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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番外•如果我是假的(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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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努格最有文化的野人传奇(片断)
片段1•序•野人的诞生。『哈哈哈,原来失忆之后你会变得这么野蛮。』
——意识里的第一样东西,是刺痛双目的阳光。
睁开眼睛,看到从树缝里漏下,其实并不强烈的阳光时,我有种自己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的感觉。
——梦,是什么?
发现自己似乎知道很多,有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我开始自问。
『就是睡眠时大脑神经活动在脑皮层留下的一种可称为幻觉的现象。』
却意外地得到回应。
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到,我还是决定与其对话。
『其个大脑袋鬼,我就是你自己啊。』
——我,自己?
那我是谁,是什么?
『唬——我怎么知道,剩下的都只有身体记忆和知识记忆而已,其它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不过这种状况应给就是俗称的失忆。』
——失忆?
也就是你忘了自己曾经是谁,不过那种事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对于生存来将。
虽然那些话只能听懂一部分,不过最后这个我同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应该好好活下去。
那么为了活下去,首先要寻找食物。
啊,在空地上跳来跳去的动物似乎可以吃。
『虽然看不清,可那不是某种鹿就是羊吧……』
不知道,总之是可以吃的没错。
嗯,那个是肉,应该可以吃。所以咱们来捉肉类。
『有一个野人,他生活在山林里,与动物为伴,与动物为友。』
——住口吧,什么“友”啊,那不过都是些肉。
眼前有肉在跑来跑去,却吃不到嘴里的这种感觉,不是受罪的本人,根本就不会了解。
说白点就是想要找个地方大喊:
[我要吃肉,我想吃肉,给我肉吃啊啊啊啊啊啊——]
嗯,这样的感觉。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我想锤地——
——呃,锤地是什么?我脑袋里面千奇百怪,无法理解的词汇和知识的储备还真不少,就说嘛,以前我一定是个很有文化的人。
『有文化,有知识,还看着肉不能吃?』
……喂喂,不就是不会生火……又没有工具拿来切割,你不要嘲笑我啊……
『哼,当野人都不合格,竟然还自称有文化。』
所以,都说了我不是野人。
『不是野人为何不穿衣服跑来跑去?』
——嗯?衣服——啊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条条的啊。
『或许是刚出生也有可能。』
喂喂,你见过什么生物刚出生就这样又能跑又能跳了?你看斑比的孩子都是要生下来一段时间才能活蹦乱跳的。
抚摸着不知为何喜欢和我亲近,有着温和大眼睛和长长睫毛的动物的脖子,边想着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吃到嘴里,边与自己头脑中奇怪的声音对话。
『不不,那个和斑比不是一个物种。况且你不知道吗,对于食物短缺的人来说,还是不要随便给旁边的动物起名字比较好。』
为什么?
『因为起了名字就会产生感情,吃的时候会伤心啊。』
有什么关系,只要吃就好了,况且,正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吃这只的。
『……果然,和野人没办法沟通。』
……不知为什么,很想揍你一顿。
『好啊,就这样对着自己的脸打下去,然后变成疯掉的野人好了,反正你这家伙疯到失忆我都不在乎,把自己干掉也好,一了百了,干净利落。』
……
在说下去或许真的忍不住自殴。
——呃。
冷静,吃果子,吃果子,不然打不死也饿死了。
虽然那个声音说的事似乎很有趣,可我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那样做。而这其中,似乎有某种虽不清楚,却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的理由在。
『怎么,想起什么了?』
不知道。
不过有件事似乎张开眼之前就注定了。
诞生的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到哪里去,可似乎发觉了自己来到世界上的目的。
“——我要见到某个人。”
说着陌生的语言,虽然知道似乎刚刚诞生的自己就会说话这一点很奇怪,可找到真正的目标后,我决定忽略这种小事。
——虽然没见过对手的样子,却能够意识到其存在。
“我要见到某个人,并且和他好好打一架。”
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这种不知持续到何时的山林生活中,这个目标的确支持着我走过了不少看着肉不能吃的日子。
『野人,没有名字,0岁,现在还过着孤独一人的逍遥日子,这种不知有外界,以及外界是怎样的幸福生活,不知能够持续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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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2•当野人见到人类『Boy meets Girl?呼呼呼,你终于知道自己的性别了。』
唔,今天遇到了讨厌的人类。
看那个人在森林里行动的方式和目的,似乎是一种叫做猎人的职业。
『嗯,不要和职业猎人搞混。』
……你好像又说了奇怪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要阻止这个人。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为了生活在捕捉可以拿回家烧了吃的食草动物而已,你为什么要妨碍?』
因为那个是斑比。
『都说了不是一个物种……』
斑比只有我能吃掉。
『真扭曲,随便你吧。』
“——哦啦啦啦——”
来,斑比,到我这里来,从这个方向走就能绕开那个人类设下的陷阱。
『说实话,你其实是泰山吧,听这个野人叫声果然没错。』
……我总不能对动物说话,而且我不用大泥巴涂抹就有那么黑。
『不,你这个叫褐色,不,健康的小麦色,不是泥土色。』
反正比那个人类的肤色黑。
『喂喂,不要说的好似自己不是人类一样。』
我觉得自己的确不应该是人类,人类的话,能像这样——
——轰——
——两拳就把树干打断吗?
