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五、平叛 ...

  •   五平叛
      安于二人返回客栈之时,只见大堂中微微透出烛光,便知问日问月已然完成调查。二人刚一进门,问日问月便迎了上来,四人同在一张桌上坐好。“情况怎样?”安承兮问道。“京郊的各支禁军并无动静,”问日回道,“只是,恪亲王府却莫名曾加了守卫。”“密切监视恪亲王。”安承兮微一皱眉,“单是增加守卫并不能说明什么,此刻贸然行动反而会打草惊蛇。”“对了,”于小千插话,“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姑娘没惹事吧?”闻言众人轻笑,“没有,”问月微笑道,“晚晴姐姐非要和我们一起等门主你回来,最后还是睡着了。”她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一指,众人只见向大小姐枕着手臂伏在案上,身披一件外衣睡的正香,都不禁微笑。当下于小千将两人在禁宫中的发现说与了向氏姐妹,安承兮又安排道:“我和小千明晚一探明月楼,问日问月,你们继续监视恪亲王。”“是,门主。”二人齐声答应。“阿……承,我要和你一起去!”角落里猛然响起了向晚晴神志不清的一声大喊,在众人哭笑不得的眼光中,她揉了揉麻木的胳膊,拽着外衣奔到了大家桌旁。“阿承,小千,你们终于回来了,”向大小姐又理了几下鬓边凌乱的头发,“我……我保证不添麻烦。”“这不是添麻烦的问题,”于小千回道,“你丝毫不会武艺,万一遇敌,如何自保?”“晚晴,别去了。”问日也温言劝道。向晚晴有些难过的垂头,是啊,自己给阿承闹的乱子还不够多么?她心下歉然,闭口不提一同前往之事。“但去无妨,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安承兮突然道,桌上烛火跃动,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分外温暖。“好!我一切都听大家的,绝不节外生枝。”向晚晴展颜笑道,方才的愁绪半点也不见了。这是天性使然,于小千和问氏姐妹都有些无奈,门主,你真是个大好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天色不早了,大家归寝吧。”安承兮又道,众人奔波了一天,均感疲惫,自去休息不提。
      次日傍晚,安于向三人仔细易容后便向明月楼出发,安于二人均扮作富贵公子模样,二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这身打扮在温柔乡中并不扎眼。向晚晴却扮作了随从小厮,她对自己随从的身份不甚满意,又怕肆意改装给众人添乱,绞着衣角犹犹豫豫。于小千猜到她心思,笑道,“别发愁了,仆从鲜有人注意,万一动起手来,你最方便脱身。”向晚晴消了顾虑,没想到于小千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三人藏好兵刃,不一时便行到了明月楼下,此时天已全黑,灯烛辉煌的明月楼有如仙境,喧哗声和乐声阵阵从楼里飘了出来;长街上挤挤挨挨尽是华丽的轿辇,此处原是京城达官贵人醉生梦死的好去处。
      楼门处一个纨绔子弟正和一个衣着放荡的妓女拉拉扯扯,一旁的几个仆人恭敬的垂手侍立。脂粉和酒肉的气息混合,安承兮不由皱紧眉头。于小千无法,只得率先进楼,安向二人也跟了上来。装潢华丽的大厅里陈放着各种布帛,屏风后几个妓女向安于二人抛出媚眼。肥胖的鸨娘看见三人,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这位公子,想要点什么?”鸨娘故作姿态的用团扇掩着口,打扮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我是来向妈妈打听点事的,”于小千逢场作戏的回应,一边将一锭银子塞在了鸨娘手里,“最近几天,可有人买了件流云纹锦制成的长袍?”“有的有的,”鸨娘得了银子,眉开眼笑,殷勤道:“公子还请这边,我们慢慢聊。”她引着三人走到屏风后。向晚晴看见安于二人落座,也想找位坐下,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小厮,只得站在一旁。“月季,茶来。”鸨娘唤道,倒茶的妓女一面倒茶,一面向安承兮眉目传情,不料收到对方一记眼刀,吓得差点把茶壶摔在地上,急急的走了。门主,既来之则安之,你配合一点好不好,于小千向安承兮示意,他却眼观鼻鼻观心,俨然老僧入定。“说起那位买长袍的公子啊,啧啧,可真是一表人才,”鸨娘一脸谄媚的开口,“出手又阔绰,花那么多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还干了些什么?”于小千又问。“还在顶楼最好的房间里住了一晚,”鸨娘又道,“只不过,没要姑娘。此外就没什么了。”安于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立起,“如此劳烦妈妈了,”于小千道,“今儿个,爷就在这明月楼里快活一晚。”他大摇大摆走在前面,一副十足的风月老手相,连向晚晴瞬间都信以为真。于小千观察细致,模仿起来自然惟妙惟肖。三人向楼上走去,转过楼梯角,鸨娘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于小千低声道:“门主,这看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不错,搜索顶楼。”直到此时,安承兮才开口讲话。
