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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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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你喜欢他什么呢？”雪乃小圌姐问道。
“这个嘛……”仁王一时语塞。
喜欢那个人哪一点呢？
仁王想，兜兜转转十几年，怎么都断不干净，藕断丝连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可叫他现在想出一点，又毫无头绪。
埋怨倒是很多。
不过至少……
“脸吧。”他扯起嘴角笑的狡黠，“我一直都是颜控。你们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好看吗？来导演切大屏幕，U17时期的照片。………什么？没有？欸，功课做的不够嘛。”
笑声一片。
8、
“不能光听你的一面之词。”雪乃小圌姐道，“你说的都很含糊，一点不浪漫。”
“爱情本来就不全是浪漫的。”仁王一本正经道，“电视剧里没有说吗？爱情充满了算计。”
“这个你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仁王笑道，“嘉宾吗？”
雪乃小圌姐便煞有介事地挺圌直了腰：“来，让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背景音乐响起。
仁王咬着嘴唇忍不住地笑。
观众席后面的门被打开，粉丝和围观群众循声望过去，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
迹部在一片起哄声中走进来。
显然大部分人都没想到会真的在这里看到迹部——要知道这位先生虽然总是上财经版的新闻，确实在没在采访和电视报道里出现过几次。
江湖传言他作风高调，事实上吃瓜群众却几乎从未感受过“高调”。
毕竟迹部大少爷最年轻气盛的时代正好是通讯还不那么发达的时代。
迹部对这些惊呼和议论视若无睹。
他穿过不长不短的观众席走上台，像一阵风。
仁王单手撑在双人沙发的扶手上圌翘着腿微斜着身圌体侧头看他，单手捂住了下半张脸，眼睛却是笑着的。
迹部对上他闪着星星的眼睛，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气氛不算黏圌腻。在一起太久，爱情纠葛在很多圌情感中间，分不开逃不离。太多酸楚含恨都流逝在了时光里。
变得真的分不开了。
“看起来仁王圌君不意外？”主持人问道。
仁王移开了遮住脸的手：“准备的是双人沙发……姐，我两个月前才上过您的访谈的。”
在他身边坐下的迹部自然地握住了仁王摆在大圌腿上的右手。
“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迹部景吾。”终于在公圌众场合不再用“本大圌爷”自称的男人淡淡道。从里到外散发的自信让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仁王在旁边指了指他的脸：“你们懂了吧，这张脸真的很容易让人一见钟情。”
迹部哼笑着拍开了仁王的手。
9
“之前仁王圌君说公开恋情是‘心血来圌潮’，迹部君的说法呢？”
迹部把仁王的右手拿在手里捏着：“对他来说确实是。至于我，光看我发的SNS就知道我不是了吧？”
雪乃小圌姐适应了一下迹部的风格：“啊，所以你是计划好的？”
“也到时间了。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雪乃小圌姐被他的气势震了一下，难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在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不算靠的很近，给人的感觉也不是那种肉圌眼可见的亲圌昵。当你能从他们相处的举动中窥见时间给予他们的宽容和温情。
雪乃小圌姐突然就有点明白，在说出“在一起太久”时，仁王为什么会是那样一种有些怅然又十足温柔的表情。
“那么，迹部君有关注这几天圌网络上的评论吗？”
“没有。”迹部道。
仁王在旁边拆台：“你明明就很喜欢翻评论。”
“我是有在看，但我并不是在‘关注’。”
仁王没忍住转过头背向摄影机笑了一阵子。
笑够了，他才重新转回来，从迹部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对，不是在‘关注’。”
雪乃小圌姐决定无视这两个男人自带的诡异气场，按照准备好的问题继续往下问：“那么，迹部君决定公开前有考虑过后果吗？”
“后果？”迹部挑了挑眉。
“迹部财团的股价，还有社圌会上的舆圌论。”雪乃小圌姐道，“仁王圌君也是公圌众人物，工作上也受到影响了吧？”
“你受到影响了？”迹部转过头。
仁王摇了摇头：“没有。”
迹部便重新转回来。他面对雪乃小圌姐，神情里带一点严肃：“股价和舆圌论的事我不担心。现在也不是十年圌前了，同圌性婚姻都合法了，公开个恋爱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在这件事上，主动权一直在他那边。”
“诶？”
“在那个关头，他不同意，我就有很多种办法让在场的记者一张照片都流不出去。”迹部轻描淡写道。
