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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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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缘等他哭完,问他是不想回去?
小给子摇了摇头。
那是身上的伤口疼?
问着还让图都给人拿点草药,小给子还是摇了摇头,说了自接触于缘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明天还能来吗?
于缘没有回答,他对着门外塔勒棚屋的方向指了指,意思非常明显,他不想再被那家领去,不想再被打了。
外面的岩已经开始催促了,于缘没有马上应承小个子,就算她可以每天都去领他作活,也得和图都商量过才行,小个子有点绝望了,他收起哭容,打算出去,于缘想把果子放到他手上,他回头看了于缘一眼没接,不作停留地出去了。
于缘想想他走时如丧考批的反应,越想越觉得不对,和图都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前一后掀帘子出了门。本都是好好的,看着小给子走到岩的身边,往着回平日关押之处的方向而去,在经过塔勒门前的时候,突然扑向一块凸起的石头,脑袋用力往上一磕。
于缘被唬了一跳,和图都过去一看,好在这孩子撞头的时候,脚下踩到地藓打了滑,头没有磕到正地上,只往泥地上碰了一下,灰头土脸看起来有点狼狈,但没怎么受伤,红肿都没有,寻死的少年一下不成决心再来一下,岩已经冲过去把人制住,成功阻止他再一次冲动。
于缘赶到的时候,小个子已经如一滩烂泥一样在岩的手上。事情发生在自家棚屋前,注意到动静的塔勒也走了出来,靠在门边不说话,一副看戏的样子,阿古没有出来,屋里传出婴儿的哭声。图都率先于于缘开口了,对着小个子说了些话,小个子这才有些气力似的,站直了,于缘把手上的果子递过去他也接了,对着图都和于缘又做了那个鞠躬的姿势,岩看着差不多了,带人走了。
回到屋里,于缘问图都和他小个子说了些什么,图都解释说他会和长者商量,把塔勒划进不许领用俘虏的黑名单,平日里他家这里也会多找他,让他用劳动换取食物。
这些正是小个子目前所求的,成为俘虏的三人做活都很安分,没一个想逃的,至少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估计是同伴逃跑被杀的事给震撼到了神经,图都主动开了口,于缘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原本见他每次看见小个子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
图都也没再多说什么,脸色却莫名变得有些臭臭的。于缘想到塔勒那张脸和今天说的话,那种比吃了苍蝇更恶心的感觉又泛了上来,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和图都说起这件事,总告状不好是一回事,塔勒与他毕竟是一同长大的族人,有些话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她就不信图都不清楚塔勒是个什么货色。
图都本在拨火堆的,突然顿住动作,一手扶着咽喉下部,不断地清着嗓子,于缘听着不太对,过去看是怎么了,图都起初死活不让她看,被暴脾气上来的于缘拧住耳朵,才没了法子,指了指喉咙,再指了指火架上没吃完的那条鲫鱼,一脸无奈地对着于缘。
于缘愣了片刻,很不厚道地嘲笑了下,心道这离吃完饭都多久了,现在才觉出卡刺了,反射弧是有多长,而且身为一个远古人居然被鱼刺卡住了,你好意思吗,说好的必备的生活技能呢,说好的动物习性还未远去呢,若你的祖先是一只鱼与熊掌都想得的熊瞎子,它现在肯定会因为你连鱼刺都不会吐而倍感羞耻。
吐槽归吐槽,于缘还是会管他的,拿烧出来的勺子舀了一大勺冒尖的干糊糊,像哄幼儿园小朋友吃东西一样对着图都道:“啊~”
图都:“......”
