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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 之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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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六
早晨展昭睁开眼,急忙的穿上衣服洗漱拿着巨阙就要出门。打开门,停下,回头,来到床边儿,为床上睡得正香的小耗子拉了拉被角又在额头上轻吻了下才转身提着剑大步跑了出去。这可是他当职多年来第一次迟到啊。
正当展昭一路狂奔路过堂子的时候,被正在正用早餐的包丞叫了住。
“哎!展昭跑什么,还没晚呢。”
展昭来个紧急刹车,转身一看,大家都在堂子里吃着呢。
“包大人早!公孙先生早!张大哥,赵大哥,王大……”
“哎哎哎,行了,没那么些个讲究,快坐下来吃吧。”公孙看展昭像报菜谱一样的早个不停,便出声儿阻止了住。
“哦……”展昭也没再多说,就着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
“哟!展大人,怎么整的?眼睛都是乌的?”马汉一抬头便看见展昭的一双黑眼圈儿。
“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庆儿昨儿个晚上没轻闹吧?”张龙笑着问向一脸倦容的展昭。
展昭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想这些,他现在是累得连眼都睁不开了。真没想到这小娃儿别看他小,折磨起人来一点也不差你半分。
“呵呵,习惯就好了。我儿子那会儿也是,越到夜闹得越凶,大一大就好了。”赵虎边吃边安慰着展昭,要他别太着急,要知道他也是经过了这魔鬼般的经历后才有的今天啊。
“哎,展大人,白少侠他还好吧?我昨儿个问过我媳妇儿了,她说了,娃儿不能总吃生畜的奶,还是自己亲娘的最好。我看啊,白少侠最近你就别让他再喝酒了,这对庆儿可是不好。”王朝一脸正经得对着一脸铁青的展昭传受着育子经验。
“是啊,我记得我媳妇儿那会儿也是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的挺辛苦的。”张龙眉飞色舞得说着。
“要么说女人也是不易嘛!”包丞也一同讨论起来。
展昭坐在一旁听着这六人若无旁人的谈论着自己的心德,而自己却是一句话也插不上。
[天,他们这都想到哪去了啊!]
“医书上说,母……”
“公孙先生,待会儿您能为展昭写几张告示吗?”展昭见这几人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没看见?公孙都已经说到医书上去了,再不阻止他们,还不定要说到哪呢。
“告示?写那个做什么?”王朝奇怪的问向展昭。
“这庆儿总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这里必竟是开封府带个娃儿总是不便的。还是尽快找……”
“什么?!你要把庆儿送人?!”公孙没等展昭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展昭的话。
“啊?”
“展护卫,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包丞被吓得放下了碗筷,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吃不吃得饱了,而是要打消展昭这种弃子的想法。
“不是……”
“展大人,您看连包大都不介意您把庆儿留在府里,您还顾虑什么?”马汉好言相劝,希望展昭不要做出这种伤到害理的事儿来。
“我是想……”
“是啊,这亲生的娃儿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赵虎着实是被展昭的举动给吓着了。
“听我说……”
“展大人,您和白少侠商量过了吗?他可是庆儿他娘亲啊。不都说母子连着心吗?您这样做白少侠定是不会放过您的,那遭殃可就不光是您自己了。”张龙下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跟着他展昭一起遭殃可还有他们这一票兄弟啊。你展昭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他们这些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想想吧!