观众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仁王想象一下后期大概会在剪辑这段的时候在迹部头顶加个大大的皇冠和“霸道总裁”的特效。
他噙着笑意，用更委婉一点的说法来给迹部的话做了总结：“他根本是选好了时机的。都这么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啊？”
……好像并没有更委婉。
10
很多人就是想太多。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非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相干的人丝毫不在意，吃瓜群众却总想越俎代庖。
这或许是因为，在外界的眼光看来，迹部和仁王这两个人的恋情中，仁王是显得弱势的那个。
仁王面对这样的话题倒是表现的很坦率：“没错，从社圌会地位看我确实和他有差距。这是客观事实，没有必要否认。”
“心理压力是不是会很大？”
“现在还好。”仁王笑道，“有一段时间很在意。”
“然后呢？有解决办法吗？”
“没有。”仁王一只手还被迹部拉着，另一只手在空中摆了摆，“这算一种代价。你看，这个男人，怎么形容的来着？‘英俊多金浪漫体贴’？你要拥有他，相应的得付出代价。”
“听起来很有道理。”雪乃小圌姐若有所思。
迹部捏着仁王的手，有些无奈：“他就是嘴上这么说。”
“……啊？”
“这人是个简单粗圌暴的直觉派。复杂的辩证的理论想得再多都是调剂，真要做决定还是靠那一瞬间的灵感。”迹部语气微沉，“预圌测他的行动不能全靠逻辑，还是要凭感觉。”
雪乃小圌姐没有听懂：“这和我们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迹部微笑：“没什么关系。”
当然是有关系的。
比如，让这个人去思考两个人到底该不该走下去的契机绝对不会是社圌会地位之类的普世价值观中很重要的东西。
而让这个人在意的也肯定不会是这些因素本身。
访谈里一问再问的问题实在没什么意义。仁王并不是不能承担的人，更何况这些外人看来很沉重的东西对于仁王来说或许都不算是个负担。
真正是负担的，是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
仁王总是开玩笑一样地说，他们的三观差的太远，能一直走到现在真是巧合套着巧合，太不容易了。
可叫迹部说，他和仁王在观念上的差别，其实只是角度不同而造成的差异而已。
归根到底是同一种思考方式。
11
“刚才仁王圌君说最喜欢迹部君的脸。那迹部君呢？喜欢仁王圌君的什么？”雪乃小圌姐问道。
仁王听完问题眨了眨眼，没忍住插了话：“你这样问显得我很肤浅。”
“那再给仁王圌君你一个机会，喜欢迹部君什么？”雪乃小圌姐笑问。
“温柔多金善良体贴浪漫？”
“……你够了。”迹部抽圌了抽嘴角，“你还不如说喜欢我的脸。这一听就是违圌心话。”
“别这样，我是在夸你。”
“那举个例子来证明我‘温柔多金善良体贴浪漫’？”
“送花？”
“你前两天还说我送花是庸俗。”
“庸俗是你说的。”
“谁让你说送花不如送鲜花饼。”
雪乃小圌姐颇为目瞪口呆：“两位，这是聊起来了？”
“没有。”仁王飞快地反驳了。他含笑勾了勾迹部放在他手心的手指：“问你呢，喜欢我什么？”
“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迹部故作苦恼地往后一靠。他抬起一只手放在眉间侧过头去看仁王。
喜欢一个人的理由，说出来总让人觉得空泛。
毫无疑问仁王是个有吸引力的男人。
通俗的优点，聪明冷静行动力强业圌务能力好，有决心有毅力。
但有这些优点的人也不少。
光看脸和身材，也是吸引人的。
迹部却不想说这些优点，显得很没诚意。
让他念念不忘，总有一个理由的。能让他们分开了几年，再见面却依旧被彼此吸引的理由——
“气质。”迹部道。
“能解释一下吗？”
迹部微微皱眉：“自圌由的气质。”
雪乃小圌姐依然没有听懂。
迹部舒展开眉头，悠然道：“我知道就好的东西，为什么要解释给你们听？”
观众席一片哗然。
仁王眨了眨眼：“我也挺想知道的。”
“啊恩？”迹部挑了挑眉，“你想知道？”
“我就想听听看你是怎么夸我的。”仁王圌道。
“行，让我想想。”迹部放下了扶在眉间的手，架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这么说吧，你喜欢了什么或者想要追求什么就不顾一切去追逐的样子特别吸引人。这种不顾一切，不是不考虑一切后果和代价的不顾一切，而是考虑了之后的不顾一切。”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一种真诚和纯粹吧。”
仁王一时语塞。他抿了抿唇，难得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样说过了点？”
“你自己说想听我夸你的。”迹部笑起来。
仁王移开视线小声道：“那我没想到你夸的这么夸张。”
“夸张吗？也还好。”
确实江湖传言中的仁王雅治总是和“欺圌骗”或者“隐藏”联圌系在一起，但真的接圌触以后，迹部就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面对别人的态度另说，面对己身，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欲圌望和内心，总是特别坦率的。
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一清二楚，并不吝于付出任何代价去追逐。
以游戏的态度作为伪装，冷眼看着一切。
迹部想起自己曾经和幸村讨论过这个。以U17领队的身份。
