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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 之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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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八
展昭与白玉堂一个箭步飞奔出了厢房,二个人在这空荡荡的二楼扫视了一遍,没有。又趴在地上一个桌子底下一个桌子底下的找,还是没有。那他跑到哪儿去啦?!展昭与白玉堂在同一个桌子下碰了头,抬起头,看着对方,看来是都没找到。
“展、展大人,白公子,你……你们要找的那个娃儿下楼了。”说话的人正是展昭与白玉堂头顶这张在桌儿上吃饭的客人。
“下、下楼?!这小子还会下楼?!”这是白玉堂听到那人的话后的第一个反映!这小东西还没三块豆腐高,竟然会下楼!你说能不让人家白五爷吃惊吗!
这时白玉堂与展昭跌跌撞撞的从桌子底下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展昭很不好意思的对桌上正吃着饭的客人道了个歉便与白玉堂洒腿就往楼下跑去。一到楼下,就听到叮叮铛铛的一个劲儿的响,可就是找不着庆儿的人影。
“展大人,那小子在后厨呢!”一位正在吃面的小伙子向展昭提供了庆儿去处。
“哦,谢、谢谢了!”展昭匆忙的与这人道了谢便与白玉堂向着后厨跑去了。
二人来到了后厨门口儿,掀开门帘子一看,到处的碎盘子碎碗,满地的瓜果鱼肉啊。真的是人仰马翻,满地的狼籍,用一个词儿来形容此处的情形是再恰当不过了——战场。
“哎哟!小祖宗,这鱼可不能抓啊!”不知是哪位后厨的仁兄正在与庆儿少爷较真儿哪。
展昭与白玉堂一听,便掂着脚尖儿,小心翼翼的向厨房里走去。这时一位小伙计从院里跑了出来,头上还顶着棵菜叶子,一看到展昭和白玉堂,马上是两眼泪汪汪啊,如同见到再生父母一样扑倒在二人脚下:“展大人,白五爷,您们……您们可算是来了!”
“庆儿他……在哪?”展昭见到这如战后战场般的厨房,便知这庆儿又不知怎么拿这些厨子们开涮了。
“在后院儿。”小伙计说完便跑出了厨房。
“嘻!”白玉堂轻声儿的笑了起来。展昭奇怪的回过头看向一脸奸笑的白玉堂问道:“笑什么?!”
“唉!猫儿,我真没想到这小子竟有这般本事,能把这后厨房搞成了这个样子,嗯!有点儿意思!”白玉堂一本正经的对着前面的展昭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玉堂!你不是在跟我开玩吧?!”展昭现在着实是跟不上眼下这只小耗子的思路,他展昭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事儿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白玉堂骄傲的。
“谁跟你开玩……”
“噢呜——”白玉堂的话还没说完,后院就传来了一只狗的惨叫声。
二人小跑到了后院儿门口儿,见几个膀大腰粗的厨子正站在门口儿直跺脚,却没一个敢进去拯救那只可怜的——大狗的!
展昭与白玉堂扒开了人群,挤到了最前边儿,看到的是一只足足高出庆儿一个头的大狗正在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含着眼泪舔着。而庆儿正乐得不行,见那只只有个儿头儿没有劲头儿的大狗被他整得,他一进,狗□□,便没意思的转移了目标——鸡窝里的小鸡们。母鸡们一见庆儿正往它们的窝里爬来,吓的是一个劲儿在扑腾着躲到了鸡窝里的角落里,而小鸡们侧匆匆的跑向母鸡的翅膀后面,公鸡这时就算是再怕也得鼓足了气儿来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是?!于是颤颤畏畏的护在了母鸡们的最前面,而这时正有一只跟不上的小鸡正要往母鸡跑去,却不幸的被庆儿抓了住,公鸡一看,便条件反射性的啄了口庆儿生嫩的小手。鸡窝里的战斗顿时停止,整个院里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庆儿正欲酝酿的哭声。
“呜……”庆儿的小嘴儿瘪了,公鸡向后退□□。天,他要哭了!
