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纽约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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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返回纽约最方便的方式当然是让法师们画个圈圈——但问题是，没人知道这样做的话乔安兮的进出境签证还合不合法。
或者她该怎么和使馆解释？我被法师用传送门带回纽约了，省了一张飞机票？
……大概会被当做偷渡吧。
因此，三位法师从圣殿内部的传送门直奔纽约圣殿，留下乔安兮一个普通人苦兮兮地抢购了一张半夜的飞机票，从香港赶飞机去纽约。
“机票钱我给你报销。”这大概是莫度男爵能想到的最亲切的和好方式。
她此行的目的地直指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X学院。乔安兮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对变种人能力都是一头雾水，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合适的人作为乔安兮的领路者，那大概只能去求助声名在外的X学院了。
“试试我们的传送门？几秒钟就能到。”一拥有力量就开始“滥用”力量——或者说其实只是非常懒得赶路的奇异博士向乔安兮征求意见。
这当然是喜闻乐见，一点问题都没用。
除了——
“……解除，警报解除。”金刚狼对着身后如临大敌的一群学生们摆了摆手，“回去上课吧，这边没什么大事了。”
“新的变种人吗？”有人好奇道，“你的能力是空间传送？”
史蒂芬·斯特兰奇骄傲挺胸：“我是个法师，能做的远远不止是空间传送这么简单。”
“抱歉，金刚狼先生，我们的落点可能没选好，给你们添麻烦了。”乔安兮很真诚地道歉，“我没有想到根据卫星地图定位，传送门居然会……定到房顶上来。”
金刚狼：“……下次注意点。”
暴风女在旁边乐不可支：“我来把你们弄下来。”
经历了一番周折，史蒂芬·斯特兰奇和乔安兮终于坐在了X教授的办公室里。
教授微笑着和史蒂芬·斯特兰奇礼貌道：“传送门，一个很有趣的小法术——我曾经有幸见古一女士施展过它。”
“你们认识？”史蒂芬·斯特兰奇愣了愣，“这还真是有点让人意外。”
“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我和古一女士有些相似的地方，认识这位睿智的女士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教授说，“对于古一女士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很遗憾，希望作为她的学生的你们可以节哀——同时我也很高兴能看到，她的学生能够肩负起她的遗志。”
史蒂芬·斯特兰奇点了点头。
教授转向了乔安兮。
“我听说你们是为了你的变种人能力而来。”他说，“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发现？”
乔安兮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对视了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你先说”的眼神，于是她开口：“我们遇到了两个超越人类的存在——一个是恶魔多玛姆，另一个是……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定义的，身份不明的存在。”
“它们对于我的能力给出了一些……指导。”
“哦？”X教授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
“它们似乎认为我的能力可以改变……时间，或者说‘现实’。”乔安兮皱了皱眉，寻找着措辞，“当我遇到了无法抵抗的灾难——比如死亡，那么我的能力就会将这一段时间回溯，回到一个足以改变这样现状的时间点。”她说，“而这一段被回溯了的时间，按照那个身份不明的存在的意思，就会作为‘力量’被我储存起来——按照它所说，如果我能够控制我的能力，那么我就可以在再次发生的‘现实’之中，将曾经发生却被我的能力抹消的某一段‘历史’提取出来，让它融入现实。”
“我看到那个存在使用了一次她的能力。”史蒂芬·斯特兰奇补充，“它将一些……蓝色的光带释放出去，让它们把我和多玛姆连接在了一起——然后我便多了一段记忆，我曾经从多玛姆的手中拯救了一次世界。现在的我能肯定这些事情确实是发生过的，但在它这样做之前，我对此毫无印象——它就像是凭空给我增添了一段经历一样。”
“并且，当我们离开多玛姆的黑暗空间，回到圣殿的时候，却发现圣殿的现况也和凭空多出来的那一段记忆是吻合的。”
他伸出手，在空中划出了两条魔力凝结出来的亮线。
“这感觉就像是这样——在第一条时间轴中，我的朋友们被多玛姆的追随者击败，他们死亡了，我赶到的时候和多玛姆的追随者打了一架，逆转了时间将我的朋友们复活，然后去了黑暗维度，用一个封闭的时间环迫使多玛姆承诺不再踏足地球。”他说着，在第一条线上落下了六个亮点，“而在第二条时间轴中，乔安兮协助我的朋友们击败了多玛姆的追随者，将他们控制住，却被其中一人捉到了多玛姆的面前，我追了过去救她。”他落下了四个点。
