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劫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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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我们，也谈谈吧。”飞蓬的目光还没转过来就被杨戬扯住了衣袖。
“不和我一起吗？”看到飞蓬询问的目光，杨戬也有些心虚。
“紧张？”飞蓬微微歪头，右手握拳挡住上翘的嘴角，这是萧景琰再次见到飞蓬以来，看到的第一个不掺杂任何情绪的笑容。
“我有这么可怕吗？”穆霓凰状似生气般抱肩。
“不……”杨戬抬眸与萧景琰对视，萧景琰从深邃的双目中看到了厚重的敌意。
“二郎。”忽感肩上的温度，转目看着飞蓬坚定的双目“没事。”
“嗯。”杨戬松开飞蓬的衣袖，后退一步，平地浮现结界，将自己和穆霓凰包裹其中，飞蓬亦是将萧景琰拽进结界之中，一金一白两个光球极尽耀眼后消失在原地。
“蔺阁主，他们……”
“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出来。”
“小殊……不，飞蓬将军……是神界的将军吗？二郎神，就是……”蒙挚磕磕巴巴得找回自己的声音，满脸疑惑得看着蔺晨。
“二郎神便是传说中的灌江口杨戬，飞蓬是神将，准确的说，是神界武将之首，天界第一神将。”蔺晨双臂伸展开，活动已有些麻木的手臂。
“可是，这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穆青焦急得上前晃动蔺晨的手臂，却被躲开，笑得戏谑。
“你猜。”
“你……”
“想必霓凰，是这位二郎真君娘亲转世。”静妃已在一旁的案边坐下，开始斟茶。
“太后睿智。”蔺晨微微点头后，看着有些短路的列战英一脸同情“列将军，你可知，你喜欢的是最受宠的八公主？”
“我……”
“得飞蓬青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列战英涣散的双目渐渐清明，重重得点下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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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我还可以这样称呼你吗？”穆霓凰环顾四周的金色流光，将目光停留在杨戬微红的眼眶之上。
“当然。”
“杨耀知道吗？”
“蓬已经告知父亲。”
“二郎这次回来，只认父亲了吗？”在杨戬闪着泪光的注视下微微勾唇，“二郎不认娘了吗？”
“娘。”颤抖的双唇吐出自己已经陌生的称呼，脸上已有湿意。“娘要等此生终结吗？”
“嗯，等青儿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便和杨耀去找你。”穆霓凰已经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戏谑一笑。“我会和杨耀好好聊聊，你啊，已经待不住了吧？”
“娘，我要说出来吗？”在霓凰面前，杨戬已不再隐藏自己，感情，已经隐藏了太久太久。
“何不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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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殊……”
“林殊已经死了，你还不明白吗？”飞蓬回退半步躲开萧景琰欲拉住自己的手。
“飞蓬……”
“我不喜欢外人直呼名讳。”
“我于你，只是外人吗？”
“不。”飞蓬看着萧景琰眼中的微光冷然开口“你于我，只是凡人。”
“真的，回不去了吗？”
“梅长苏的时候已经回不去了。”飞蓬叹了口气“萧景琰，你还没注意到吗，你喜欢的，只是林殊而已。喜欢梅长苏，只是因为，他是林殊。”
“不，我并没有……”
“萧景琰，你觉得林殊已经变了，无论什么样子，都是应该的，你，从未了解过梅长苏。”飞蓬看着萧景琰渐渐暗淡的双眸也止住了话语。
“你是个很出色的皇帝。”
“我只是，想对得起对他的承诺。”
“萧景琰，你是梅长苏的劫，而林殊，又何尝不是你的劫数。”
“只是这劫数，真的很难度过。”萧景琰看着飞蓬冷傲的侧脸湿了眼眶。“我尽力。我们，还会再见吗？”
“或许。”
“每一段情，都是劫？”
“不，若遇正缘，定可长久。”飞蓬微顿后转头“相信你会遇到正缘。”
“你也是。”
“我？我从出生便换了心，断了缘，若不是历劫，我可能至今不知动情是何。”
“将军何不留意身侧之人。”萧景琰略微沉默后，微微低头。
“身侧？”飞蓬脑海中闪过神树下伫立的夕瑶，却无丝毫情动之感。
“将军可还记得，林殊，是我的表弟。”萧景琰的嘴角带上了苦涩的笑意，飞蓬思绪开始凌乱，终止了话语，散去周围结界，结界外正站着面色有些不善的杨戬直盯着现出身形的萧景琰。
“这么久。”
“我们该回去了。”飞蓬有些躲闪的目光和有些散开的双眸让杨戬心下一紧。 “萧景琰，你一日是大梁的帝王，我便庇佑大梁一日。本将军，从不轻易许诺。”
“谢谢。”萧景琰脸上化开的笑意让杨戬心中的不爽飙升到极点。
在二人身影消失之时，笑意却只有苦涩。
众人追随着蔺晨离去，萧景琰则扶着林静回到了寝宫。
“景琰。”
“母妃，我没事，留不住的人，何不让他找到自己的真心？”萧景琰通红的眼眶抑制不住得流出泪水，流到颤抖勾起的嘴角，右手捂住心脏上方的胸膛“只是帮他，为这里，会这么痛。”
林静叹一口气，将萧景琰揽进怀中，轻拍着颤抖的肩膀。
“哭出来吧，你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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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我们去哪？”杨戬虽想知道飞蓬与萧景琰说了什么，却又下意识得抵触。
“魔界。”飞蓬收起起伏的心虚，好似轻松得一笑“秦般若献祭了自己的灵魂，想必重楼已经收到了，冻结的结界他定有察觉，他现在未现身，只是在等我。”
“想必他又要拉着你打一架。”
“你若不愿，我便不打。”杨戬闻言微愣，对上飞蓬好似毫无波动的脸。“有问题吗？”
“没有……”
杨戬有些发红的脸被飞蓬选择了无视，轻声低喃。“傻子……”
“啊？”
“没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劫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