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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于缘觉得这样的玩法太单调了,捡来一些树枝,用枝条在地上摆成由格子组成的一条长路,然后但用手势和孩子们介绍了剪刀石头布的规则,约定谁赢了便从起点向格子迈进一步,谁先到终点谁就是胜者。

      孩子们领悟的很快,一轮下来就熟悉了规则,一个比一个玩得溜,机灵的还学会了心理战和虚晃一招来震慑对手,于缘笑着看他们玩耍,不时去摆好被踩乱了的枝条。

      和这群孩子不同,一个稍大些的男孩,一直在旁边玩着弹弓,没有加入进来,原先也没有什么羡慕的神色,似乎只是年纪的原因不愿参与这种低智的游戏,于缘加入将游戏领入另一种风格后,他就无心手中的弹弓,时不时地看过来,但也一直没过来一起玩耍的意思。

      于缘认出了他,这是那天畜生男河边追杀自己时候出弹相救的小少年,没想到他心性善良但不合群,于缘本以为是他和其他人闹过什么别扭,尝试着招手请他过来时,也不见其他小孩子反对,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女孩还走过牵他的手让他过来,小少年一脸别扭的甩开了,圆脸小女孩有些绷不住面子,哭着跑过来扑进于缘的怀抱。

      失笑的于缘一边哄着小女孩,一边对你这种人也能有女朋友系列的小少年心道,你十年后会知道今日的自己错过了什么,小女孩哭起来没个完,于缘哄孩子无能,妍多拿出来于缘上次偷偷塞的饼干,掰了一块把孩子哄住了,又捏碎了分给其他几个,饼干不够,妍多自己的孩子就没有吃上,一儿一女看着很想吃的样子也没有和妍多闹让她为难。

      于缘上去搓了一把妍多儿子松的头发,松是个圆润润的小男孩,胖鼓鼓的脸蛋经常被族中的女人们蹂躏,怪阿姨于缘经常首当其中,这会于缘一边搓一边心道以后养孩子也要教出这样可爱懂事的娃。

      搓完松的头发,于缘斯巴达地吐槽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鬼,打猎的男人们在这时候回来了,岩走在最前面,将妍多的女儿紫紫一把抱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于缘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没有和图都打个照面,低着头躲回屋子里去了。

      晚饭照样还是烤肉,应该是没有发明陶器的原因,这里的食物做法只有烤这一种,有点吃腻了的于缘无比怀念久违的蒸炸煮焖,有心把陶苏出来,也不知道烧陶的窑具体的造法和陶土土质的选择,这些都等她有心思了慢慢研究再说,目前她只能接受图都牌烤野鸡,安慰地想想除了没作料,纯正走地鸡的肉质还是没得说的。

      吃完图都要把吃干净的骨头和鸡毛一起扔到外面去,于缘把腿骨那里的几根留下了,洗干净,掰出尖细的一头,留着防身,虽然她做这些的时候图都的表情都会变得很奇怪,似乎在嘲笑她那这绣花针一样的东西当武器,于缘不理他,力气小拿不了石头拿拿骨头还不行了吗?

      等于缘把一切都归置好,图都才靠过来,那晚之后的第二天于缘就允许他上-床睡了,图都以为她受伤,一靠近闻到那股血腥气就很安分,还模仿着于缘的动作去揉她的小腹,虽然这力道对于缘来说和搓没什么两样,没揉几下就会被她打掉。

      图都又露出那种有点委屈的神情,于缘翻了个白眼,揪起他身上三天没换的那件兽皮,上面还有她的血泅开的两朵梅花。

      图都也真是绝了,她不管他他还真的会穿着它吃饭睡觉打猎,一点没觉得有不妥,虽然他茹毛饮血惯了,身上沾点血迹很是寻常,但这血和那血能一样吗?

