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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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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德拉科打开电脑,发现自己的联系人里多了一位。毕竟他的联系人只有一个珀西·韦斯莱,从一个变成两个,就会显得很明显。
德拉科设置的是别人无法搜索到他,要成为他的好友必须通过自己的验证。这突然多出来的名字,让他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德拉科点开这个名叫“笑脸人”的信息,一片空白。他尝试着联络这个人,对方很快就给了回应,仿佛一直守在电脑那边一样。
“你是谁?”
“嘻嘻嘻嘻,你认识的某个人。”
“不要藏头露尾。”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重新认识,重新开始,因为之前我们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
德拉科愣了会,激动褪去,理智开始回笼。
“我不喜欢这种重新认识的方式。”
“抱歉,我又让你不愉快了。你吃早饭了吗?是不是才刚起?”
这次德拉科愣的时间有点久,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怕自己又是一场空欢喜。
“没有,一起吃吧。”
对方很激动地回了一串感叹号,然后约德拉科在街角的一个店里见面。
这下德拉科彻底确认那不是哈利了,他眯了眯眼,决定去会会这个不速之客。
穿好衣服准备下楼时,他又突然想到,也许哈利找了个身体,借尸还魂了呢?貌似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犹豫了下,德拉科回到卧室,拿了那根山楂木魔杖放到袖子里。他需要好好地确认一下。
德拉科快步走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冲他兴奋招手的凯特。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约我吃早饭!”凯特捂着脸道,“我妆都没化好,你不要看我,我来得太急了。”
德拉科心里一沉,道:“你怎么成了我的好友?”
“你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呀!”凯特得意道。
这下德拉科彻底理解了珀西的话,麻瓜的东西太危险了!他愤怒于隐私被侵、犯,更愤怒于期待的落空。
德拉科对这凯特施了一个强力遗忘咒,保证凯特连名字都记不得,就和他二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一样。
见到凯特眼神茫然起来,德拉科满意地去柜台前买了份早餐,回到了公寓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一分钟后,凯特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
“咦?马尔福呢?”她疑惑地看了看店里,问了店员,得知马尔福已经走了,失望地离开了。
德拉科回到家里就把电脑烧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办法。他打开窗户散去焦味,然后坐到沙发上,盯着电话出神。
“懦夫。”德拉科低声道,拿起话筒,里面响起的是熟悉的嘟嘟声,“懦夫。”
德拉科吃过早餐,才想起记录员给的那个电话。他决定去魔法部加个班,顺便用办公室里的私人电话联系一下记录员。
九点一刻,德拉科走入办公室。他拨打电话时,才发现山楂木魔杖还在自己的袖子里,便掏了出来,在手里随意把玩着。
用习惯了新魔杖,再用这根旧的,总感觉怪怪的。看来它的确已经认了哈利做主人,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电话好久才接通,记录员死板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四点才睡下的。”
“你找我有事吗?”德拉科直接道,懒得和记录员绕弯子。
“你身边最近有出什么怪事吗?”
德拉科皱皱眉,道:“身为一个巫师,我不太理解你所说的怪事是什么。”
“物品无故移动,家里常有影子或者声音,镜子里映出来的不是你自己,噩梦频频,之类的。”记录员问道。
德拉科好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呀?”
记录员有些疑惑道:“你没有感到害怕吗?”
“我是个巫师啊!”德拉科无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算了,你不怕就算了。”记录员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再见。”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瞪了会话筒,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耍了。
他愤怒地按了重拨键,打算打骚扰电话将记录员再次吵醒。可惜记录员已经猜到他会这样做,把听筒放到一边了,德拉科打了两遍都是占线,才反应过来。
德拉科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好好的早晨接连被两个麻瓜耍了,这让他怒火中烧。他决定把气出在新巫师头上,将总章里利于新巫师的条款改得七七八八,并打好了预备用来说服社里其他几个委员会成员的腹稿。
当德拉科真心想要做什么时,他的效率可以很快。五天后,珀西就拿到了进步社委员会全员通过的总章,他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翻了好几遍,还喊来了赫敏一通参详。
“马尔福给得这么痛快,里面一定有陷阱!”珀西严肃道,“你看第八条、二十条、六十三条和八十九条,意思写得都很模糊不明啊,就是为了日后钻空子!”
赫敏嘀咕道:“奇怪,你是怎么说服马尔福的,怎么这里面几乎都是利于魔法部管理的条例?他这是将委员会的监管决策权尽可能地削弱了,倒是加大了政府的介入权,他要做什么?”
