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橙味果奶

18、第 18 章

　　说实话在这里的生活很无聊，长时间的无聊让我开始产生迷茫，我想他是不是试图把我改造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傻女人。这倒是一种很奇特的虐待方法，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可以试试。
　　我摸着他乌黑的长刀，这把煞气的刀比普通的刀长地多，横摆在地上，特别的扎人眼。只是它煞气归煞气，却没有血腥味。我抚着它冰凉的刀身，没有喝过血的刀，再好也不过是块废铁。
　　我仰面躺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宽敞的武房现在拿来给我打滚，是不是有点浪费。我拿起刀扔在地上，扯开嗓子喊。
　　“喂！保镖！我能去街上玩玩吗？”
　　“先生不同意！”
　　天杀的，又是这一句，从早上起，我已经提过大大小小无数的要求了除了吃饭看书被批准了之外，其他所有的要求换的就是这同样的一句话，竟然连语气都是一样的。
　　“你都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会不同意！”
　　“……”
　　他没话说了，或许是在考虑怎么回答我。
　　“你连日文都不懂怎么上街。”
　　“那你不是懂……”
　　这么醇厚、字正腔圆显然不是那个饶舌头的保镖。
　　武房的门被拉开，他很威风地站在门口，早上出门是换的西服已经换上了黑色的和服。
　　“很闷吗？”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答案？”
　　“你是想上街还是知道答案！”
　　“当然是答案！”
　　“那就不能上街了。两者只能选一。”
　　靠！这是什么规矩！他又想耍我是怎么的？
　　算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拉了拉衣服，很严肃地看着他。
　　“我们打个商量，答案我也不想知道了，你放我走吧！”本来我们也没什么恩怨的。
　　“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太过聪明呢？”
　　“你想怎么样？就算要砍头，总也会有个理由吧！”
　　“理由？理由就是……我没有打算过放你走。”
　　“不放我走？怎么？你还想养我一辈子吗？”
　　“这个主意不错！”
　　他妈的！他简直就是个无可就要的混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养我？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相信一个陌生人会平白无故地要求养我。”
　　他竖起了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来回摇晃，“你真的不是个好孩子，说着说着，就想进一步地探听秘密。”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知道我和他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现在他给我好吃好喝好住，就像养猪似地养我，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的脑子不能消停一下吗？怎么弄地好象全世界的人都要谋害你一样。”
　　他凑地我太近，那股香气直窜我的脑门，他的眼睛忽然闪烁起来，我有点晕，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并不是你养父，不需要你为此贡献出什么。”他在奸笑，我知道，他的笑容不怀好意，“现在的我可以用任何一种身份养你，兄妹，父女甚情人。”
　　释泽也，一个日本人，和我有着不明的关系，不过其实和他沾点亲带点故的也不错，只是因为他的雄厚背景。
　　一个传奇性的家族，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从他父亲开始直到他，都是这样，释家的每一个领军人物都有着不凡的气概和魄力。
　　在昼与夜之间交替着黑与白两种不同的身份，和善的企业家和血腥的杀戮者。
　　我还记得我十岁的那个夜晚，我恐慌地站在墙边，看着一切慢慢发生，女杀手，男霸主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扇摇晃着的门，和一场不为人知的血亲杀戮。
　　一个弑父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
　　果然是变态的家族。
　　“杀了上一任才能坐上头领的位置，就这样循环了很多年。”
　　“那你有儿子吗？”
　　他对着我笑笑，“开始预测我的命运了吗？”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其实要不是他这样变相囚禁我，我和他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基本上对我他还是很和善的。只是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有点憎恨又有点……我说不上来，对于人类的情感我了解的还是太少，在我的生命之中也许憎恨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它蒙蔽了我的眼睛。

　　在很多无聊的时候我会想阿朗，从他的眼睛开始想起，一点一点回忆他的长相，他的鼻子如何他的嘴如何然后将他的五官一点一点拼凑起来，这更像一个拼图游戏，是我无聊时最好的调节剂。
　　这是我和他第一次长时间的分离，从十岁开始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我几乎把他看腻了，而他大约也是差不多。不过现在想来，其实他还真是不错，如果不当杀手，也许他会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
　　我剔了剔牙，打了个饱嗝，不过可惜了，他遇到了我，这个命中煞星。
　　“啊！”
　　牙签插中了我的舌头，疼地我直掉眼泪，我怒视窗外，没事，乱叫唤什么！
　　“不想看看一幕好剧吗？”
　　他昂然地站在我门口，双手交叠在身后，火光照亮了他的脸。
　　火光！失火了！在这全木制的大宅子里放把火会是什么样子？精彩至极！

