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危险人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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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能解释一下。”
一份档案被摔在了桌上，托尼·斯塔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他盯着尼克·弗瑞。
“乔已经够多灾多难了，你还想再加把火？”
尼克·弗瑞伸手将档案夹拉到自己的面前，翻了翻。
“神盾局的判断力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托尼·斯塔克急促地说，“几天前她还是个普通人——像所有其他的医学生一样，实习、学习、将自己的职业未来规划为医生——而现在，你却要用对待一个……一个危险人物一般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不应该出现在神盾局的战场上，更不可能成为我们潜在的敌人！”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比起神盾局的特工，她更适合成为像你一样的复仇者。”尼克·弗瑞抽出了两张照片，合上了档案夹，“编制之外的、在特殊条件下才会发挥价值的特殊士兵。”他盯着那两张照片顿了顿，最后把它们放在了托尼·斯塔克的面前，“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她‘可信’的基础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Jorcy乔，乔安兮，她所展现出来的特殊能力几乎近似于‘无懈可击’——而这才仅仅是她展现出来给我们看的部分。我们甚至无法知道，她究竟是否真的是刚刚觉醒、拥有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些——隔了一个国家，我们很难获取她过去的档案。”
“但我相信Jorcy——”
“‘相信’并不能决定什么。”尼克·弗瑞打断了托尼·斯塔克的话，“更何况，你们认识这才多久的时间，你就已经对她‘信任’到这样一个地步了吗？”
他盯着托尼·斯塔克的眼睛。
“你自己也明白，这并不是我们期望看到的发展。”
托尼·斯塔克沉着脸，盯着那两张照片，没有再说话。
“当然，我们也希望她没有任何的危险性，并且愿意接受复仇者联盟的招揽。”尼克·弗瑞最后说，“她仍然可以做她的医生——只是区别在于，她会成为一个偶尔需要肩负拯救世界使命的医生。”
“对她来说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那两张照片散在桌上。一张照片明显是从一条暗巷中拍得的，乔安兮举着双手护在身前，周围是那些举枪对着她的佣兵。她手腕上的蓝色光环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之中几乎称得上耀眼。
而另一张只是一个极普通的街景，在纽约一条熙攘的街道上。照片中乔安兮的身后不远处，隐约跟着一个模模糊糊的、手举镰刀的黑色影子。
——自己大概真的有灾难体质，与生俱来的那种。
气氛刚刚热络起来的约会，就彻底被搞砸了。
被由上砸落下来的天花板甩了一脸灰的乔安兮这样想着，迅速地提起了装着皮卡的笼子，让它躲过了紧随其后的碎石。娜塔莎的反应更快——她已经冲上前，和持着枪的袭击者搏斗了起来。
这袭击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连娜塔莎都摸不到头绪。她按倒了几个袭击者，一抬头，发现乔安兮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是个女人。
“我们又见面了！”金发的美人紧握着乔安兮的双手，双眼含泪，“你又救了我一次，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看起来，还是个曝光率不低的女人？
“是那位女士救了我们。”乔安兮向她示意着娜塔莎的方向，努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挡住手腕上那条蓝色的光带，“你看，是她把袭击者都制服了的。”
娜塔莎认真看了两眼，确认了那位金发女人的身份，扔下手里的人走了过去。
“Jorcy，”她说着，似乎想要把乔安兮从对方的身边拉过来，“你认识这位……莫诺珀利小姐？”
“……你们也认识吗？”乔安兮愣了一下，左右看看，有点茫然。
“詹妮弗·莫诺珀利，世界上最著名的地产大亨莫诺珀利先生的独女。”看得出乔安兮脸上因为没听过这一名号而露出的尴尬，娜塔莎继续解释，“莫诺珀利先生还有一个雅号，‘大富翁先生’。”
詹妮弗·莫诺珀利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假笑。
“父亲的成就不是我炫耀的资本。”她说，伸出了一只手，“但是您曾经听过我的名字仍然让我感到荣幸。”
娜塔莎微笑着和她握了一下。
“娜塔莎·罗曼诺夫。”她说，“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看起来我的朋友并不关心这类新闻。”
“Jorcy也是我的朋友，我很高兴她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和我结交。”詹妮弗微笑着答，“她救过我两次——我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她才好了。”