于缘再接在励:“啊~”
图都羞耻地转过了头去。
于缘把人脑袋拧回来,第三次:“啊~”眉头一拧,满脸写着老娘的耐性可是最后一次,别总给她发挥天性的机会。
图都实在没有办法,也学着发了个“啊”的音,张开了嘴巴,干糊糊排江倒海而来,图都有了防备也差点被噎到,于缘良心尚在地给他弄了杯水,图都猛灌了几口,又呛了几下,看向于缘的眼神透出点委屈,再清清嗓子,发觉喉中的异物感神奇地消失了,看向于缘的眼神就有点钦佩,于缘一派高人的样子,事毕拂衣去地摆了摆手,表示一点小事不必介怀。
妈妈牌糊糊饭团干咽治疗法,专治各种卡刺不服,疗效快。
晚上入睡的时候,于缘洗漱完毕,在上-床的时候看了眼这些天坚持穿着入睡的西裤,犹豫了下,把它解了,换上自己做的一条兽皮小短裤当做睡裤,短裤的长度只到膝盖,厚薄程度和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光板没毛的一层,于缘把西裤叠好卷起来,发现图都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头发湿的,满身水汽,手上拿着上身的兽皮衣服,下-身的兽裙也被水染湿了,缩着水贴在腿上。
于缘心里清楚,知道这也就是往河里滚了滚就算洗了澡了,对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图都半点没犹豫地冲过去,带得于缘的头发都因为他冲过来的一阵风扬起来,于缘眨了下眼睛,耐着性子挡住了他欲凑过来的脸,轻轻捏住他下颔。
图都立刻会意张开了嘴巴,他已经用柳条刷过很多遍了,保证没有味道,于缘凑近一闻觉得确实还过得去,就放开了他,自己揉了揉眼睛,略觉疲累地先躺下了。
图都似乎爱上了她的后颈连带肩到背的上半部分那一块,跳上来躺着开始啄的时候也是从那处先开始的,于缘瞟了眼遮挡严实的竹帘,一个转身,把正流连她后腰的某人提上来,对着他那张媲美后世小鲜肉的脸盯着片刻,闭上眼睛凑了过去,先碰了碰他偏薄的双唇,又拿舌尖舔了舔,最后用牙齿轻咬了下,在图都的一片懵逼中开启他的牙关,并就现代和远古两个时代的接吻技巧,与其进行了深刻地探讨。
都说男人是不用撩的,基本都一点即着,屋里的火苗明了又暗,暗了又隐隐复燃,于缘到最后泪光点点的时候,脑子就一个念头,她日后若是后悔,回想今日,可以安慰自己说一定是被他这张非常不科学的脸给迷惑了,试想下,如果换成塔勒那副尊荣......算了,她还是宁死不屈吧。
以前上班需要7点以前起床,被压榨习惯了生物钟也已经养成了,秋冬的太阳又升的晚,她从前就算是不去采摘,只看看孩子都是起的很早的。几乎是在天没亮就醒了,每每等图都出门,她也已经拾掇得差不多了。
不过这个早晨算是比较特殊的,于缘少有的赖床了。天色蒙蒙亮,光线自竹帘的漏洞中撒进来,照进一室的旖旎,于缘一手抓着兽皮被子一角,图都的手扣在她腰上,她的一条腿很没有睡相地架在他的腿上,于缘觉得不自在,略动了动把腿撤回来,图都却不愿意,身体贴过来,手也跟着往上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于缘想拦也提不起力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难解难分的清醒与欲望中沉溺,此时竹帘那边透过来的光线突然没来由地暗了一块,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阴影的部分和其余明亮光线的对比尤为强烈,于缘推开了图都的手,示意他往门口看看。
图都很不情愿,埋在于缘肩上不愿起来,于缘拧了把他胳膊上的肉,图都抓抓头发爬了起来,头转向门帘的方向,一看之下立马反应过来。
于缘把手指在嘴边一比,示意他先不要张扬,图都的脸色不知为何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比较奇怪,于缘也没有注意,只顾自己自然又迅速地缩在兽皮里套上衣服,之后一个眼神示意,图都往门边一站,她快速地走过去,拿起一根拨柴火用的烧火棍,图都把帘子一掀开,于缘马上一烧火棍下去,可惜扑了个空。
门外偷窥的人反应很快,躲过就跑,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逃出于缘的视线范围,待她看清是偷窥的人是塔勒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准他疯狂逃窜的背影把烧火棍丢了出去,可惜还是扔空了,于缘掌握不好力度,烧火棍没飞出多远就掉到了地上,眼看塔勒就要跑回自己棚屋了,正道可惜,忽见他右腿一折,单膝跪地摔在了地上。
于缘回头一看,是图都拿了打火的两块石头,拣了一块砸中了塔勒耳朵右边膝弯,塔勒不顾疼痛站起来还要逃,左膝又准准地挨了一下,一下子疼得完全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