“呜……呜……”庆儿又呜了两声儿,公鸡母鸡齐□□。天啊,他真的要哭了!
终于庆儿那嘹亮的哭声不客气的高唱起来,我们的白五爷也终是忍住的向着庆儿跑去。
“呜哇~~~~~~~~~~~~~~~~~~~~~~~~~”
“庆儿!庆儿,你怎么样了啊?伤到没有?乖——不哭了哦!”
庆儿一眼是他娘亲来了,便哭的更是委屈,小手伸向白玉堂要抱抱。
“呜~~~~~南青泡泡~~~~~泡泡~~~~”
“哎呀!这是怎么整的啊!”白玉堂刚要抱庆儿,却看到庆儿雪白的小嫩手上多了一个紫红色的血豆子。展昭也赶紧跑了过来,看到庆儿的小手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心中也不忍的很。
“你们是怎么看鸡的啊?!看,把庆儿啄成了这个样子!”听听,这是个什么话?光听说白玉堂只要是心情不好就有个不讲理的习惯,可也没想到是这么个不讲理的法儿啊!这位白爷他们这帮厨子是惹不起的,便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展昭。
此时的展昭正握着庆儿的小手查看伤势呢,看没看见,这眉头皱的,那个紧啊!这下子厨子们算是没话儿可说了,连一向办事公明的展大人都这副表情了,看来可能、大概、也许真得是他们没看好鸡的错儿?
其实展昭也知道白玉堂这话说得有些个不合适,但看到庆儿的小手就这么肿得高高的,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便也就没说什么。
正在这时店里掌柜急忙忙的赶了来,见二人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鸡窝里那群颤畏畏的鸡儿们,便吓得大汗直冒赶紧上前赔不是。
“哟!五爷,展大人,您看这事儿闹的。都是小店经营无道,惹您二位的眼了。”掌柜的笑着上前一鞠躬二敬礼的,总之这脸儿就没敢抬过。
“陈掌柜,展某到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只是您这鸡……”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以后小店定会严格管教这些鸡,绝不让它们再伤人!”展昭的话还没说出来,这掌柜的就一连串儿的全说了去,回头又向身后的伙计吩咐道:“快去!拿些银两来,领着二位爷带着孩子去祥云堂找大夫看看去!别耽误了伤势!”
“陈掌柜,这就不必了。展某自会带庆儿去看的,不必这么大动干戈了。”展昭觉得这陈老板有些紧张过头儿了。
“谁用的着你们的银子!难不成我白五爷连这些个银两都拿不出,还得先靠这些小把戏来讹你们银子不成?!”陈掌柜的一听,当下这腿儿就软了。谁不知道他白玉堂的能耐啊?要是惹毛了这主儿,那他还想活不想活啊!
“不不不不不,这是小店的一点补尝,绝对没有看低二位的意思。还请展大人与白五爷笑纳。”
二人见再在这问题上争执也是没什么意思,还是庆儿伤势最重要。
“哼!”白玉堂没个好脸色的抱着庆儿离开了厨堂。待二人刚一出了后厨,就听掌柜的大声儿的训斥起厨堂的伙计们。
“这鸡你们是怎么管教的?!再出这种事儿,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此时伙计们心中想的是,平日里您也没叫我们管教这些鸡啊!
展昭与白玉堂一路急匆匆的边哄着庆儿边向医馆走去。他们前头刚走,后头就来了一对儿一脸焦急神色的年青夫妇到了醉香楼的柜子前,问向正在忙碌于帐目的伙计:“这位店家,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淡黄衣服的奶娃儿啊?不满周岁,刚会说几句话,眼睛大大的,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银制小锁?”
