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一点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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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摇着手中的权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貌似随意地环视着整个大厅内的景象。
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体面又高雅的地球人，这件事情竟然是如此地简单。
神盾局的敌人很多，而变种人的敌人数量更是超乎他的想象。脱离了神盾局的控制，他几乎是如鱼得水一般地在地球上开始了他的计划。先前的时候地球人确实给了他一点惊喜，但这不代表他们真的就有本事让谎言之神刮目相看了。
比如这一次，洛基以自己为诱饵，只等着他们自己乖乖奉上一个再次轻松潜入神盾局内部的机会。
这些组成了复仇者联盟的人，也许可以拥有不错的战斗力——当那个穿着红色与蓝色相间的奇怪制服的男人用一个画着五角星的盾牌抵挡住他的攻击的时候，洛基想——但人类的力量哪怕是开发到了极限也终究比不过神明；
又或者他们之中的某一个，已经掌握了水平不错的科学技术——当那个金色与红色漆成的铁人以能量炮击碎他一个幻影体的时候，洛基想——但人类掌握的科技终究有一个尽头，在尽头那端是他们永远无法触及的、超越现实的强大力量；
再或者……嗯……
……
魔法？
为什么中庭人也会魔法？！
当那个披着红斗篷的家伙挥着两条以魔力凝结的鞭子冲上来的时候，洛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这大概只是个个例。
……大概。
他竭尽全力地激活着手中的权杖，拼了老命地抵抗着对方胸口那个眼睛一般的魔法饰品控制时间的力量，腹诽着。
一些小小的意外，绝对是能够——
乔安兮瞥了快银一眼，把玻璃杯放在了吧台上。
然后她皱了皱眉。
——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旁边的快银夸张地叹息着，一边打趣她一定是从来没有沾过酒。乔安兮细细琢磨着这份熟悉感，觉得这多半又是某一次回溯的后遗症。
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会是因为奇异博士史蒂芬·斯特兰奇先生的某些攻击而让时间倒退了。
坐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现在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是不是应该做些正常情况下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来打破现状？她有些茫然地想着。
快银在向她亮杯底，乔安兮环视着酒柜，突然抬起手，指向了其中的一瓶。
“成年人，试试那个吧。”她眯起眼睛对快银笑了笑，有几分不怀好意，“我家乡的酒，也是我在家乡喝过几年的酒——你会喜欢它的。”
另外三个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你可以？”这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的质疑。
“好丑的瓶子。”旺达对着那个凸起了一个小圆肚的瓶子撇了撇嘴。
“好啊，”快银说着，眨眼的工夫已经把两个瓶子抱在了手里，“不过就这么两个小瓶，够我们喝吗？”
——够喝吗？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
当出门抓外星神的几位先生凯旋归来的时候，会议室里仍然是空空荡荡的，哪里都找不到娜塔莎和被她叫走的人——直到最后，托尼·斯塔克终于在飞船上的训练室里找到了他们。
四个人，两个已经歪得不成样子。快银扒着桌子，卷着舌头喊：“好难喝……我还要！”
娜塔莎很冷静地把他扒拉到一边：“别闹了，已经没有了。”
乔安兮坐在旁边，身上挂着一个睡得不省人事的旺达——她自己倒像是没有醉，正看着快银笑，一抬头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托尼·斯塔克。
“托尼。”她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有些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于是托尼·斯塔克顺着她的呼唤走了进来。
“我们在外面拼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环胸，挑了挑眉，“饮酒作乐？”
乔安兮给他递上了一个杯子：“来。”
“贿赂我也没有用。”托尼·斯塔克接过来，一边往嘴边送，一边说，“我们刚刚——噗？！”
他含了一口酒，似乎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安兮。
乔安兮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了半杯，仰脖一口饮尽，手腕一翻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我送旺达回去。”她扶着旺达站起身，一边对娜塔莎说，“快银的话——”她回头看了看托尼·斯塔克，“托尼，帮个忙？”
眼看着她要走，托尼·斯塔克只能很艰难地咽下了那一大口又辛又辣的高度数白酒：“……小事，交给我。”
乔安兮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旺达脚步稳健地走了出去——托尼·斯塔克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转向了娜塔莎。
——醉了？没醉？
娜塔莎对他耸了耸肩。
两个人把这对变种人双胞胎搬回了他们的房间，一转身，便听到有人敲门。
“我就猜你一定在他们的房间里。”门外的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露出了一副“不出我所料”的了然模样，然后耸了耸鼻子，皱眉，“这么大的酒精味？”
四五十度的酒，乔安兮一个人喝掉了差不多半斤。可能是有天赋优势一般的酒量打底，她没像另外两个人一样醉倒，但还是有一点晕。
乔安兮笑眯眯地靠在门口，语调慢吞吞的：“喝了点儿小酒。”
她吐字还算清晰，语句也流畅得很，就是带了些许在外国人听来十分不地道的儿化音；语气有些随便，除此之外还真看不太出她和平时有多大的差别。
“我把快银放好了。”里屋传来了托尼·斯塔克的声音，“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嗯？”他看到了正在向屋里走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我明确一下，是我先在训练室找到他们的——喝得东倒西歪的。”
“放好了就走吧。”不待两个人交流点什么，乔安兮就已经自顾自地边说边走出了房间。门在她身后合上，半晌又被推开——在两个人被她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乔安兮又转了回来，皱着眉道：“不对，旺达和快银都喝醉了，把他们单独留在神盾局的房间里一点都不安全。”
她顿了顿，说：“我是不是也有点醉了？”
屋里的快银还在含糊地喊着“我没有醉”，贾维斯的声音传来，和和气气地劝着他。乔安兮歪了歪头，接着又问：“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究竟应该怎样回答。但乔安兮盯着他们，看着看着就歪到了一边。
“有一位……美丽的女士。”她眯着眼睛笑，“一位迷人的女士，金发蓝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个人警惕地转身，顺着她目光锁定的方向看去——却只见到了空荡荡的客厅。旺达和快银分别在他们的房里睡下了，现在客厅里只站着他们三个人，哪里来的另一位金发蓝眼的女人？
史蒂芬·斯特兰奇已经摆出了戒备的姿态，托尼·斯塔克退了半步，似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保护的姿态。但乔安兮和他擦身而过，向着房间正中走去。
她在房间内站定，视线又从身边巡过去，像是随着某一个让到了旁边的人影。
两个人紧张地盯着她，似乎只要一有异动就会扑上去。半晌，乔安兮对着她视线的前方抬起了手。
“你要走了吗？”
理所当然，托尼·斯塔克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听不到有人回答。
他们等待着，直到乔安兮回过了身，对他们说：“是死亡女士。”
她顿了顿，这才想起来问：“为什么我现在能看到她？”她皱了皱眉，“你们……都看不到吗？”
——据说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有幸直面“死亡”，但是直到第二天乔安兮带着宿醉的头痛感醒来，也没觉出自己哪里濒临死亡了。
她只记得那位女士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盯着自己——或者准确来说，是她身边的某些东西。这样的眼神让她感觉疑惑，于是，在那样身体比头脑行动得更快的状态下，乔安兮向她走了过去。
哪想“死亡”却闪开了，像是在躲避着她身边的某些东西。
这样的情景让乔安兮很费解。
但那时候她确实不怎么清醒——要说醉其实也没有醉过，只是度数高的酒喝多了怎么也会有点不舒服。那个时候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她忽略了过去，现在想来却是疑点重重。
看来今天得想想办法了。
她这么想着，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顿住。
……沙发？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一点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