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Four litt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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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变种人”之后的生活和普通人有多少不同？
老实说，乔安兮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真切的烦恼。
她的能力就如它的定位一般，连出现的时机都恰到好处，替她挡掉了许多本可能到来的麻烦。
“悬赏你脑袋的人已经被确认失去继续支付的能力了。”死侍这样告诉她，“你真是够好运的——现在你已经不在任何人的行动目标列表里面，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我遇到的的那个用斧头的男人，真的是你要找的人吗？”乔安兮迟疑着问。
“不管是不是，你都用不着操心了。”死侍懒洋洋地摊了摊手，语气很是无所谓，“你替自己操心就足够了——别一脸莫名其妙，首先你得明白，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
“就像一家橱窗通明的面包房，你是个新鲜出炉的变种人——排队购买的家伙多得你难以想象，而且他们饿了很久，眼睛都要瞪绿了。”
“……我这样能力安全无害的他们也不放过？”
“也许吧。”死侍回答，“问题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强或者有多弱，更何况他们呢——总得试试才知道。”
这段对话结束的第二天，乔安兮就又遇上了点小小的麻烦。
“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Jorcy……你别生气了。”宠物店的店员对她讨好地笑着，“你看，皮卡回来了——我发现这只玄凤鹦鹉和你的皮卡长得很像就留意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是它！”
——的确，这就是皮卡。
主人认宠物绝对不会看差，乔安兮一边伸出手指逗弄着这只阔别重逢的小宠物，一边礼貌地笑了笑，心里的疑惑一层高过一层。
不是说皮卡被贾斯汀·哈默买走了吗，现在贾斯汀·哈默被收押了，皮卡怎么又被完完整整地送回店里来了？
送回就算了，也许是有人在清理战场的时候发现了它也说不定。但问题是，现在这个小东西似乎和自己已经有些生疏了。
乔安兮看着皮卡炸了毛，生硬地扭着脖子躲开自己的手指，挑了挑眉。
鹦鹉有一点智商，会高兴，会恐惧，也会因为一些事情而留下阴影。
它看起来慌张得像是经历了什么无法承受的灾难——离开自己的这段时间，它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乔安兮升起了很强的危机意识。
她决定试探一下。
“你看到了，这只鹦鹉并不喜欢我。”乔安兮放下手，看向了一脸期盼的Lim，“不论长相如何，显然在这一点上，它和我的皮卡不一样。”
“但……但是，”Lim紧张得有点结巴，“但它真的就是皮卡，真的！”
乔安兮：“我这个主人都觉得不是，你又怎么能这么肯定？”
Lim不说话了，一脸无措地向店内后方瞄着。
乔安兮看着一个大男生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也是没奈何了，只能出言引导他：“你是从哪里弄到这只鹦鹉的？是什么人交给你的吗？”
“我……我是从一个不认识的人那里买到的！”
“这就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玄凤鹦鹉而已，谁会相信它被转手了这么多次？”乔安兮嗤之以鼻，“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想唬我撤诉？”
虽然被她的警觉唬住了，但显然乔安兮最后的猜测并不在点上——Lim松了口气，正准备装可怜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就看到乔安兮点了点头。
“看起来不是了——说吧，这次你又遇到了什么无法抗拒的人物，逼迫你把这只已经被人动了手脚的鸟塞回我的身边？”
“……啊哈哈，你想多了。”Lim干巴巴地回答。
乔安兮微笑地看着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就在Lim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怂一下说出实情的时候，宠物店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与其用这样的方式，倒不如干脆坦诚一些。”来人是个红发的美人，她撩了撩头发，对乔安兮笑了一下，“我的名字是娜塔莎——娜塔莎·罗曼诺夫。你应该不认识我，但我在托尼家里见过你。”
这绝对是一位干练的、浑身充满侵略性美感的女士——乔安兮只看了一眼便做出了这样的结论。只这须臾她想不起“娜塔莎”在原著里应该是个什么立场、什么身份的存在，但凭着对方那一笑，乔安兮就几乎是下意识地断定，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
