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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大酒店里的女人们 ...


  •   内容提示:酒店副总想当正总未成,却抱得美人归

      第二十二章

      “呵,真香!”吴咏梅吃的津津有味,拆出一串儿递给马小功,“你也来一串儿。”
      “哎我说,”马小功咧着嘴笑着,“这羊肉串儿到底是谁买的啊?”
      吴咏梅也笑了,索性以赖撒赖地说:“不吃拉倒,我一个人都吃了。”
      “我干吗不吃啊!”马小功从吴咏梅手上抓过羊肉串儿,就往嘴里送,不想动作太大了一点儿,羊肉串儿的铁钎儿扎了嘴,马小功不禁“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吴咏梅慌忙凑到他跟前,伸手去拉马小功捂着腮帮子的手。
      “扎着我的嘴了。”马小功吱吱唔唔地说。
      “叫我看看,扎破了没有?”吴咏梅关切地问。藏在心底的对马小功的爱意情不自禁地表露出来。马小功只觉得吴咏梅温热嫩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抚摸着,感到自己的半边脸都有点瘙痒,这种瘙痒很快就传到他的心里,化为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和温馨。他没有吭声,半眯缝着眼,一心一意地享受着这种快意和温馨。
      “疼吗?”
      马小功没言声儿。
      “你怎么不说话?”吴咏梅见马小功闭着眼,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脸上并没有一点儿痛苦的神色,就问了一句。
      马小功突然攥住她的手说:“你的手真软和。”
      吴咏梅心里一动,顿时脸上发烧。她本能地推了马小功一把,似急不恼地说:“你坏!”说完,扭头就跑。
      “吴咏梅!吴咏梅!”马小功快步追了上去。
      一个是假跑,一个是真追,这种竞赛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自明了。
      “你刚才说什么?”吴咏梅红着脸,低着头,问追到面前的马小功。
      “我,我……”马小功挠着脑瓜顶,傻笑。
      “你说呀!”吴咏梅跺着脚催促着。
      “我……我喜欢你!”马小功把话捅了出来。
      吴咏梅顿时感到一阵熨贴,肚子里那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你……再说一遍!”吴咏梅用低低的声音说。
      “说一遍就说一遍,你还能把我吃了?”马小功凑到吴咏梅的耳朵边上,大声说,“我喜欢你!”
      吴咏梅的脸羞得粉红。她本来是个很开朗的姑娘,此时竟因为羞涩,变得有些扭捏起来。毕竟是情窦初开,初闻情话,吴泳梅只觉得脸上烧得像是着了火,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
      “你答应不答应我?”马小功用一种大兵压境、咄咄逼人的口气问。
      吴咏梅突然抬起头,给了马小功一拳,娇斥道:“傻瓜!谁敢吃你呀。”
      “嘿,你敢打我?……”马小功恍然明白了,吴咏梅在不言之中已经应允了自己的追求,一下蹦起老高,随后又在地上来了个前滚翻。
      吴咏梅看着他,捂着嘴乐。
      马小功滚到吴咏梅跟前,站起身,咧着嘴,嘿嘿地乐着。
      “你乐什么?”吴咏梅问。
      “你长的真好看。”马小功说。
      “那当然了。”吴咏梅故意显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
      “其实……”马小功期期艾艾地说,“我早就喜欢上你了,就是一直没敢说。”
      吴咏梅说:“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
      马小功憨直地说:“你就是吃了我,我到了你肚子里,我也爱你。”
      吴咏梅见马小功说的这么真诚,就也正色说道:“小功,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我也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从现在起,咱们就算是好上了,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啊。”
      “我欺负你?”马小功一笑,“我有了你这么好看的媳妇,乐还乐不够呢,我还舍得欺负你?”两个人说着说着,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拉在了一起,身子也顺理成章的依偎在一起。身高马大的马小功护拥着小巧玲珑的吴咏梅,走入路边的法国梧桐树的阴影里。
      “吴咏梅……”
      “哎呀,你怎么还叫我吴咏梅啊,多别扭啊!”吴咏梅娇嗔道。
      “那,我叫你什么?”
      “我小名叫梅子,你就叫我梅子吧。”
      马小功说:“行。”然后,就问吴咏梅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一问,提醒了吴咏梅。她说:“小功,听说你和范芳的关系倍儿铁,你得帮我说几句话。”
      “什么事儿呀?”马小功问。
      吴咏梅就把罗玉凤要提拔她当客房部领班的事说了一遍。
      “行!”马小功拍拍胸脯说:“这事交给我。”
      吴咏梅又问他干什么去。马小功说正准备到医院去看看范芳,没想到半路上拣了个媳妇。
      “讨厌!”吴咏梅在马小功的肩上打了一巴掌,就催着他快到医院去。
      马小功说:“让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吴咏梅说:“呵,你的责任心倒挺强,好,你叫我从心里受到感动了。不过,今天例外,你先办我的事要紧,我不追究你不护送我回家的失职责任。”
      马小功迟疑着说:“可是……”
      吴咏梅推着马小功:“去吧,快去吧。我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再说,今天你要是碰不见我,咱俩也没说刚才那件事,我一个人就不能回家了不成?”
