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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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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叫钱盼?”
“因为我们交换了姓氏,这样对我对你都要方便很多。”
“那为什么我不叫钱宝。”
“哈哈,那很好听吗?”
“那不好听吗?”
“当然那么俗气。”
“钱盼就好听吗?”
“当然。”
“可为什么我要叫钱盼?”
“自己想想吧,以后你会明白的。”
这个男人为什么唱地我感觉这么伤感,真是破坏了酒吧里疯狂的气氛。
“给我!”
我抢过了话筒,听到了下面一片嘘声。
“都给我闭嘴,我不是唱给你们听的,你们这群混蛋。”
混蛋,我唱的你们也听不懂!
我开始嘶吼,我不想软弱地哭泣,连她的死我都没哭,我不会哭的。但是那一股力量就要从我身体里倾泻而出,它也许会化成眼泪也许会化成我的力量。
我的眼睛模糊地厉害,眼前的一切都晃动个不停。
停下来!停下来!别跑那么快,我会跟不上你的!
我知道你回来了,你的手就停在我的脸上。
“阿宝!阿宝!”
只有你才能把我的名字叫地那么好听,阿宝,宝贝,碰在手心里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掉,你走了,谁还会把我当成宝贝,每个人都恨我,都因为你而憎恨我!我是过街的老鼠,他们瞪着牛铃大的眼睛怒视我,抽出皮鞭朝我吐口水。
我不是谁的宝贝,再也不是了!
“我恨你!”
“阿宝!”
“别叫我!”
“阿盼!”
我握不住话筒,我看到她在对我笑,好象很多年前教我唱小鸭子的时候一样。小鸭子,再见拉。
妈妈再见了!
“再见!”
我对着天花板笑,这里的天花板真有特色,怎么是一张人脸,还很英俊,那双眼睛特别地好看,闪地我心里发憷。
“钱盼!”
脸很疼,他凭什么打我!
“不打你,你会清醒吗?”
“你刚才叫我什么?”
“阿盼。”
“不是,是刚才,你叫全了名字。”
“钱盼!”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我明白了!”
“你该早点明白!”
混乱的脚步,尖叫,嘶吼。
“不想让他抓回去,就跟我走!”
哈哈哈……
我笑的开怀,刀子一下又一下,他们就像多米诺骨排一样倒下去。
“别把血都溅在我身上。”
“真是矫情!”
我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贴上自己的唇。
“好了,你这是酒醒了没有。”
“半梦半醒。”
堕落真快乐,堕落也很寂寞,所以我找到了你,有你陪着我就不闷了,地狱里的路我们也可以一起屠杀而过。
“寂寞尖叫,寂寞尖叫!”
“小疯子!”
“他妈的,我真开心!”
他的手很温暖,他的脸很漂亮,他的胸膛很安全。
“丁朗,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喘?”
沉默,还是沉默,不要沉默,沉默会让我胡思乱想,我会害怕我会胆怯。
“你一样啊!”
他的声音很沉,闷闷地就像在偷笑。
头很重,我靠着他滑下来,一道鲜明的刀疤,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好象是我的指引,我的头顶在他的小腹上,刚才用力过度了,我累了。
“这是什么天气,还有蚊子!”
“…….”
很痒,在我的腰间,我抓住了他的手。
“我跟你走。”
我忽然忘记了呼吸,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钱盼,我一生的纤绊。”
不顾一切,那最妖艳的一瞬间。
踏一步,我们跌进了地狱,没想到高空飞翔的感觉这么好,我终于可以飞了,我看到他,他耳边闪闪发亮,他面对着我,飞翔在我上空。
他没失言,他也来了,他会陪我一起进天堂地狱。
“我能飞了!”
我对着他尖叫,“阿朗,我能飞了!”
他没说话,表情痛苦又喜悦。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一起!”
一瞬间,他的翅膀舒展,那展翅的风将我卷进了他的怀抱。他用黑色的翅膀把我包围住。
我到了地狱了吗?
为什么眼前那么黑?
我闭上眼睛蜷起身体,也许我只是回到了最原始的地方,我出生的地方。那窄小的空间贴着我光裸的皮肤,我随着它的跳动调整自己心跳的节拍。
“啊!”
地狱!这是地狱!
我着陆了,它摔地我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阿朗!”
我胡乱地抓,我寻找他的手他的翅膀。
“阿朗!”
滴答滴答,我的脸抽动着,伸出舌头。
蛇,是蛇,它缠在我身上,游走在我的皮肤上。我说不出话,我再也不能呼唤阿朗。
它撕咬着我的脖子我的唇我的舌。
我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汇成了一个词。
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听到我在找你吗?你听到了吗?