“而在那个存在借乔安兮的力量做了些什么之后，事实变成了，”他挥了挥手，两条线中某几段脱落下来，再次拼接成了第三条线，“乔安兮协助他们击败了多玛姆的追随者，我赶到的时候和多玛姆的追随者打了一架，乔安兮被其中一人捉到了多玛姆的面前，我追了过去救她，我利用一个封闭的时间环迫使多玛姆承诺不在踏足地球。”
“没有死亡，没有复活，没有抓捕。”他说，“这像是两条时间线融合之后的产物——但它们融合得一塌糊涂、漏洞百出，前后发展完全说不通。”
“于是你们都有了这样的两段记忆，”X教授说，指了指原本的两条亮线，“同时现实是由这两段记忆拼凑而成的。”他指了指那第三条亮线。
“是这样。”史蒂芬·斯特兰奇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个存在说它并不如乔安兮本人对她的能力掌控得那么好，所以才会有这些……破绽存在。”
“我想这应该能解释你们和那场空难有关的错觉。”乔安兮说。
X教授点了点头。
“如果按照他们给出的解释，或许那个存在确实是将被Jorcy‘储存’的某些‘经历’释放了出来。”X教授问乔安兮，“你尝试过控制你的能力吗？”
“我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乔安兮答得有些沮丧，“我毫无头绪。”
“听起来你需要一些引导。”X教授笑了笑，“我们或许可以选择一段更加‘可疑’的‘经历’试一试——还记得之前的那场空难吗？”
乔安兮的表情僵了僵——X教授从她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一些东西，于是他笑了笑，温言道：“看来你需要先读一读这些报道。”
放在乔安兮面前的是这两天的报纸。
那场爆炸发生在临近香港的海域上空，机体破坏到连黑匣子都找不到，最终被定性为恐怖袭击。两家政府对此事都是大力关注，报纸上的报道自然也是铺天盖地。
但没人说得出嫌疑犯究竟是什么动机，也没有组织或者个人宣称对此事负责。
这事情一点先兆都没有——那架客机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雷达上消失。直到它爆炸前的一刻，机长汇报的内容都是机上一切正常。
然后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它炸毁在了天空中。
“最离奇的是，这架飞机上的乘客数量远远少于正常水平。有人在当时遭到了绑架，有人遇到了交通拥堵，甚至有人因为旅馆停水而被困在了浴室里错过了这班飞机——总而言之，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奇怪的巧合与死亡擦肩而过。”
报纸上的内容极尽渲染。
“这算不算是死神对无辜人们的怜悯？”
话虽如此，这个事件仍然称得上是特别重大事故和特大损失事故——因为飞机一直未从雷达上消失，因此当事故发生后，各方搜救警力都是迅速出动，最后却仍然只找到了极少量的飞机残害。那些残骸像是被高温火焰焚烧过一般带着奇怪的焦黑，以形状推测，应该是从内部爆炸的。
“但所有人都记得，几小时前这架客机曾因为天气原因迫降失败，从香港返航纽约——这究竟是危机的先兆，还是从死神手下的一次惊险逃脱？”
“两次飞行的乘客名单一模一样，那么很显然，第一次飞行时袭击者也在机上——在这第一次飞行的时候，那位或多位丧心病狂的袭击者，究竟进行了哪些精妙又残暴的策划？‘他’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我们不得而知。”
乔安兮合上了报纸，深吸一口气，看向了X教授。
“……我记得当这个光圈出现的时候，她的能力是发动的。”
史蒂芬·斯特兰奇坐在乔安兮的旁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手腕上的蓝色光圈。
“只是一次记忆重现，也能激活她的能力？”
此时的乔安兮已经陷入了某种接近被催眠的状态——教授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穿透了她的防护、侵入到了她的记忆里，而这还是在乔安兮有意识地放松抵抗的前提下。
“如果确实如那个你们无法定义的存在所说，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她的力量，那么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对于Jorcy的能力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刺激。”X教授回答，“如果不是因为她主观意识的引导，我根本无法读取她的记忆——按理来说，这样的异常情况几乎只会出现在对方的精神力比我强大的时候。”
“Jorcy的精神力并没有比我强，但有趣的是，她的能力对于自己‘记忆’和‘思维’的保护几乎称得上是全力以赴。”教授说，“我不知道是她潜意识里在保护些什么记忆，还是因为这些记忆对于她的能力来说有如同不可触碰的核心一般的重要意义——而现在，我又多了一种猜测，也许她的能力为她‘储存’的记忆并不只有她所以为的那么多。”
“可以被改变的事实是不是只有那一段？曾被她利用能力‘回溯’而‘抹消’的未来是不是只有那一种？——我希望能够通过这一次尝试确认这点。”
“也许她能够‘记得’在所有可能的未来之中发生的事情——只是以她现在的精神力，并不能感知到那些记忆的存在而已。”教授说，“而这，很可能正是她的能力会全力阻拦我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纽约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