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版权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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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兮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过程暂且不提，最后的结果她是跟着死侍走的——因为死侍带来的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邀请。
同行的还有坚持同去的托尼·斯塔克。
那时在场唯一的普通人大概就是詹妮弗·莫诺珀利了。但面对“救了自己两次的恩人”乔安兮可能是变种人这爆炸性的一点，她却淡定得让乔安兮都惊讶。
“我就说嘛，”詹妮弗是这样回答的，“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护我的人肯定会成为大英雄！你的特殊能力和你手腕上那个蓝色的光圈有关吗？那个光圈好漂亮！”
总之……她开心就好。
乔安兮被她拉着左摸摸右看看，脸颊的软肉被捏起来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着。
“不好奇‘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不对，我是不是得先问问，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地方吧？”死侍对乔安兮挤了挤眼睛。
“在报纸上看到过，媒体对这家特殊的学院宣传不少。”乔安兮回答，“但是为什么是你来邀请我？我记得你不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的人。”
“……”
“也差不多了。”死侍含糊地答，“他们那么‘热情’，我也不好连这点事情都……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说，“你想过真的去这个学校学习吗？”
“虽然没有实际考虑过，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太想。”乔安兮很诚实地回答，“再多读几年书，我不用上班就该退休了。”
“……”这理由完全没法反驳啊。
“既然已经生而不同，那么我想，你已经不可能单纯地把自己框进普通人的轨迹里了。”托尼·斯塔克叫了智能管家贾维斯接管了驾驶权，从驾驶席伸出手臂，揽过了副驾席上的乔安兮的肩膀，“你看，在你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之后，即使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些什么，当责任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话——你干什么？”
后排的死侍呼地一下撩开了敞篷车的车顶，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让新鲜空气治愈一下我被恋爱的酸腐气息腐蚀的肺。”
“……”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托尼·斯塔克努力无视掉他，转过头来继续对乔安兮谆谆教导，“英雄的精神是融在血脉之中的，保护弱者是强者的本能。当你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心中就会有一个声音告诉你，你知道这样是对的——怎么了？”
乔安兮尽力按住被风吹得四下飞舞的头发：“韦德，麻烦把车顶关上，谢谢。”
“……”
死侍耸了耸肩，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拉上了车篷。
被打断了两回的托尼·斯塔克抿着嘴，表情真是委屈极了——乔安兮拢起头发，这才能冷静地直视他。
“这些我都明白，斯塔……”她顿了顿，想到了娜塔莎的话，试探着改了口，“……托尼。我都明白，我很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报答这个世界，只是——”她迟疑了一下，“也许那么高调的方式并不适合我。”
“您……你知道的，如果我有了‘攻击’或者‘伤害’的意向，‘防御’和‘守护’就会相应地……弱下来。”其实根本不只是“弱下来”，而是“消失”。想要伤害别人的时候乔安兮的能力是不设防的。
这是那天晚上试出来的——就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哪怕乔安兮只是简单地想要挥出一拳，当她这样打算的时候，她的能力便已经无法帮她回避这一拳带来的、包括反作用力在内的所有反馈。
换句话说，在“主动改变现状”这方面，目前看来乔安兮的能力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不可能靠着保护自己的本事拯救世界啊。”