　　我开始很得意，很得意地朝他笑，怎么样？我培养的杀手还是最顶尖的。
　　“阿盼！”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原本清丽的容颜变地狰狞，我不喜欢现在的她。
　　“阿朗会生气的！”我说。
　　释泽也挥了挥手，包围在她身边的人停止了进攻。
　　“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要救他？”
　　“他是……他是我们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
　　“你！他…..他和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他是要杀我的人！”
　　“你不是阿盼！”
　　“我是，只不过你不太了解我。”
　　“现在我了解了！”
　　“那还不算太晚，恭喜你！”
　　我听见释泽也轻声地笑，他把我拉到身后，“往后站，别让血沾到你的衣服上。”
　　“你宁愿和他在一起都不回去吗？”
　　我耸耸肩，摊开手表示无奈，“告诉阿朗，不是我不想回去，是他不让我回去。”我把脸皱到了一起，“他真的是个可怕的男人。不过如果你想带我走的话，可以试试，也许会成功的。”
　　“那我会把她杀了。”
　　“杀一个小姑娘可不算英雄！”我用手肘击他的肚子，“别人会嘲笑你的。”
　　“嘲笑我的也只会是你。”
　　她忽然朝我冲了过来，执起刀利落地由上而下，我没有退却，推开释泽也站到了她面前。
　　刀直直地对着我的脖子落下，我感觉到有点痒，刀尖落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划过。
　　“你杀不了我！”
　　她的刀落在了地上，太重感情，并不是一件好事，你看，典型就在眼前。
　　“杀了她。”
　　我听见释泽也沉声命令道，唉！我该为她掬一把同情之泪，这是惩罚，很无情的惩罚。
　　“你玩过火了！”
　　“我喜欢！”
　　我回过头对他吐舌头，看着一个个人被他打倒在地上。他的力量还是那么强大，阿朗是没看错他。现在隐藏的功夫也提升了。
　　“快逃吧！快逃吧！”
　　我伸手做赶小鸡状，他抱起凉风，看了我一眼，“还回来吗？”
　　“是阿朗叫你这么问我的？”
　　“不！只是我！”
　　“哼！那你的问题有错误！不该问我还回来吗，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和她一样，以为我不会再回去了！”
　　“你还跟我咬文嚼字！”
　　我咯咯笑，和他们说话真有意思，算是我无聊的人生中一味不错的调味剂。
　　我挠挠头，“我会回来，只不过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我可不想和这么乏味的男人待一辈子。”
　　相比之下，还是阿朗有趣多了。
　　他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一脚踹开了身边的人。
　　“你不带走他吗？”
　　我指了指躺在地上苍白无力的男人。
　　“让他去死吧！”

　　我咬着指甲斜眼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把车停在这里已经足足有半小时了，不动，不说话，连表情都没有一个，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索性打开车门跨了下去。
　　“别惹我生气！”
　　他的大手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往车里拖。
　　“逃跑能有我做地这么明显吗？”
　　他顿了顿，放开了我，“别想着走，这里虽然安静，但是想走可没这么容易。”
　　以为我是白痴吗？凉风来了我不逃雷力来了我也不逃，因为我知道根本逃不掉，所以索性省下力气。不做无谓的挣扎是我的宗旨。
　　他缓缓下车，走到我身边，“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吗？”
　　“我对环境的要求一向不那么高。”
　　“以前有一位刚毕业的美院学生，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夫人，于是他灵感突发，挥笔画就了一副画，而就是这副画让他蜚声画坛，从此他的事业一路平坦。”
　　“然后，然后！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庸俗的剧情了！”
　　“难道你不想听吗？”
　　“我知道，这个画家就是另外半副的作者是不是？”
　　“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算了吧！”
　　“你知道了多少？小姑娘不该在心里藏太多的秘密，这样会老地很快。”
　　我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就算我知道了，我又想证实什么？算了吧！这与我无关！倒是这里的确是个做画的好地方。
　　安静而充满了灵…….
　　“差几步，你就可以和他碰面了。”
　　他凑在我耳边用最恶毒的声音在诱惑我。
　　透过树与树间的空隙，我看到了阿朗。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跟在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头旁边，一步一步走进了对面的宾馆里。
　　“你想告诉我，他做了老头子的小男人？”
　　“你相信吗？”
　　“这很有意思！”
　　我几乎把五脏六肺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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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不对头，我丢了好多点击率。大家给我留言也不那么顺利，可是MM们还在坚持不懈地为我留下话，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谢谢各位了！
　　我的文不怎么的，都是大家支持的我才能混到今天（脸红啊！）
　　谢谢阑珊，我身边也在发生灵异，我都快被他灵异死了！
　　还有彦林和job，我知道你们都是从沉默之夜开始就看我的文的，谢谢，谢谢！
　　还有win，要谢谢！一直给我鼓励！
　　逐梦MM一直给我写很长的留言，看地我很爽啊！哈哈！
　　虞人，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呵呵，不熟，但是还是要谢谢！
　　还有泡泡儿，小妲！可爱的小姑娘们！
　　葡塔也是熟人拉！
　　还有几位，不能一一提到，在这里也一并谢来。
　　总想找点机会谢谢大家，因为在我最痛苦的那段时间里，看姐妹们给我的留言，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安慰，所以我扛过来。而现在，我面临着同样的痛苦，你们就是我全部的勇气。
　　如果有可能我想一直在这里写文，不管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