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无法挽回的东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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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从来不会去后悔什么，因为悔恨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你问我为什么我的眼里含着泪水？
那是因为虽然不会后悔，但心却还是会痛……
面对金角和银角这样的劲敌就算是千手扉间也不得不再三考虑迎敌的可行方案，但只有，也只有热血沸腾的少年会毫不畏惧的迎难而上用坚不可摧的信念做披荆斩棘的盔甲勇往直前。不，这不是信念，是他活的太清醒而做出的判断罢了——只有千手扉间活着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只有千手扉间活着他才能消除村子里因初代之间的摩擦而产生的芥蒂与隔阂，只有打败活着的千手扉间他‘一统天下’的野望才有了基石，……「影」的位置只有一个，而想得到这个位置的人却不止一个，在他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前他需要千手扉间的辅佐让他的所作所为有借口、有理由，他要利用千手扉间的威望收拢人心、成为众望所归的「影」。
“你这混蛋！不会是没有查克拉了吧！”金角手拿芭蕉扇指着原谅放声嘲笑“从刚才到现在开始你都没有用过忍术啊！”
“就凭你手中的刀根本就伤不到我们！”银角张狂的大笑“等我抓到你后一定要把你的手脚统统砍掉放进锅里煮！还要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用他做进攻木叶的旗帜！”
“我要用秘术让你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是怎么侵略火之国毁灭木叶！”
“千手柱间不过如此！”
“什么忍界之神！我们才是忍界之神！”
“哈哈哈哈哈……”
不过是仗着九尾查克拉任意妄为的败类而已。少年并没有被两人的言词激怒反而相当沉着的做好随时拔刀的准备。诚然，这两人因为啃食过九尾的血肉而获得了九尾的查克拉使得他们拥有了尾兽化的能力，无论是忍术造成的伤口还是刀伤都会被瞬间治愈，更有六道刃具加持——但要知道少年在前不久也是砍翻过一尾守鹤的。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停下脚步？
大脑在飞速运作，他回忆起金角银角会因为使用尾兽查克拉导致情绪变得暴戾的缺陷便立即展开了计划——
他想赢，无论如何都想赢——
尽情的杀戮吧！
千手扉间的眼角泛着一抹赤红，他看着少年在战斗中游刃有余的身影终于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如同一片阴影笼罩着他的前半生又重创了他的后半生——他们就像水与火不能相融又像根与茎一般相互成就，他们，他们一样的聪明机敏、温柔的不像宇智波家族的人。
你用这样的方法再次回来了吗？
在我杀死你后你还牵挂着木叶……不，你最牵挂的是你的兄长吧，泉奈。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上，曾被蒙上薄雾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曾被可以忽略的那些也再无遁形之处，道理就是这样的简单可聪明过人的他却才明白。
他们似乎身临其境却又遥不可及，千手扉间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珍贵的总是稍纵即逝。”
“我们还是直接过渡到他的死因吧。”
即便从他的大脑里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像感知到他的情绪状态但朽木苍纯却没有陪他回忆那些东西的心情，他不忍于看到所爱之人受伤狼狈的模样变做出一副不耐的姿态强行把千手扉间脑中的记忆快进到了战斗结束的那一刻——他想知道原谅的死因，找到根结带他回家。
可真正看到那一幕时他又心痛到不忍直视……
两个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分不清谁比谁更好一点，少年艰难的给自己翻了个身让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好受一点，他的整个腹部连同胸腔的皮肉都被炸烂了，但鲜血淋漓白骨森然的手臂保护了他的心肺这也是他还活着的原因。
“……三三？”少年看着天空视线难以聚焦却还挂念着另一个人“还活着吗？”至少在九死一生后他的心没有掺水分。
“啊……”千手扉间倒在不远处，他的声音更加虚弱伤势也更加严重。
“虫师……去吧。”哪怕他的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但挤一挤还是能挤出来的。
虫师在上空洒下金色的粉末，治愈的力量和上涌的疲倦让千手扉间想要闭上眼睛。
“三三……”
“什么事。”
“不要闭眼。”
“你还要看我成为第三代火影开创盛世太平。”
“狂妄。”
“初代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做得比他更好！”说到这个少年终于有了些力气“我要让这个世界真正的和平下来，创立一个没有战争与悲伤的世界，哪怕哥哥已经不在了我也要实现他的愿望，我想让让这个世界变成哥哥书中的……唔。”
“你这家伙——”那些字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又是一刀。凶手颤抖着看着死不瞑目的少年那双万花筒即便在主人死去也牢牢的将凶手的模样印刻了上去。
“你是个宇智波，你怎么配成为火影……”他用这样蹩脚的借口劝说着自己“闭眼吧！闭眼吧！你已经是木叶的英雄了！闭眼吧！快闭上眼睛！”如同抽风的马达断断续续不肯启动，无论怎样都阖不上的眼睛将凶手的丑态全部记录就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不敢袒露在人前的阴暗龌蹉被剖开一白……
