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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酒店里的女人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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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示:酒店副总想当正总未成,却抱得美人归
第三十八章
“什么事啊?”苗雨萍傻了巴叽地问。
“我老觉着那次开会是有人给罗玉凤拴套儿。”
“不会吧。”苗雨萍“嘻”了一声,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蓝晓英说:“这是咱们俩瞎说着玩儿,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啊。”
“你要不爱说就别说,”苗雨萍的脾气有时候挺倔,倔得能把蓝晓英噎个跟头。“还不相信我是怎么的?”
“你看你,谁不信你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蓝晓英在苗雨萍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我就瞎琢磨,你想啊,怎么那么巧,罗玉凤被撤了以后,范芳就不见影儿了呢?范芳干什么去了?我看她是躲了,撤罗玉凤就是范芳的主意,她借着齐步天的手,把罗玉凤给铲了,她先出去躲几天,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你说是不是这样?”
望风扑影的传言往往比事实更具真理性。
事实在传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那么软弱,那么无力。
“要照你这么一说,倒是也挺靠谱儿的。”苗雨萍点着头说,“要不范芳怎么一崩子就不见影儿了呢?可是,范芳跟罗玉凤没什么过不去的岔锛儿呀,她为什么要给罗玉凤下家伙呢?”
“铲除异己呗。”蓝晓英极有把握地说,“我看那个新来的李文英,就不善静。谁知道她是怎么来的?我们这些人都不在范芳的眼里,以后还真得要小心一点儿,别遭了她的害。”
“这些你跟罗玉凤说过没有?”
“我跟她说干吗?”蓝晓英撇撇嘴。
“你应该跟她说说,以前她虽然跟咱们不对付,可她现在也够倒霉的了。咱们得跟她联合起来,拧成一股劲儿,范芳就是想治咱们,也叫她狗咬刺猬没法下嘴。”
“嘿,”蓝晓英恍然大悟地说,“你还挺有头脑的。”
苗雨萍有点儿气哼哼地说:“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你精?”
她们走进库房,先到的三个服务员正在挑选保龄球。罗玉凤手上夹着一支烟,脸上的表情极为漠然。一见蓝晓英和苗雨萍进来了,她顿时显得莫不丢丢的。
“罗……经理,”蓝晓英不知怎么称呼罗玉凤,迟疑了一下,还是这么叫道,“我领十支签字笔。”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经理。”罗玉凤当经理的时候,蓝晓英对她总是直呼其名,现在,罗玉凤不是经理了,蓝晓英却反倒称她为“经理”,这在罗玉凤看来,蓝晓英是存心讥讽她,所以罗玉凤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去拿签字笔。
“在我们心里,你还是经理。”苗雨萍突然福至心灵,紧接着罗玉凤的话音说。
“罗玉凤,”蓝晓英直呼其名道,“你别和我们较劲,你的经理不是我们给撤的。咱们俩以前是不大好,可是我也很同情你,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咱们俩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说是不是?”
“……”罗玉凤没吭声,心想:“不知这两块料又憋什么屁呢?”
“罗姐,咱们应该联合起来,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要不然一个一个都得完蛋。眼下是你,明天没准儿就轮到我和蓝晓英了”
“罗玉凤,”蓝晓英盯着罗玉凤的眼睛,似乎要传达给她某种信息,“你从来都比我精明,我不知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来得太奇怪了,我劝你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仔细想一想,别老是在烦上打转转,你没准儿能想出点儿什么来。”
“你什么意思呀?”罗玉凤不大明白。
“没什么意思,你好好想想吧。”蓝晓英说完,就叫着苗雨萍走了。
两个人拉开房门的时候,一团雪花和着一阵寒风吹进库房,雪花一进入温暖的库房,立刻化为清水,溽湿了门口的水泥地面。只穿着一件红色线衣的罗玉凤被迎面扑来的寒风一激,不禁打了个寒噤。顿时,她的头脑仿佛清醒了起来。
“对呀!”罗玉凤自言自语地说,“看样子,这两块料对我没有什么敌意。蓝晓英叫我好好想想,倒真是提醒了我。这些日子,我被撤职、离婚、丢钱闹得晕头转向,整个心思都陷在这里面了,对为什么被撤职,还真的没有认真地想过……”忽然,罗玉凤的眼中闪过一种异样的光彩,她的脑海中倏然闪过那天夜晚在饭馆时产生的那种感觉。
离着很远去看那个饭馆,显得十分热闹;可到了近前一看,却是冷冷清清的。那么,离远处看见的肯定是假象,只有到了近处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受到这件事启发的罗玉凤,决心好好地思虑一下,要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放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想一想。吃了亏,栽了跟头,也得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能稀里糊涂的。
范芳,作为这次会议接待组的组长,她应该负有领导责任,出了纰漏该挨批评的,范芳应该是首当其冲,无可逃避。但是,事情发生之后,齐步天却绝口不提范芳的责任,显然是有意偏袒。范芳在其他的酒店呆过,对于接待大型的团体会议,应该具有一定的经验,在考虑每个细节的时候,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漏洞。当自己向她汇报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她是疏忽了呢?还是明明想到了有问题而故意不说,耍了一个花招。凭齐步天对范芳的信任,范芳是绝不会掉以轻心,在整个接待过程中出现那么大的纰漏,叫齐步天处在尴尬的境地的。
那么,范芳一定是早有预谋。
事情发生之后,丁玉霞也好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不然,一下子准备四百人喝的咖啡,绝不是短时间所能够办得到的,而丁玉霞却在十分钟之内,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四百人喝的咖啡,简直叫人匪夷所思。
再说,怎么那么巧,我刚刚被解职,第二天就来了一个李文英前来应聘,这个李文英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她是怎么得到信儿的呢?而且一来就被录用了,这不正说明这一切都是事先策划好的吗?
