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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三章 峰回路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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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到了叶儿岛的时候,四鼠已经在叶儿岛外等候了三天,卢方不敢轻易和叶儿岛交涉,唯恐叶儿岛拿和陷空岛之间的矛盾说事,耽误了捉人。等到了展昭后,四个人都长舒一口气。
      去往叶儿岛的船上,蒋平用手肘碰了碰展昭,挑了挑眉毛:“我五弟……”蒋平不再说下去,其他三人也都看着展昭等着他答话。展昭被四个人看的一头雾水,后知后觉的拍拍脑门:“五弟在府内养伤,一切安好。”
      “那便是了,”卢方总算放下一颗心,“此行麻烦展大人了。”
      “卢大哥说笑了,这是展昭应该做的。”展昭回了一礼,看着船晃晃悠悠的靠了叶儿岛的码头。
      出来迎接的人是叶儿岛的师爷,那人一身长衫,手执扇子,要不是一脸的算计,展昭都以为自己看到了公孙先生。
      和叶儿岛的交涉比想象中的简单,江湖上的帮派大多不愿意和官服扯上关系,一旦与官府结仇,挡了财路不说,还要时刻担心被围剿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展昭拿着令牌带着四鼠出现在叶儿岛的会客大厅中的时候,叶儿岛的大当家和二当家对一行五人都十分的客气。双方彼此见了礼,展昭说明来意后,叶儿岛的大当家十分爽快的同意了展昭全岛搜人的提议,并且分出了自己的部分人手帮助展昭一起——放任官服追捕的凶犯在自己的地盘上兴风作浪任谁都不会同意,也会给自家带来风险。
      “多谢大当家的配合”展昭内心思量着叶儿岛的当家还算明事理好说话,没有为难我也没有为难卢大哥他们。只是搜查了一整天都无果,大家不免都有点着急,第二天晌午,一个叶儿岛的护卫到酒窖取酒才发现了酩酊大醉的两个逃犯。展昭有些无语,不过好在完成了任务,把两个人五花大绑套上了枷锁,准备开拔回东京。五个人加上两个囚犯,走的并不快。
      “各位哥哥,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展昭看着渐沉的夕阳,瑟瑟秋风打在脸上,入夜后将会越发的寒冷。
      “也好。”卢方紧了紧自己的披风。
      晚上的时候五个人点了一桌好酒好菜,相谈甚欢。酒足饭饱,四鼠都去休息了,展昭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吭吭——”有什么东西敲着窗户。
      展昭迟疑片刻,露出腕上袖箭,侧身推开窗户,却发现是开封府的信鸽!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展昭一行的,鸽子扑啦啦的落到桌子上,展昭去拿绑在它腿上的信纸,展开后发现只有两个字:速归。
      ——公孙先生的笔迹!开封府出事了?
      展昭来不及多想,把信鸽再次放飞,拿起自己的包袱敲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韩彰的房门。
      韩彰此时刚擦拭完武器,睡下没多久,听到有人敲门,反射性的问了句:“谁!”
      “韩二哥,是我,展昭。”韩彰开门,发现展昭穿戴整齐。
      “你这是?”
      “公孙先生飞鸽传书,开封府可能遇到麻烦了。押解犯人的事情就交给诸位了,展昭先行告辞。”
      “且慢”韩彰警觉的拉住展昭,“展大人确定那是公孙先生的笔迹?莫不是有人家传书信,趁机劫囚?”
      “韩二哥多虑了,信鸽有开封府的标记,我也认得公孙先生的笔迹。”展昭觉得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先休息一夜,等明早天亮,我等兄弟随你一起赶路?”
      “不用了,韩二哥不必担心。再说各位劳碌半月之久也该好好休息,就押着那两人回开封便可。小弟已经习惯夜路,不碍事的。”展昭想了下又安慰道,“开封府左不过人手不够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不过早回去一天,大人那边也好早的安心。”
      韩彰点头:“如此,辛苦展大人了。明早我会告诉大哥的。”
      “多谢韩二哥。”展昭抱拳。
      “保重。”韩彰回礼。——如果韩彰知道接下来他们要发生的事情,就算累死也要把大家叫起来跟着展昭回去的。

      展昭在月下快马加鞭,入了官府后,很少能有独自悠闲地时光。即便现在也容不得他喘口气,但是顺路看看月亮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展昭深吸一口秋叶的凉风,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夹了夹马腹——
      “驾!”展昭拽紧了缰绳。□□的马飞驰而去。