——超级英雄总不能是最禁打的那一个。
乔安兮说完了这些，没敢对上托尼·斯塔克的眼神——但她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话，只能有些忐忑地看过去。
“……托尼？”她轻声地、小心翼翼地问。
托尼·斯塔克脸上紧绷的表情这才松了松。
但在他继续说点什么之前，死侍又凑了上来，直愣愣地挤在了两人之间。
“X教授的意思是，他觉得你可能对自己的能力有点误解。”他说，“——你知道X教授吧？就是变种人的精神领袖，那位圣父先生。”
“……‘有点误解’？”乔安兮选择性地忽略了他后半句话。
死侍伸出手指来敲她的脑门。
“你想想，有什么能力，会简单而且纯粹到只有‘防止被揍’？”他说，“这不符合那群作者的尿性——哪个戏很足的角色的设定不是越搞越复杂的？我和你赌两条热狗，就算你现在真的只有‘防止被揍’的本事，十话之后也得加上一条‘能揍别人’！”
“……”
乔安兮瞪了他一眼，试图提醒他这儿还坐着一位并没有打破次元壁的钢铁侠先生。
但显然死侍并没有领会到她想表达的意思，反而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你瞪我！妞儿你居然瞪我——”他很委屈的样子，“——几天前还像对小甜甜小宝贝一样对人家宠溺地笑，喂人家吃苹果，这才过了多久，就开始——”
“——这家伙到底是谁？！”
托尼·斯塔克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死侍扒拉到一边：“Jorcy，你和他很熟？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乔安兮：“……大概……也算是救命恩人吧。”遇到的危险比较多，救命恩人也就比较多，有点尴尬。
不管怎么说，托尼·斯塔克没有注意到死侍说的“作者”、“设定”之类的东西真是太好了。
车子把三名乘客带到了斯塔克工业大楼下。托尼·斯塔克带着两人上到了楼顶——电梯门打开，映目竟然是一架私人直升飞机。
“我本来还打算带着你坐长途车过去……赚了啊妞儿！”死侍重重地拍了一下乔安兮的肩膀，“私人直升机，真是万恶的有钱人啊。”
乔安兮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脸上有几分不甚明显的忧虑。
托尼·斯塔克把驾驶的任务交给了贾维斯，调试完毕回头看的时候，恰好看到死侍哥俩好似的搭着乔安兮的肩膀。他皱了皱眉，招呼乔安兮上直升机。
“仔细看看觉得那家伙有点眼熟。我见过他吗？”
他对死侍努了努嘴。
乔安兮回头看了一眼——在她自己印象之中死侍第一次在托尼·斯塔克面前露脸的时候用的是韦德·威尔逊的身份和那张毁容严重的脸，而自己对他的描述……是什么来着？
从劫匪手中救了自己的人？
“我们是邻居，”死侍自来熟似的凑上来，在乔安兮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双手枕在脑后，“妞儿做饭挺好吃的。”
乔安兮看了看左右两人，暗自叹了口气。
“托尼，你还记得……我前一个开学典礼时候发生的事情吗？这位死侍先生就是把我从那台机器上弄下来的人。”虽说隐瞒了点重要信息，但这句话也算是实话，“巧的是现在他搬到我隔壁住了。”
“雇佣兵韦德·威尔逊向大佬致敬。”死侍很配合地对托尼·斯塔克伸出了手，“这恐怕是福克斯版权下的死侍和漫威版权下的钢铁侠一次历史性的握手——哦，说实话，我觉得我们握过好几次手了，大概是在别的同人文里。”
“什……什么玩意儿？”托尼·斯塔克被他说得有点懵，“‘福克斯’？‘漫威’？‘同人文’？什么——”
“别太认真。”乔安兮看着他这一副大概会刨根问底的模样都有点紧张，“他说的话听听就好，别太放在心上。”
“但是我很认真的！”死侍强调。
乔安兮一脸容忍地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把他凑近的脸推到了一边。
直升机的速度很快——在死侍不着边际的闲聊和乔安兮偶尔的插科打诨以及托尼·斯塔克全程的茫然之中时间过得飞快。在死侍第三次向旁白吐槽直升机的噪音的时候，贾维斯终于开口拯救了另外两位乘客的理智：
“先生，乔女士，威尔逊先生，我们到达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了。”
乔安兮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聊了一路了，你还紧张？”死侍拍了拍她的肩，“X教授不是举着棒棒糖的怪爷爷，那只小狗狗也不会一言不合就亮出爪子。我想想还有什么——”
“Jorcy，放心去吧。”托尼·斯塔克一把把乔安兮揽过去，“你不想做什么的话，没人能强迫你。”
“……我相信没有人能强迫我。”
乔安兮对他笑了笑。
死侍站在一旁，环着胸耸了耸肩。
“我总觉得当我出现的时候作者的立场都不稳了。”他嘀咕，“嗨，读者们，你们怎么看？”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版权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