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34、三十二章 危机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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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在想什么？”公孙策端着一杯茶水递给包拯。
　　“……”包拯喝了口茶水，“只是在想白护卫说的话罢了……”
　　“……时辰到了，大人准备上朝去吧。”公孙策拿走包拯的茶杯，并把他往门外推。

　　王尚书启奏了有关交子的折子，林大人禀告了禁卫军招募的人选，三位老大人向皇上谏言选妃事宜，包拯默默等着下朝回去查案，就发现站在身前的大理寺卿尹恪排众而出。
　　“启奏圣上，臣听闻昨日京都丰裕酒楼出了命案，老板和小二惨死街头，嫌犯就是那供职开封的白玉堂。”尹大人背对着包拯躬身禀告，包拯咬咬牙，其实他现在挺想一脚把尹恪踹趴下的。
　　“哦？可有此等事情？”赵祯本来带笑的面容变了变，眉头都要凑到一起，“包卿。”
　　包拯侧跨一步出列，躬身道：“启奏圣上，确有此事。只是此事疑点颇多，臣还未查的真相，故没有来得及禀告圣上。”
　　赵祯向后瞥了一眼，还未开口，珠帘后面的太后刘娥首先发话：“包卿此举……卿家不能因为这白玉堂是你开封府中人就不治罪于他。”
　　“现在白玉堂人在哪里？”赵祯继续问道。
　　“回禀圣上，白玉堂现在关在开封府大牢中。”包拯顿了顿，“太后皇上明鉴，臣绝无包庇之意，只是真相还未查清。”
　　“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人是你府中的，开封府总要避嫌才好。皇帝你认为呢？”
　　“母后说的有理，”赵祯蹙眉，“尹卿，事情既然报到了大理寺，便由你来主审此案吧。”
　　“臣领旨。”
　　“圣上！”
　　赵祯看了眼包拯：“退朝。”

　　“臣包拯求见圣上。”下朝后，包拯站在大殿门口思索半响，还是决定去找赵祯聊聊。
　　“包大人请进。”开门的是皇上身边的李瑕公公，他躬身把包拯让了进去。
　　“多谢。”

　　赵祯正在书案后面练字，李瑕关上门后站在赵祯身边为他磨墨。
　　“包卿，来看朕这字写得如何？”赵祯看似漫不经心。
　　包拯狐疑，还是上前一步，发现赵祯根本没在练字，纸上写着七个字“白玉堂之事何如”
　　包拯松了口气，道：“圣上之字刚劲挺拔，只是后劲略有不足。”
　　“包卿书法独成一家，朕今天倒是要讨教一番。”
　　“皇上谬赞，臣惭愧。”
　　“李瑕，看茶。”赵祯带着包拯进了书房的内室。
　　“是”李瑕应声，并把桌上的纸拿起来烧掉，换上了另一张写好的纸。

　　“皇上，白玉堂之事还有隐情，您也知道他的为人，断断不会做出如此事情。”李瑕刚关上么，包拯就迫不及待为白玉堂辩解。
　　“包卿如此着急？我有说不信他么？”赵祯端着茶杯白了他一眼。
　　“那皇上……”包拯讪笑。
　　“你快把事情如实向我讲来。”

　　包拯把事情的大致经过通通告诉了赵祯，知觉告诉他，眼前的青年对关在牢里的青年没有恶意，赵祯和白玉堂在某些方面是很像的，只是包拯拿不准赵祯为何会如此信任白玉堂。
　　“臣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包拯沉声。
　　“嗯……”赵祯抚着下巴，“白玉堂行事光明磊落，依他性子不会做出如此事情。”
　　包拯挑眉：您什么时候对那只白老鼠那么了解了。
　　“他伤的重不重？”赵祯问。
　　包拯怔了一下答道：“臣并非武人，看他面色虽然苍白但是气息沉稳，应当并无大碍。”
　　“展护卫一行大概几时回京？”
　　“回皇上，快的话三四天即可返京。”
　　“包拯听旨，”，赵祯拿出一枚龙形刻令字玉牌递给包拯，示意他附耳过来。
　　“可明白？”赵祯拍拍他的肩膀。
　　“臣领旨。”包拯压下心中疑惑，双膝跪地，接过玉牌。

　　包拯回到开封府后先去了牢中看望白玉堂，白玉堂正打坐调息，前一天自毁筋脉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白护卫”包拯叫他。
　　白玉堂听到动静，过了片刻缓缓睁眼，站起来走到包拯面前：“大人。”
　　“我本想把此事押后审理，谁知今日朝堂之上，大理寺卿尹恪首先参奏，圣上以避嫌之名把案子移交了大理寺，”包拯扫过白玉堂略显单薄的身体，“估计今日之内尹恪便会差人把你带到大理寺。只是不知道尹恪为何会知道此事，怕是有人指使，针对于你。”
　　白玉堂沉思了片刻：“属下给大人惹麻烦了，这件事情大人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只盼大人能护我哥哥们周全。”白玉堂说着施了一礼。
　　包拯摇了摇头。
　　“尹恪为人刻薄贪财，睚眦必报，且他素来与我政见不同，怕是会为难你，这人性格狠辣，你入了大理寺怕是要遭翻罪了。”
　　“切，”白玉堂恢复了那倨傲的姿态，“小小一个大理寺，能奈我何，大人不必担心。”
　　“白护卫！”包拯微愠，“你如此看轻自己的性命，让我如何与你哥哥们交代！虽不知为何，但是圣上信你为人，赐我御令，着展护卫查案。你莫要辜负圣上好意，自绝生路。”言下之意便是让白玉堂言语放软，谁成想白玉堂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小皇帝还算有点良心！”白玉堂笑道。
　　“白护卫！不得无礼！”包拯越发的搞不清楚赵祯和白玉堂之间的关系了。
　　“放心吧大人，不就是点皮肉之苦，我白玉堂还受的来。”

　　“白公子不愧江湖豪侠，真是‘语出惊人’啊。”
　　包拯蹙眉。
　　只见尹恪带着一队兵士踢踢踏踏的从外入内，公孙策跟在后面冲着包拯无声摇了摇头。
　　“包大人，这人犯我就带走了。”尹恪说着就差人去开牢门。
　　白玉堂靠在墙壁上斜睨他一眼：“哟，这是什么世道，牢里都让人不得安—宁—”白玉堂一掌拍在牢门之上，百十斤重的牢门剧烈的颤抖，都震掉了狱卒手中的钥匙。
　　“我说，”白玉堂捡起钥匙，绕了两圈，“这钥匙都拿不好，等着小爷自己开呢？”
　　尹恪额上青筋都要爆出，咬牙道：“本官也从未知晓，开封府是如此优待杀人犯的。”
　　包拯还未开口，就听白玉堂插话：“包大人宅心仁厚，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位大人莫不是羡慕了？也想来试试？”
　　“白玉堂！”尹恪怒急，“快把他给我带出来！”
　　俩狱卒这才又上前去抢钥匙开门，白玉堂呵了一声把钥匙扔在了其中一个人脸上。
　　“我看到了大理寺你的嘴还硬不硬！”尹恪看着白玉堂被狱卒套上枷锁链子，狞笑。
　　“小爷清者自清，以为都跟你一样？”
　　“白护卫，”包拯止住了二人再翻争吵，“相信尹大人会公正审理此案。”
　　“哼，带走。”尹恪头也不回，带着人出了牢门。
　　公孙策走近包拯：“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尹恪怎么会插手此案？”
　　“说来话长，先生与我书房一叙。另外修书一封，让展护卫赶紧回来。”
　　包拯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