“……”展昭终于是没话可说了。
展昭看这几人根本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还个劲儿的给他添乱。看来这告示还得他自己来写,他是谁也指望不上了。
[好在玉堂不在,不然又要乱套了。]展昭现在已经不能用无力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拿了剑,起身就要走人。
“哎!展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呢!”王朝在展昭的身后喊着。
展昭没有回头,全就装着没听见好了。听了只会让自己后悔,听了不如不听。也罢,也罢。
屋子里,白玉堂被窗外的阳光给照醒了。使着劲儿睁开了眼,看看身旁的一半空床便知展昭已经走了。刚想起身,才发现自己怀里还睡着个庆儿,他小心翼翼的将庆儿的小脑袋抬起,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拿来展昭昨晚为庆儿临时叠的小枕头垫在庆儿头下,这才起了身。
白玉堂坐在一旁看着熟睡中的庆儿,想起了昨夜里魔鬼般的经历。他与展昭都以为到了晚上,庆儿总会消停点吧,可是处处不如人意。刚睡下没多一会儿,这庆儿就开始闹事,一个劲儿的狂哭不止,给他喂奶他不吃,给他喂水他不喝,给他小玩意儿他又不要,整得两人大半夜的在屋里一通忙碌,最后才弄明白,原来是这小子尿了。这大半夜的上哪去给他找尿布去啊!没办法,展昭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的床单,撕碎了来当庆儿的尿布来用。这换了尿布之后庆儿总算是不哭了,两人又忙着哄他睡觉,好不容易哄睡了,将庆儿放在了床里。白玉堂这才安心的躺下,展昭也是累得进了被窝,两人抱着没睡多会儿,这庆儿又开始大哭不止。二人猛然起身,白玉堂抱起庆儿,展昭脱下尿布一看,没尿啊?那他这次是哭什么?!两人又一通忙,原来是庆儿少爷他饿了!大半夜的,展昭披了件外衣跑到堂子里为这小祖宗去热奶。白玉堂在屋子里被这小东西气得头发都快掉了,好在两人都已经有了喂奶的经验,这次的喂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的慌乱。待喂完庆儿哄着睡下后,已经是三更天了。两人睡着睡着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身上,还一动一动的。两人警醒的睁开眼,却看见原来是庆儿正趴在两人中间,大眼睛瞪得溜圆,看见两人醒了还咯咯咯的直乐。白玉堂终于是被这小东西给逼急了,大叫起来“庆儿!你到底要做什么?!”此时展昭再看看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庆儿见两人中间终于有了点儿空地儿,便不客气的趴在两人间这不富裕的丁点儿空地儿睡下了。这才明白,庆儿是想要睡在这二人中间才在大半夜的在床上爬来爬去。没办没,两人就这样搂着庆儿成川字形睡下了。
白玉堂看着此时正睡得香甜的庆儿就头痛,这才一天他就受不了了,这要是来他个个把月的,那他还不得被这小祖宗给折磨死!
展昭这边儿在经过了大早堂子里事儿以后,决定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便自己写了十来份告示,现在他正在与张龙和赵虎巡街,便边走边把告示贴了墙上去。展昭贴完这最后一张,一转身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张龙与赵虎没了人影儿,正奇怪呢。可是等他一回头,看到这二人正在揭他刚才好不容易才贴完的告示。气得展昭没当场就跳起来,这两人可好,不但没有悔过的意思,还说起了他的不是。
“展大人,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将庆儿送人呢?好歹也是亲生的骨肉不是?”赵虎边拍着展昭的肩膀边劝告着展昭不要做出这等傻事。
“就是!展大人,我敢肯定,你定是没与白少侠商量过是吧?要是商量过,白少侠他定是不会允你的。庆儿可是他亲骨肉啊,他怎么可能让你做出这种决定呢?您还是再想想吧!”张龙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着脸色难看展昭。
“啊?展大人您有儿子啦?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被张龙和赵虎这么一说,街上卖东西的小商们都听得是真真切切啊,好奇的一个劲儿的猛问。这当然得问明白了,他展昭可是开封有名儿的红人儿,问问这街头巷尾的哪家儿的姑娘不想着嫁给他展昭做媳妇儿啊!这亲还没成呢,孩子都蹦出来了,这当然得好好问个明白了。
“什么?!展大人有儿子啦?!展大人您成亲了?怎么都没听说过呢?”
“是啊!这话儿怎么说的?说成亲就成亲了?”
“唉!看来我家的闺女是没戏了。”
“是哪家儿的姑娘啊?怎么先前都不晓得呢?”
这一来二去的街上的人是越聚越多,把展昭围了个遍。行人们都对这一话题颇感兴趣,一时间竟谈论的起了兴致。展昭看这情形,气得脸都黑了,两眼死死的瞪着张龙和赵虎。可这两人根本没觉得自己有错,还不知道他展昭干嘛一个劲儿猛看自己呢。展昭见他俩人这德行,看了也白看,便咬着牙,一把夺过两人手里的那一塔刚被揭下的告示,扭头就继续向前走去。
“展、展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张龙、赵虎被展昭这一举动整得一楞,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贴告示!”气得展昭大叫了一声。
“展大人!您怎么还不明白啊!这孩子不能送人!”两人赶忙跟上去,继续他们的劝说大业。
“展大人……”
“又怎么了?!”展昭终是忍无可忍了,回头吼了一声儿。他展昭脾气再好也是有限度的。
展昭这一回头才看清,这回叫自己的不是张龙和赵虎,而是刚跑来的马汉。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马大哥?!府里出事儿了?”展昭一面严肃的问向马汉。
“是……是出事儿了!出……出大事儿了!”马汉终于是偻顺了这口气儿,才说出了句话。
展昭一听,二话没说,扭头就往府里跑去。大老远的就看见府门口儿王朝正在大门那儿焦急的等着,一个劲儿的大门口儿那转来转去。一看见展昭回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了展昭的胳膊道:“展大人!您可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儿了!”
