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谁拐带了我的猫》挖坑管挖不管埋

9、part.9

　　二人一起走了不过一小段路，路遇奇怪的探密之人祁萤去追人回来，张无忌已然不见踪影。
　　“球球，你说我还要不要等他？”
　　武当派将将走到这半山腰，武当七侠中除已经故去的张翠山，被大力金刚掌弄得全身瘫痪不能动的俞岱岩，还有留在教中主持大局的俞莲舟、张松溪，其他三人俱是都来了。莫声谷见祁萤靠树盘腿打坐，抱着一只伶俐漂亮的小猫喃喃自语，恐她遭遇妖人之手，上前询问。
　　“这位姑娘，这里地势偏僻山顶即将起一番纷争，不如早早下山去。”
　　祁萤看他穿着一身蓝白道袍，外罩黑色轻纱衣，倒是这些日子头一次见的略微温和的修道之人，不免起了好感。“这位道长，我朋友没了踪影，又不知该往何处去。主要是，我不识路。”
　　气氛蓦地冷凝，莫声谷也不知如何作答得好，还是头一次见把自己不识路的毛病说得如此轻巧的姑娘。
　　“姑娘且稍等，我与师兄弟商议后才答复你。”
　　莫声谷走到宋远桥身边，时不时看向安静坐着的祁萤。殷梨亭本生性腼腆，奈何昔年未婚妻纪晓芙一事对明教是恨之入骨，可心中侠义心肠却未曾变过。他同莫声谷一样，觉得丢下祁萤独自在这半山腰等候同伴若是撞上明教的教众对其行不义之事，岂不是平白害了人？
　　“大师兄，不若就带着那位姑娘一起上山吧，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把她安全护送下山便好。”
　　见两位小师弟都赞同带上那位孤身一人的姑娘，宋远桥也不好反对，只能多加留意。莫声谷得了宋远桥点头，再度回去找祁萤，言语温和：“姑娘，你与我们一道走吧。在下武当派莫声谷，敢问姑娘芳名？”
　　“祁萤。祁连山的祁，萤火的萤。”
　　“麻烦几位道长了。”
　　一线峡临时搭建的帐篷外，，各门派弟子以及不同的江湖人群集，一时万头钻动，热闹滚滚。棚里，六大派掌门分坐开会，拟定攻明教光明顶的计画。祁萤随同武当派上山，灭绝师太一眼认出冷哼一声，不屑计较。周芷若四顾，却没见到张无忌的身影，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心中担忧。
　　“祁萤姑娘，你兄长与蛛儿姑娘怎地不见了？”
　　祁萤不答，只是在经过周芷若身侧时轻声低语。宋青书皱眉，不解周芷若何故如此关心那黑小子，欲探究竟又被自家七师叔莫声谷叫进棚子里，只得作罢。
　　周遭两两聚在一起，或是大派弟子，或是闻讯赶来混个名声的江湖人，嘴上谈论尽是如何铲除魔教断其后路。祁萤越发觉得可笑，这些人说得义正言辞，可手里难道就没有几条无辜的性命么？朝堂弄臣当道，百姓民不聊生，江湖人士嘴上说着驱逐鞑虏，实际做到的又有几人？见天地想着一把称号武林至尊的宝刀，身边百姓哀嚎视而不听。
　　“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我等亦是对那魔教恨之入骨，虽武艺不高，也想为武林尽微薄之力。”
　　“阁下能有这般觉悟，武林恢复侠义之风有望啊。”
　　人人脸上泛着红光，心情激动，仿佛已经能预见明教众人被斩杀殆尽的景象。那些个高门弟子，神色之间桀骜难训，既瞧不起贸然前来赴会的江湖人士，对着明教中的绝顶高手又排不上名号，真真是仗势欺人。这些人里，还有几张是祁萤与张无忌熟知的面孔。说起来，当日里初见便吹嘘过一阵自家的历史光辉，现在也不过是剩个好听的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爹！你快看，那不就是祁萤吗！”朱九真一眼瞧见独自坐在人群外的祁萤，咬牙说着。
　　朱长龄顺着朱九真所指方向看去，正是祁萤，可如今也不过是独身一人，张无忌已然不在身旁。他暗中得意，就算二人从红梅山庄脱逃又能如何，如今还不是分道扬镳？
　　“这不是祁萤姑娘么，怎地，你那兄长不在？”
　　他手指拂过须发，眉梢眼角透露出喜意。祁萤蹙眉，似对朱长龄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甚明朗。
　　“祁萤姑娘独身一人又长的花容月貌，小心着点不要被歹人骗了才好。”
　　“莫七侠寻我有事？”
　　朱长龄回头一看，还真是武当派七侠之末——莫声谷！
　　“没什么，看看祁姑娘是否安好。”
　　莫声谷与他师兄殷梨亭相差几岁，两人性子却是天差地别。莫声谷少年老成，事事皆有自己判断和看法，自年少行走江湖至今已有十五载，武当七侠在江湖的名声更是不用多言。朱长龄哪能想到祁萤竟在路上偶遇武当派，还能跟着武当派一起上光明顶。现在自己对祁萤心怀恶意，当众被莫声谷抓个正着，颜面尽丢无话可说。
　　“我无事，偶尔也会有几只苍蝇嗡嗡作响。”
　　祁萤一板一眼地说，令莫声谷一时之间摸不准她是否在嘲笑朱长龄。再看朱长龄父女两，欲言又止似想出手。他微微一笑，心下了然，看来三人之间定有过往纠纷，只是朱长龄毕竟江湖地位在此，竟是故意为难一位小辈实在让人不齿。
　　“祁姑娘，听方才朱庄主所言，失散的人为你兄长？”
　　“对外称是兄妹，朱庄主想来比我更清楚我那同伴的身份才是，不妨当着莫七侠的面将那些事情一一道来？”
　　朱长龄哪里敢说得出口？说自己仗着张无忌年少不更事，哄骗他说出谢逊的下落？还是以张翠山自刎之事博取张无忌信任，再辅以美人计玩弄于掌心？又或是想在事情结束后，宰杀谢逊，折磨张无忌，剜了祁萤双眼断她手脚筋脉，任由他们在孤岛自生自灭？僵硬地对着莫声谷道句叨扰，朱长龄急急拖走朱九真。