『被锻炼成怪物一样的人类就能。』
“——这是——什么?”
闻声追来,发现我放跑斑比的人类似乎十分惊慌。
看什么看,没看过野人啊。不对,我为什么承认自己是野人了……算了,如果人类都是这个样子,我还是做野人好了。
——啊啦,看到眼睛了。
真难看,一点也没有我的清澈,颜色也是浑浊的黄褐色,真奇怪,明明和我的颜色差不多,怎么会这么难看——啊,我的眼睛可是带着金色的,阳光一样的金色,意识里的第一种颜色。
不知道那个应该和我打一架的人,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果然是野蛮人,除了打架和肉,脑袋里面就没有别的东西。』
嘁,少看不起我,最近慢慢我也会想起一些知识……或者说野外生存常识了,照这个速度,说不定有一天能想起过去呢。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讨厌的猎人一次次捕捉我的肉们不果,叫来其他人也都失败,还被我利用他们自己的陷阱好好戏弄了一番,终于有三四个日出日落不再出现的时候,我正一边回忆着钻木取火的方法,一边吃着乏味的果子,寻找可以拿来当调味料的草。
身边的斑比还老实的等在那里,似乎随时可以下锅,呃,没有锅,那么来烤肉好了。
——呃,原始烤肉要怎么做来着?
『嗯,以这个速度,到你死的时候似乎能全部想起来。』
……无视。
日子久了就慢慢发现,无视那个声音对于自己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才是最好的。
不过,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似乎和记忆里人的样子有什么不同……打猎的话,那样的装置、陷阱,不是太简陋了吗?
『谁知道呢?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管那些事情干嘛?有心思管那些,还不如想想别的。』
——比如?
是在回忆不出来的时候,适当放松一下,和这个声音拌拌嘴也不错。
『比如——你现在口渴了吗?』
喂喂,这已经超出转移话题的范畴,根本就是在跳跃啊。
『我是说,你看水边的那个。』
——那是,什么?
水边似乎正在休息的,应该是人类没错,可是无从未见过那样的人类。
——不知该怎样形容,可是那茶色的柔顺长发,皎洁美好的脸庞,那种美好的,柔软的,像水一般的身姿,都让我心中升起一种感觉——很美。
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搜遍了这个贫乏的脑子,也只有这一个字而已。
尤其是当那双绿叶般清澈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
『哦哦,原来她就是你的珍妮啊。那个,就是女人啊。』
女人?
『嗯,雌性,斑比老婆那样的生物。不过这个是人类的雌性。』
人类的雌性都是这么美好的生物吗?
『这个应该是高等级的美女……不过把那些是放到一边,你,是雄性吧,在淑女面前不穿衣服没关系吗?』
——啊啊啊啊啊,你干嘛不早提醒我。树丛、地缝,哪里都好,让我躲起来吧。
『野人,没有名字,男,半岁,现在正因为害羞躲在树丛后面,偷偷观察着作为改变他生活契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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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3•宿敌与挚友『哼哼哼,为什么不说是基友?』
“嗯,我与你一同离开。”
当死心的发现斑比在我想起烹饪方法之后就躲起来再也找不到的时候,我带着终于没有吃到肉的遗憾,离开了居住很久的森林,决定回归人类社会。
可是,和蒂娜一起踏上脱离野人生活的道路之后,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说呢,沿途看到的房屋啊,生产生活工具啊之类的东西都很——古代?虽然没有多少关于过去的记忆,可我印象中的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问起现在的时间,听到她报出一串听不懂的年号类似“大洪水之后乌努格的第三位王什么什么”的时候,我就放弃计算这与我脑中用来纪年的公元、公元前应该怎样换算了。
人生那么短,根本无法与漫长的时间长河比较,所以计算起来毫无意义。
最近,有些明白开始的时候,那个声音为什么要嘲笑我了。刚刚醒来的时候,我的某些做法确实十分……野人,可就算野人也是受过教育,很有文化的野人。
所以,即使来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这里,我也一定很快融入社会。
“……是乌努格啊,你……没有名字吗?”
