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未来纪》五柳前

34、大家的幸福

　　柳亚哲将一些人召集起来商量事情，包括先前负责事务，这两天因故被调离的几人，有三名骑士列席：钱明光、刘机和周剑。
　　钱明光首先发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让邬秘书再一意孤行。我们应该设法建言，要求邬秘书改变自己的规划，至少我们不应该在人手不充足的时候强行去打商业街。"
　　"还有那个分级制度，"周剑说："这太奇怪了，我看到的是许多高年级学生以此为由欺压低年级为他们做事，这种制度就是败坏学校的风气。"
　　刘机推了推眼镜："嘿嘿，我不觉得邬秘书能轻易改变主意，为帅者最忌讳朝令夕改，要是你们一说他就要改，那到底谁才是领导呢！"
　　"但不能再这么搞下去了呀！上次就死了好些人，邬秘书似乎还准备继续，不知道谁再被派去。"几个学生哭丧着脸。
　　柳亚哲拍拍手："好了好了，攻略任务是不能再进行下去了。我们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肯定能让他改变想法。鉴于此次出现的重大损失，我觉得我们要有自己的声音，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不能再一味听从！"
　　"是的！就是这样。"几人纷纷出声赞同。
　　"在下次例会上，我代表大家发言，要求终止商业街攻略，把人力集中到校园的建设上来。"柳亚哲最后总结道。
　　这时周剑面带犹豫的问："这事，我们要不要问下赵哥？还有高文骑士的意见？"
　　柳亚哲想了想："高文对参与这些事情的兴趣未必很大。。。那么，找人把南斯请过来吧。"

　　在食堂一楼，漂亮的服务员擦拭着餐桌。这时已是晚饭后，大多数学生都到礼堂去休息，屋内没有什么人。
　　服务员看似很认真的工作，实则经常不小心看向远处的一角。那里趴着一个人。只要她在食堂做事，那骑士多半就会默默出现，像个称职的跟踪狂。
　　格薇觉得他严重打扰了自己的工作，想过去赶人。但赶人就必须主动和他说话，拿眼瞪肯定会被故意无视，这是她不愿意的。
　　另一方面，上次发生了许多事。这两天学生中的气氛不大对头，隐隐蕴含的风暴让她心惊。再看他懒惰的睡姿中有些倦怠之意，她似乎有些理解了。
　　"谁让你怀着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格薇心疼的想，"人应该在自己范围内合宜的行事，不想守规矩就要受惩罚。"
　　她想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因杀了她的新朋友而责怪他。他是无可奈何，以他的性子，必然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除掉对手。
　　这时一人从室外走来，走到赵南斯跟前，向他说明了来意。
　　"好！"赵南斯答道，他向远处的服务员笑了笑，忽然隔着半个食堂的桌子，向她朗声喊道：
　　"格薇，你要的是怎样的世界？"
　　"大家都能幸福的世界。"她有点迟疑的答道。
　　他笑着，像宁静的湖水一样温柔而深情，稍微弯腰向她恭敬的行礼，便转过身和来人离开了食堂。

　　食堂会议室内，柳亚哲向赵南斯说明了众人的想法。
　　"好，就这样吧！"赵南斯说。
　　众人欣喜。
　　赵南斯又问："让他改变主意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众人犹疑，柳亚哲断然言道："长久来看，我希望能提高学生的自主性，邬秘书最终能作为我们的精神领袖。"
　　"精神领袖？"赵南斯讽笑道，"亚哲真准备把他那个长幼有序上尊下卑奉为窠臼，甚至长期延续下去？用别人的东西，又想把他撇一边，这个可有点奇怪了。"
　　"但不可否认它本身有一定的合理性，只是没有以合适的手段来执行。"柳亚哲忙说："总而言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纠正邬启民的一些错误做法。"
　　"那么，不用等到明天，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纠正他！"
　　"这个。。。"柳亚哲咬牙道："我们先商量好了对策，然后就去！"
　　他自然不甘心居于人下，事到临头时又有些犹豫，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走。
　　"避难所的钥匙还在他手上，以后我们的事不顺利，你觉得大家会听谁的？"骑士再次提醒。
　　赵南斯看出他脸上的纠结，肃然言道：
　　"亚哲，明智如你竟然也看不明白？这个世界已经改变，强行按照原来只会增加一堆古怪的禁忌。我们不可能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上来回波折，无法埋首于名为过去的安全堡垒。过去的毫无意义，只能面对现在，沿着自己的道路大步向前！"
　　柳亚哲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一个封闭的教室，几张课桌并排在一块组成了实验台，某具死尸躺在台上。
　　莫凌正在对其进行解剖。实验楼还被丧尸封锁着，她得不到专门的解剖器材，只能使用铁制筷子和刀具完成这件事。工具不合用，她在材料上费力的忙碌着，神情专注。
　　身后有个人进来了，她头也不回，手上的操作却更粗旷些，污浊的液体从刀口溅出来，流淌到淡黄的实验桌上。
　　"这种程度应该能让他走了吧？"她暗暗想着。
　　然而那人没有乖乖离开，反而走到她面前：
　　"莫凌，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莫凌抬头认了下人，又低头去挖死尸上的眼珠。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我太脏了。请不要打扰我。"她平静的说。
　　她的头发凌乱缠绕，刘海搭住眼睛，由于没有另外的实验服，衣袖和前襟沾染了许多可疑的污秽。这些都是从前的她不可能忍受的。
　　"我不介意。"邬启民说。
　　本来他还有耐心等待，但在获得完全的权威之前，他遭遇了一次重大失败。在那之后众人对他的信任度飞快下降。走到这个教室，路上碰到的目光不再恭敬中蕴着仰慕，而是陌生得让人害怕。他捂着身上隐秘的伤口，只恐等不到再次起势的时候，所以不愿意等下去了。
　　莫凌毫不理睬，只管专注于她的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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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能幸福的世界，但我得不到幸福！"
那骑士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