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9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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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雨之国，晓组织秘密根据地。
幻灯身之术维系的“思念波”，构筑出清晰到凝聚成为实质的幻象，列位正中的首领“佩恩”沉声道：“‘六尾’的下落已经确定。”
听见这个消息，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但很快，最活泼的迪达拉先开口，对自己的搭档说：“太好了，九只尾兽都已经齐全。蝎旦那，我们可以开始封印尾兽啦！”
蝎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话，倒是旁边戴着螺旋面具的男子夸张地说：“阿飞也想跟着前辈们学习如何捕捉人柱力，封印尾兽！”
“怎么可能有你的份！”迪达拉立刻回击，“新人只要乖乖和黑绝一组，负责收集情报就好！”
“迪达拉前辈，你这样说，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两人一唱一和，严肃的气氛登时一扫而空。
知晓“阿飞”真实身份为“宇智波斑”的佩恩沉默了两秒，看到话题已经扯歪了，轻轻一咳，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才道：“还是按照原定计划，青玉组负责一尾、三尾和六尾，三北组负责二尾、五尾和七尾，朱南组负责四尾、八尾和九尾，黑绝、阿飞负责收集情报、拦截追兵！”
对于这个安排，大家都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一旦开始封印尾兽，就必须按照一尾到九尾的顺序进行，这也就意味着佩恩必须长时间将外道魔像通灵出来，需要消耗海量的查克拉。如非必要，他是绝不会参与抓捕尾兽的，小南负责保护他，自然也不加入其中。
佩恩和小南不参与捕捉尾兽，黑绝没有战斗力，阿飞还是个“实力很差的新人”，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三组成员，每组要负责抓三只尾兽。由于朱南组，即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的实力为三组之首，最强的八尾与九尾理所当然地交给了他们负责。
这令晓组织的其他成员都非常不满——大家都是S级叛忍，凭什么他们就交付那么重要的任务？
当然，宇智波鼬的强也是大家公认的，比如迪达拉，完全是输给了宇智波鼬之后，才跑来晓组织当叛忍，好就近观察对方，寻找战胜宇智波鼬的办法。就不提前组织成员大蛇丸，被宇智波鼬压倒性的强大战胜后，从此对写轮眼念念不忘。干柿鬼鲛的大刀又天然是尾兽的克星，一个人就能把尾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正因为清晰地知道实力差距，哪怕心里不服，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直说，除了……“好厉害呢！鼬~前~辈~”
阿飞再度做出夸张的表情，就差没手舞足蹈，表示自己的激动之心：“早就听说鼬前辈为了强大的力量，杀了全族，写轮眼真让人羡慕的血继界限啊！”
对于他的话语，大家都没觉得奇怪，心里甚至很认同阿飞的观点——只要杀死重要的人，就能换来无与伦比的力量，写轮眼确实很让人羡慕。
不怪他们的想法扭曲，实在是忍者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别说为了任务，杀死亲朋好友。像雾隐村那样，想要活下去，就要把同吃同住的伙伴们全部杀死的制度也不少见。一般忍者可能还会有感情和眷恋，但晓组织的S级叛忍们却无所谓。
都已经是叛忍了，被全天下追杀了，还会在乎这些？当然是越强越好！
面对阿飞浮夸的表演，宇智波鼬的神色依旧很沉静，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就像完美的假人。
阿飞，或者说，宇智波带土见状，在心里嘀咕——被这样刺激，也能不受影响，难道宇智波鼬没查到“那件事”？
按照宇智波带土的想法，他本不想这么快加入晓组织。毕竟，加入晓组织就意味着要经常与佩恩、小南和宇智波鼬这三个“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打交道。
小南还好，佩恩也不算障碍，关键是宇智波鼬。
同为宇智波家的人，一个是族长一支的长子，一个在人生那场大变故之前，只是旁支的孤儿。
哪怕真正的宇智波斑教给了宇智波带土很多东西，但宇智波带土并不能确定，自己知晓每一个“宇智波斑”该知道的细节，能够完美无缺地扮演“宇智波斑”，不被宇智波家几十年来最优秀的天才，甚至是木叶最优秀的忍者加间谍宇智波鼬发现端倪。
甚至，他一度怀疑，宇智波鼬已经猜到他不是“宇智波斑”的事实，只是不清楚他的真正身份罢了。但他能确定，宇智波鼬这些年来，一定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对付他的办法。
