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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其之二:终演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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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间的乐土,不现实的幻梦,真实与虚幻交织的乐园。
那终结近在眼前,但若没有将其彻底终结的强烈意志,想要令其延续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那个最初怀抱着单纯信念的人,这一次决定不再逃避,把这荒谬的,粉饰为希望的无望挣扎彻底终结,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即使是被投入地狱,即使身处之处即为地狱也阻止不了——
是的,在某个人终于决定粉碎这个幻想,为了守护不存在于此的真实粉碎这一切的时候,地狱的景象终于降临了。
没有日期的变更,没有承诺会终结的时刻,此时降临于此的恐怖,除了深夜之外没有任何预兆。
几乎在同一时刻,最令人恐惧、最为撼动人心,仿若阿鼻中传来的嘶吼从最深的地底和最高的天空处传来。开在这表面安宁祥和摇篮你的两个孔洞同时没有丝毫摆动的震颤起来,将属于那里的地狱一股脑的倾向大地。
无论是从地底爬出还是从天空降下,只能勉强看清绝不属于任何活物外形,猩红眼睛,杀意化身的怪物几乎瞬间就覆盖了大部分的地区。
那是只针对人类的恶意,只向着人类散发的杀意,浓重的覆盖了几乎每一寸地面,也仿佛感觉不到任何一点生物的气息。被怪物所覆盖的大地,已经成为了无数人恶梦中地狱的具现化,没有逃脱的可能,没有解脱的机会。
这是究竟至今为止都没有表明,只隐藏在暗处的恶意一口气爆发的结果,还是构成这虚假世界之物本身对于达成愿望想要背叛的“某人”的反动,对于此事大地上的人们而言已经变得完全没有意义。
这个世界就是地狱,这个世界曾是伊甸。两者之间没有任何明显的界限,无论想要前进还是后退,都被完全如同字面一样扑天盖地而来的侵略者封死了,没有实现的可能。
只有日常的童话,只需要一瞬间就这样反转为恐怖的地狱。
这地狱里不只有行动着的怪物,还有着破碎的残骸——因为从天上而来并非坦途,粗制滥造的黑色怪物们也没办法抵抗从高空摔的冲击跌成粉碎,却在不断积累之下用残骸堆成了噩梦的巴别塔,使有行动能力的可以降下。
“——什么啊,这种差劲的品位。” 站在新都大厦上观察远处月亮下的景象,她撇了撇嘴。
即使是这样近乎绝望的状况,也不是说所有人都坐以待毙,虽然普通人并没有活动的迹象,但确有在此时正面这地狱景象的人存在。
在此时仍然保持如此镇定的理智和能力的,当然只有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们——
“深山镇的情况怎么样,Archer?”回过头来的少女虽然有着隐约的不满,却没有过多表现在此时的言语里。
“没有此种的耽搁,敌人当然还是无限的。”两人中视力远超人类的一方回答着,没有放过对此时的少女啰嗦的机会,“两边都可说是敌人的大本营,彻底击溃难道不是你的一贯作风?这种犹豫的样子……难道在伦敦的这半年你终于学会做淑女了吗,凛?”