站柜台的伙计摇了摇头:“这白衣的娃儿见过一个,到是穿黄衣的还真没见过。”
这身着白衣的女子当下就急皱了一张秀脸,旁边身穿蓝色长衣儒雅男子连忙安慰着伤心的妻子:“素娘,不要太伤心,再找找,会找到的。他以前不是也常常爬失过吗?后来不是都找回来了吗?”
“可是相公,以前那都是在家里,他爬得再远也是出不了家门儿的。可这次是在街上,要是被哪个人贩子拐了去……可如何是好啊!”白衣女子越说越是伤心,最后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会找到的,会找到的。庆儿他吉人自有天相,这不是算命的先生说的吗!素娘莫哭。”这蓝衣男子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啊,只是现下他还要安慰伤心妻子,不便也跟着哭哭啼啼的。
“可是……”
“好了,素娘你也累了,找了一整天了。我们还是先回客栈歇息一下再说吧!”男子抱着伤心的白衣女子的肩往回走了去。
再看这厢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抱着庆儿紧张习习的来到医馆里,白玉堂抓着一个正在做活的小伙计便大声道:“快快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叫来!我这有急诊!”小伙计被白玉堂那一脸的天要塌了的表情唬得一楞一楞的,二话没说便回屋叫出了大夫。
展昭和白玉堂见大夫出了屋子,到了厅堂里坐下,便赶紧抱着庆儿来到大夫面前。
这大夫抬起头,左边儿看看白玉堂,右边儿看了看展昭,哪个也不像是要出急诊的样啊?便不急不慢的问道:“是谁要出诊啊——?”
“是他!”白玉堂二话没说,赶紧将庆儿放在大夫的桌上。
这桌上突然坐了个奶娃子,吓了大夫一大跳。可是再仔细看了看这娃儿,目光有神,面色红润,哪里像是有病啊?到是这两位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才是真的。
“这娃儿哪里不适啊?”既然面观看不出来,那就只好问了。
“这里!”展昭连想也没想的把庆儿的小手递了出去。
“啊?”就这伤也叫伤?!大夫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一脸紧张的白玉堂与展昭二人。
“怎么?你不会治?”白玉堂的口气中不难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不、不是!”天,这位俊公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那——是你不想治罗?”白玉堂迷起了眼睛,危险性十足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大夫。
“不不不不不!”大夫的头摇的活像个拨浪鼓。庆儿看着这大夫的头,乐得小身子前仰后合的。
“大夫,是不是这伤不太好治啊?”这时展昭一脸认真的问向猛摇头大夫。
“啊?!不,不是。只是这伤……”这伤用治吗!大夫下句没好意思说出来,就这也叫伤?!开玩笑!
“很严重对不对?!”白玉堂急切的问道。
“是啊,您看这手背肿得这么高!”展昭心疼的看向庆儿的小手。
“严重?!”大夫当下傻了眼,难道这两人是瞎子不成,就这伤?!还很严重?!有没有搞错!不过是手上出了个血豆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但是当他看到白玉堂那一脸的危险的眼神便很聪明的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白玉堂看这大夫总在那吱吱唔唔的便没了耐心,一掌拍向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直作响。
“你到是能治不能治?!”
“能能能能能治,能治。”吓的大夫直哆嗦。无奈之下,这城里最有名儿的大夫只好为这桌上小娃儿包扎在这二人眼里已经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伤口了。
“好啦,包好啦!”大夫终于舒了口气。
“这就好了?!”白玉堂怀疑的问道。
“是啊!”难道这位公子真的瞎了不成,这不是在他眼底下亲手包的吗?
“不用开点什么药吗?!”白玉堂心想着,这该不会是个蒙古来的大夫吧!