那时候，作为立海大部圌长的幸村，是这么和他说的。
“迹部，我们立海大最可怕的那个人，说不定其实是仁王。”
“哦？”
“他表现出来的，和他真正拥有的，总有一段差距。这段差距我不知道，立海大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幸村道，“你也有感觉的吧？和你双打时表现出来的，也并不是他的极限。”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仁王雅治这个名字，不仅仅是敌对队伍成员名单中的一个了。
12
并不知道迹部心路历程的仁王半是吐槽地抱怨道：“你这样夸我就反衬得我特别敷衍。”
“是吗？”迹部继续按着仁王的手指，“给了你两次机会了啊，自己没把握住怪谁？”
“可我确实觉得你最突出的优点是长得好看。”仁王圌道，“不过换个角度想，你夸我有气质对吧？有气质换一个说法就是长相不够出色啊。”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长相。”迹部斜眼。
仁王耸了耸肩：“我毕竟靠脸吃饭啊。”
雪乃小圌姐：这两个人一聊起来就让人听不下去。
13
雪乃小圌姐翻着采访记录：“刚才仁王圌君有提到他觉得最辛苦的一段时间，是拍摄《壳》的时候。”
仁王点头：“对。”
“主要是心理压力？”
“都有。”仁王圌道，“身圌体上的压力也有。那几个角色都要求瘦，但是《将军》瘦过头了以后又要增重。增重也不能增太多，为了上镜还要健身。但健身也不能过头，角色的需要是‘瘦削’和‘阴郁’……总之比较麻烦。”
“但那段时间仁王圌君是单身？”
“算吧。”仁王想了想才点了头。
“那么，迹部君会不会觉得最辛苦的时间里没有在仁王圌君身边，有些可惜呢？”
“可惜？”迹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仁王，果断地摇头：“不会。”
“为什么？”
“我来说吧。”仁王单手托腮，“从我的角度，我反而很庆幸最辛苦的那段时间是我一个人挺过来的。”
“诶？”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扛。”仁王圌道，“姐你可能不理解。”
“我是不理解。‘一个人扛’和‘有个人陪’不矛盾吧？”
“是不矛盾。但是那段时间的辛苦没有到一个人撑不过去的程度。”仁王沉吟了一会儿，“怎么说呢？心态，想法要有一些经历才能沉淀下来。在那之前我是浮躁的，有些飘。就是，想要脚踏实地但找不到地面在哪儿的感觉。我要想找到我自己一直想要坚持的是什么，这只能靠我自己。而这个过程，一个人的效果会更好。”
“你这样说我也还是不明白。”
“那我也说不清楚。”仁王看了一眼迹部，“你就理解成因果循环？就是因为我一个人撑过了最辛苦的时间，经历过了被‘口诛笔伐’和‘百口莫辩’的感觉，我现在才能这么从容，也才能有足够的底气站在现在这个位置。”
雪乃小圌姐道，“过去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你。”
“没错。”
“这也是你现在比较有自信的原因之一。”
“也可以这么说。”
“可这是从你的角度。从迹部君的角度，没能一起经历蜕变，难道不可惜吗？”
“不可惜。”迹部道，“‘如果我陪在他身边他或许不会那么辛苦’这样的想法其实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自视甚高的想法。我们是两个独圌立的个体。他也并不是在有了那一段经历以后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他最本质的东西一直没有变过。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可惜的了。”
“总觉得很有道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雪乃小圌姐没能从这个逻辑里绕出来。
仁王扑哧笑出声：“姐，你不能跟着他绕。想的简单点。”
“我不绕。”雪乃小圌姐叹了口气，“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14
“刚才仁王圌君简单聊了一下你们恋爱的过程。分分合合了很多次，对吗？”
迹部点头。
“那有没有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经历？比如对方让你特别感动的，或者让你特别痛苦的？”
感动？或者痛苦？
迹部微微蹙眉。
“我们还挺平淡的吧。”仁王侧过头看他。
迹部沉默了一会儿后，点头承认了：“确实挺平淡的。”
“这样吗？”雪乃小圌姐非常惊讶，“一般分分合合的情圌侣，恋爱过程都很纠结的。”
“我们还好。”仁王停顿了一会儿，“分的惨烈就不会复合啦。就是因为对彼此还有幻想，才会一次次又走到一起啊。”
“所以分手也不是因为劈腿之类的？”
“不是。”仁王忍俊不禁，“分手的理由不是只有一方变心的。”
“那么，外界压力？”
“应该，也不算。”仁王看了一眼迹部。他侧了侧身又抬起手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就不能是因为双方一起变心？”
“……啊？”
“开玩笑的。”仁王眯了眯眼，“分手也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坚持不下去就分手了。”
“迹部君？”
迹部耸了耸肩：“别问我，分手不是我提的。”
仁王闻言看过去：“你不要撇清关系。”
“确实不是我提的。”迹部回望。
仁王挑了挑眉：“你只是没有直说。我先提出来你也松一口气吧？”
