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无法挽回的东西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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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散去露出炙热的太阳，辉夜姬倒在地上生死不明气若游丝，她的肚子破了个大洞，少年浑身浴血的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他刚从这句温热的躯体里破茧而出，没有视线只能依靠感知来了解自己的现状。朽木苍纯就站在他的面前，那双乌黑的眼眸里映出他的身影——和辉夜姬一样的白皮肤、白头发，以及一双在黑色眼白背景下看上去更加邪恶、堕落的永恒万花筒。
那六片花瓣缓缓旋转，妖冶中居然透着无辜。
“你是想被我封印还是杀死还是生出来？”虽然肢体还略有些僵硬但这并不妨碍原谅先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个愿望，尽我的全力。”
“被我封印的话你会在黑暗里慢慢痊愈，被我杀死的话你会成为我的一部分，被我生出来我们之间‘母’与‘子’的关系就扯平了——也许是九个月、也许是九年。”
大筒木辉夜看着他神情复杂，似乎想要透过他看到什么渴望着的东西——从某种角度而言原谅已经可以称做是她的孩子了。
“我曾经有两个儿子……”在原谅的帮助下她腹部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但不知为什么看上去还是一副重伤难捱的模样“我曾经也是一个母亲……”
“只是这样吗？”原谅低头看着大筒木辉夜“这样就满足了吗？”
“啊……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吗？”大筒木辉夜闭上眼睛疲倦的问道“现在的我没有力量了，那些憎恨也好、埋怨也罢，我已经无法在威胁什么了……”
“我明白。”原谅说道“每一个孩子从降临于世界的那一刻起就等同于将母亲杀死一次，尽管这个世界上存在不负责任的母亲但母亲和孩子之间的羁绊并不是轻易就能斩断的。孩子对母亲的期待不会轻易磨灭，孩子不应该以任何理由去怀疑母亲……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的母亲一定不爱你吧。”
“不。她爱我，只是没有我爱她那样多。”尽管他已经忘记母亲的样貌但心中依稀存留着一丝丝温暖。“呐。我会成为一个好孩子的，你也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吧？”
大筒木辉夜看着他原谅，半响，说道“我不喜欢你的名字，我想叫你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原谅召来的蝴蝶们团团包围结成了一个茧，在术式的作用下那枚茧变成了花生大小被原谅捡起来吞入腹中。
“我也不想再继续原谅什么了。”原谅垂着眼眸像发牢骚似的喃喃自语着“原谅、原谅……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却要叫这样一个可笑的名字，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的某些可笑、不知所谓的歉意。他到底对不起多少人啊才要给我起这样的名字好像绿了谁似的！”
“你也是，我对不起你了吗？”
“要知道没有我哪来的你——啊！”
“赤影！”
刚刚还又凶又狠的付丧神像只被扼住后脖颈的猫崽被原谅掐住脖子“不肯为我所用就去死吧！”
雷之呼吸——
“佐助！”
“佐助！”
“不要用我传授给你的手段对付我。”在佐助进攻的刹那原谅将封印回刀刃的赤影甩了出去，赤影正中佐助的胸膛惯性带着他飞出好几米远。
“尼桑！鸣人！”
尽管前有哥哥挡刀后有兄弟垫背但依旧受伤不浅的佐助吐着血扑到了鼬的身上。
“怎么会！为什么不管用！大蛇丸！大蛇丸！救救我哥！快啊！！！”
“没用的。”掌握了漂浮术的原谅飘到拼命想给鼬止血的佐助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赤影已经是付丧神了，她造成的伤口就不再是查克拉所能治愈的——能治疗这样伤口的只有神力。”
“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了。”
“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让人心生畏惧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连绵不绝突地戛然而止变成了如恋人私情密语般柔柔蜜蜜的语调“——让一些都结束吧。”语调一转又是冷漠淡然“让太阳落下进入夜晚，让夜幕隐秘星辰明月，让风停雨停全都停下！不会再有四季轮转也不会有生离死别。”随着他的的言语一股灵力冲天而起，奇异的力量遮蔽了天空把世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冷。”春野樱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是没有温度了吗？”
“火遁……”
“失败？！”
“什么？我来试试……”
“……无法提取查克拉……”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朽木苍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原谅。”即便是这种环境下朽木苍纯依旧能凭着感觉触摸到所爱之人的手“我想带你回家。”
