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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付文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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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太监对云亦的脾气很是熟悉,惶惶恐恐的跪倒了一大片,低头伏地,“九殿下吉祥!”
皇宫的后花园在一片沉静中,要说安静也不静,毕竟惶然心事都被殊雪得知。
能够在各个心事中捋清关系的殊雪,凄然的跪在地上,郁闷。
后宫娘娘争风吃醋那不都是为了帝王,偏偏高傲不可一世的皇子也掺和进来。
云亦在清风中微微颔首微笑,目光扫过一圈,转回到殊雪的身上,“小澜子,起来吧!回宫!”
“是,殿下!”殊雪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个称号奇怪,但是碍于面对着娘娘们,而且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不好,撒气更不好。
“九殿下,这园子的景色胜美,我和你婉娘娘正要去前面的湖心亭坐坐,我叫宫女看了好茶茶,殿下若是不嫌弃,一同吃些吧!”琪贵妃说完,愀然一笑,眉目柔美妩媚。
满园的花香,在风中散发开去,殊雪闻着那浓密的香味,不知道如何忽然就想起了上课时老师说的诗句,“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这春景如此甚好,奴才以为殿下还是不要辜负了。”
殊雪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这婉妃的心思她是一目了然。
特意将话说的有板有眼的,正也合了琪贵妃的意思。
搞事情!就是要好好的搞事情。
听到这话,云亦面上忽地晕上一层薄怒,怒意的脸瞥向殊雪,见她一脸纯然的笑意,倒也不好挑剔什么,只好说道,“行吧!小澜子也跟着。”
殊雪心下无奈,本来想看看好戏,却不想云亦的目光微恙,似乎她这好戏铁定是看不自在的。
他又要搞什么事情?
那边婉妃的目光依旧低低的,脸上微微的红晕,有风来,飘飘然。
她偷偷的拿眼睛去瞧云亦,又悄悄的低下头,脸更加红润。
殊雪跟在云亦的身后,身后是两位娘娘,一位和她一样打算看好戏的是琪贵妃,一位是本来就是戏中人的婉妃,这层窗户纸要是破了,有得玩了。
“小澜子,你说,这春、色为何万紫千红?”云亦本来行走在殊雪的前面,忽地转身回头,根本不把两宫的娘娘放在眼中,只当他们是随行宫女。
“这个嘛……”殊雪尽量保持微笑,“殿下,奴才才疏学浅,哪里懂什么春、色?”
“是吗?刚才诗词歌赋不是信手拈来吗?”云亦有意难为,不痛不痒的,句句扎向殊雪心窝,将她推向一个奇怪的尴尬境地。
殊雪继续保持微笑,低头和殿下一边雌雄,“殿下,奴才也只是平日里见殿下总是吟诗作对,才偷学那么一两句。殿下别笑话奴才!”
“呦~这九殿下的奴才就是不一样,和殿下一般才华横溢,本宫觉得这诗句十分妙哉,婉妃妹妹,你说是也不是?”琪贵妃接话,有意调戏婉妃。
本来打算给婉妃难堪,却不想云亦一直和小奴才聊天,丝毫忽略她这个正宫的娘娘,还有她的目的,语气中难免有所不满。
更可怕的是,婉妃的心思更是恐怖,那单纯的妙人竟然开始怀疑人生,悲催的以为殿下这么些年不娶老婆的原因可能是个GAY!
GAY喂~
就连殊雪其实私心也以为云亦和玉恒有一腿的呀!
哎!
眼下,可怎么得了?
殊雪一边思索着这婉妃这么单纯的小娃娃是怎么喜欢上云亦的,一边抬头去瞧琪贵妃的面色,她对婉妃这种不温不火的性子看不下去,翻起白眼。
琪贵妃母家的势力比婉妃要大,处处压着婉妃。
表面上称姐妹,私底下也恨着婉妃,只因为婉妃的纯情讨皇帝喜欢。
本来想搞事情,偏巧云亦从不把婉妃的心思放在眼里,琪贵妃的一腔怒气转向殊雪,“这小澜子好眼生,本宫怎么从来没有瞧见过!”
“是啊!琪贵妃娘娘与冰山上的雪莲般圣洁高贵,奴才是才入宫的粗鄙之人,娘娘没有瞧见是自然的。”殊雪悲催,这是妥妥的被盯上的节奏啊!
哎,既然是这样,那就演演戏,尽量让优雅保持。
只要能聊到琪贵妃的心坎也是她殊雪的本事不是,读心术不用白不用。
云亦有意让殊雪难堪,又被对方见招拆招,便觉得无趣。
怒气冲天,潇洒抓着殊雪的衣服,拖之,“着实无趣,回宫!”
殊雪被云亦那个臭小子当众拖走,毫不给两位娘娘点薄面。
对于云亦的任性,殊雪只能默默无奈,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女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傲慢也太没道理了吧!
