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展白] 烟花易冷》华以椋

14、第十三章 持剑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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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到了开封府门口发现已经开了衙门，一位官衣大汉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好似等什么人。
　　“展大侠，”公孙策从堂内迎出来，“快请进，大人马上就到。”
　　展昭连声道“不敢当”，跟着公孙策进了开封府。门外的四个大汉也跟着进来，然后围在了展昭身边。
　　“您、您就是展南侠吧！”其中一个玄衣大汉兴奋地有些结巴。
　　“赵虎，不得无礼。”牵马的大汉笑骂，“见过南侠。”
　　展昭连忙起身回礼。
　　“我兄弟四人是供职开封府的护卫，在下王朝。”王朝引着展昭认识了马汉、张龙、赵虎三人。
　　“大人。”公孙策放下茶杯，其他五人也悉数转身拜见包拯。
　　“展兄到了我们便入宫吧。”包拯对着公孙策细不可见的摇摇头，公孙策垂下了眼睑。
　　包拯乘着轿子，展昭骑着马，一行人朝宫门而去。
　　待包拯出了门，公孙策却突然扶着额头瘫坐在椅子中。
　　“公孙先生！”四大校尉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不碍事，昨夜批案册太晚了，休息一会就好了。”公孙策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钝痛直冲脑门。
　　“那我送先生回房吧。”马汉扶起公孙策往内堂走。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幽幽叹气，跨门而出，巡街而去。

　　公孙策坐在内堂的椅子上，手边放着小厮泡好的浓茶，从清晨开始就隐隐作痛的额头在休息了一上午后非但没有减轻好像还加重了。公孙策抿一口茶水，起身到窗边，平日里这个时辰大人早就回来了，即便今日献艺也不该拖了两个时辰啊。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公孙策蹙眉，招呼来巡街而归的张龙赵虎。
　　“先生何事吩咐？”张龙赵虎不解。
　　“街上可还太平？”公孙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明明已经初夏却偏偏还有凉意。
　　“回先生，街上一切太平。”张龙赵虎对视，“先生可是担心大人与展大哥？”
　　公孙策轻轻点头，“你们去皇宫前去看看.”
　　二人刚要应是就被门口的小厮一声长喊吓了一跳——
　　“大人回府——”

　　三人愣了几秒，公孙策带头疾步走出去——总感觉有坏事发生。
　　三人从后院迎出来时包拯已经摘了官帽褪了官袍，坐在上首喝茶看不出表情。
　　展昭垂首站在一侧，额头有薄汗，面色微白。
　　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是捧着一身官服和各种赏赐的宫人以及一道降给展昭和开封府众人的圣旨。大致意思便是：朕爱惜展昭才华，慕其一身绝世功夫，念在助包拯锄奸有功，特赐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供职开封府，并在京都敕建展府，择日动土。
　　一众人谢了恩，领了赏。
　　包拯看着面无表情的展昭长叹一声：“其他人退下吧，展昭，公孙，随我到书房。”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带着宫人把赏赐封到开封府仓库暂存，依大人之言，这些东西暂时放在开封府，等到展府建好，这些东西是要随着展大人一同搬到展府去的。

　　展昭进了书房，屈膝而跪：“……属下展昭，见过大人，见过先生。”便不再言语。
　　包拯面对着他，直言开口：“展昭，你可是怨恨于我。”
　　“属下不敢。”展昭行礼。
　　“你已经卷入了朝廷纷争，涉足皇室辛秘，官职于你是一层保护。”
　　“属下明白，属下谢过大人。”依旧平淡的回答却让一旁的公孙策听出了几分心酸。
　　公孙策扶起展昭，拍拍他的衣袖：“展护卫无须多礼，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展昭心头一悸动。
　　无论如何入了这官场再要出来怕是难了，自己曾经的理想也会搁置，自此之后“南侠”这个人在江湖上怕是只有“官府走狗”的恶名，“御猫”这个看似谄媚的称号也不知道要为自己召来多少祸患。但是又能怪谁呢，怪皇帝赏赐功名的多事么……
　　展昭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只是想来京师会友，没想到却在京城为官。让欧阳大哥知晓，不知道他要如何说自己……
　　公孙策看着展昭似笑非笑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强颜欢笑：“展护卫，一会儿学生便带你收拾屋子，敕建府邸未修好之前住在开封府便是。”
　　“既来之则安之。”包拯忽然说出一句，“展昭，这是最后一次。”
　　南侠蓦地抬头，豁然开朗。
　　他既然已经卷入，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眼前之人是被誉为“包青天”的包大人，能在他身后持剑卫道，保一方平安，也是幸事。
　　想到这里，展昭总算完成了自我调节，仰头扬起笑容，起身对二人躬身施礼：“适才是属下走神了，属下谢过大人，谢过先生，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托。”
　　包策二人对视，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