      三人心无旁骛,穿过纸醉金迷的人群,片刻便达到了顶楼。顶楼只有一个房间,此时房里没人,灯烛明晃晃的,楼下的喧闹声竟半分也听不到了。三人推门而入,均被房间中奢华的摆设一惊,陛下崇尚节俭,这房间竟比陛下的寝宫还华丽,安承兮暗想。这时于小千已在房内搜寻起来,向晚晴也在一旁凑热闹。这房间向外的三面墙上都开了窗户,这个方向,安承兮心念微动,走到一扇窗边打开了窗户,不出他所料,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宫中藏玺阁的塔尖。这段距离对于寻常武夫而言不啻天堑,但对于偷玉玺的凶手来说与坦途无异,他正是从这里潜入宫中的。安承兮微一握拳,旋即关上了窗户。“门主,什么都没有。”于小千懊丧的道,安承兮刚想加入搜寻,却突然有所觉察一般,脸色无比凝重,于小千也警觉起来,两人背对背靠拢,将向晚晴护在了中间,无声的抽出了兵刃。“怎么回。。。。。”向晚晴一个“事”字还没出口,三面墙上的窗户已齐齐向内破开,六名黑衣蒙面人将三人团团围住。向晚晴的第一反应就是抱头蹲下,她紧闭双眼,耳边兵刃相击之声密如连珠,夹杂着利刃刺入□□时钝响和惨呼,片刻之后,一切寂然无声。“晚晴,没事了,起来吧。”安承兮将她扶了起来,她小心睁眼,六名杀手已然横尸就地,鲜血染红了地毯,安于二人身上却仍是干干净净。于小千甩去短刀上的血迹,打量着尸身皱眉开口:“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门派,却配合默契联手出击,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无论如何,我们行踪已露,得赶快离开这里。”安承兮回应,三人夺门而出,安承兮行在头里,向晚晴强压下阵阵干呕想要跟上他,却发现双腿已软到迈不开步子。“我手刃第一个仇家时才十六岁,比你还小三岁,”于小千苦笑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这就是江湖。小咋呼,你要撑下去。”向晚晴用力点头,强自镇定跑下楼梯。
      三人只下到一半就又与一波冲上来的杀手狭路相逢,将他们解决后,场面已极度混乱,逃命的人群顷刻间将原本宽敞气派的楼梯走廊挤的水泄不通,安于二人无法,闯进最近的一间房直接轰开了窗户,“你们要干吗?”向大小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晚晴,得罪了。”安承兮低声道,于小千却只向她眨眼一笑。下一秒,两人已同时携了向晚晴的左右腕飞身跃出窗外,此处离地面尚有数十丈的距离,夜风呼啸而过,向晚晴顿觉自己化身风筝,当初真不该跟来的!向晚晴后悔不已。她死死的闭着双眼,只觉下坠之势减缓,耳边金石相击之声却密了起来。终于,自己似是停在了一块屋檐上,腕上力道也卸了去,她眼睁一线,登时被眼前景象吓的大叫一声,无数羽箭飞蝗一般射向三人立足的屋檐,箭头显是浸了桐油之物,燃着团团烈焰。安于二人站在她身前,将火箭一一挡开,整幢楼多以木材建成,火势蔓延极快,明月楼下半部分瞬间已是一片火海。几名杀手守在楼门口,挥刃向逃命的人群砍去,意在防止三人走脱,血光烈焰,方才还歌舞升平的明月楼已变为人间修罗场。“混账!”于小千大骂,若是只有安于二人,脱身原不是难事,可偏生还有一个向晚晴。突然,一声尖锐的喊叫传入众人耳际,向晚晴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锦衣少年双手攀住了屋檐,身子已是摇摇欲坠,火焰即将将他吞没。“小千,你带晚晴先走,我去救人。”安承兮大喊,他挑开飞来的火箭,纵身向上跃去。“小咋呼,把你身后的窗扇砍下来,我们冲下去。”于小千喊道,二人的立足之地已被火焰逼的越来越小,好在地上的杀手见火势已起,放松了对他们的进攻,火箭已不如先前那般密集。向晚晴连忙抽出临行时带上的短刀,连劈带砍的拆下窗扇,于小千将双刀合为飞刃,向着地上一字排开的五名弓箭手猛掷过去,他左手携住向晚晴右腕,右手抓住窗扇挡在二人身前,运起轻功纵跃而下,发出的飞刃极快且准,顿时将五人持弓的右腕齐齐斩下,向于二人借机落到地面。向晚晴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趴到了地上,于小千接住飞回的飞刃,和剩下的杀手斗作一团。