“Jorcy，乔。”于是她伸出了手，“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碰面——我还以为还回了皮卡的人想要借它监视我，不会这样轻易露面的。”
“他们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娜塔莎和她握了一下，走上前提起了皮卡的笼子，轻松地捉出了这只拼命挣扎着的小鸟，“你看，在这里——”她拨开了皮卡的羽毛，从临近皮肤的地方翻出了一个极小的设备，“——的确有些人赞同用这样的方式监视你的生活以评判你的危险性，但我属于另一派。”
娜塔莎抬起脸，对着乔安兮笑了笑。
“我们相信你是个好姑娘，所以选择亲自和你接触一下以了解你。”
她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想，托尼比我们更信任你——他为了你差点和局长翻脸。”
乔安兮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她一只手上站了瑟瑟发抖的皮卡，一只手摊着，手心里是娜塔莎刚刚放上的那台窃听器。
“您指的‘托尼’是……斯塔克先生？”她愣愣地问，满脸的不可思议，“‘局长’是……什么局？”
娜塔莎看着她，忍不住地笑了。
“我们单独聊聊。”她说，“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在叫他‘斯塔克先生’？——我想如果你愿意给他个惊喜，不妨试试温柔地叫他一次‘托尼’。”
“跟我来。”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乔安兮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Lim脸上是一种受了巨大惊吓后的空白表情。见她看过来，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Jor……乔！”他喊，“你真的认识托尼·斯塔克吗？！”
乔安兮礼貌地笑了笑。
“喂——你能帮我要个他的签名吗？”Lim的声音都有点磕巴，“我的意思是说，我其实也很崇拜钢铁侠——”
乔安兮已经反手带上了门。
娜塔莎站在门外，见她走出来，勾了勾嘴角。
“你应该换一家宠物店。”
“我想也是。”乔安兮叹了口气，看着在自己手里蜷缩成一团的皮卡，“我有点对不起它。”
娜塔莎抿着嘴笑了笑。
两个女人去喝咖啡，多半要选择一个格调高一些的地方。
乔安兮是礼数周全，娜塔莎则是风度翩翩——显然后者的表现要更为自然一些。乔安兮甚至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一位美艳的现代女士，而是——
“不用这么拘束。”娜塔莎优雅地搅着咖啡，一手撑着下巴，表情闲适，“随便聊聊而已，就算你表现得随便一些，也不会影响印象分。”
——贵气十足的妇人？
“聊些……什么？”乔安兮觉得自己好像更紧张了。
娜塔莎看着她，像是思考了一下应该用什么样的话题来开始。
“我很好奇——说说看，你和托尼是怎么认识的？”最后她这样问。
“斯塔克先生？我——”
“‘托尼’。”娜塔莎强调，“如果你想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不论是朋友还是情人，首先都得学会把自己放在和对方相匹配的、亲近的位置上。”
“首先要从称呼做起——就算他确实已经人到中年，你也不能开口先生闭口您，像供一位老人家一样供着他。”她说，“如果你一直保持着这样礼貌的疏离，男人会退却的。”
“好了——那么再来回答一次，你和托尼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呢？”
“……友情？”乔安兮眨了眨眼，“不论是‘斯塔克先生’还是‘托尼’——这是个人魅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和任何人成为任何关系吧？”
娜塔莎勾起了嘴角。
“真是很高的评价。”她声音温柔地道，“可是姑娘，你明白吗——正是你这种对待人和事的态度让我们觉得你不安全。”
乔安兮愣了一下。
“你不够真实，不像是一个只有不到三十岁、一直生活在校园里的小姑娘。”娜塔莎前倾了身子，离乔安兮近了些，“为什么你面对任何灾难都不会惊慌失措？为什么你面对托尼·斯塔克这样的人物都能冷静自持？——这不是一个阅历简单到只有读过什么学校实习过几家医院的女孩可以轻易做到的。”
“……难道我应该惊慌失措或者受宠若惊吗？”乔安兮皱眉，“我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一点都不稀奇——慌张不能让我平安度过灾难，惶恐也不会帮我处理好人际关系，不是吗？”
娜塔莎盯着她的眼睛。
“道理当然如此。”她说，“但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并不多，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Four littl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