展昭一听,看样子是出了相当严重的事情,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大人他出事儿啦?”
“不。不是大人,是您的屋儿里出事儿了!”这时马汉与张龙、赵虎也跑了回来。
展昭一听,当下就慌了,他屋里出了大事儿,那莫不是玉堂他出了什么事儿吧!展昭匆忙往自己的屋子跑去,还没到屋儿,老远就听见庆儿在屋子里大哭大叫的。
“啊——接……接……南青……叫接接~~~~~~~~~哇————”
展昭一把推开了门。一看,屋子里包丞和公孙正在屋里忙东忙西的直转,而庆儿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猛哭喊着要爹爹,要爹爹。正在这时,白玉堂一头扑进了展昭的怀里,抱的展昭死紧。
“玉……堂?!”展昭被这只小耗子的举动弄得一惊。搂紧了怀里直颤的身子,心疼的问道:“玉堂,出什么事儿了?”
白玉堂终于是抬起了埋在展昭怀的脸,展昭一看,两眼哭得通红。这下子可吓坏了展昭,你想啊。白玉堂是何等人物,他可是连皇宫的三宝都盗过了,当皇帝要降罪时他可是一点都没含糊过,死到临头都没怕过,这会儿子却哭成这样儿,你说展昭他慌是不慌?!
这时包丞和公孙也看到展昭了,便一同也扑向展昭,老泪纵横的哭诉着:“展护卫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是啊!展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马汉和王朝也从后面补到了展昭的身上。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是个什么状况啊?]展昭又当机了,他被这眼前的一切给搞糊涂了。
“猫……猫儿,今儿早……庆儿他一醒来……看见屋里没有你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猛哭。怎么哄都不好,刚才还哭到背过气儿去了。吓得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没办法,包大人才派马汉把你叫回来的。”白玉堂边嘘着鼻子边说着。
展昭算是大致了解了他不时发生的事儿了,便轻轻拍了拍白玉堂的后背示意他放宽心,不要太在意。
“没事儿了,有我呢。嗯?”
“嗯!”白玉堂这才定了神儿。
“大人,先生,辛苦您们了。”展昭又拍了拍包丞与公孙的肩膀。
“展大人,还有我们呢!”马汉和王朝也委屈的要命,要知道这庆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
“——”展昭算是彻底无言了,心想着[你们俩就别来跟着添乱了!]
展昭来到床边儿,抱起了庆儿。庆儿一看展昭来了,便马上收了声儿,小手死死抓着展昭的衣领不放。大家一看,这闹了一早儿的庆儿终于是安静下来了,便都舒了口气。
“报——”正在这时,府的衙役来到屋子门口儿。
“什么事!”包丞赶紧清了清嗓子问道。
“大人!有案!”
“哦,叫他们稍待片刻,我马上就来。”包丞一听,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身上凌乱的衣服。
“是!”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们与本府一同前去!”
“是!”
“大、大人!还有我呢!”待包丞正要带着四校尉走时,展昭拦住了他。
“展护卫!本府深深的了解到无内忧才能对外患。你就帮帮忙,在这看好庆儿就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一路开溜的走了。
“啊?”展昭还杵在原地,正在反映当中。
展昭回过了神儿,对着公孙说:“可是这街还没巡完呢!”
“我去!”白玉堂自报奋勇的报了名。
“对!对,让白少侠替你去也成!”公孙十分赞同白玉堂的想法。只要是这庆儿不再哭,就是要他去带刀巡街,他公孙都愿意。
说完白玉堂二话没说,拿了画影像洒鹰似的跑出了屋子。
可白玉堂刚出屋子没多远就听屋子里庆儿那狼嚎般的叫声。
“啊——啊~~~南青~~~~~~~~~~~~~~~叫南青~~~~~~~~~~~~~~~~~”
紧接着就听到公孙策的哭叫声:“白少侠,你回来!我去!”
白玉堂认命的回了屋子,庆儿小手早就伸的老远要白玉堂抱。没办法,从展昭手里接过庆儿,他可是被小东西整得够呛啊!
