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我回来了》llandu

6、第 6 章

　　德拉科飞快地敲着键盘，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行字。

　　对方很快给了回应，约他周六晚上在一个酒吧里见面。

　　德拉科冲着屏幕比了个中指，对方仿佛感觉到了般，发了一个骷髅头过来。恋爱仿佛让珀西·韦斯莱幼稚了许多，他经常发一些让德拉科置疑他智商和品味的东西，德拉科几次想要把他从联络人中删除，都强忍住了。

　　德拉科到底是被珀西摆了一道，珀西以卢修斯夫妇安全离开英国为条件，换来德拉科出面牵头，将与食死徒关系匪浅的新巫师们聚集在一起，成立了一个新的团体，起了一个可笑的名称－－－进步社。

　　改进了电脑使之可以以魔力驱动、做一些麻瓜电脑不能做的工作的新巫师托马斯也赫然在列，就是他友情赠送了德拉科一台电脑，并企图说服德拉科牺牲色相成为巫师电脑的代言人，就和麻瓜世界里那些搔首弄姿的小白脸一样。

　　德拉科签了一张支票给托马斯，资助他进行巫师电脑的推广和开发，并警告他不要再来骚扰自己。托马斯遗憾地收了支票，盯着那上面一串力破纸背的数字，口口声声说自己做这些不是为了钱。

　　德拉科揉了揉眼睛，他还是不太习惯长时间盯着显示屏。他吃了晚饭，给父母打了一个越洋电话，汇报了几笔较大的资金流动。

　　食死徒对新巫师一直是排斥多于接纳，他们拉拢新巫师，只是为了这些新鲜血液不被其他几方势力拉拢过去。之前负责这一工作的便是德拉科，卢修斯趁机在里面挑了几个好苗子，以助学金和工作岗位为诱饵，将他们纳入自己麾下。

　　新巫师学会了控制魔力后，有的新鲜劲过了，回到了麻瓜界；有的进入魔法部新成立的合作交流部，协助两边政府发现更多的新巫师，为他们提供帮助。更多的进入霍格沃兹，激增的学生人数使得霍格沃兹师资严重不足，新巫师们展开了各种互帮互助学习小组，有的表现优异的一毕业就被聘为了正式教师，有的则当了助教。

　　另一部分人，主要是在魔力觉醒前就已经工作了的稍微年长了的人，毕业后选择进入社会，有的在巫师、麻瓜合资的公司工作，有的则成立了学术团体，游说人出钱资助他们进行学术研究，比如托马斯和芬迪新。

　　食死徒拉拢的新巫师中，基本都是进入社会已经工作的那一批，他们能给食死徒带来更直观的利益。至于霍格沃兹，只有卢修斯推荐的两名教师，时不时地在高年级学生里打打广告，吸引他们进入食死徒名下的公司或者团体工作。

　　食死徒、伏地魔彻底成为历史后，这批人的去留就成了问题。他们与食死徒牵扯不深，并未做下什么违法犯罪、天怒人怨的事，但也不能放着不管，必须要监管起来。进步社应运而生，德拉科被推出来当了社长，成为这些新巫师与麻瓜政府交涉的代言人。

　　进步社要求和以往一样的待遇和资金支持，他们需要养家糊口，每一项研究都需要钱钱钱。食死徒的资产还在漫长的清点中，他们不知道是该继续待在原有的部门，还是另找新的工作。研究实验也都在关键阶段，资金一断，一切就都白费了。这些问题若不解决，这近六百名新巫师闹起来，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德拉科乐得看魔法部头疼，并没有怎么努力替新巫师们争取利益。珀西逼迫金斯莱通过了两个法案，保证至少在今年12月之前，都能准时发放工资、奖金和各项研究所需资金。至于明年，那就明年再说。

　　为此，珀西已经加了一个月的班。他终于忍受不了，决定找德拉科面对面的谈一谈。

　　周六这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德拉科正琢磨着爽约，雨就停了，他只能无奈地换了衣服，溜达着向酒吧进发。