      马小功一想也对,这才和吴咏梅分手。
      到了医院,已经是八点多了。范芳见马小功这么晚了还来,就问:
      “小功,有事吗?”
      “我来看看。没事。”马小功看了看已然睡着了的张燕影,“大妈明天出院?”
      范芳点点头,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充满爱惜的目光,望着马小功说:“小功,这些日子多亏你……”
      “范姐,你和我之间不说这个,太俗。”
      马小功拦住范芳的话头。虽然马小功不让范芳把话说出来,但范芳的心里确实对马小功充满了感谢之情。张燕影住院二十三天,马小功没有一天不到医院里来,帮着范芳给张燕影倒屎倒尿,给张燕影翻身,帮着范芳办理一些急需要办,但范芳又无法分身去办的琐事。
      有一天半夜,突然风雨大作,气候骤凉,马小功被急雨打窗的噪响所惊醒,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竟心血来潮地带着一件军大衣,冒着雨跑到医院,进了张燕影的病房,就见范芳只穿着单薄的夏衣,坐在母亲的病榻旁,浑身瑟缩,似不胜寒。马小功急忙把军大衣披在范芳的身上。很难说出范芳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只轻轻叫了一声:“小功……”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姐,我怕你冷……”马小功说。
      “小功,姐知道……”范芳泪凝于睫,默默地望着马小功。
      马小功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他心里对范芳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范芳在以后和马小功的接触中,完完全全地证实了这一点。就连马小功自己也说不清,他何以会对范芳如此关心。他后来在和吴咏梅搞对象的一次聊天中说过这样的话:“在我眼里,范姐是特别圣洁的。我一见到范姐,就像一个信徒看见圣母玛丽娅似的。”
      人与人之间,既便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确实是难能可贵的。但人毕竟是人,马小功有情有谊于范芳,那么,范芳将何以对马小功呢?她还能坚持自己已经坚持了十几年的为人处世的信条吗?
      马小功见张燕影已然入睡,确实也没什么事了,就对范芳说:“范姐,明天,我来接大妈出院。”
      丁玉霞说:“有我和范芳就行了。你还得请假,再说,人多了也没用。我们打个的就走了。”
      马小功说:“姐你说呢?”
      范芳说:“丁玉霞说的对,明天你上班去吧。”
      “行,那我就回去了。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马小功说着就向门外走。
      范芳和丁玉霞起身送他。
      “姐,我想和你说个事儿。”马小功说。
      丁玉霞一听,就把脚步收住了。
      范芳和马小功一边下楼,马小功就把吴咏梅叫他办的事对范芳说了。范芳一听,这才明白吴咏梅前来看望自己母亲的原因。她笑了笑对马小功说:
      “小功,你和吴咏梅好上了?”
      “没,没……”马小功有点慌神。
      “别骗我。”范芳和蔼地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眼神儿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马小功不好意思地挠着脑瓜顶。
      范芳说:“小功,你让吴咏梅放心,咱们酒店的规定她可能不大清楚。各部门经理是由总经理任命的,部门的领班,只要部门经理认为可以聘用,就没问题。我这个人事部的经理根本管不着这段儿。”
      马小功得到范芳确实可靠的答复,就高高兴兴地跑出医院,向吴咏梅交旨复命去了。马小功走了以后,范芳并没有马上回病房,她掏出手机,给齐步天打电话。
      按齐步天的想法,张燕影住院以后,本来给齐步天和范芳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经常见面的机会,可万没想到,平空杀出个丁玉霞来,自始至终和范芳形影不离,横梗在两个人中间,叫齐步天急不得,恼不得,哭不得,也笑不得。其实,这事怪不得丁玉霞。人家怎么能知道你齐步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花样呢?而且,丁玉霞在这二十三天里,也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尽心尽力,脸都瘦了一圈。所以,范芳在感激的基础上,把丁玉霞的地位由铜姐们儿升格为铁姐们儿,两人的关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电话叫通以后,范芳听到了齐步天的声音:
      “芳芳,我没法去看你……”
      范芳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我告诉你,我妈明天就出院了。”
      “全好俐落了吗?”
      “差不多吧。小小不言的,就回家去养着吧。住院的费用实在是太高了。总住着也不是事儿呀。”
      “住院费多少钱?”
      “我问了一下,大概得一万三千多块。”
      齐步天忙安慰范芳说:“你别着急,明天早晨我七点半到,把钱给你带过去。你把丁玉霞支出去,我把钱给你。”
      范芳说:“好,就这样。”关上了手机。

      “齐总,您怎么来了?”