      向晚晴回望已成一片火海的明月楼,只见一道身影从层层火焰中借力而下,是阿承!片刻之后,他已提着那少年落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地上,然而安承兮没有料到的是,那少年竟突然将一把小刀刺入了他的腹部。“你是……朝廷钦犯……安承兮。”少年后退几步,声音颤抖,方才二人相距极近,他识破了安承兮的伪装。伤口血如泉涌,安承兮竭力稳住身形不使自己倒下去,“阿承!”向晚晴大喊一声冲了上来,一脚将那少年踢翻在地,她扶住安承兮,六神无主的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安承兮深吸一口气,缓缓握紧了腹部的刀柄,猛的将它拔了出来,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门主!”将刀锋划过最后一个杀手的咽喉,于小千也赶了过来,他手指运劲,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又从怀中取出金创药,小心撕开伤口附近的衣物,将药粉撒了上去,没有绷带,他只能撕下衣摆包扎了伤口。
      这一番救治,伤人的少年早已跑的无影无踪,长街上寂然无声,只有木材燃烧噼啪作响,杀手和无辜百姓的尸体令人胆寒。望着这等景象和重伤的安承兮,向于二人心乱如麻。一只灰色信鸽飞近,于小千抬手,鸽子落在了他手臂上,他取下鸽爪上小小的纸条,读信时脸色大变:“恪亲王反,已于金甲卫军营集结。”“军队只有凭玉玺才能调动,玉玺一定在恪亲王处。”安承兮应到,在向晚晴的搀扶下,他缓缓站起身来,“火速前往金甲卫军营!”他的声音坚定无比。“门主,你的伤……”于小千迟疑道,“不碍的。”安承兮微微一笑,三人跨上杀手们留下的马匹,向城郊军营赶去。
      这一番颠簸,安承兮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了,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腰腹部的衣衫,但他好似浑然不觉。于向二人担忧的对望一眼,向晚晴想起临行时他那一句“你不会有事的”,心头百感交集。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军中营帐,隐约可见有条不紊来来往往的甲士,三人下马,忽见两个轻盈的身影迎了过来,正是问日问月。“门主,现在怎么办?”问日焦急的问,但她看到安承兮腹间一片血红时,忍不住惊呼一声。“无妨,”安承兮沉稳回答,“先想办法混进军营。”当下安于二人在前,问日问月携了向晚晴,展开轻功,悄悄掩了过去。
      军中警戒虽严,奈何众人均身负上乘轻功,不一时便找到了军队集结的所在,向晚晴和问氏姐妹藏身灌木丛中,安于二人躲在树上。只见下方的队列整整齐齐,长枪铁甲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冰冷的光泽,少说也有万人。前方的点将台上,恪亲王披坚执锐,高喊道:“众将士听令,即刻随本王杀入京城,血洗禁宫。军功卓著者,必当封侯!”他举起手中的玉玺,玉玺的宝光仿佛也带上了杀气,“天命在此,此行必胜!”“必胜!必胜!必胜!”万人高喊,甚至连草木都簌簌震动。“门主,这可如何是好?”于小千大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安承兮低喝,他身形暴起,从藏身之处窜了出去,一路在众甲士肩上借力,势如惊鸿般抢到了恪亲王前,寒光一闪,一柄利剑架上了恪亲王的脖子,安承兮身在恪亲王后,不动声色的点了他的哑穴。恪亲王大惊,他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的身手和胆识,无奈要害被制,只能一动不动。台下众兵士见主帅被制,均不敢向他发难,一时之间士气竟有些涣散。安承兮见状,情知自己的胜算又大了几分。“诸位,”他气运丹田,朗声开口,台下甲士人人听得分明,“我就是那个朝廷钦犯,安承兮。如诸位所见,玉玺非我所偷,这般窃玺出兵,何谈‘天命在此’?”他顿了一顿,殊不知桃花源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向晚晴死死盯着他衣上扩大的血晕,已是泪眼模糊。“诸位打仗,无非就是想博个封妻荫子,可是一旦开战,谁敢说倒下的不是你呢,”不少兵士已然心虚的低下了头,“与其在乱世中用性命换取那个虚无缥缈的功名,还不如安安稳稳了此一生,妻儿团圆,享尽天伦之福。”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掩饰伤口带来的剧痛,“再者,当朝皇帝并非昏君一个,你们真的有把握能赢?