“哼,难道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侦查工作吗……本以为两边是一样的,结果这是什么啊,质量先不说,单从数量上看就完全没办法和深山镇那边比,这算什么啊——”似乎已经习惯对方的啰嗦,少女就事论事的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抱怨。
“不,凛,的确是一样的。”看了新都方向一样,和少女一组,一直是对方契约Servant的红衣骑士纠正了少女的话。“似乎只要有一只就可以无限增殖这种状态,和那边一样是‘无限’没错。”
“哦?”眯起眼也看向相同的方向,少女眼里闪出了危险的光“果然——”
面对着有着这样危险特性的对手,少女没有感到丝毫畏惧,而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后面还未到达这里的敌人不必理会,眼前不断增多的怪物被锁定为要消灭的敌对方。
“——你说的没错,Archer,我的确是个会在事前说好话的人,不过事到临头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既然敌人就在眼前,当然是一鼓作气打过去,把对方彻底打趴下为止——”
这样宣布自己的决定,少女看着向桥的方向集结的怪物军团。呆在安全的楼顶上当然不是符合少女性格的行动方针。
——啪啪——
几步踩上楼顶危险的边缘。
“落地就交给你了,Archer——”
“哎呀哎呀,这半年倒增加了不少有悖于淑女的兴趣啊,Master。”
在这样几乎是找茬拌嘴的交流中,却有着这两人互相之间绝对的信任。
黑色的长发在落下的风中扬起。
并非不能自行解决此时急速下降带来的问题,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看样子,要先在这上面开一个大洞了,”看着下面漆黑与猩红交织的大地,“Archer,第一次的攻击就由我来——”
——嗡——
肉眼不可见的光芒燃起。
“活跃过头了吧,凛……”
“——OK,出力一半就足够了。”手中早已握好储备有魔力的宝石,面对着以令人恐怖的速度接近,密布着黑色躯体和红色眼睛的地面,心中没有丝毫恐惧。
在这样的失速中,少女不受困扰的调整好姿态,屈起手臂,瞄准自己的正下方。
——轰——
爆破的声音响彻耳际,在这冲击造成的暴风和红衣骑士的帮助下,少女漂亮的保持优雅的姿势落地。
“——真说不上是令人可以放松的情况。”活动肩膀,并未在上面发现沉重的迹象,凛环顾四周,发现填补了刚才自己造成的缺口,甚至远超那数量的杀意结晶们慢慢为了上来,似乎连天空也要遮盖,但她的表情却寻觅不到丝毫恐慌。
“准备好了吗,Archer?”她的嘴角弯起了美丽的弧度,“接下来,就是歼灭战了——”
“如你所愿,Master——”红色的弓兵也同样无畏的笑着。
交付于彼此的东西牢不可破,彼此都确信自己此时正是与相匹配的人站在相应的战场上,由此构成的必胜自信,由这样的两人组成的堡垒,没有任何陷落的可能。
“——好,进攻吧,把这些家伙们打得落花流水——”如此宣告的少女脸上洋溢的自信中蕴藏的危险,连这个怪物军势,也会感到畏惧吧。
幸运的是,敌人没有理性,也无数量限制——
有积极前往最前线的人,当然也有原本与此无关,却意外被卷入的人存在。
“──────‘Noli.Me.Tangere(不要摸我)’”虽然语出有典却又含义奇怪的发动语由少女琉璃般的声音说出。
——唰、唰——
布料挥过,将什么紧紧束缚的声音,虽然被束缚的大于人类的能力,但存在于这块圣骸布上的捕捉概念也不该小看。
可惜,仅仅如此并不能解释这纤细的、紫阳花一般的少女此时仍无任何可见损伤的原因。
——啪,砰——
骨头粉碎,□□击飞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面无表情,精确挥出铁拳的,的确是在打工上报有绝对数量不良记录的现任市立图书馆管理员。巴泽特一边配合着那个永远与自己不对盘的修女的动作解决敌人,一边想起刚刚偶遇到的某人,在前往新都之前和自己说的话:
‘我把你的『死亡』和『这个』一起还给你了。’
瞄了一眼左手失而复得的手套,不知那个人以‘纪念品’为由拿走又还回来的目的,也知道此时不是追究的时机,但眼下的发展还是令她怀疑那个人真正的动机不只是单纯的警告这么简单。
自己面对这样的状况想要逃走还有可能,但后面那个看不出什么表情的修女却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自己虽然没有救人的义务,但既然刚好在这里,放着不管又似乎不是件可以为自己自豪的事。