　　才刚下楼，他就见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人。那是个身材丰满、高挑的金发女孩，一见到德拉科，她的眼中就迸发出光彩来。

　　“马尔福先生！”凯特·福克斯惊喜道，“我是来给您送最新的企划书的，托马斯只说您住在这楼里，没说房间号，我本来是想碰碰运气的。”

　　托马斯自然不知道德拉科的房间号，除了马尔福一家，任何人都不知道德拉科的确切住址。

　　德拉科皱了皱眉，道：“企划书周一给我就好。”

　　“我也是顺便路过，就送来了。你要出门吗？去哪啊？”凯特完全没有把企划书交给德拉科的意思，兴高采烈地问道。

　　她是某个新巫师的妹妹，某麻瓜大学计算机系毕业，被托马斯游说进入了研究魔法电脑的团队里工作。德拉科认为托马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在看来，凯特也是如此。

　　德拉科懒得和她纠缠，抢过企划书往外衣兜里一塞，冷冷道：“不关你事。”

　　他越过凯特向前走去，凯特想要跟上，结果脚仿佛黏在地上似的，动也动不了。她张嘴要说什么，发现声音也出不来。德拉科枉顾条例对凯特施了小恶咒，凯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了。她痴痴地看着德拉科大步流星地走了，一直到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德拉科提前到了酒吧，选了一个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了。服务员拿了酒单给他，德拉科点了一杯鸡尾酒，一直到这个服务员从吧台那拿来了他所点的酒并收了小费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记录员？”德拉科有些吃惊道。

　　记录员面无表情看着德拉科，道：“马尔福。”

　　“你在这里工作？”

　　“我在这打工，学费太贵了。”记录员说完，微微点点头，转身回吧台了。

　　德拉科盯着记录员端来的鸡尾酒，突然有些不敢喝了。

　　德拉科并不知道记录员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麻瓜。他为什么加入凤凰社，凤凰社为什么愿意接纳、信任他，德拉科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问题。

　　第一次见到记录员时，德拉科以为他是个打杂的，使唤人去给自己倒杯咖啡。记录员顺从地倒了咖啡给德拉科，并在德拉科喝了一口就喷出来后，礼貌地告诫他：“我不是服务员，我是记录员，是文职工作者。”

　　德拉科至今不知道记录员在那杯咖啡里放了什么，他的魔杖刚抽出来就险些被赫敏缴了械。之后的几次共事，德拉科极力忽视记录员的存在。记录员也果真如他的职位一样，除了记录外什么都不做，一言不发地仿佛一块石头。

　　德拉科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这个人，听记录员话里的意思，他竟然还是个学生，而且是个手头不太富裕的学生。

　　珀西气喘吁吁地进了酒吧，环视了一圈，坐到了德拉科身边。

　　“抱歉，我迟到了。”珀西用不怎么诚恳的语气道，毕竟他觉得自己最近如此之忙都是拜德拉科所赐。

　　德拉科把鸡尾酒推到珀西跟前，假装这是自己为他点的。

　　珀西皱眉道：“我戒酒了。”

　　“那你还约在酒吧？”德拉科好笑道，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了不远处正在收拾桌子的记录员。

　　珀西的反应印证了德拉科的猜想，他冲着记录员打了个响指：“老规矩，一杯冰水。”

　　“你是他的保证人？”德拉科猜测道。每一个进入凤凰社的人都需要一个社员做保证人，罗恩是被比尔拉进去的，赫敏是被金斯莱拉进去的。他做凤凰社的双面间谍，是赫敏做的担保；彭斯则是罗恩动了恻隐之心，担保进入凤凰社做了实习生。

　　珀西点点头，道：“谈正事吧。进步社的总章你最迟这个月月底给我，我要开始做明年的计划了。财政部在古灵阁开了一个账户，每个季度给进步社打钱，供它的日常开支。A、B两个公司的员工待遇、岗位不变，散户团体还需要自己去游说资金。”