温柔的绿瞳,似乎对我没有名字的事感到同情,闪动着漂亮的光。
“啊,我刚刚说出声了吗?”真的没察觉,这似乎是个不好的习惯。
“……呵呵,你啊,真的像个刚出生小孩子一样。”她露出了动人的笑脸。
……不服气,这种说法怎么能认同呢。
“名字,不是被人称呼的东西吗?既然没有在世上留下过痕迹,也没有会用名字来称呼我的人,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怎么会,在预言中你的名字是恩奇……不,既然不喜欢,那个强安的名字并不适合——”
“——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些激动地抓住蒂娜的肩膀,大概是因为能发现与自己有关的事很难吧。
“……不,只是听过一些传言……可能是那些猎人擅自称呼的吧。”
很明显在隐瞒什么,不过看在她的眼中没有恶意,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啊,那个就是恩居住的地方吗?还真是……算了,我不评价。”
不要以自己的基准来判断,时刻牢记这一点才行。
看着以曾经看过厉害人海的我的标准看来,这个城市实在算不上是熙攘的人流,不过,这人口数量和生活水平应该还可以吧?
所以这凝重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既然没有战争也没有饥荒的迹象,国家是应该更加有活力的东西吧?
这种,似乎压在心头的,浓重的不安,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降临在自己头上的死亡命运压住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这国家的王是暴君?可是我实在不认为治理的国家,可以如此秩序竟然,差一点就称得上繁荣。
——!?有什么,人接近?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人声都消失了。
“哦?这就是那些无聊无能的神赐给你们的抵抗手段吗?”
似乎曾经熟识的,陌生的声音,带着呼吸般自然,不需掩饰的杀气和游刃有余的态度。
——扑通——
身旁跪下的人,似乎是某件事关系者的,低下的头无论如何都不敢抬起。
……似乎,被算计到什么阴谋里面去了,不过,顾不得在意了。
突然有一种,说不上好不好的感觉。
那是,在心底燃烧,沸腾着,诉说着想要战斗,想要杀的感觉。
很熟悉,但这并不完全是由于我自身而产生的,更接近于被什么操纵着的感觉。
似乎自己是在上方看着的某物手中的牵线木偶一般。
“——哼,神吗?”
我可没办法看得惯那些东西的手段。
这世界的创造者只有一个,那并不是会用这样低下的手段来操纵造物的存在,即使那个存在,也无权在造出之后随意干涉造物,更何况,虽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信息,我知道此事妄图操纵我的东西,动不过是一群披着光鲜外表的寄生虫罢了。
不过——
这一次,我可是,很感谢的啊。
想战斗?啊啊,和打架是一样的。
有杀意?啊啊,要战斗怎能没有杀意。
——我,终于找到了,这就是,那个,宿敌吗?
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一刻开始,就存在的,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期待,此时终于以现实的形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似乎没见过,可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记得不错,是这个国家的恩没错。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虽然不知道是否是那些制造出我来的无聊东西们灌输进来的知识,这个人对自己国民的暴行,我可是一样都不差的知道。
不过,随意杀人,是否真的一点理由都没有先不说,那个全城少女的什么权之类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啊,可从来不是什么圣人,即使见不得别人在面前流泪,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无理由地丧命,不过,那些为别人挺身而出的理由现在突然都变得不重要了。
既然总有人在耳边念念叨叨把我说成野人,那么用对野人来讲足够的动机就好了。
我,看这家伙不顺眼。
不管是那个闪光到刺眼的金发,还是火焰红色的眼睛,尤其是那眼里如同拒绝别人靠近,孤立了自己,用奇怪的理由把自己与世间的一切隔离开的行为,全部都非常,看不顺眼。
原来如此,我到这世界上来的目的原来就是这个啊。
“你就是这个国家的王,是最聪明强大的人没错吧?”
虽然骨子里是个缺少教训的白痴自大狂。
“哦,竟然和那些杂种一样逃跑吗?”
哼,这点杀气还不够看。
反倒让我因为这如同站立于战场上气氛,不由自主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是的,这是我从诞生开始就在寻找的感觉。
“——决定了,我要向你挑战。”
不输给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战意从我身体中爆发出来。
那些神造出我来是什么目的我没有理会的义务,不过有件事却是一定要做的。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个超过三十秒的狂笑时,我在怀疑这个家伙的肺活量究竟是怎样惊人的数字,同时,随着这笑声溢出更多的杀气,也让我开始握紧拳头。
“很有趣,名字确实是——恩奇都,奇怪的名字。”
不不,那多半是别人擅自乱起的,我没有名字。
不过自言自语的那家伙,确实没有理会我的意思,果然自顾自的说下去。
“很好,本王赞赏你的勇气,准予你挑战的机会。”
——哼,不要后悔啊,自大狂,我可是决定了,什么神之子,什么暴虐的王之类的东西丢到一边,即使无法改变也没关系——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拳法吧——
——我,绝对会把你那孤傲一辈子的扭曲意图,完全击碎的。
『野人,恩奇都同学,男,半岁,或许我们改为被某人缠上的金皮卡默哀,虽然那混蛋自己对这个事实到最后都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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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4•记忆的断片『哦哦哦,要开始意识流了?』
尽全力还与空手的某人打成平手的往事真是太不堪了,而且为什么会被认为是在摔跤?那明明是锁步好伐——呃,不跟古代人一般见识,虽然还是很不满……不过那种事都还在其次,关键的问题是——
“恩奇都大人?”