被人说天真也好,没人领情也好,这个嘴巴不太好的修女也算是自己的恩人,知恩不报的行为是得不到自己认同的,不知这算不算是懂得自豪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有些东西是要自己背负的。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滞,法相背后银发少女的动作有一丝迟缓的时候,巴泽特向后退去,和从来没有想过会并肩战斗的人后背相靠,防止露出致命的破绽,一刻不停的挥动着拳头。
敌人的剩余数量是——无限。
即使这个词汇是指存在于概念,但此时却不是任何比喻,而完全是字面上的意思。
——目前没有可大规模令敌人消灭的手段。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看了看旁边的教会,又考虑到己方的战力仅有两人,巴泽特放弃了考虑退守的可能。这地狱不知何时会消退,在这个没有生机的世界里也仿佛失去任何生存的可能,即使没有放弃想法的巴泽特也一时之间无计可施。
“——Gáe Bolga——”
但在这死境中,凝结为实体的怪物们,却被熟悉的赤红枪影击溃。
“Lancer?”巴泽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愧是现代的赤枝骑士小姐啊,虽然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和淑女相差太远,不过你还真是了不起。”
没想到能这样再会的青色身影,轻松又令人觉得可靠的声音说出口的称赞对巴泽特来说,大概比任何人的肯定都来得重要吧。
可在这个身影的后面,却有一个更意想不到的轮廓隐约露出了样子。
“哦?真是足够令人惊讶的组合。”低沉的声音和以往任何时候听到的一样,在如同布道的的调子里带着浓烈的毒素。
那个人影背对着巴泽特偏过头来,手上握着八把黑键排成扇形准备投掷出去的黑衣神父,正是这个教会的原主人。
“言峰!”虽然知道这个男人可算是害自己失去手臂和从者的仇人,但此时出现的言峰却让巴泽特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开口的却是那个金色眼中闪现诡异光芒的银发少女:“原来这个从表情到个性都扭曲成人类中反面典型极致的人就是你的Master啊,Lancer?来了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和这种人比起来,果然还是让这个教堂成为我的对这个镇上才比较幸福。”
少女面庞上带着的那个笑容盛满了累加至今日的危险,让在场某两个曾是主从,人格相对正常的人心里“咯噔”一声产生了不好的直觉——
——好像——
很有默契的看了看某恶德神父一眼再把目光转回来,两人都无法克制的打了个哆嗦——
——太、太恐怖了——
不管此处的四人会不会因为惊天动地的教堂争夺战团灭,在境况最为危险的深山镇,有个人在艰难跋涉中停下了脚步。
“呵,这景象还真是不错的末日。”虽然被这开始即意味着终结的军势,无方向无目的无理性的怪物们包围,但这个人一直以均匀的速度从未偏离某个方向的脚步却并未因此有丝毫减缓,而在人影周围三米左右的范围里,竟然没有一个不祥的残骸存在。
虽然感到危险,但残骸们却仿佛被什么驱使着,向这个空白地带聚拢。
“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清澈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浑浊与癫狂,人影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大笑起来,“——哈,察觉了吗?即使是没有大脑的傀儡,你们也的确——哼哼哼哼——被植入了目标的气味吧。很好,太好了,如果就这样放我过去,你们这些东西也没必要被撒出来了啊——”
【——是这个,杀了这个——】
【消灭消灭消灭——杀死杀死杀死——】
“哼,果然没有任何智慧残留,变成了应声虫吗……果然,我不该把自己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没有光源的月亮照像大地,却显现出人影的样子。一身服装以黑色和蓝色为基调的少女,异常平静的低语,嘴角却扬了起来,把原本冷淡的表情变为高扬的嘲笑,和什么人如出一辙。
那一刻,没有理性的残骸们在发生之后初次接收到了共同目的的信号,向着高架桥的方向集结而来。虽然来自新都方向的是少数,但只一条街区的数量也足够把少女轻易淹没。
【杀掉杀掉——立刻就能杀掉——】
残骸们如此确信着,从上方前方后方缩小着包围圈。
“虽然对消灭虫豸这类事情没兴趣,”清澈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光亮微弱的天空下,隐约能看到扬起的纤细手腕上,握着式样古朴的剑柄,似乎因为年代久远,折射的光芒也是带着历史尘迹的沧桑模样。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算谁的影子——”少女金色的眼眸里闪现着刺眼的金色锋芒,仿若锋利的名剑终于出鞘。