　　“他们因何事惊慌，说也说不得？”
　　祁萤淡笑：“怕自己的龌龊心思曝露于众。”
　　赵敏命将士在山下布局，以身试险前往一线峡。此时少林门人将将到达，她便与少林僧人圆真实为引发谢逊犯下灭门惨案的成昆碰面。但对于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成昆，赵敏心中并不多加信任，在成昆离开后，立即派人尾随其后探查究竟。
　　“苦师傅，你觉得这成昆，有几分是真心效忠我大元？”
　　“算了，苦师傅你不会说话，我问你倒是难为你了。”
　　成昆自然知道多了条尾巴跟着，赵敏的防备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大大方方走进明教秘道的入口。至于跟来的尾巴，自是落得个弃尸荒野的下场。阴差阳错之下与小昭碰面追随其后欲杀她保守秘密，碰上了杨逍与五散人打斗，橘蚌相争渔翁得利，成昆虽让五散人与杨逍身负内伤，自己也被青翼蝠王打伤。
　　“哈哈哈哈，想当年我与师妹便是透过那阳顶天所修建的秘道私会，今日也透过这秘道入了明教总坛！”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昔年阳顶天所娶夫人与成昆还是同门师兄妹。他们只知成昆乃谢逊恩师，后又杀了谢逊一家上下，连新生婴儿也不放过，却没成想还与阳教主另有一段纠葛。这段纠葛直接要了阳顶天的命，中原明教也就此分崩离析。
　　待得成昆将旧年旧事一一托出，众人悔不当初内斗之举，害死教主的人就在眼前，却是都受了内伤动弹不得。张无忌被说不得和尚的乾坤袋所缚，听闻成昆似得意地叙述当年那段往事，九阳神功在体内游走气息不调，乾坤袋渐渐膨胀得成昆一击破袋而出。
　　“成昆！我要替无辜而死之人杀你报仇！”
　　成昆险险避开张无忌一掌，只见那一掌打在地上，瞬间裂出几道裂缝，心中一阵后怕。假若真被这小子一掌击中，怕是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他顶着内伤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踉踉跄跄地从那秘道逃生。而张无忌追至杨不悔房间，巧遇小昭从秘道口爬出，得小昭带领入明教秘道，机缘巧合习得乾坤大挪移自是不必多提。
　　六大派已是齐聚一堂，众人三言两语中推举少林为首，替天行道讨伐魔教妖人。
　　“阿弥陀佛，既是天数注定，我等便速速动身吧。”
　　浩浩荡荡的讨伐队伍，其中还有以慈悲为怀的佛家弟子，提起那坐忘峰上的人都是一派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模样。祁萤晃晃头，她不懂，正如她出往生涧时圣女大人眼底的景色一般，不是她能看懂的东西。
　　“祁姑娘，你不一定要跟着我们一同去。”
　　祁萤让球球蹲在她身后的兜帽上，握紧了手里的交辉：“我要去，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弄明白。”
　　当六大派到达光明顶，杨逍等人已强撑身体坐在设立的教坛之上静候多时了。然则，一眼望去便知杨逍等人无力应战，各派皆以为能轻而易举攻下明教总舵时，一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勾曲，有若鹰嘴。手中执一柄长剑，一人之身挡在杨逍等人面前。
　　“白眉鹰王！”
　　白眉鹰王殷天正，为人豪气云天，严己律己，刚正不阿，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性子偏激，为人行事一板一眼。阳顶天身死之时，因不满明教上下权利纷争，离开明教自立天鹰教，然明教现在有难，却又号令天鹰教上下赶赴光明顶总舵与六大派对抗。宋远桥不免感慨当真仁义之士也！
　　“鹰王，你已从魔教脱离，自创教派，此间事你大可不必管。”
　　殷天正大笑：“宋大侠严重了！老夫再怎么说也是法王之一，当初不过不满教中权利争夺这才自立山门，如今教中有难，我又岂能独身世外？你们谁先上，老夫迎战便是！”
　　殷天正话说到这份上，宋远桥难以劝说下去，少林派和华山派先后派出三位高手，皆败。内力稍胜武当七侠之一的张松溪，战胜莫声谷，单比招式也不输宋远桥，重伤之余轻松击败崆峒五老之一的老三唐文亮。傲然屹立在六大派眼前，不见丝毫败象，灭绝师太纵然再憎恨明教，也不得不开口称颂。
　　“鹰王不愧豪杰也！一人之力竟能击败四派高手，只是不知鹰王可还有余力与贫尼一战？”
　　“这又何妨？我乃明教弟子，自当为明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殷天正步伐已是有些飘忽，不顾身后弟兄劝阻，手里的剑锋在阳光折射下光芒耀眼。赵敏在高处山头看得津津有味，想不到明教中高手也是颇多啊。灭绝师太正待出手，武当派队列之后一道冷冽女声强行打断二人比武。
　　“这位师太要比也无须执意与内伤在身的老者比较，不如我陪师太一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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