还有哇~九殿下,咱任性可以,但别拖无辜的人下水啊!
离开时,婉妃娘娘我见犹怜的忧郁眼神,殊雪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暗恋,那种绝望的眼神,她都不忍心再多看一眼。
经过云亦不动声色这么一闹,琪贵妃和婉妃便将全部的注意力转到她的身上。
尤其,琪贵妃那么贼兮兮的一个人,机关算尽!
皇宫中,最难的就是独善其身。
被琪贵妃给盯上了,那不就是人生之大悲吗?
莫名后背一凉,可能会有一百种死法吧!
殊雪被云亦拽了一路,终于到了无人的地方,怒目挣脱,甩开那个渣子殿下,“欺负女人算什么?”
云亦眼神微带着异样,故作惊奇问道,“我没看出你是个女人!”
“戚云亦!你……”
“竟敢叫本宫的全名?来人,给我押下!”
“呵呵……”
殊雪微微尴尬,九殿下这么小孩子家家的好玩吗?
在无限好的春光美景中,自顾自的往前走,从宫女那里知道九殿下的寝宫,也不等云亦同行,朝着前方暴走。
要知道,远离危险品,才是正确的选择。
皇宫,殊雪认认真真的想了一想,这宫中唯一能帮助她的人,恐怕只有挪岳。
只是那鬼丫头现在在什么地方?
皇宫,九殿下的付文殿。
大殿门口有两队整装齐甲的侍卫,殊雪下意识的后退,正好撞上后面赶来的云亦。
云亦一脸鄙夷,“离本宫远点,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可以对你心慈手软。”
“说的好像殿下对我手软过!”殊雪揉揉胳膊,说实话,到现在都觉得肩膀脱臼没有归位。
哪日她要是学了武功,必定手刃云亦这个傲娇皇子。
“你们把她关起来,别让她跑了!”云亦下狠招。
殊雪惊呆,殿下,你还真的要关我。
云亦似乎是懂了殊雪脸上的讶异和悲催,高兴之意肆意,怎么都觉得让这个不服输的女人低头求求他比较好,“求我!”
“求你?”
“嗯!”
“做梦!”
嘴巴硬的好处是……嘴巴硬没好处。
殊雪被侍卫架着进了后院,从殿前的大厅经过的时候,殊雪闻到一股奇异的药香,那种药香很是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闻过。
自到了这个世界,殊雪的耳、鼻、味觉都变得和常人不一样,灵敏的嗅到那味道,竟然有点和药仙岛的赤参味道相似,不由得皱着眉头,原来这皇宫也会有赤参。
皇宫是洪城中的大富大贵之所,连流离师父封锁过的药仙岛奇药赤参也有。
只是,在是非之所,除了斗来斗去的,并无意义。
像极了当初在贵族学校的日子,当初因着她在黑市买下的险望身份,才使得她一路被老师看好,可是她分明知道班主任路远并不如表面上的清高,背地里也是阿谀奉承的人。
阴谋、狡诈、险恶,哪里都有,哪里都不例外。
白真真和她同桌三年,和她亲近也是她喜欢樊源,想尽量在他的视野里多待一段时间。
而最让殊雪无奈的就是,樊源对她的身份执着到变态,他曾经说过此生非她不娶。
想来也是好笑,若是现在,连她的人影都找不到,他还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想法吗?
身在高处的樊校长会同意吗?
殊雪被侍卫毫不客气推进了一间房间,推了进去,便将门反锁住。
靠在门上,殊雪想抓狂,这些侍卫既野蛮又粗暴。
的确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
野、蛮!粗、暴!可、恨!
殊雪坐在地上,咒骂着云亦这个混小子太绝情,明明好处便宜全部占尽,偏偏还要她先低头求他。
受害最深的那个人明明是她,骄傲如她,坚决不道歉。
“戚云亦,你有本事关我一辈子,你有本事开门呀!混蛋,你不是要我低头吗?我偏不!我告诉你,他日要是我学了武功,首先断你手臂,你给我等着!”
骂完之后,殊雪觉得解气的很,从地上站起来,进屋子去瞧了瞧。
屋里的摆设都是上好的金玉雕砌,连床都是通体发亮的。
殊雪走过去用手摸摸,好奢侈。
就算是当年她拥有家财万贯,也不敢睡这样的床,这皇宫真是太奢、靡。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来皇宫,殊雪像是乡下进城的山炮,竟然觉得十分的新鲜,坐上去、躺上去,舒舒服服享受着。
云亦那小子,也算是有点良心,没把她关柴房,总归不算坏到极点。
只是这房间,是什么地方?
我去!殊雪正寻思着客房会这么豪华,门外那些侍卫便自觉心语告诉她答案。
尼玛,这奢侈的房间,竟然是云亦的寝殿?
逗她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