　　德拉科嗤笑一声，道：“进步社名下只有魔法电脑这一个部门在盈利，其他都在亏损。就是有人愿意出资，也大多投在魔法电脑这个项目上。其他那些难以盈利、研究周期长、进度缓慢的项目，只能靠政府、学校支持，就算资金方面暂时支持不了，给些政策支持也好啊！”

　　珀西看着德拉科，没有说话。德拉科了然道：“魔法部觉得新巫师们跑得太快了，想要拴住他们？”

　　“先是电话，然后是电脑，再然后呢？如果依然只是家电行业倒罢了，都是小打小闹。若是有人对武器感兴趣了呢？麻瓜世界里的危险品太多了，灰色地带里的东西更多。巫师越来越了解麻瓜世界，他们会渐渐分不清界限，魔法部的监管和法律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这两年一直有恶性案件，一个新巫师改装了□□，把韦斯莱笑话商店里买来的烟火当成子弹射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他整个人都被炸没了。一个麻瓜误服了新巫师做的魔药，整个圣芒格的治疗师都治不好他，因为那个新巫师把咳嗽药水与麻瓜的感冒药混在一起了，还自创了一些不知功效的步骤。

　　新巫师不像我们，他们对魔法没有敬畏之心，也不懂隐瞒和谨慎。他们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以为这和麻瓜界的科技一样，需要创新和改革。当年莱斯奇把收音机魔法化，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更复杂的电话只用了三年，电脑只用了两年半，不是魔法化的难度降低了，而是巫师们丢到了谨小慎微，这些物品没有经过长时间的试运行就急切地进入了商业化生产中。要知道，电话、电脑都是联网的，联入的是麻瓜界的网，真要出事，倒霉的不仅仅是魔法界啊！”

　　德拉科抿了抿嘴，道：“你们没有向民众公布这些。”

　　“怕引起恐慌，造成不必要的敌视、对立。本来巫师们中就有很多守旧派，不愿意接受任何新兴的、与麻瓜有关的事物。”珀西无奈道。

　　“魔法界不投钱，他们会转而向麻瓜界申请资金。你也说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对魔法没有敬畏之心，到时候，局面就更失控了。不少人对传说中的魔法石、返老还童药很感兴趣呢。”德拉科慢吞吞道，他的脸色难看起来，“你真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工作啊！”

　　珀西掏出一叠资料给德拉科，上面都是新巫师进入魔法界后，发生的一些违法案件。有些来自魔法部，有些来自麻瓜界的警察局。

　　“你在这里看完，然后我再带回去，按照规定，它们是不该离开档案室的。”珀西催促道，“我可是冒着被撤职的危险呢。”

　　“我帮你一把，脱离苦海，回归自由身。”德拉科作出一副不打算还的架势。”

　　“我以为，你巴不得我在苦海里飘着，因为你已经被我拉下来了。”珀西含笑道。

　　德拉科想了想，欣然点头：“对，希望你在这个岗位上终老。”

　　看完资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珀西把资料装好，准备回魔法部加班。两人才站了起来，记录员就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盒意大利面交给珀西：“夜宵。”

　　珀西笑着道谢，记录员又把另一个袋子递给德拉科，依然面无表情、言简意赅道：“咖啡。”

　　德拉科接了过来，决定出门后就立刻扔到第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垃圾箱中。

　　走出酒吧大门后，珀西就自寻了个无人的地方幻影移形了。德拉科走过街角，在一个脏兮兮的垃圾箱前停住了。

　　他犹豫了下，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外带咖啡杯的旁边，有一张便利贴纸。德拉科把贴纸拿了出来，见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他猜那是记录员的电话号码。

　　若这是凯特给他的，德拉科会认为这是在搭讪，然后把贴纸团成一团扔到垃圾箱里。但这是记录员给他的，德拉科想了想，把贴纸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将咖啡杯拿了出来，检查半天没有别的信息后，扔到了垃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