几乎贴上他修长的身体，纤纤玉指轻轻地在他刚毅俊美的脸上摩挲，吐气如兰道：“你到底在等什么？”她的声音如丝如媚，举止间充满了诱惑的味道，只见杨瑾雨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瞬时染上了红晕，那双冷静的乌眸也变得迷离起来。见他这样，静书的心情大好。
嘭——又一个烟花升空。这个声响，让杨瑾雨顿时心神一怔，很快地调整好表情，从暧昧的气氛中脱出身来。
静书微微一讶，俏目一转，稍稍抽离靠近的身体，笑道：“没想到相公的定力如此之好，佩服佩服。”
见杨瑾雨没有回话，她又把脸贴近他的脸，她的身量本就比一般女子高，即使是在英武高大的杨瑾雨面前，也只是略矮一个头，她踮起脚尖，越靠越近，已经能够感受对方的呼吸，静书玩心一起，玉手搭在杨瑾雨胸前，缓缓地解开了他的第一粒衣扣，杨瑾雨倒吸一口冷气，向后退开一步，把心神从那媚惑的感觉里收回来。
静书看着他那张发窘的俏脸，不由地好笑，没想到素来以水波不惊著称的杨瑾雨也会被她玩成这样。
“啧啧，原来杨将军如此的不解风情，真是苦煞小娘子我了。”静书似是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却是狂喜。“看来我只能独守空房了。”
也许是之前留下的不好印象，他对她总有些成见，但不过认为她是个娇生惯养，懂得讨人欢心的大小姐。可今天看她第一眼起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没见过如此不守礼教，还理直气壮的女子，也没遇到过言谈举止中如此轻视他的女子，竟在新婚之夜反客为主的女子，本能的觉得她很危险，很有问题。
就在我们的杨大将军思绪万千之时，静书也在暗暗地盘算着。
她知道对付杨瑾雨这种男人，你越是主动，越是诱惑他，他就越会生疑，你表现的越与众不同，越是让他捉摸不透，他就会更怀疑你的目的，你的实力，他绝对是你主动一步，他倒退两步的男人。
静书径自换下了厚重的喜服，穿着单薄的里衣，便侧身躺在床上，盖上薄被，将身边的夫婿晾在了一旁。
杨瑾雨很是懊恼，为何素来冷静的自己竟被他玩弄于股掌中，变主动为被动。说心里话，她真的很特别。有必要在没有弄清她的用意、性子、目的之前，别去动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是这样的别具一格，他不禁苦笑，看来自己得在软塌上解决一宿了。
他素手一挥，将桌上的油灯熄灭，房里又恢复了宁静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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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南王府，别庄。
满天星斗在薄纱笼罩的雾气后，隐隐约约的跳动着点点星光，一轮弯月高悬中天，欲藏还露，泻下一江银波。
一个白衣男子椅在座上自酌，慢慢调整着角度，杯中终于倒映出月影来。他认真看着掌中小小的玉佩，脸上的微笑逐渐明显。抬眼远望，空中残留着烟花的痕迹，隐隐还可听见人们的喧哗声，慢慢地笑容消失不见了。
“世子，很晚了，该休息了。”远远站在一旁的侍从轻轻地说。
白衣人仿佛没有听见，起身走到院落，站在月下，夜风宁静中，他好似是凌风中的仙子。
“世子，还是参不透吗？”
“心有点痛，不过木已成舟，她既然选择他，过了今晚我和她就是两条道上的人了。”
月光下，那人举杯邀月。
明亮的月光映得握被的手白玉般透明，乌黑的长发随风飞舞，白衣胜雪，如同黑夜里的精灵。
“书儿，最后敬你一次。”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二章 大婚（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