“开、开药?开什么药?”大夫奇怪的看向白玉堂,这都包好了,还开什么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真的不用开点儿什么药吗?”白玉堂又迷起了双眼。
“啊!对!开药!得给他开点愈合肌肤的膏药。”开玩笑,他可不想今天为了这么个奶娃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位爷的手里。
拿了药,医馆里的伙计哆哆嗦嗦的将展昭与白玉堂送出了门。
“我说猫儿,你觉得这大夫可靠吗?我怎么看他呆呆傻傻的啊!”白玉堂不放心的问向身旁的展昭。
“不是都说这里是全城最好医馆吗?应该不会有差子吧!”展昭也是不确定,看那个大夫的样子,好像庆儿根本就没病是的,他也有些拿不准。
“我看还是回府后再让公孙先生给庆儿看一看吧。”白玉堂还是有些疑心,对那个大夫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我看这样也好。”展昭对此表示同意。
[猫鼠]猫儿爹爹鼠儿娘之九
展昭和白玉堂抱着庆儿回到了开封府,来到门口儿,两人全都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开封府的大门一扇是关的,而另一扇却是倒的?!
“猫儿,这是怎么回事儿?”白玉堂抱着庆儿对身旁呆若木鸡的展昭问去。
展昭的脸色煞白,他在看到如此狼籍的开封大门时第一个反映就是有刺客!而在府里遇刺客时,他却在医馆为庆儿治伤,这是他的失职!希望包大人不会出什么大事儿才好。
展昭急步跑向府里,心里还一直祈祷着希望他没有回来得太晚。
“哎!猫儿!你等等我!”白玉堂连忙跟在了慌张得跑进府里的展昭身后。
“大人!出了什么……”
“啊噢!猫儿,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白玉堂紧跟在展昭的身后,展昭却突然的停了下来让白玉堂一头撞在了展昭的后背。
“——”展昭对白玉堂的问话毫无反映。
“喂!臭猫,我在问你话呢!”白玉堂有些生气的从展昭的身后来到了前面。
“猫……”白玉堂说了一半儿的话全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得吞回了肚子里。正坐在正堂上的包拯的脸比平日黑了好几倍,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最吃惊的是包拯的官帽上少了一个帽枝儿,身上官服上的扣子也没了,胸襟是大开的,还可以看到里面的中衣,肩膀上袖子与上身还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再看看其他四人,身上的衣服自是不用说,全是破的,脸上还有些轻微的擦伤,头上的帽子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这还不打紧,头发上还支着一根草。就连公孙先生也是狼狈的要命,穿在外面的长衣已经破破烂烂的不成样了。
白玉堂看着一屋子的人没一个好脸色,身上还这般模样,叫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连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这么不堪。
“你……你们这是怎么啦?”白玉堂楞楞的问着屋子里的人。
“啊唔!”庆儿也奇怪的瞪着大眼睛跟着白玉堂附和着。
“……有……有刺客来过?”展昭不安的问道。
厅堂里倒霉的六人一起摇着头。
“那……那、那是打架啦?”展昭有些急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乱子能把这汴京城里坐为振山宝的六员名将搞成了这个样子?!
这没个好脸色的六个人还是摇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到底出什么事儿啦啊?”展昭可是真的急了。
“喔~啊~”庆儿又跟着展昭问了这六人一遍。
“这是本府要问你们的才是。”终于包大人开了口。
“啊?”展昭和白玉堂一同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唔?”还、还有庆儿。
包拯坐在公堂之上看着站在大门口儿的“一家三口”正用着不知所云的表情看着他,看来他要是不说出来这三个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惹了什么乱子了。
“你们三人今天去巡街了?”
“是……是啊”展昭犹豫着但还是给了包拯答案。
“没错,怎么啦?”白玉堂还是云里雾里的没头绪。
“啊哦。”庆儿也简练的回了老包一句。
“那你们就真的没惹出什么乱子?”公孙看这三个人还是没自觉的样子就急从心中来啊。
经公孙先生这么一提示,展昭和白玉堂终于想起了上午在巡街时发生的那尴尬事件了。
“啊!”两人茅塞顿开的看向一个比一个脸黑的六人。
“唔啊~~~”庆儿反对,这又不是他们的错,干嘛各个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他们?!边呀呀的嘟嚷着小手还不停的在空中比划着,不时的在这安静的厅堂发出叮叮叮的声响。
“属下知罪,展昭愿意接受惩处。只是这都是展昭一个之过,还望大人不要追究玉……不,是白兄的过失。还请大人明辩!”展昭立马单膝跪地,低头俯身,向包拯认了所犯下的过错。
“猫儿……包大人,这巡街一乱确有其事,可这也不是猫儿一人之为。出了这样的事也是大大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还望大人明查!”白玉堂见展昭要把所有罪状全部揽过,心里也是又急又气。
“啊嗯~~~~~”庆儿皱着眉头看向一面担心的娘亲和一面愧疚的爹爹,便用很责怪的眼神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那个黑黑的爷爷!