      大理寺内
      尹恪和白玉堂已经耗了一整天。白玉堂倔强的维持的自己的尊严和清白,还有骨子中的骄傲,即便白衣染尘浴血看不出样子,白玉堂依旧神色不改,仿佛受审的不是他而是尹恪一般。
      “呸,你审案不按照法,动用私刑,就不怕爷出去之后让你脑袋落地?”白玉堂吐了口嘴中的血沫。
      “你还以为你在开封府么?入我大理寺还想活着出去?”尹恪招来两个狱卒。
      “那小皇帝竟然会容忍你这样的人在朝为官。”白玉堂冷笑。
      “白玉堂!”尹恪拿起一个烧红的烙铁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散发着血腥的和焦臭的热气直接扑到白玉堂鼻子里。
      “我劝你不要想着挣扎了,你以为谁还能来救你?”尹恪眯起眼睛,身后的两个狱卒一左一右抓住了白玉堂的手臂。
      白玉堂扬起下巴看着尹恪,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天明未明,展昭从驿站中换了匹马,喝了口水继续赶路。经过一晚上奔波,他总算出了两浙路,不出意外当天就可以回到开封府。

      “大人起的这么早。”公孙先生端着盆子披着衣服散着头发从屋中出来,发现包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大厅之上了。
      “今日旬假,不用早朝,大人莫不是忘了?”公孙笑道。
      “我今天要去丰裕酒楼一探究竟,先生就留在府衙照看张龙他们吧。”包拯看向公孙策,公孙策正在往外走,听到这话又返了回来。
      “大人不是说皇上已将此案移交大理寺了么?丰裕酒楼那边肯定全是尹恪的人。”公孙策不赞成的摇头,“大人惘然前去只怕不妥。”
      “……”包拯沉默。
      “大人!大人!”一个小厮跑着进来。
      “何事惊慌?”
      “大人,丰裕酒楼的掌柜醒了!”
      包策二人对视一眼,跟着小厮疾步到偏院中。

      开封府请的熬药的大夫正在把脉,看到二人前来摇了摇头。
      “刚刚醒了一下,眼皮动了动,刚从嘴里磨了个救字就又昏过去了。”大夫无奈,“脉象虚弱,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他怎么突然就醒了?”公孙策问道。
      “我刚给他两人熬好了药,端着药走过去就发现他挣扎着要睁眼,喉咙里咳咳作响,我以为他要醒,就差人去通报大人了。没想到……”大夫摇摇头。
      包拯摸了摸桌上的药碗,确实还烫着。
      “张龙怎么样了?”包拯。
      “张校尉外伤不重,内伤严重,没有性命之危,只是久睡不醒。”大夫又道,“若是有懂武功又懂医术的人来诊治,想必会好很多。老朽无能,对武功是一窍不通,只能让他将养着。”
      “有劳大夫了。”公孙策颔首。

      “大人也不要太担心了,尹恪纵然与大人为敌,但是是绝对不敢公开忤逆皇上的,白护卫应该无性命之虞,而且我刚看到信鸽已经归笼,展护卫估计也快回来了。”公孙策安慰包拯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置身事外?”包拯这次是真的感到了无能为力。
      “大人,”公孙策严肃道,“这不叫置身事外,这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展护卫回来,皇上的令牌就有了用,只要展护卫能查案,还怕事情不会水落石出么?”
      “也只有如此了。”

      白玉堂捂着胸口靠在潮湿的牢壁上喘气,冷汗浸湿了头发顺着发白的脸庞流下,浸到了烙铁形成的新伤口中,疼得他倒抽了口凉气。白玉堂默默诅咒尹恪不得好死,一边坐直身体剥开被烧焦的衣服,查看烫伤,伤口正好在心脏的位置,仿佛心脏每跳动一下都要扯一扯伤口。白玉堂重新歪倒在墙壁上,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没等包大人查出结果,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个大理寺中了。没有水没有药没有饭食,被折腾了一天一夜的白玉堂有些力不从心,经脉的伤看来是加重了,让他做些大的动作四肢都疼的像针扎一样。
      白玉堂舔舔干燥开裂又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神情有些恍惚。

      展昭觉得自己再也不想这么没日没夜的玩命骑马了,腿疼的要命。到了东京的时候正值掌灯,他可以说是一头栽倒在开封府的门口,腿抖的不成样子,根本支撑不了他站起来。门口的侍卫赶忙来扶他,正指挥上灯的包兴一看是展昭回来了,提着灯就往里跑,高声喊着:“包大人!展大人回来了!”
      展昭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在进城的时候就听到了坊间的传言。

      “展护卫!”公孙策先包拯一步出来,扶着展昭往里走。
      “公孙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昭坐在书房抱着茶杯喝水,双腿得到了休息,终于恢复了力气。
      “长话短说,”包拯蹙眉,“白护卫卷入了一起杀人案,被污蔑为凶手,皇上为避嫌,把他移交了大理寺。但是同时——”包拯从桌子上拿起了赵祯的玉牌,展昭看到时候一怔,慌忙撩袍跪下。
      “展护卫起来吧,皇上将这令牌赐予你,希望你以其他身份进行查案。”
      “其他身份?”展昭仰头,不解的看着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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