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无心起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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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唐一卓顶着双烂桃似的眼睛缩在床角里，黯然神伤默默垂泪。床下乱七八糟的废纸团散落一地，满目狼藉。
“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呜――”
和谐系统：“……你是祥林嫂吗？反反复复只会这句？”
沉浸在颜面荡然无存痛苦中的唐一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张口就怼：“你又不是我的阿毛！你管我啊！吃你家大米了！”
和谐系统：“……有话好好说，先把裤子穿上。”
“我就不穿！”唐一卓两腿一敞破罐子破摔，一脚把脱下来的小内内蹬下了床，“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因为动作幅度不小，他坦荡露出的小白鸟也跟着晃了两下，那颤颤巍巍怂头耷脑提不起精神的小模样，正是唐一卓崩溃的根本缘由。
广场蹦迪回来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痿了。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昨夜唐一卓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后，饭都没吃直接倒在床上，脑海里一直重复放映着不久前他在人民广场的壮举。
阿姨们跟着他，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这首歌，没有带给他快乐，只带给他无尽的羞耻感。
最尴尬的是他们好像还拍了视频！想到这里唐一卓忍不住捂住自己烧得滚烫的脸痛苦的呻丨吟一声，实在太特么丢人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臊，后来羞愤欲绝的他索性拿出手机，随意点开一部电影看了起来。
――分散注意力，绝对是缓解羞耻感的最佳办法之一！
电影是今年新上的国外动作片，主演美颜盛世，剧情简单粗暴，无非是男主为了拯救女主一人一枪孤胆闯天涯，从酱油小弟一路推到了幕后boss，可以说是非常俗套了。
剧本虽简单，但好在导演拍摄手法不错，再配上后期出神入化的剪辑和热血激昂的背景乐，这部电影一下子变得煞有其事起来。
当然，按照进口片的尿性，片中总少不了主角为爱鼓掌的剧情。
盯着手机屏幕上两具不断纠缠喘丨息的美好□□，唐一卓下意识地把手探了下去打算借撸消愁。
结果他上上下下钻木取火伺候了好一会儿，他的小兄弟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一点点膨胀的意思。
……他特么别是废了吧？
唐一卓大惊失色！可他的小弟向来健康茁壮，不会无缘无故的生病，所以一定是感pian觉zi没到位的原因，绝对不会是他不行！
事关男人的尊严，不可马虎大意。于是他整整一晚上都徜徉在各大网盘里，播放器内的森森名目见证了他熬红的双眼。
动作片的主演们来自世界各地，环肥燕瘦风情不一，骑兵步兵多到可以组成方阵去阅兵。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他的丁丁皮都差点给他撸破了，也没有擦出半点火花来。
拨弄着自己身上奄奄一息毫无反应的小白鸟，唐一卓不禁悲从心头起——他，一个萎掉的处男，此刻终于理解了诸葛亮“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痛。
“呜呜呜呜我不想活了！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卧室里，唐一卓哭一阵絮絮叨叨一阵，两种模式随机切换，听得和谐系统脑袋瓜子都大了。
“其实宿主你的毛病还是有救的。”
唐一卓抽泣的声音一顿。
“但是你得先把裤子穿上。”
唐一卓二话不说，弯腰捡起落在地毯上的白色小裤衩，乖乖地穿了回去。
油盐不进的宿主终于听话了一次，和谐系统开心之余不免有些心酸，它一定是整个晋江混得最烂的系统了。
“我是系统，操作系统的系统，不是牛鬼蛇神，不是天外来客，我代号和谐，是晋江公司的荣誉产品。”它细声细气地说，“你可以试着将我理解成一个游戏。既然是游戏，那就离不开数据，我的设定十分简单，只有一个参考数据，那便是节操值。”
“节操值，顾名思义，就是玩家节操的数据化体现。节操值低于60点，会产生随机惩罚，并同时开启名为‘无欲则刚’的保护模式。目前，宿主的节操值为56点。”
听到这里，唐一卓有些纳闷，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这个什么节操值为何又跌了？昨天不还是58的吗？”
“因为你看了一晚上小黄片，我亲爱的宿主。”系统幽幽回答。
唐一卓：“……”
“宿主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就应该提高自己的节操值。目前提高节操值的途径不少，比较常见的有捐款捐物救助他人，或在某个领域内创下佳绩，从而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名誉和利益……”
唐一卓沉默片刻：“……有简单点的吗？”
“当然有，”和谐系统道，“人类积蓄财富无非两条路：开源和节流，积累节操值亦是如此。谨防自己同异性产生过于亲密的接触，以避免丧失节操值，这就是所谓的‘节流’。”
“我什么时候和异性产生过于亲密的接触了？”唐一卓替自己感到冤枉，他一条单身狗，什么时候和异性亲密接触过了？
“我没有！”
谁知和谐系统却说：“宿主已经同虞海月亲密拥抱过一次，同秦桑鸳鸯戏水肌肤相亲若干次，这还不够吗？还没有脱团，行径便已经如此放荡，等真有了对象岂不是要上床？”