“可恶！”愤怒夹杂着恐惧促使他一刀挽下了少年的眼睛，就这样另一只眼睛终于闭上了……
浓雾骤起，千手扉间和朽木苍纯相对而立。
“回忆结束，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任他危害到忍界坐视不理。”千手扉间固执的说道“我会将事实公之于众还他们一个清白。”
“有用吗？人的清白会在死后由地狱审判，是去桃源安度还是在地狱接受惩罚。你的补偿毫无意义。他们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朽木苍纯并不想通过击溃这个男人的心来报仇什么的，他只是通过阐述事实让千手扉间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些什么，你没有想说的话吗？”
看着如磐石般的沉默的男人，朽木苍纯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就让我来说说吧。我与他的相遇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那双因为在击杀了怪物后受了伤所以不得不在流魂街休整停留，其实我可以赶回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想回去……如果说是命运的指引也不尽实然，只能说在那样疲累饥饿的环境下散布在空气里的甜味真的很诱人。”
“……他曾经想做一个甜点师。”
“那么死后他的愿望达成了。”朽木苍纯点点头“你没有吃过他做的点心吧，很好吃，就像我母亲生前为我所做的点心一样，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忍不住去关注他，想了解他的过去想参与他的未来……一直以来我都做得很好，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但我们两情相悦朝暮相伴了很长时间。直到他找回了生前的记忆。”
“那也是一场战斗，他手中的刀挥舞起来的时候就像艺伎手中的扇子让人眼花缭乱想要与他共舞。”
“可惜他不肯带我一起。”说到这里，朽木苍纯笑了起来“所以我们就此分别了——可是我放不下他，喜欢这种事情有时候会成为毒药促使人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你要带他走。”千手扉间恍然明悟了朽木苍纯的目的，他并不想成为帮凶之类的凶徒而是因为，因为……
当着千手扉间纠结的面容朽木苍纯落落大方的说道“我把这种情绪称之为‘爱情’，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内心的摇摆不定。”
“摇摆不定？”
“对，摇摆不定。”朽木苍纯终于露出端庄微笑以外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放手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他的痛苦，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带他回去所以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我能做到的仅仅是不再放手而已。”
“……值得吗？”
“值得啊。”朽木苍纯笑道“当你的心中有了一个人就再也没有其他事物的位置了，什么身份地位都不过时浮云……啊，我忘了这是你不曾有过的感受。无法理解不是你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哪怕的苦恼都是甜蜜的。
我懂……我其实都懂。因为我也曾被一个人占据了全部的精力与身心，就连做梦都想着怎么才能……打败他。那个时候无法理解的东西为什么现在要明白呢？
这种情愫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明白！
“你赢了。”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你想让我做什么。”
“不需要。”朽木苍纯笑了笑“什么都不要做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许是这一路走来太过艰辛，让他忍不住去想，去渴望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角，有着无忧无虑的人生和一帆风顺的未来……他明明知道是不可能是事情。
老天总是喜欢给一无所有的雪上加霜给幸福美满的当头一棒，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悲剧才是他所热爱的真理，就好像只有让苦涩的更苦涩，让幸福的去破碎人们才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珍惜曾经所拥有的一切。可他呢？他明明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惜着手中为数不多的珍宝竭尽全力的爱护着他们，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抓住。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流走的就越快。
原谅难得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曾违背自己的本心，只是有些不甘——他拼尽了全力为何落得这样的下场？他袒露了真心为何要被糟践？
就因为不是主角所以就要贡献满是悲剧和餐具的茶几？
他才不会自怨自艾，他只会把满是悲剧和餐具的茶几掀翻再踩上几脚把一切都重新来过！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十遍不行就再来十遍，一百遍不行就再来一百遍！只要他不死，只要结局不是他想要的他就要无限的修正下去直到满意为止！
就像宇智波家族从来不缺天才与疯子那样，疯，就要疯个彻底！
作者有话说
第179章 无法挽回的东西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