更何况，论起真正实力，失去了一只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带土，哪怕半边身体由千手柱间的木遁细胞构成，给他提供庞大的查克拉。可真要打起来，带土绝对保不住“宇智波斑”的身份，无法用这个名字去震慑、取信旁人。
宇智波带土拥有影级忍者的实力，但宇智波斑，绝对不止影级的实力！
只不过，鉴于佐助的突然失踪，宇智波带土改变了计划，此刻心中也有点狐疑——根据黑绝反馈的情报，以及他掌握到的线索，宇智波鼬应该把“真相”查得差不多了才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平静？一点改变都没有？甚至不去接触团藏？
难道他的判断有误？对宇智波鼬来说，木叶高过一切，让他连“木叶杀了佐助”这种事情都能忍下来？
宇智波鼬的心情当然不好。
这三年来，他借助“执行任务”的机会，踏遍天下，终于在一年多前，于雷之国与火之国交界的地方，找到了佐助的查克拉残留。
查克拉具有极强的破坏性，越是强大的忍术，留下的痕迹就越是清楚，残留的查克拉也能留存越久。加上每个人的查克拉又是独一无二的，为防止被变身后的敌人袭击，忍者对“分辨查克拉”都有一套自己独特的心得，宇智波鼬自然能感觉到，这股浅到几近于无的查克拉，来自佐助。
从时间和周围环境的改变来看，应当是佐助所使用的A级忍术“千鸟”残留下的痕迹——在宇智波鼬的情报里，弟弟就会这么一个A级忍术，而且查克拉量严重不足，战斗之中顶多用两次，非到关键时候，绝不会乱用。
残留的另一股查克拉，太过混乱模糊，显然是顶尖高手有意掩饰过。由于时间的流逝，已经无法分清到底是谁，但残留的雷系忍术痕迹不会有错。
佐助在这个地方，与一个强者交过手，对方也会至少A级以上的雷系忍术。
至于结果……
“雷影和八尾人柱力。”
明奈静静地凝视着鼬，目光温柔，又带了点哀伤。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只剩雷影和八尾人柱力没被排查，宇智波鼬的眉宇间绝不会是这样的忧郁，情绪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看似平静，实则像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虽然对目前的忍界了解不多，但明奈知道，佐助的“千鸟”，学自于他的老师，旗木卡卡西。
而旗木卡卡西，曾经一度效力于暗部，又是四代火影的弟子。论师承，可以说完全是火影一脉的嫡系。
如果说雷影和八尾人柱力有嫌疑，木叶难道就没有嫌疑？
无论是为了颜面和立场，还是为了综合实力考虑，他们都不会允许宇智波家的遗孤成为叛忍，必须追杀到底。
令人讽刺的是，下达这一命令的，不是木叶的“根”——志村团藏还需要利用宇智波鼬的情报，不敢冒这种风险。
需要做这种事的，只有火影。
强大的木叶背后究竟藏着多少阴暗，早在五岁的时候，宇智波鼬就比谁都清楚。
也比谁都痛苦。
正因为如此，明奈柔声问：“你打算怎么办呢？”
“一尾人柱力‘沙暴之我爱罗’是五代风影，砂隐村又与木叶是坚定的同盟。”宇智波鼬缓缓道，“一旦‘晓’开始捕捉尾兽，必将惊动各国。”
各国在国力争夺上或许会各怀鬼胎，比如土之国就经常雇佣晓组织搞事情，但在对尾兽的控制与警惕上倒是一条心。晓组织发动计划，捕捉一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与全天下为敌。
如果尾兽能不按顺序抓捕倒还好，偏偏外道魔像的封印要严格按照次序来，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能先去抓那些落单的、好爪的人柱力，起手就要开始啃硬骨头。这也就意味着，越到后面，难度越大。
毕竟，八尾和九尾，可是最强的尾兽，又分别在两个最强的国家。
但明奈不清楚，宇智波鼬究竟要做什么，她只是温柔地提示：“你的身体，支撑不下连续对八尾、九尾的抓捕。”
“只需要八尾。”
“哦？”
“漩涡鸣人对木叶村的重要性，不仅仅是人柱力那么简单。”宇智波鼬平静道，“我会想办法与自来也交换情报，告诉他，晓组织有大行动。”
“然后？”
“晓组织的首领‘佩恩’，一直隐藏在幕后，非常神秘。各国想要对‘晓’动手，就必须清楚佩恩的能力与实力，才好应付。”
明奈轻叹一声，有些无奈：“但你给予的情报，自来也不会全信。”
这就是宇智波鼬的悲哀所在。
为了木叶，背负杀死全族的骂名，潜入晓组织做间谍。可他传回去的情报，木叶却未必相信。
但对宇智波鼬来说，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平常了——从踏入暗部，做双面间谍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饱受煎熬，如今已打磨得无比坚硬，不会为这种事情而痛苦：“我也不会全给情报，只要给予提示，剩下的，自来也自己会查。”
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从来就不是什么傻瓜，只要他来到雨忍村，就会惊动佩恩，然后……
“你想抓他来审问？”
“不需要。”鼬凝视着远方，神色有些忧郁，声音却非常温柔，“我只是——提前做一些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197章 1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