“我只知道,他把托马斯送的电脑给烧了,现在我只能电话联系他了。”珀西想了想,道,“似乎是某个黑客把他给惹火了,那个黑客已经被开除出了电脑研发部。”
“果然,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动手就格外地快和狠。”赫敏笑道,“没什么问题了,上交给外交部审核吧。”
进步社的事告一段落,德拉科投入到了魔法部经济司最新的一个案子中,这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许是受了记录员那莫名其妙的话的影响,已经许久不做梦的德拉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他梦到自己飞在魁地奇球场上,他飞得很高,看不清看台上的人和下面的队员们。
有一个人飞在他前面十几英尺的地方,那熟悉的红色队服和火弩箭,让他心神一荡。
德拉科想要飞到那人的身边,想要超过他,想要扭头嘲笑对方的速度。可是无论他怎样驱动扫帚,和前面那人的距离都保持不变。
为什么在自己的梦里,他都飞不过哈利·波特?德拉科气愤地想着,然后浑身肌肉酸痛地醒来。
天还没亮,屋里黑漆漆的。德拉科伸手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魔杖,闭着眼睛挥了下。灯亮了起来,德拉科意识到什么,睁开眼看向手里的魔杖。
那不是他这几年用惯了的新魔杖,是他曾经的那根山楂树魔杖。
德拉科在枕头下又掏了掏,掏出他的新魔杖,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根旧魔杖放到枕头下的?似乎就是一周前,他开始重复做这个梦的时候。
十年了,他没有梦到过哈利,一次都没有。为什么一周前,他突然开始梦到了呢?
等等?记录员的那些话,他怎么突然觉得有点耳熟?
物品移动,家里有奇怪的影子和声音?做噩梦?这不是麻瓜电影里闹鬼常用的桥段吗?
德拉科猛地坐了起来,飞快地穿戴好了衣服,幻影移形去了魔法部。
珀西还在苦逼地加班,德拉科风一阵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知道记录员的电话号码吗?”
之前记录员给他的那张贴纸早就扔了,他脑子也没好到记住那串才拨了一次的数字。
珀西愣了下,茫然道:“你找他有事?”
“有事,很重要的事。”德拉科急切道。
珀西道:“电话欠费了,我本来打算一会去交呢。”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走吧,我正好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德拉科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们俩住一起?”
“同居中。”
德拉科又走了两步,停了下来:“你之前给我发的那些搞笑东西,都是他发给你的?”
“是呀,很可爱吧。”
德拉科第一次在幻影移形后险些吐出来,他扶着珀西站稳了,强压下了那阵恶心感。
珀西掏出钥匙开了门,走到沙发旁揉了揉上面躺着的人的头发:“你这么又睡这了?”
“看电视看困了,懒得回床上。”记录员迷迷糊糊道,瞥到门口站着的德拉科,才清醒过来,“
你怎么来了?”
德拉科嘴角抽了抽,把门关上了。
珀西打了个招呼,拿着浴巾进浴室冲澡了。德拉科坐到沙发扶手上,盯着记录员道:“你之前问我那些话,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见鬼了?”
“不是。”记录员道。
德拉科听了,心猛地一沉。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是第几次希望落空了?
记录员的下一句话把德拉科的心给拉了回来:“我知道你见鬼了,只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助。珀西说你和那个波特一直是对头,我怕他变成恶鬼缠着你。不过你似乎不怕鬼的样子,而且你是巫师,对付鬼的办法应该有许多。”
德拉科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波特?”
“一开始是不知道,后来看了他的照片,才确认的。”记录员耸耸肩,“他还挺好认的。”
“你,你看到他的鬼魂了?”德拉科迟疑道。
“嗯,我有阴阳眼,从小就能见到鬼。那晚你在那招魂时,他就在旁边站着。”记录员点点头道。
“那是你第一次见到他的鬼魂吗?在黑楼?”
“嗯。”
“那你现在还能看到他吗?那次在酒吧时他在吗?”德拉科激动地问道。
“不在了。就在黑楼里见过他一次。”记录员在德拉科身后瞅了瞅,道。
德拉科沉默了会,才道:“你和别人提起过吗?”
“波特鬼魂的事?没有,他们都希望波特一直走下去,只有你希望他能回来。”记录员摇摇头,扯过毯子裹住自己,打了个哈欠,“你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我睡觉了。”
德拉科眉头一跳,道:“等下,你说我举行招魂仪式时,他就在旁边?在仪式完成前就出现了?”
“是啊。”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德拉科生气地质问道。
“告诉你什么?我当时又不知道他就是波特。黑楼里鬼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你要招的那个。”
记录员不耐烦地抓了个抱枕蹭了蹭,闭着眼睡着了。
珀西洗完澡出来,就见到德拉科的脸色有些白。
“怎么了?”珀西好奇道。
“你知道黑楼里有很多鬼吗?”德拉科的声音有点飘。
“知道啊,一千多呢前它是活体祭祀的场所,祭品们都无法离开转生,全在楼里拘着呢。”珀西的语气和记录员一样,满是理所当然和不以为意。
德拉科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说什么,你们又不是没见过幽灵,他们就是死得惨一点,又没有攻击性。而且,你们也看不到啊。”珀西戴上眼镜,才发现记录员已经睡着了,忙压低了声音道,“嘘,你小声些。”
德拉科只觉得太阳穴那处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