包拯看展昭这么自愧便也不好意思再责备下去。
“本府也没有要治罪于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要把这事情说个清楚才是。为什么今天上午府门口聚集着一大群的百姓非要本府交出你们,说是要讨个明白。人那么多,又都是百姓,不好随便出兵压制。出去劝说,又有些个姑娘家的不依不饶。这让我们很难办啊,你们在进府的时候应该都看到府门的样子了吧!”包拯将他们二人不在时的混乱大概讲述了一二。
“包大人,事情这样的。今天因为府中实在无人,这您也是知道的,只有我和猫儿,确实是无人巡查,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民不能一日无君,国不能一日无法,这猫儿也是这样做的啊,人都走了,谁来巡街?我与猫儿二人只要一分开庆儿就哭个不停,庆儿哭的厉害,您也是见识过的。在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抱着庆儿巡街的,这公孙先生可以做证啊。”白玉堂说话时看向了一旁的公孙策。
包拯看向公孙想要向他求证,公孙点了点头。
白玉堂见状便继续说道:“本想着要是路人问起便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小侄子就搪过去了,谁想一出府门这全街的人就盯着我们猛看,再加上庆儿这时又叫猫儿爹爹,唤我娘……娘亲的,就被他们听了去。这才在街上引起了骚动的,本想向他们解释的,可是根本没人听,也没人信。”白玉堂越说越生气,他一个大男人,这开封的人又不是不认得他,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一个奶娃子的话呢!
“没错啊!你们不就是庆儿的爹娘吗?这还想解释什么啊?!”站在一边儿的四校尉终于忍不住在白玉堂心头那一点点的星星之火上翩了点风,浇了点油。
这时正跪在地上的展昭一听,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着,都这个时候了,这四人还不忘给他添乱。平日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四人的事儿啊,怎么一到关键的当口儿就给他下药呢?
再看看这边的白玉堂,气得脸都变青了。
“你……你们……”
“是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是就是嘛,干嘛还跑呢!”包拯很是时机的打断了白玉堂还没出口的骂语。
展昭无奈只得低着头一个劲儿的为自己的擦汗。
白玉堂已经石化了,他小白难得出现当机的表情,这到是头一回,就被我们的青天大老爷给言中了。嗯,果然是青天,一出语就不同凡响。
“是啊,你们向人家说清楚就好了嘛。你们看看,你们这么一跑,找不着人的百姓们全跑到府里来找人,这让我们也很为难啊!孩子都这么大了,也算是你们保密工作做得很有成效了,就不要再去计较那些了嘛。知道都已经被人家知道了去,还躲什么嘛!”公孙也在一旁侃侃而谈。
“哇啊~~”庆儿这时高高的举起两只小手拼命的晃着,乐得小脸通红。这些人说了这么一大堆的废话,就属这句他庆儿最愿听。
展昭终是一个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想他当职多年,别的不敢多说,这一天至少三跪他展昭还是有自信的,像今天这样没跪稳妥坐到了地上还是第一次。
“什、什么?!你们用哪个地方看到庆儿是我生的啦?!我哪个地方长得像他娘亲啦?!我是男·的!!!”白玉堂发彪了,这展昭一点儿也不奇怪,要是他白玉堂不火人,展昭才真的要担心他的小耗子是不是被气伤了呢。
这厢白玉堂抱着庆儿在堂中央气得是又蹦又跳的,可这六人却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一个听得进去的。张龙赵虎等四人正在商量着今晚下班后要到哪里带着各自的媳妇儿一起出去聚一聚;而包拯与公孙却是正在谈论着今天早上报上来的公案。反正一句话,除了展昭,全厅没一个人肯听他白玉堂的说辞。