一旦兵败,下场你们是知道的,恪亲王可以一走了之,你们呢?现在反悔,还有机会。”抛下这句话后,点将台下陷入了一片死寂,安承兮握紧了满是冷汗的左手,他一向对自己的游说之术没有信心,此刻只要有一人带头冲上来,自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赌注,太过昂贵。然而当他看到第一个士兵放下手中的长枪时,他就知道,他赌赢了。士兵在他面前纷纷倒戈,“我们愿意投诚。”“听凭安先生发落。”喊声虽不甚整齐响亮,但确是出于真诚。太好了,安承兮猛松一口气,不料伤口陡然剧痛,他脱力向后倒了下去,恪亲王趁机摆脱挟制,转身拔剑直刺安承兮,他竭力运功护体,竟打算硬抗下这一剑。千钧一发,于小千身若游鱼,腾挪间冲上点将台,一记手刀砍在恪亲王后颈,恪亲王双眼翻白昏厥不醒,手中长剑落地。安承兮接住掉落的玉玺,问氏姐妹和向晚晴赶忙扶住了他,向晚晴哭成了个泪人,问日问月秀眉紧蹙。桃花源众人手忙脚乱救治门主,又听号角声四面八方而起,有人威严大喝,“皇上驾到!”众人俱是一惊,只见台下的甲士已向两侧散去,让出中间一条大道,虽是事发突然,但仍无半分混乱。头前八骑开道,身后是步兵护卫,仁宗身着戎装,骑马向点将台行来,两旁的甲士齐齐半跪行礼,“吾皇万岁”的喊声震耳欲聋。安承兮暗运真气压制伤痛,双手捧起玉玺,和桃花源众人一起行下礼去。仁宗缓缓下马登台,接过玉玺,突然抽出身侧宝剑,手起剑落,恪亲王已然身首分离,鲜血大片飞溅,将他右臂的铠甲染的血红,仁宗半身浴血神威凛凛,高声道:“恪亲王谋逆,已为朕所诛,尔等既已投诚,朕以仁为德,既往不咎。”向晚晴盯着尸身下不断蔓延的血红,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多谢吾皇开恩!”众甲士纷纷欣慰大喊,叩首谢恩,“来人,将此贼首级悬于城门示众。”一员猛将自队列中走出,指挥手下甲士抬走了尸首。“众位平身,”他向着桃花源众人道,“众位平叛有功,朕定当重重封赏。”“多谢陛下,”于小千从容不迫的答道,“然我辈草野之人,当之不起,唯有三愿。”“是何?”
      “一愿天下太平,烽烟不起。”于小千道。
      “二愿朝政清化,河海清宴。”问日续道。
      “三愿轻徭薄赋,百姓安康。”问月又道
      “好,”年轻的帝王双目炯炯,“果然侠士风范,朕,答应你们。”他转向安承兮,又道,“朕要与安承兮单独说两句,其他人回避。田将军,你也回避。”桃源众人下台站在一旁,那员猛将也后退了几步。“承兮,你真的要走?”见他人走远,仁宗颇为亲切的道,直如一位老友一般。他少年即位,朝中各方势力尔虞我诈,只有眼前之人和田胜将军是真心追随自己的,甚至不少事情他都愿意与安承兮商讨。“是,”安承兮的回答恭敬而坚定,“然则,陛下是如何得知消息的?”“难道这军中便没有朕的眼线么?你未免太小瞧朕了。”仁宗将手背在身后,语气中隐隐有几分不悦。“不过,据臣观察,陛下方才所杀之人并非恪亲王,而是一个易容后的替身。”安承兮看了眼台下恪亲王的尸首,此言无异于一道惊雷。“什么?”仁宗一惊,随即恢复了镇定,“无妨,玉玺已得,朕派密卫暗中追捕便是。”“既如此,安某就此别过。”最后的一礼不是跪拜,而是江湖人常用的抱拳。安承兮转身下台,五人一道离开了军营。仁宗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浓眉微蹙,安承兮,是你入错了道,须怪不得朕。
      夜半时分,密林小道。一匹马飞驰而过,马上的乘客一身便装,正是真正的恪亲王,他让替身代替自己,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没想到……他愤恨的咬紧了牙关,那该死的玄衣人,出兵时人影不见,多少年的苦心经营做了别人嫁衣,他紧握缰绳的手不住颤抖,坐骑一声长嘶人立了起来,将他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待他挣扎着爬起身时,那马四肢僵直,就此死了。夜风吹过,恪亲王遍体生寒,身侧的开天又不安的鸣动起来,那个玄衣人缓步从林间走出,在他面前站定,玄色的斗篷在夜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狗东西,本王杀了你!”恪亲王双目血红,拔出开天直劈了过去,然而剑到中途,他的手却无力的松开,黑衣人手执一截枯枝,贯穿了他的咽喉,恪亲王倒了下去,扭曲的五官定格着惊恐的表情。黑衣人冷哼一声,弯腰拾起开天,剑甫入手,开天仿佛认主一般停止了鸣动,他就势圈转长剑,剑气所及,面前几人合抱的大树拦腰折断,发出轰然巨响。他缓慢的勾起唇角,低声喃喃道:“师哥,我万分期待,你我的重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平叛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