“这可怎么办啊!”展昭发开了愁,这他走不成,玉堂走也不成。难不还真要让不懂武的公孙先生去巡街不成?
“公孙先生!包大人要您去找一份卷宗!”
“哦,我就来!”说完公孙也洒腿跑了。
“……猫儿……”白玉堂为难的看向展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展昭。
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了桌子上的巨阙与画影,搂着白玉堂的肩膀说:“走吧!”
“啊?上……上哪?”白玉堂被展昭弄得不知所云。
“去巡街啊!”
“抱……抱着庆儿?!”
“那还能怎么办!”
[天啊~~~~~~~~~~~~~]这是白玉堂被展昭推出屋子后的心里呐喊。
[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七
汴京城可是天子脚下的一块繁华之地啊。大街小巷的人流撺动,人口聚集当然商业也就跟着相当的繁盛。要说平日里这城里是处处沸沸扬扬啊,就是在夜里也是花街柳巷的灯红酒绿,可现在却整条街安静的出奇,不管是行人还是商贩,眼睛都非常统一的盯着一处看,那就是正在巡街头的“一家三口”——展昭、白玉堂以及白玉堂怀中的庆儿。这一红二白此时毫无疑问的成了全城的焦点。
“……猫……猫儿,我……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白玉堂被这一街的人这么猛盯着,当下是站不住了。
“————”展昭也是没想到这出街会是这么个状况,别说是抱着庆儿白玉堂受不住了,就连他也是被看得面上挂不住了。
白玉堂刚转身想往回走,怀里的庆儿就开始大哭不止。
“啊~~~~~~~~~~~接接~~~接接~~~叫接接~~~~~~~~”
整条街上此时只听见庆儿的哭叫声,而且还伴有回音在全城上空回荡。
展昭一听庆儿的哭声便赶紧也跟着回了身走到白玉堂的旁边儿抱过的庆儿在怀里哄着。哄庆儿同时心里还想着,宫里侍卫在宣驾的时候那声儿恐怕也没有此时庆儿的哭声儿来的响亮。
庆儿到了展昭的怀里哭声儿自然就小了许多,这下子街头巷尾的马上开始骚动了起来。大家都在用质疑的眼光看着街中间的展昭与白玉堂,正在这时庆儿小手伸向白玉堂:“嗯~~~~南~~~青~~~奶~~~奶~~~~”
白玉堂一听,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一把捂住了庆儿的小嘴:“啊——庆、庆儿,你都说了些什么啊~~~~~~~~”
此时就听整条街的人都倒息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便一下子拥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身边儿。
“展大人,这娃儿真的是您的?!”
“白公子,我心系你已久,可是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小环你已经是有家事的人呢?”
“展大人!这、这、这娃儿真的是您和白公子所生?!”
“哇~~~这娃儿好可人爱啊!我看长的像白公子的多些个!”
“谁说的,你看那眉,分明就是像展大人的多些!”
“展大人和白少侠的娃儿?!不、不是搞错了吧!”
“没错儿!你刚才没听见那娃儿管展大人叫爹爹嘛,就在刚才这娃儿还向白少侠要奶吃来着,管白少侠叫什么来着?”
“是娘亲!”
“对!就是娘亲!”
一时间这条街上乱成了一团,有的姑娘直揪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衣服哭着埋怨着没给她们机会;有的婆子们正在捏着庆儿的脸蛋儿亲着,想看看这开封有名儿一对儿名人的奶娃儿到底生成个啥样儿;而有的人侧在一旁议论着这两人恋爱、成亲的行踪诡秘。
展昭一看这形式,还巡什么街啊!就算这街上出了乱子也是他们自己惹出来的,如今可好,都不知是谁巡谁了!
“猫猫猫猫儿~~~~这……可怎么是好啊?!”白玉堂可是被他跟前儿这些个如狼似虎的婆子、小姐们给吓坏了,再不走,他白玉堂怕是小命不保了。
展昭心里也觉得再不离开必定会引起更大的骚动,便单手搂住还在不知如何是好的白玉堂的腰间,抱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白衣人儿飞离了人群。身后传来了人群不依不饶的询问声和质问声。
“哎!展大人,您怎么走了?”
“白公子,你还没给我们个交待呢!”
“那娃儿到底是谁生的啊?”
“哎——你们跑什么啊?话儿还没说明白呢!”