不知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威胁,还是执行某个可在这尸体堆中的执念,残骸们的利爪向纤瘦的少女袭来,只要一瞬间就能将这脆弱的躯体撕裂。然后,那个“真实”的所有可能性即可消失。
结局已经毋庸置疑。
——咔——
少女踩着长筒靴踏出脚步,恍若轻巧的走向死亡——
——但嘴角扬起的笑容,却属于带来死亡的死神。
”——请,去死吧——”
——啪、啪、啪——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光影与声音的变化,包围着少女的残骸纷纷断裂,化归平面,消失了踪影。
“虽然没什么拉风的特效,不过杀虫足够了。”
在这诡异的平静里,少女却仿佛沉浸于乐曲中一般,踏出了步子。
“——是的是的,这里的‘不义’,不管你们还是我自己的,都已经积攒的足够了。”
轻轻抚摸在这样的夜晚连影子都看不到的剑身,少女的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
“啊啊,太好了,的确可以入你们所愿好好大干一场了啊,我亲爱的影子们,对对,没错,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来吧,那些痛苦的仇恨,对人类的诅咒,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怀念啊——人类的不义,偏离了正道的东西,果然自毁才是符合规律的!”
无形中有什么在增长,却又没有人的感官可以察觉到正体。
“为你们与我的罪业而的到应有的下场吧——”少女的握紧手中的剑柄斜向地面,在空气紧绷到快要爆炸的瞬间飞速抖动手腕向下。
看不见感觉不到的力量轰击地面,把范围内的残骸吹飞,也让少女借助反作用力跳离了过于紧密的包围圈。
“——白痴才和这些东西一般见识。”丝毫不觉的自己用诛灭不义之人,代表人道之一的名剑来逃跑有什么错误,只是趁着这个空隙头也不回的向着新都跑去,一边还嘟囔着,我跟一些野狗废什么话……”
如果怪物们有智慧,大概会被这一幕惊呆吧。不过可惜,野兽们没有理性,或者即便有理性也失去思考的机会。
因为,黄金的歼灭者卷起的暴虐天罚即将降临——
“……唔,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我不想贫血绝对不想。”一边念叨着向月亮看去,发现那里除了向口水一样往下掉的泥巴狗以外什么都没有,即使是我也忍不住咒骂起来,“什么见鬼的天之阶梯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虽说穿过那个天上孔洞的平面之后就没有这种讨厌的东西在,可我根本没办法上去啊,该死。”
“你没有什么飞行道具吗,吉尔伽美什?”尽量不去看刚刚用伴着超拉风的特效出场的某人,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路杀过来的愚蠢。
就算飞船(没有误)被炸了,这家伙或许还有飞毯呢,谁说只能一步一步走上去的,我可没有那种贯彻到底的少女情怀。
“——哼。”
可惜向走捷径的说法只得来了某臭屁一声冷哼。和那个金闪闪小朋友比起来,明明这个才是小孩……喂喂喂,把那个虽然有点小腹黑但可爱至极的小朋友还给我。还有啊,恋童癖什么的,最讨厌了!”
这样想着,习惯性的向着某人的眼睛瞪视过去,却在抬起头的时候……啊啊啊啊啊啊,我什么也没看到,那种野蛮人似的半身铠很萌之类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啊啊……赶忙在失血过多而死之前转过头去,可看到黑色月亮上淌着的漆黑口水,我又实在是没有办法。
真浪费……这样想着,却没有任何理性思考支持,有种陷入黑暗的泥沼的错觉,在意识到什么之前,身体先一步转了回去。
——这、是、什么——
黑色的条状物如锁链一般,束缚了那个骄傲的,该如雄鹰般在天空翱翔的金色身影。
“——不,我没有——这是——”
冲过去想要把这讨厌的景象消除,却发现这些根本不是我能应付的,却好像这个伪造世界本身的意识一般无法撼动分毫。
“果然没有办法离开地面吗?”可那个该死的男人脸上却没事人一样说着,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摸索着那根本就是平面的黑色带状物试图用蛮力破坏,还有心情说奇怪的话“如果你如此渴望的话,即使在这里本王也可以满足你。”
——你这混蛋活该被圣杯消化干净啊,混蛋!