罗玉凤思之再三,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是,越觉得这种想法对,她的心里就越感到一阵阵的烦恼和空虚。这说明齐步天已经不再需要她了,既便是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她又能把齐步天和范芳怎么样呢?她的饭碗现在都捏在齐步天的手上,她还有勇气和胆量去和齐步天辩个谁是谁非吗?
罗玉凤陷入深深的痛苦和矛盾中。
鱼红艳又住到金凤凰大酒店来了。
这次,她是和史友财一起来的。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在酒店门外分开,鱼红艳先到总服务台办理住店手续,定好了房间,在里面等着史友财。
这天不是吴咏梅的班,所以服务员对她的来到并没有给予过多的注意。
不久,史友财一头钻进鱼红艳的房间。
进门之后,史友财就把鱼红艳死死地抱住了。
“我的小亲奶奶呦……”史友财在鱼红艳身上、脸上亲着摸着揉搓着。
鱼红艳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但史友财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只顾享受着女人丰满娇嫩的□□。鱼红艳尽量躲避着史友财的亲摸,但空间太小,躲也躲不掉。终于,由于他的口水流在鱼红艳的肩膀上,使鱼红艳不得不一把推开他,用假装嗔怒把厌恶的心情发泄出来:
“你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心里还跟我留一手儿,你当我不知道?”
史友财愣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妖艳的女人:
“我怎么跟你留一手了?我对你可是一百一的好哇。”
鱼红艳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把那个四合院换成我的名字?你说!你说!你说呀!”
史友财一咬牙说:“好,换!明天我就把它换成你的名字还不成吗?”
“真的?”鱼红艳惊喜地问,“你说话算数吗?”
史友财说:“当然算数。”
鱼红艳伸出一条白腻腻的手臂勾住史友财的粗脖子,在他脸蛋子上“啧”的亲了一口,眉飞色舞地说:“你真是我的好宝贝。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酒。”说着,站起身,走到酒橱前,倒了一杯红葡萄酒,她悄悄回过头,见史友财躺在床上,正眯着眼养神,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纸包,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杯中,微微晃了几下,走回到史友财的跟前。
“你把这酒喝了。”鱼红艳飞着媚眼说。
“好,我喝,我喝。”史友财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鱼红艳似乎松了口气,就势坐在他的身边,把酒杯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来吧,我的心肝儿肉哇……”
史友财扑向鱼红艳,解开了女人的衣扣,露出了女人白生生的身子。
这个晚上,鱼红艳被史友财弄得整整哼哼了一宿。
两个人在第二天退房走了。鱼红艳回到她的四合院,给杨达强打了一个电话。
“达强啊,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个老色鬼的折磨了。要是老这样下去,我非得叫他弄死不可。你快想个办法吧。”
“他现在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杨达强在电话里问。
“他早就上瘾了。”
“四合院的事你跟他提了没有?”
“提了。他已经答应把四合院换成我的名字了。”
“太好了。那你就再忍几天,等把房产证拿到手,咱们把院子一卖,就给他来个远走高飞。”
“那好吧。”鱼红艳放下了话筒。
齐步天望着办公室外面的雪景,心里忐忑不安。
到今天为止,范芳不见踪影已经整整十五天了。
到现在还是一点儿音信也没有,他怎么能不心急如焚呢?