展昭抱着庆儿和白玉堂快速飞离着,这下子乐坏庆儿了,底着小脑袋,看着眼下街上的人群正随着他们的而涌动着。白玉堂看人流跟着他们跟的紧,怎么甩也甩不开,不这么着身后还有一大群好事儿的人跟着呢。
“猫儿!落那儿!”白玉堂见前方有一个小胡洞儿,正是个死角儿,不易被人找到。
“好!”说话间展昭又加快了速度,抱着怀里的两个人儿在不远处的街角儿落了脚儿。
“哎?人呢?”
“是向着这边来了呀?”
“走!到那边儿看看去!”
听着人流走远了,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抱着庆儿从拐角儿处出来。见着大人流已经过去了,这才舒了口气儿。
“猫儿!接下来要往哪儿走啊?”
“这我也一时拿不出个主意!”
“折腾了大半天了,看见没!这都晌午了,看没吃饭呢!”白玉堂埋怨的瞅了展昭一眼,要不是他非要抱着庆儿出来巡街,能出这么大的乱子吗?!展昭也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展昭也是没想到这一巡街还巡出了这么大个乱子来。他展昭出门前还想着呢,要是街上人问起庆儿来,就说是亲戚家的小侄子之类的来淌过去也就算了,谁想啊,这连话儿还没说上一句呢,就乱成了这样儿。出现这样的场面,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算了!就知道你这只笨猫想不出个好主意来!前边儿就是醉香楼,先到那儿去吃了再说吧!”说完,白玉堂便从展昭怀里抱过庆儿先前儿走了出去。
“哎!玉堂,现在上醉香楼去吃?!”展昭怕是自己听错了去,又确认的问了白玉堂一遍。
“现在才想起怕啊!出门儿前早想什么来着?!你看看,这街上还哪来的人啊!都去找咱们去了,现在去醉香楼才是安全的呢!”
“那回府啊!”展昭奇怪的看向白玉堂。
“说你笨,你还真开了彩儿了啊?你信不信现在开封府门前正一大票儿的人在候着咱们呢!”白玉堂气得回头白了展昭一眼。平日光知道这展昭心眼实,可没想到实成这样儿。看他办案的时候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一到自个儿身上就犯了糊涂了呢!
“那……”展昭还是犹豫着,他可真的被刚才那波儿人给整怕了。
“还这这那那的什么啊?庆儿还饿着呢!”白玉堂见展昭还踌躇着,回头一把拉过展昭的手就出了胡洞儿。
二人抱着庆儿快步来到了醉香楼,小二一见是白玉堂和展昭,便热情的接应着。
“哟!这不是白五爷和展大人吗?!今儿个怎么得空儿一块儿来了?昨儿五爷可以这儿没少等您啊展大人!”经小二这么一说,展昭差点儿没下得来台,这怎么大事儿小事儿全赶在了一块儿呢!
白玉堂抱着庆儿站在楼梯口儿没有回身儿,想着听听展昭是个什么反映。这两天被这庆儿闹的,什么事都顾不上了,当然也就没问展昭失约之事。现下被小二这么一提,他到要知道知道什么事儿让展昭再次失了他的约。
展昭见白玉堂抱着庆儿在前,单站着却不说话,便知他是在等自己与他解释。可是他展昭还能是什么理由,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事儿!可是,这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展昭到觉得越解释就越对不起白玉堂。
“啊~~~唔~~~~~~~~”庆儿这时小嘴儿里嘟囔着,也不知是要说些个什么。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俊俏的娃儿啊?”这时掌柜的从楼上下了来,正好看见了白玉堂怀里的庆儿,乐得老人家赶紧下来逗弄着。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在身后没个声儿,现下人又多了起来,也不便说那么多,便对着小二嘱咐道:“小二,找一间厢房!菜,就照我昨天点的上!”说完便抱着庆儿上了楼。上了一半儿,停了下来,对掌柜的说道:“哦,再到外头打回二两奶来,温好了送来。”说话的时候白玉堂自始至终也没回过一次头。
展昭见状便也跟在后头上了去,必竟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这一上了二楼,还真如白玉堂说的,几乎是没几个人,清闲的很。要知道这醉香楼要中京城里有名儿的楼啊,像今天这样清闲的,还是头一回。当然,这都得归功于厢内的展昭和白玉堂啊。哦,落了一个,还有庆儿。
两人从进了厢房就没说一句话,只能偶尔听庆儿小嘴儿里唔唔叽叽的嘟嚷着。展昭觉得自己实在是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叫他说什么好呢?在他看来,说什么都只是些陈词滥调的借口。而白玉堂眼似是在哄庆儿,实侧心里也是在听着展昭的动静。他心里自是不好受,这不用说,可他也需要一个原谅展昭的机会,一个借口。真的,只要一个借口就好,哪怕明知这是假的。可是他也知道,以展昭的为人,要他编假话搪塞他,怕是难上加难。
“玉……”
“五爷!这奶温好了。”展昭刚要开口,却被小二给打断了去。
“进来吧。放在这儿就行了。”白玉堂支应了小二,也没再多说什么。
小二将奶放好后,也很知趣的出了去,临走前还带上了门子。
白玉堂端起了奶,吹了吹,待稍凉了点儿后才饮了口进去,刚要底下头去喂庆儿的时候展昭一把掰过了白玉堂的双肩。
“玉堂,对……不起……”
“……”
“玉堂,你很生气对不对?”