这样想着,我却没法停止这慌乱而不理智的行为,像疯了一样用上所有我知道的方法,憋红了眼角。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或许一直留在这里做着梦也好,但——
眼前模糊,有什么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来。
不,这样的自己,太难看了——
这样纠结着的自我厌恶放大的时候,我却发现泪水轻柔的被——啊啊啊,混蛋,是故意吓唬人的,耍我很好玩吗?
刚要咒骂就被死死堵住的嘴唇终于胀痛的被放开时,我看着意犹未尽般轻轻舔过我嘴角的混蛋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死去死去死——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记起来着代表着什么了。
孤傲的雄鹰,再也无法离开这污浊的大地。
不过想到自己也要就这样被困在狭小的摇篮里,心底还是喜悦的。
——咣——
自己在这里犯傻,却冷不防被什么力量击中了额头。
“——笨蛋徒弟,这个垂头丧气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看清楚某大小姐气势汹汹的样子,我本能的想跑,却在转身的时候发现退路被堵死了。
“——Saber?”
——夜晚的微风将金砂色发丝吹起,少女的身影好像随时会消失的幻梦。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觉,此时的她,认识我,与我并肩战斗的她,终究是要回去,面对那既定结局的。
——啊,对了,关于我的一切,原本就是不被允许存在的。
“喂,师傅说话要好好听着。”虽然有点狼狈但仍然努力保持优雅的凛敲了我的额头,发现摆脱了黑触触的某人居然没来干涉就害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反正你的脑袋不好用,只会想到一些危险又没效率的想法,所以怎么去那里,”凛指了指那个淌口水的月亮,“就由我替你决定了。”
“……果然对你这种人,不强硬一点你根本就不会听……”说完又这样笑声补充道。
呃,凛,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接着又气势汹汹地跑去某人面前:“虽然我不觉得父亲作为魔术师到底错在哪里,也对于你看着别人杀死自己Master的行为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可至少此时你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吧。”肯定的语气,凛能这样平静的说出这些事来,让我感觉冷静的可怕,里面那一点点险恶的语气,大概只会被某个傻瓜陛下当好玩。
“时臣倒的确有个有趣的女儿。”那男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却看向我,好像早就知道凛想到了什么样的办法。
“——Saber,到底是怎么——诶诶诶——”刚想以不会撒谎的人作为突破口问明白,金发少女却抱起我,还用上了风王结界。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诀别般的话语从某个欠扁男人的口中传来:
“和陪葬比起来,让你这女人继续活下去也不错。”
——诶?猛然抬起头,可Ea所卷起的暴风却模糊了眼前的空气,让我什么也看不清,耳边也只剩下风撕裂鼓膜的声音。
下一瞬间,我明白了曾经直面这暴虐飓风的Saber是和怎样的恐怖作战,也知道了所谓最快到达的方法是什么。
我不要被吹飞,万一落点偏了,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啊混蛋。
喂喂喂,搞什么,虽然我没过要和某人告别什么的,你总要给我说句话的机会吧——
看着奔涌的光流下飞速远去的大地渐渐被红黑色吞没的样子,我的喉咙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就是最后。
——远去的流星划过天际。
——不曾交汇的人们,没有交集的时间。
一切的再会和别离,所有已消失和未消失的人们愿望达成的这个时刻,在这个击穿天幕的光流照耀下,迎来了终结。
终演的钟声回荡在漆黑夜色的漆黑之月下,仿佛不会醒来的梦境终于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