“可是，那不是我主动的啊。”他欲哭无泪，磕磕绊绊的解释，“大家都是同学，她们客客气气的待我，我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和谐系统反问道：“那宿主你就能很享受的坦然受之，来者不拒了吗？你就不能想点办法拒绝他们吗？要是西游记里的唐僧像你这样，我看西天也别去了！”
电光石火间，唐一卓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系统你刚才说谁？”
“唐僧啊！”
唐一卓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双手一撑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走到衣柜前开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
“你说得对，我要出家。”
和谐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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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告诉亲爹亲妈的，必须先斩后奏，回家再挨揍。
唐一卓在屋里翻了些大额现金，又在兜里装上满满当当零钱，最后背着他的小蓝包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万万没想到，卧室门一开，他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他的亲爹唐棣和亲妈满庭芳。
“宝宝，难得休息，一大早的你要去哪里？”见儿子卧室的门终于开了，满庭芳停下手里捻佛珠的动作，不急不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望着唐一卓柔声道：“要吃早餐吗？妈妈刚才包了一些你最爱吃的绉纱馄饨。”
“妈，不用了，我今天要去庙里烧香。”
本想偷偷溜出去却被抓了个正着的唐一卓有些心虚，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我前几天溺水，得幸没有大碍，深觉是菩萨保佑，所以今天打算趁着休息去烧个香。”
——他亲妈是个虔诚的佛教徒，自己这样说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谁知满庭芳听了却道：“那妈妈陪你一起去。”
说着，她拿起挂在沙发扶手上的红羊绒围巾披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低头抹平旗袍上褶皱，一边指挥自己的男人：“老公，替我去卧室里拿包。”
为什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唐一卓大惊，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不用了！”真让亲妈跟去了，他还怎么出家！
满庭芳整理衣裙的动作一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盈盈似有水光。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因为……”唐一卓急中生智，“因为我要和陆淼一起去！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的！”
——从小到大，陆淼在他爹妈眼里就是诚实可靠的代言人。每当他想不务正业，只要报上兄弟的大名，爹妈立马批准！
“和小陆一起去烧香，也好。”果不其然，满庭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同唐棣道：“老公，你送咱儿子去陆家，顺便把我早上包的小馄饨送一点给陆淼。我记得他爱吃这个，替我谢谢他照顾我们儿子。”
“好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棣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过车钥匙准备去车库取车。
“不用麻烦爸爸的，我可以坐公交去……”唐一卓弱弱道。
“你不嫌倒三班公交车累得慌吗？”满庭芳走到唐一卓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顶，“爸爸难得送你一回，自家人，别客气了。”
十分钟后，满庭芳笑盈盈地目送着自己的儿子丈夫出了门。待屋门阖上后，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化成了一抹浓重的忧愁。
扶着墙壁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满庭芳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喃喃自语起来。
“回家不吃饭，一夜不睡觉，还在房间里反复说自己不想活了，甚至断断续续的哭了一个晚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因为感情吗？不像，儿子一直乐观，不会为了一段虚无缥缈并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要死要活。
因为经济问题更不可能，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唐一卓有点小财迷但贪心不重，根本不会为此负债。
“……儿子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无心起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