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范芳能够到哪儿去,想找都无从下手。
小米见齐总终日眉头紧锁,还以为他是工作上不顺利呢,一开始还劝慰几句,后来见齐步天的表情,大概另有其他的原因,就不再开口相劝,而任其自己烦恼去了。
雪很大,院子里的竹林被雪压倒了一大片,在白盈盈的雪中,偶而走过去一两个人,更衬出这个空旷的大院子里一片冷清寂廖的情景。
齐步天坐回到老板椅上,觉得有些寂寞空虚,就把手伸向电话筒,准备给岳秋明打电话,商量晚上去火锅城吃火锅。他的手刚刚触摸到话筒,电话铃就“嘟嘟……”地响了起来。
齐步天拿起话筒问了句:“找谁?”
对方说:“齐哥,我是芳芳。”
“是你呀芳芳,”齐步天在桌上拍了一掌,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这些天到哪儿去了?可把我急死了!”
“一句话说不清楚。你下班上我这儿来,我在老地方等你。”
“不,不,”齐步天急不可耐地说,“我这就过去。”
“那也好,我等你。”
齐步天撂下话筒,走出办公室,对守在门口的小米说:“我有点儿急事,出去一下。下班之前就不回来了。我爱人要是来电话,你就告诉她我到总公司开会去了。”齐步天且说且走,话说完了,人也到了门口。
小米愣愣地站在办公桌后面,搜肠刮肚地思索着齐步天何以会突然眉飞色舞的原因;但直到把脑仁儿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来到轿车旁,齐步天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四轮搓起四片雪泥,甩向车后,而车子早就蹿出了酒店大门口。
雪和雾把所有的东西都包围了。透过前挡风玻璃,只能看见被前一辆车搅动起来的雪和雾在眼前滚动。所有的车都慢如蜗牛,就是想开快点儿也开不起来。齐步天急得直用手拍打方向盘。他掏出手机给范芳打电话。
“芳芳,你别急啊,路不好走,我可能晚点儿到。”
“你开车要小心。”范芳安慰他说,“别急,晚一会儿就晚一会儿。我等着你。”
本来应该用二十分钟就能到,齐步天整整耗费了两个小时。他把车停在小区里,就两步并作三步地向楼上跑,到了门口,他急不可耐地按响了门铃。范芳刚一把门打开,齐步天就扑了进去,连大衣都没有来得及脱,就把范芳紧紧抱住,急风暴雨似地亲着心爱的女人。
“亲爱的!芳芳!芳芳!你到哪儿去了?……叫我想死了……”
“我……”
齐步天不待范芳回答,就又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范芳的樱唇。从外形上看,两个人极像是一对打得难解难分的摔跤手,紧紧缠抱在一起。有所不同的是,摔跤手在一起是撕、推、拉、打、绊五个动作充满了对抗;他们则是亲、吻、抱、揉、搓,五个动作充满了久别后再见面时的那种如火一般的激情。
“真想你啊!芳芳……”齐步天在喘息的间隙,眯着眼,亲着范芳的蝤蛴玉颈,痴痴地说。
“我也想你啊齐哥……”
两个人一边亲吻着,一边向着床边移过去。到了床边,两个人的腿被床沿绊住,再也保持不了重心,就双双栽倒在床上。
范芳因在室内,穿的是湘缎面儿、鸭绒里儿的睡衣,经过刚才的一番亲吻揉搓,领口已被揉搓开,露着一小片雪白光润的□□。他们的脸近在咫尺,相互之间看得清清楚楚。齐步天就觉得范芳的容颜略见清瘦,脸上有一种久病之后未及恢复的人才有的苍白。
“芳芳,你的脸色怎么这样白啊?一点血色儿都没有?你病了?”
“没有啊。”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我怀孕了。”范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齐步天的神色。
范芳以为,齐步天听了这话一定会很吃惊,很紧张,很手足无措。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很高兴地告诉她的齐哥,不要吃惊,也用不着紧张,我,范芳,已经把事情很好地处理完了,一点儿也不要你担心。但是,叫范芳感到非常诧异的是,她说过这句话以后,齐步天的脸上却并没有出现她所担心出现的那种神情。齐步天脸上出现的却是惊喜,特别是他的眼神中骤然现出一种强烈的欢愉的光芒,如同一个饥饿的人见到了食物,又似一个顽童久想得到一件最喜爱的玩具,这个玩具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样的激动,总之,齐步天的神情上和眼神中根本就没有一丝惊慌和紧张不安。
范芳就觉着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真的?”齐步天猛的抓住范芳的一只丰满雪白的皓腕,用力的程度使范芳感到自己的腕子有点儿疼。
“……”范芳没敢回答。
“这下可好了,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齐步天跳下床,在地上来回走了三圈,又扑到范芳跟前,亲了她的樱唇一下,喜笑颜开地说:“我的好芳芳,我的亲芳芳,你可救了我了呀!……”说着,又搂着范芳接了一个热吻。
范芳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