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只是路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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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兮还坐在沙发上发愣，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旺达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四目相投，两个人都是一愣。
“你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旺达按着额角问。
“……我也不记得了。”乔安兮愣愣地答。感觉自己的回答有点太敷衍，又接着开口：“可能是昨天把你们送回房间之后……忘了回去吧？”
“我想起来了。”旺达说，“昨天你说你不放心把我们留在神盾局的房间里，于是把斯塔克和斯特兰奇都赶了出去，说你要自己守在这里。”
“……”乔安兮艰难地为自己辩解：“我可能也喝醉了。”
酒精掌控之下的大脑回路太清奇，清醒了之后连她自己都有点难以理解。
旺达被她逗笑了，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还听到你约了王先生今天教你灵魂出窍呢，没迟到吗？”
乔安兮：“……抱歉你再说一遍，那个词是什么我没听懂？”
“魂魄离体？灵魂出窍？法师的什么法术吧？”旺达说，“我只记得迷迷糊糊地听到你说教你让灵魂离开身体，总不能是想让他捅你一刀吧？”
她在乔安兮面前摆了摆手：“怎么，断片了？”
——显然没有断片，就是智商暂时掉线了。
乔安兮愣愣地盯着她，瞪大了眼睛，半晌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的天啊，”她哀嚎，“我再也不喝酒了！”
——有什么东西是死亡能看到、活着的人却看不到的？
灵魂呗。
大脑被酒精干扰、思维格外耿直的乔安兮这样想。
于是她接着对史蒂芬·斯特兰奇说：“帮我把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打出来好吗？我想看看‘死亡’女士在看什么。”
史蒂芬·斯特兰奇的脸有点青，托尼·斯塔克的脸都快黑了。
“你们法师有没有催眠术之类的东西？”他说，“我觉得我们可以给她先灌点解酒药，等她找回了智商就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了。”
“她的逻辑其实说得通，还没完全傻。”斯特兰奇博士回答，挽起了袖子，“催眠术没有，灵魂离体倒是可以。”
“听起来太危险了，要不还是等她酒醒了再说吧。”
“有道理。”
两个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
“不同意就算了，”乔安兮很冷静地道，“我去找我大侄子。”
她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明天再去。”
然后便坚定地把两个人从房间里赶了出去。
假如她身边真的有什么“‘死亡’能看到活人却看不到”的东西，那么这整整一晚乔安兮可能都是和它一起度过的。
听着挺可怕。
“我去找王，”乔安兮说，“我现在还是很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神盾局的这艘飞船毕竟是飘在天上的，内部空间有限，总有那么些狭窄的过道。
乔安兮在经过这条过道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雷神托尔。
应该是为了找弟弟而来的。
乔安兮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带着淤青的眼眶上划过，然后为这位体格魁梧的先生侧身让出了道路。她本以为这条走廊足够两个人并行，但事实却是托尔那个斗篷甩起来之后占地有些宽阔，她不想一头扎进去，就只能侧身让开。
“啊，抱歉。”托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挠了挠后脑勺，“中庭的飞船真是太拥挤了，我还不太适应。”
——中庭？
乔安兮张了张嘴，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这句话才好——最后只能笑了笑，说：“您的斗篷很有个性。”
两个人擦肩而过，乔安兮走到了法师们住的房间。
托尔在会议室和复仇者联盟的一行人碰面，商量关于洛基的事情。
除了正在宿醉的三位变种人，所有被集结的复仇者都到场了。
因为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逆转了时间、从某种程度上修正了洛基屠杀平民的未来，因此这一次平民伤亡乃至于财产损失都不严重，算得上是神盾局的行动之中相当成功的范例。托尔半路杀出想要带走他的弟弟，却被钢铁侠、美国队长和奇异博士三个人联手制止了——他自己也差点被博士当成洛基的同党抓起来，幸好神盾局对于这位雷神早就有过调查。
“如果我们不能搞清楚洛基究竟在图谋些什么，那么即使把他关起来了也是于事无补。”娜塔莎说，“我担心这一次是他抱着某些目的主动被我们抓起来的——因为一切实在是进展得太顺利了。”
“但是你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托尼斯塔克说，顿了顿，接着开口，“Jorcy她们迟到了吗？”
“我没有通知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天吧。”娜塔莎回答，“我打算和洛基接触一次，也许……能套出些话来。”
敲门没人应，手机还关机——乔安兮很沮丧地发现她联系不到自己的大侄子了。
也许是开会去了。她这么想，在回房间的路上遇到了快银。
准确来说，她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吹到身后，然后换了个方向又从身后吹到了面前——快银站在她前面，抬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嗨，Jorcy，我听旺达说你守了我们一晚上。”他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稍微醉了一点点嘛。”
“你恢复得还挺快啊。”乔安兮笑。
“变种人的身体本来就应该比普通人强一些嘛。”快银随口道，“对了，我听说那天咱们遇到的那个‘神’又被抓住了，这次还关进了一个什么高空的牢房里——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你想去看看吗？”
他这个语气让乔安兮觉得他在和自己商量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动物园新进的动物一样。
“你要去吗？”乔安兮看着快银的表情，觉得他似乎好奇心很强的样子，于是回答，“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不过你得记得，洛基被称为谎言之神，他说的话最好带着怀疑的态度去听。”
“我明白。”快银很无所谓地对她摆了摆手，“来之前X教授就已经和我们说过这个洛基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了——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想见识一下‘谎言之神’是怎么骗人的。”
乔安兮还想给快银灌输一下产生好奇是被骗的第一步，就被他圈住了腰。
快银拉下了护目镜。
“听说你的能力很厉害，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闭上眼。”他对乔安兮笑了一下，露出了一排白牙，“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
鉴于娜塔莎罗曼诺夫提到了洛基，复仇者众人不约而同礼貌性地关注了一下那边的监控实况——紧接着便有人惊呼：“是谁接近了那边？”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戒备了起来——但紧接着，大部分的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见过她！”最先开口的却是雷神托尔，“我来会议室的时候在休息区遇到了她。”
他疑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我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的中庭人。”
还是身体素质比较弱的那种。
监控中乔安兮正仰着头看着摄像头的位置——她坦荡荡地露了脸，一点都不像悄然接近的样子。然后她回头，拍了拍快银的肩膀。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你来之前和神盾局报备过吗？”
快银：“啊？这还要说吗？他关在这里不就是让人随便看的吗？”
乔安兮：“……算了，你开心就好。”
她总觉得那个摄像头被激活了，他们应该正处于某些人的监视之下——不过她也没想到整个复仇者联盟都在盯着他们两个。
洛基很镇定——镇定得像是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很熟稔似的和两个人打招呼：“原来是熟人。”
乔安兮噎他：“莫名其妙地被您袭击，印象是挺深刻的。”
快银在一旁帮腔：“我也是莫名其妙地去袭击他，他应该对我也印象很深吧？”
洛基依然是微笑着，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样子。他这样泰然的态度让乔安兮有些不安——她担心如果快银和自己聊得太随便会被监控的人误会已经被洛基诱惑，又担心自己撇清关系的心情太急迫，反而会被人误会。
相比之下洛基就惬意多了——他看了乔安兮一眼，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很好笑似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类，就是容易瞻前顾后。”
乔安兮觉得他说得很有理，但还是回答：“没办法，我还是第一次和活着的神面对面交流，紧张一下是必要的礼貌嘛。”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还读过关于您的传说呢。”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只是路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