“……”
“玉堂……看着我,可好?我知道我什么都没用,昨天是你的生辰,而我却没能来为你庆生。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生气的,你说话啊!你说什么展昭不会一句怨言。”
“……”
“……玉堂……求你,别这样。你说句话可好?”展昭见白玉堂只是底着头,什么话也不说。这反而让展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平常,这小耗子定是会大闹一场的。像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对自己失去信心了?是不是意味着伤透了他的心?
展昭心里慌极了,一把揽过白玉堂抬起了他的下颌就吻了上去。没有温柔,粗鲁的将舌头伸了进去,疯狂的掠夺着白玉堂口中的甘蜜。仿佛是在安抚白玉堂那伤痛的心,也像是在安慰自己的慌乱不已。
“唔……嗯……”白玉堂对这突如其为的亲吻很意外,更是对此是慌乱不已的展昭而感到意想不到。
展昭感到怀里的人几乎瘫软在自己的怀里,才不舍的松了口。
“……哈…哈…哈……”白玉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呼……呼……玉堂……”一吻下来,展昭也是呼吸不稳的正努调息着。
“死猫!你你你你想杀人啊!我嘴里含着奶怎么与你说话!你用的着这个样子吗?!”白玉堂红着脸,气得瞪圆了一双眼睛冲着展昭一通的叫。
展昭看到这样张口大骂的白玉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的笑了起来。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白玉堂嘛!
其实白玉堂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展昭再内疚下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早就习惯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看到刚才展昭那慌乱的样子,白玉堂还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像那样的展昭,他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展昭能为他有这样反常的反映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在他的心里很重要?要是真是那样,那昨天那个生日他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说完白玉堂便又饮了口奶,底下头喂怀里的庆儿,来借此来掩饰他此时火红的脸。
没用多少功夫就喂饱了庆儿,这时菜也上来了,白玉堂便与展昭吃了起来。正当白玉堂要喝着杯中的洒时,展昭却拦了下来。
“猫儿!你要做什么啊!”白玉堂有些不悦,他可是被庆儿折腾了一上午了,好容易庆儿不闹了,这只猫又来扰他。
展昭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通体翠绿的笛子,将其放在了白玉堂的面前。
“……猫……儿……”要说白玉堂不吃惊是假的,是十分的吃惊才是。一看这玉笛便知这是一把上好的翠雕成的,像这样的一把的玉笛价钱定是不底。以展昭的俸禄怕是要花掉他大半年的去吧!
“虽然是晚了些,但还是希望你会喜欢它。”展昭一脸诚挚的将这玉笛交予了一脸惊讶的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眼睛一热,视线竟模糊了起来。这只猫每次都是这样,刚让自己气他气得要死,后头又让他怎么也狠不下心怨他。这世上就是有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人。
展昭轻轻用手指擦去了白玉堂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在其耳边询问着:“玉堂,喜欢吗?”
“……”
“嗯?”
“……喜欢……”白玉堂底声说着,但仍是能听得出浓浓的鼻音来。
“呵呵,玉堂你喜欢就好。”展昭说着揽过白玉堂在怀里,轻柔的吻向白玉堂的眉角处。
正在两人你侬我侬时,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小二的惨叫声。
“啊~~~~~~~~”接着是盘子碗的破碎声。
“这、这娃儿是从哪来的啊?!”
白玉堂和展昭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两人想互对望了一下,心中想的是同一个人“庆儿!”
再看看这厢房里哪还有庆儿的影啊。
“庆——儿——!”两人赶忙冲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