      于缘强逼着图都把衣服脱了,却懵逼的发现对图都来说没有换洗这一说,脏了就在水里泡下,晒干了接着穿就是了,面对无奈得已经开始扶额的于缘,图都却是以为这是要和他亲近,身子马上就挨过来了,结果自然是被于缘一脚踹开。

      清晨,于缘难得起了个大早,拿着图都的兽皮上衣去了河边,那边已经有妍多和其他女人在洗衣服了,于缘和大家打了照面,却发现除了妍多之外,其他人都有些躲闪回避,曾经帮助过的阿古也是低着头并不想回应她的样子,于缘不明就里,明明之前一起采摘的时候大家处得还不错的。

      于缘到了妍多旁边,意外地发现了混在人堆里的簪花女,妍多脸色不太好的告诉于缘,之前她因为生病没来劳动,簪花女和许多人提起这件事,说于缘依靠着图都每日拿最好的食物干最少的劳动。

      于缘听了也不生气,因为这本就是事实,但簪花女这样牛皮糖一样的攻击实在烦人,于缘搓着手边的兽皮问了妍多,妍多犹豫了下还是把实情和她说了,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簪花女娜美喜欢图都,而且他们原本是要结成伴侣的。

      太复杂的事于缘还听不懂,只明白了她们的结合是上一任首领也就是娜美的父亲的意思,而首领已经死了,图都又选择了她,这桩婚事自然是就此作罢了。

      于缘是来自现代的,心里的弯弯绕比这里的人总要多一些,妍多语焉不详,于缘却会联想。

      上一任首领有一子一女,女儿是这个牛皮糖娜美,儿子是救过于缘的那个小少年,名叫狼腾,这里还没有出现世袭的制度,首领渐老,幼子尚小,可能不等儿子长成丛林勇猛的战士,族里就会推举出新的首领出来,于是老首领用女儿的婚事笼络呼声最高的图都,成了一家人之后事情也能缓上一缓,就算不能力保把位子传给狼腾,有和娜美的夫妻只情在那,图都怎么说也会对狼腾多加照顾。

      只不知道老首领的死因和图都不接受娜美的原因。目前部落里图都虽然看着地位不同于旁人,但重要事务的经手者是长者,部落里也没有要急着推选出新的首领的意思,其中的玄妙于缘打算进一步掌握这里的语言之后自己去问图都。

      闲话说完了,兽皮还没有洗干净,血迹凝结太久已经漆落了,没有洗衣液,不管于缘怎么搓,都无法彻底把它洗去,妍多分了一点上次给过的黑色滑腻物给于缘,于缘这几日换洗内衣裤都是用清水,搓洗干净后放在阳光下晒干也还算干净,这次知道自己洗澡和洗衣用的是同一种东西,不免有点囧了,还是挖了一点涂在兽皮上,又找了个擀面杖粗的木棍一顿捶打,总算把这两朵讨厌的梅花给弄干净了。

      回去的路上,于缘把这快兽皮在手上甩啊甩地晃,晨风吹过来还是有点冷浸浸的,手一抖,兽皮就掉到了旁边的草丛里,于缘这个悔啊,手这么贱干嘛,这下又得拎到河边重洗一次了。

      不等于缘弯腰把它捡起来,兽皮被人快了一步捡到手里,于缘直起身子去看,是和大部队一起去打猎的图都,因为被于缘拿走了唯一的上衣去洗,此刻光裸着上身站在草丛中,几滴露水落到身上,顺着古铜色的胸膛与健硕的腹肌一路滑下。

      于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这么明晃晃的看到他不裹兽皮的样子,他看着并不健硕,脱了衣服反倒有些肌肉的样子,凝视着于缘的眸子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如果不是太过乱糟糟的长发和胡子,于缘几乎要看得晃神了,

      图都低头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兽皮,再抬眼去看正盯着那几滴露珠出神的于缘,于缘一捕捉到他的眼神马上避开了目光,像是做坏事被抓个正着一般,莫名的有些心虚。

      同行的几个男人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和图都说了句什么,于缘听不懂,但看着他们的神情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图都听过他们的话没有回应,只又去看于缘,目光灼灼,于缘的脸没来由的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犹豫了0.1秒,在男人们的哄笑声中果断落跑了。

      娜美的舆论攻势很有效,往日说说笑笑的采集活动变得死气沉沉,除了妍多,其他人脸上挂满了对懒惰者的嫌恶或是不愿卷入其中的冷漠,语言不通的于缘想要解释也无心无力,于缘爬不了树,只能多捡掉在地上的完好的果子,不过弯会腰的功夫,脑袋被高处掉落的果子连砸了好几下,一抬头,攀着一根枝条的娜美得掂着一只果子蓄势待发,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于缘做了个深呼吸,感觉肩膀被拴着背篓的树藤勒得更痛了。

      中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整合休息,于缘的果实无疑又是所有人中最少的,娜美讥笑的声音更明显了,于缘这辈子都没碰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方式,有点恼火,妍多对她摇了摇头,于缘努力把这股子邪火压了下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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