乔安兮可以发誓自己刚刚只是下意识地替旁边的人挡了一下子弹——而且因为她的能力，那梭子弹已经拐到不知哪面墙上去了，她自己毫发无伤——完全没想到会遇上熟人。
应该感叹这世界太小吗？
但在那之前——眼下这个气氛，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你对“女孩子的友情”了解多少——事实上，它们来得玄而又玄，焦灼黏腻，来去都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种“友情”很多时候都伴随着“独占欲”出现——你对我来说有着旁人无可取代的重要意义，那么相对的，我也应该是你的仅此唯一。
就比如眼下。
——乔安兮看着一左一右两位似乎皆是斗志昂扬模样的女士，有一点懵。
且不说娜塔莎现在表现出来对她态度的真假，只詹妮弗对她这样亲昵又信赖的态度，就已经足够乔安兮疑惑的了。
一团混乱的枪战结束，警察又是姗姗来迟。詹妮弗·莫诺珀利的身份足够让这个扑朔迷离的事件变得如一条直线一般简单，而娜塔莎·罗曼诺夫的背景也一样有摒弃麻烦的威慑力——唯一可能需要面对一些困扰的就只有没背景的乔安兮了。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乔安兮和负责对她问话的警察在桌前后分别坐下，对方拿起她的履历翻了翻，脸色开始变得凝重。
但在他来得及问些什么之前，另一个警察匆匆推门走进，把他叫了出去。
乔安兮安静地等待了片刻，那警察又走了回来，面色显然比先前的凝重要好看一些。
“Jorcy乔，乔女士？”他询问了一句，在得到乔安兮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继续开口，“关于这一次的事件——”
——敲门声响起，屋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进来的仍是之前那位警察，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什么，负责对乔安兮问话的警察面带诧异地瞅了她一眼。
乔安兮被他看得不明就里。
待那人离开，坐在她面前的警察清了清嗓子，再次调整了表情。
“乔女士，您不必紧张，只是需要进行一些例行的问话而已。”他说，“当然，我保证，您的嫌疑已经基本可以排除了，只是需要您提供一些目击——”
——他的话又被打断了。
这一次那位警察连门都没有敲，小跑着闯进来，递上了一张纸。问话的警察看完纸上的字，表情已经从不解转变成了震惊。
他看着乔安兮——那表情里面甚至有几分畏惧。
“……那么就这样吧，您的问话结束了。”他颤巍巍地开口，“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您现在可以离开了。”
乔安兮：“……？？？”我配合什么了？我明明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你们的颜艺表演而已？
在两位警察似敬似惧的眼神注视下，乔安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间房间。只一出门，她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詹妮弗·莫诺珀利和娜塔莎·罗曼诺夫。
见她走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詹妮弗凑上来，亲昵地挽住了乔安兮的手臂，“不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了——我们接下来去做点什么？”
“他们的信息来源远不如我们广泛，每次都会被你的履历吓到也不奇怪。”娜塔莎走过来，手臂搭在乔安兮的肩上，露出了一个带着宽慰意味的微笑，“虽然我想这种事情完全不会影响到你——接下来一起去散散心？”
如果有这两位背景不凡的人替自己担保，那么那两位警察的反应也大概可以理解了。乔安兮这么想着，也松了绷紧的神经，笑了出来。
“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她说，“没必要特别费心，毕竟——”
“哇，Jorcy，亏我还以为你会像个等待勇士来救的可爱小公主——你这艳福真不浅啊？”
一声夸张的惊叹传来，乔安兮循声抬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穿着红制服的家伙。
见乔安兮看过来，死侍摆出了一个打招呼的姿势。
“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他对乔安兮摆了摆手，“虽说现在我觉得哪怕我不来你也不会遇到什么问题——他们看到那张纸的时候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
乔安兮：“……纸上写了什么？他们被你吓到了。”
死侍嘿嘿笑了两声。但不待他回答，一声轰鸣自空中由远及近。
四个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一道光线划过天空，伴随着轰鸣声与铿然巨响，一具钢甲转瞬间飞至眼前，以一个膝盖微曲的姿势落在了乔安兮的面前。
“别告诉我我来晚了。”钢铁侠直起身，左右看了看，“乔，这是个什么情况？”
面罩弹起，托尼·斯塔克对乔安兮挑了挑眉。
“没事吧？”
乔安兮：“……”
本来没什么事，但现在……真的不好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危险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