正在这时府门上的大鼓被人敲的铮铮的响,看来是有人来报官了。
这时厅里的一群人等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衣物,虽然说现在回去换衣服是来不急了,可是总得说得过去吧。
府里的小衙役带进了一小串儿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到了厅堂。这几个姑娘进了厅堂后,本来也还算是无恙,可是一看到站在一旁的展昭与抱着庆儿的白玉堂,这几人就开始挥泪如雨了。
“大~~人~~~小女们今天是来报冤屈的~~~~”说着说着几个花儿似的人儿就又哭起来了。坐在厅上的包拯也是心里不好受,这到底是受了怎样的冤屈让这几个水儿般的姑娘哭成了这个样子。
“姑娘们,请讲。”包拯也是尽量放柔声音,怕一惯的生硬口气吓坏了这几位姑娘家。
“我们要告展大人和白公子!”此话一出真儿真儿的是惊出了个满堂彩啊。
一旁的展昭与白玉堂莫明其妙的对视了一下。正在这时,被这几位女儿家看了去。二人疑问的眼神到了这些姑娘们的眼里全变成了含情脉脉的秋波,当下堂上的哭声就又高了好几分贝。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请几位姑娘慢慢道来。”包拯也被搞糊涂了。以他对展昭和白玉堂的了解,这二人还不至于做出什么败坏风气的事儿来。
“包大人,展大人他少年得志,精通武学,为人正派,办事公明,这是开封的百姓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试问这京城里哪家儿的姑娘不想嫁与他,可是……如今却被他白玉堂捷足先登了去!”一个哭成了泪人儿的姑娘边哭着边怨气得看向一面茫然的白玉堂。
“呃……那个……”包拯无语以对。一旁的张龙和赵虎正在心里暗自佩服起这位娇柔的姑娘来,如今的女儿家真是想不佩服都难啊。
“大人~~~~要说最能夺他爱,抢他人宠的还要属这位展大人!问问这天底下有哪个不知道他白玉堂风流成性的?常把花楼当客栈住想必全城也只有他白五爷做的出吧!平日里五爷他是待我们极好的,不似那些三教九流之辈。一直都对我们很疼爱,可是自从偶上展大人,他……他就很少来找我们这些苦命的姑娘们了。现在到好,连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想着告诉我们,这让我们如何想得开?!还说什么红粉知已,难道都是些哄人把戏不成?”说着说着又一位姑娘哭得气不成声儿。
“那、那个什么……咳!”他包拯断案多年,就没遇见过比这更辣手的案件。王朝和马汉也在暗暗感叹着,白玉堂这典型的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人~~~小女命苦啊!做为一个女儿家,谁都想着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是全天又哪来那么多好男人啊!本想着咱们开封可是个好地方,有两个这么文武双全,德才间备,温柔多情的男子。可是……他们……他们却……大人您说他们这么做到底对是不对?!这天底下好男人本就不多,不够分配的,可他展昭、白玉堂还一人占用两个人的名额,你说我是当气不当气?!”这位姑娘边哭边理直气壮的问向高堂上的包拯。
此时站在一旁的公孙只能用汗颜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了。包拯也是直摇头,现在的女儿家真是不得了。
“那、那个,退堂!择日再审!”老包同志说完后调头就走,他可不想死在这不明不白的案子里。聪明的公孙也趁机跟在了包拯的身后一起溜了。厅堂之上只剩下正在感慨的四校尉和几位怨声载道的姑娘们。哦,还有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的猫鼠一对儿和乐滋滋的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