好了,这样最好。
难得这里有浴缸,这样能让我泡泡,冲散我的疲惫抚平我身上疯狂的痕迹。
我把头靠在浴缸边上,头还是重,早知道昨天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斜眼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下可好,我保持了好多年的皮肤这下算是全完了。杀人的过程中都不曾这样伤痕累累。
我勾了勾脚,又是酸又是痛,妈的,这个男人就不能轻一点吗?多少年没找过女人了,怎么就像饿昏了的野狼。
“阿盼!”
凉风?
“还疼吗?”
“还行。”
她递过来一个药瓶,“擦擦吧,这样好起来会快一点。”
“哦,谢谢。”
她还是这样对我很好,她也在算计我,算计我什么?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什么是可以算计的?
“你怎么这么憔悴?”
她不言语,只是一脸的愁容。
“放心,现阶段没有人会死,至于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在我逃出来的时候把牢房的钥匙给了安山。
这样看来,其实我还是个很善良的人。
她好象微微点了点头,不吭声地推门而出。
我闭上眼睛,冥冥中我们相遇,冥冥中我们的人生轨迹又都分离了开来。真像一场蹩脚的肥皂剧。
我盯着电视机,都不敢眨眼,真是精彩极了。激动地我直想砍人。
看看这两头豺狼虎豹,光看他们站在一起就够有意思的了,要是他们坐在一张谈判桌上,那不就像是原子弹爆炸吗?
不过他们都是高手,这样的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虚伪地笑着,好象见到对方真的很开心似的。
不过我倒觉得谈判桌上的过招没什么意思,阿朗要是拿着刀进一进释泽也那间大地离谱的武房会更有趋。到底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的英俊少年会胜还是老道的邪魅男人会赢呢?
唉!可惜我看不到,他们现在都扮演着社会上流人物的角色,披着虚假的高贵外衣,走要走地有强调说话要拿捏分寸,真是无趣。
“凉风!”
是雷力的声音,怎么这么惊心的叫声,我推开门,跑下楼,凉风已经紧闭着双眼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
“刚才……刚才还好好的,她吃了一点东西就不舒服了……然后……”
“开车,把她送到医院里去。”
我和雷力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我们都没有遇到过的状况,幸好,雷力还懂点日文,和医生交流了一下。
“病人的家属呢?”
这句我还听地懂。
“在!”
他狐疑地看着我们,大概我们的年纪太轻。
“姐姐,他是她的丈夫。”
我用手戳戳雷力,看到了他绯红的脸。
“阿盼!”
“哎呀,没关系,医生又不会去调查的,等下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只要签个字就行了。”
然后是他和医生叽里呱啦一堆对话,雷力的脸色一下变地铁青,像一尊雕塑一样站着不动。
“干什么?这副死样子!”
“凉风,凉风,怀孕了!”
“什么???”
靠,这样的情况,怎么会这样?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只顾自己享乐却不想想后果。
“那就把孩子生下来。”
我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不是应该问一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们这里有三个男人,阿朗、雷力和安山,到底是谁?果然和男人一起住就是不好。
“你……”
“看什么?我又不是真的那么冷血。”看他那双瞪大了的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难道我就这么像坏巫婆吗?
有了孩子就生下来,这很正常不是?我想凉风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那么她早该做防御措施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该这么不小心。
唉!头疼!我摸着头,自己都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不该那么不小心,都是成年人了。可是……我和阿朗……唉!
我蹲在地上叹气,酒后乱性就是这个样子,如果我和他有了孩子那该怎么办?
“阿盼?你怎么了?”
“没什么!哦!我去拿药,你先照顾凉风。”
最近头疼的事真是一桩连着一桩,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应该不会这么快,而且不会这么巧,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倒霉,倒霉,我加快了脚步,这里都会被他们跟踪吗?
这里的街道我可不熟悉,而他们就要比我清楚地多,我只得乱窜,跑到哪里是哪里,要是实在跑不掉,被他们抓住了,也只好认命。只是想起释泽也那张臭脸,那个扔照片的样子,我心里就不爽。
“阿盼!”
这家伙来地可及时,如果他再多来几次我看我基本可以考虑帮他生个有前途的孩子。
“阿宝!”
“阿宝也是你叫的吗?”
我回头怒视这个男人,“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我弯下腰坐进了阿朗的车里,这里是公众场合,他如果不想脸面了,不想要那些名号了,尽可以上来抢人。
他忽然笑了起来,慢慢跺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永远是丁宝,钱盼这个角色你做不了多久了。”
“做多久,这点在我,不必释先生来操心。”
我的肩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阿朗搂了过去,他笑意灿烂,“阿宝也好阿盼也好都是我一个人的。”
靠!这句话够有挑衅的味道,我已经看到了释泽也铁青的脸。
“你和我有永远解不开的羁绊,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