啊啊啊啊啊啊,你看,来了吧,那个见鬼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蒂娅,那个名字真的很难听……”
“可是您说过,名字是用来被称呼的吧?既然恩和您自己都没有更改的意思,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那家伙起的名字能听吗?我又搞不太清这个三角形语言里面具体什么名字有怎样的含义……好吧,其实就是懒……
“还有,我的名字是蒂娜,请您也用心记住别人的名字吧。”
“有什么关系,这个叫起来比较顺口。”
『明明是恶趣味,喜欢乱起昵称。』
“那么请您不要对大祭司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名字挑剔。”
“怪不得那时候说是乱安的名字……”
“因为名字是用来留下记录的东西,所以请不要随便选择。”
……初次见面的直觉没错,这女人,果然是腹黑。而且不知为何吃定我的样子……
既然自己没办法,也不好再为难别人,可每当听到的时候,还是没有在叫我的实感。
[仿佛,我是假的。]
好像自己是个在不该自己出现的地方冒出来的奇怪赝品一样,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不过戛然找不到来源,也只好接受。
“啊,我说吉尔伽美什,那个玩意儿叫什么来着?芬……还是洛巴巴来着?”
“哼,那是负责记录的杂种们的事情,你我不需要考虑。”
可怜的不知名怪物,你安息吧。
『所以你其实也很恶劣。』
……随便,不过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自觉。
叫别人杂种之前,应该先想想自己的情况吧……
“嗯?”似乎被听到了什么。
“没什么,杀完在说别的事情吧。”
然后,拿到战利品的时候,囧事就这样发生了。
“嗯,决定了,这个就叫恩奇都吧。”
——诶诶诶诶诶,虽然我从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名字,也不是能够随便丢给个无机物锁链的名字吧……可是,这家伙不像是会听劝告的样子。
不过,把不满憋在心里不是我的风格。
“按照你这种似乎有着奇怪逻辑的方式进行下去,似乎所有有生命的,没生命的,动物植物,骡马驴什么的,都要叫做‘恩奇都’的趋势。”
“不错的建议,这样以后在那些杂种们的记载里。你就会变成各种生物混合的存在。”
——唬,这什么,报复吗,我到底又惹到你什么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不是大人的行为啊,记得这家伙成年了没错吧。
名字,是用来留下记录的东西。
如果,我原本不是这个,和他并肩作战,努力要战到他身边的人,只是个披着这个外皮的,其它什么东西话,留在历史里的记录,该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是假的。]
管它,那是掌管记录之人的工作,又不是我的。
原本想着怎么也要几年以后才能想起来的,过去的事情,因为那个被革职的大祭司多管闲事,在几乎一夜之间,全部回忆出来了。
啊啊啊啊,女人,竟然是女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啊……
『你在抓狂,我很欣慰。』
变态。
多谢夸奖,你的确是个变态,嗯,从哪个角度看都是。
——不不不,前世,啊,出生前有一辈子是与现在的性别完全相反这种小事我并不怎么在意,关键是,为什么,是那个家伙的女人啊……
『因为是基闪闪嘛。』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对,你看,我面对这家伙时,不是和之前完全一样嘛。
不过,似乎多出点什么来……认真说来,大概是愧疚。
[是的,我是假的。]
不过由于每次的人生都是伪造品,我已经习惯了。
真正的恩奇都是谁,根本就无关紧要。
记录上留下来的东西都一样,命运大概也没法更改。
——废话,怎么能看着那种因为无聊理由,应无聊女人的要求被弄来大闹,害死了,并且将会害死更多人的蠢牛放着不管。
哼,命运之类的小事,是个男人就不要在意。
把那些虚幻的东西当作不存在,只要前进即可。
“——哈,假的又如何。”
既然只在意现在,那么只要保护好现在即可。
“那个自大王竟然连这种时候都能悠闲地偷懒……算了,反正就快把那玩意儿干掉了……似乎,肉很好吃的样子。”
这样很好,打架也打得过瘾,没什么不满意的。
『是你整个人都退化,看世界的眼光也变欢乐了。』
——唔,大概是文艺腔的那部分在成形的时候被丢掉了。
嗯,这样才好。
『野人,恩奇都,男(?),六岁,距这短暂人生的结束,大概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不过,既然本人没有不满,别人也不好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