冰凉的触感让两个人的心都在战颤抖。
“回的去吗？”原谅挣脱了苍纯的手“我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回去？鬼灯那家伙是不会放我过我想要的生活的，倒不如鱼死网破让他自己来收拾这把烂摊子！”
“那就带上我吧。”朽木苍纯叹气“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了这里是不会放手的。”也不能放手。
只有这个是不可以的。
原谅垂着眼眸避重就轻“马上，我们的五感就会全部封闭。时间会停止万物也会结束周而复始的轨迹，生命不会降临死亡也不会到来，在未来的几十年、几百年、千年后我们形体会化作灰烬灵魂也将散做灵子——趁着还早，带着新叶和初芽还有耀哉一起回去吧。”
“去过平静的生活。”
“我也不觉得那位地狱辅佐官会放任我们过我们想要的生活。”蓝染笑道“毕竟为了找到你我们可是把尸魂界的天给捅漏啦！”
“捅漏天的人是你。”
“哎？你也从中得利了啊。”
“我只是获利又没有动手。”
“这是在耍赖吗？”
他们轻笑，从容不迫。却显出了原谅的窘迫。
“下雪了？”佐助抬起头，黑暗的上空落下无数白色的花，他手中的火球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光明和温暖——兄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安静的坐在一起了。
“不是雪。”宇智波鼬握着弟弟的手平静释然“不冷的。”
“……抱歉。”佐助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鼬动容。
“该道歉的是我，该赎罪的也是我。你不需要说抱歉的。”他笑了笑“是我的自大和一意孤行害了你还有族人们，我的器量……我所以为的和平也不过如此。无法去请求他们的谅解啊……”
“我和你一起去地狱向他们赎罪。”佐助抽了抽鼻子，或许是真正感受到死亡的降临所以不想在留有遗憾因此坦然“我，还是……最喜欢哥哥的了。”
“啊……不要哭啊。”劝别人不哭自己却先哭出来，你可真没出息啊宇智波鼬。
“佐助！佐助！佐助！佐助！佐助……”
“你能闭嘴吗！”
被迫和鸣人困在一个地方的大蛇丸捂着耳朵忍无可忍的咆哮“安安静静的等死不行吗！”
“佐助是我的同伴！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你现在连你自己都救不了。”大蛇丸回以冷笑“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连宇智波这个家族都不曾了解过又谈何与他成为伙伴。”
“我——”鸣人哑然“我们明明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我还和自来也一起自行过那么多任务还逛过花街呢！”大蛇丸哼了一声“不要像个断不了奶的小孩子一样继续幼稚下去了，这么多年佐助那一次回应过你的呼唤？事到如今你也该学会放手了吧。”
“怎么可能放手！”回答他的是更加坚定的声音“我们，我们是伙伴是朋友！”
“我们！我们明明，明明……”
“你非要到自来也那个年纪才能明白什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大蛇丸心情复杂的问道“人这种生物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改变的，信念、理想这些东西如果不能从一开始就达成一致双方是很难走到一起的。”
“好色仙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带你回木叶！”似乎找到了反驳的理由鸣人的精力又旺盛了，他就像个小太阳那怕会被乌云遮蔽但终究会冲破乌云。
“是吗……他也一定很后悔那个时候没有杀死我吧。”大蛇丸只是怔忡了一秒便发出了冷笑“像他那样天真的傻子怎么回理解我的心情？从始至终我和他就是不同的。别扯什么理解之类的大道理，没有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就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鸣人，或许这些话对你而言有些残忍但是事实。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佐助所拥有的东西所以你无法体会到失去那些东西给他所带来的伤害。”也许是出于不忍，大蛇丸出奇的心平气和“就像我和你谈科学你无法理解其中的奥义那样我也不理解你们口中的‘火之意志’到底是个什么。很多东西强行扯在一起就是去它原本的初衷了啊……你能理解吗？”
“我……不想理解……”
微弱地，如同被抛弃的猫崽似的呜咽。
“结束了。”
当原谅把感知觉无限释放到最大也感知不到苍纯的存在的这一刻他说不出是释然还是不舍。在这场旷日已久的自我终结的过程中唯一感受到的却是空旷——心灵的空旷。
但是好安静。好久没有这样安静了。
是时候说再见了吧。走到今天这一步孰是孰非对他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虽然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与面目继续面对这一切但现在也到了向这个世界道别的时候。
“……然后重新开始吧。”那光芒寥寥如萤火风吹可熄。
“谁！？”原谅震惊不已，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突破他的结界！？
“好久不见。”
苍山洱海，斯人如故。
作者有话说
第180章 无法挽回的东西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