      正在给张燕影收拾东西的丁玉霞,见齐步天走进病房,很惊奇地问。
      齐步天说:“我到总公司去开会,顺道来看看。”
      丁玉霞说:“大妈今天就出院了。”
      “是吗?”齐步天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说,“这么说我来的还挺是时候,要是再晚一点儿,就见不着了。范芳,我能替你做点儿什么?”
      范芳会心一笑:“用不着什么了。”扭脸对丁玉霞说,“丁玉霞,你帮着收拾一下该带走的东西,我去结帐。”说着就和齐步天走出病房。
      两个人来到楼道,齐步天见前后没人,就凑到范芳的耳边说:
      “亲爱的,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
      “这个丁玉霞真是破子楔儿,要不是她在中间插一杠子……”
      “可是,”范芳抬起手,拢了拢耳边乌黑的云鬓,“丁玉霞可给我帮了不少的忙。”
      “好,那我就不埋怨她了。”齐步天拿出钱,“这是两万块,你拿着。”
      范芳说:“用不了那么多。”
      齐步天说:“剩下的你留着用,大妈的身体还需要保养,给大妈买点营养品。你自己也得需要补养补养。”
      范芳不放心,就问:“这钱真是你自己的?”
      齐步天笑了,说:“你放心用吧。这是我的小金库里的私蓄。”
      范芳笑着说:“你这个总经理,也玩起了小金库的把戏。”
      齐步天说:“我老婆倒是不限制我,不过,有点机动钱,用起来方便一些。”
      范芳开玩笑说:“看起来,你们男人也应该搞一次男子解放运动。把受女人压迫的男人解放出来。”
      齐步天也笑了:“有时候,叫自己的老婆压迫压迫,也是一个男人的美德啊!我还有一种求之不得的感觉呢?”
      范芳莞尔笑道:“对你,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
      齐步天也笑着说:“承蒙夸奖,我非常感谢。”
      他们一边说着,走到医院的住院处,范芳把病室的号码报给结帐的业务员。业务员看了一下帐簿,没好气的说:
      “你有病啊?不是刚结完帐吗,怎么又来结帐?”
      “你说什么?”范芳一愣。
      “我说你已经结完帐了,又来结什么帐,你有几个病人出院啊?”
      “就一个人啊。”
      “你再报一下房号。”
      范芳又把母亲的房号说了一遍。
      “没错,已经结帐了。”业务员肯定地说。
      范芳满腹疑惑地离开结帐处的窗口,齐步天跟着她问:“怎么回事儿?”
      范芳说:“有人已经给我妈结帐了。”
      齐步天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范芳思忖着:“……难道是他?”
      这时候,一个年轻娇艳的女人,扭着丰腴的腰肢款款走到范芳面前,问:“你是叫范芳吗?”
      “对,我叫范芳。你是……”
      “我叫鱼红艳。是史友财叫我替他来给你妈结帐的。”鱼红艳把手上的一个很大的牛皮纸袋递到范芳眼前,“你妈这次住院,所有的费用都是史友财掏的。这信封里是你妈住院时你交的五千块钱押金和所有的住院单据。我全交给你,就没有我的事儿了。”
      范芳的脸上布满阴霾,紧盯着鱼红艳手上的牛皮纸袋,若有所思。
      鱼红艳见范芳只是站着,并没有伸手来接牛皮纸袋,就催促着,“你怎么啦?你倒是拿着呀,犯什么愣啊。”
      齐步天提醒她说:“芳芳,收下吗?”
      范芳微微将樱唇一抿,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她向鱼红艳伸出手去说:
      “拿来吧。”
      鱼红艳说:“你不说两句什么吗,我好和史友财有个交待啊。”
      范芳说:“请你告诉他,这次他对我的母亲所做的事,还像个人。”
      鱼红艳一怔,说:“你这算什么话呀?”
      范芳目光冷冷地说:“你这样一说他自然明白。”
      “真没见过,还有这样的人。”鱼红艳不满地撇撇搽得猩红的嘴唇说,“哼,新鲜!”说完,就扭着屁股,一摇一摆地走了。
      齐步天问:“芳芳,这个女人是谁?”
      “我也不认识。”范芳嘴角上露出一丝冷笑,“齐哥,我们回病房吧。”
      齐步天怀着一肚子的迷惑不解,跟着范芳回到病房。丁玉霞已然将张燕影用的东西收拾妥当,范芳从墙边拿起一副拐杖,对张燕影说:
      “妈,您拄着点儿这个。”
      齐步天见状,就说:“大妈走着不方便,我来背您吧。”
      张燕影忙说:“那怎么行呢。”
      丁玉霞马上笑着说:“齐总,真是个热心的好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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