“那是你的看法。”
雪乃小圌姐有点急：“你们不要吵架啊。”
仁王忍了一会儿，绷不住笑了。他口风一转：“姐你别操心了，我们没在吵架。”
“……真的是你提的分手？”
“是啊。”仁王坦然点头，“理由也说了啊，坚持不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了，我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但到了这个程度，也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吧？”
他再去看迹部。
这回迹部没再反驳：“两个人都很累。”
“当时觉得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吸引我的特质。”仁王接话道，“也找不到继续下去的动力。我很果断的，没有动力就直接喊停了。”
“没错。”迹部点了点头。点完他勾起唇笑着看仁王：“但你明明说你喜欢我的脸。光看脸的话，我也没变过啊。”
仁王愣了几秒。
“你要这么说……”他有些懊恼地歪了歪头，“也有道理？”
“所以我说他是简单粗圌暴的直觉派。”迹部道，“很神奇的是他的直觉还都挺准的。”
“你不要仗着这是访谈就觉得我不会生气……”
“我又没有说错。”迹部好整以暇地按了按仁王的手心，“不过说到记忆深刻……你出了很多抑郁症新闻的时候？”
仁王眨了眨眼：“你看我新闻啊？”
迹部挑眉看他：“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看你新闻？”
“你也知道娱乐新闻的可信度也就那样啦。”仁王反手抓圌住了迹部的手。他终于凑近了些，从靠着沙发扶手的地方贴近了迹部的肩膀：“你觉得我会有抑郁症？”
迹部皱眉：“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那几年情绪一直起伏很大。”
“我情绪不是一直起伏很大吗。”仁王颇有自知之明道，“你没说过这个。我还以为你那几年就安心在国外开阔疆土努力工作。”
“那你告诉我你看不看财经新闻？”迹部啧了一声，“你不要仗着这是访谈就觉得我不会生气。”
“这句话刚才是我说的。”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几秒。
终于忍不住移开脸笑了。
雪乃小圌姐一头雾水：“等等。你们刚才是在说漫才吗？”
15
“感动的事，还真的有。”在现场骚圌动过一阵后，仁王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我感动的点可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啊？”迹部在旁边吐槽。
仁王笑了一声：“我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我和普通人一样了，还能在这里和你一起做访谈啊？”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迹部颔首：“你说得对。”
“……和普通人不一样，是怎样的事？”雪乃小圌姐好容易插了一句。
仁王歪了歪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之前是很久没见了，重新见面以后勉强算是朋友吧。偶尔会和其他朋友约出来见面打打球的那种。基本也没有两个人单独约出来见面……那次是我话剧演出，谢幕以后他到后圌台来找我，说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特别有感触。”
迹部有些意外：“你那是感动啊？”
“不像？”
“你看起来很难过啊。”迹部蹙眉，“所以我还以为我说太早了，要再等一段时间再提。”
“难过也有吧，感动更多啊。”仁王笑起来，“你的洞察力难得出了错？”
“谁让你看起来像是要哭一样。”
“谁要哭了。”仁王嘟囔道，“我那是在卸妆，刺圌激的。”
雪乃小圌姐也有些意外：“之后你们就复合了？”
“算是吧。”仁王圌道，“我和他说，事不过三，如果我们分手第三次，就真的不可能第三次复合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要慢一点。他同意了。”
“……和我想的不太一样。”雪乃小圌姐道，“太平淡了。”
“本来就没什么激烈的。”仁王笑道，“网络上那些小段子都是假的啊，现实生活又不是豪门狗血电视剧。跌宕起伏的情节呢，演戏里演的够多了。生活还是平淡一点好。”
“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我又是会说出怎样的话的形象？”仁王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在节目里表现出来的也不是完全的我。甚至我在他面前表现的也不可能是完全的我。人是很复杂的，就算对自己也不可能完全坦诚。至少在这个阶段，我还是比较享受平淡一点的生活吧。接受访谈也是这个目的。能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也请大家给我们一点隐私。”
“那么，既然已经公开了恋情，有打算结婚吗？”
“之前说过了吧？不确定。”
雪乃小圌姐看向迹部：“迹部君也是这个看法？”
“婚姻是法圌律和道圌德上的约束，在情感上有和没有都差不多。”迹部道。
“慢慢来吧。”仁王圌道，“你看，不知不觉我们也在一起十几年了。”
“对，慢慢来。”
16
“这一期的《雪乃与倾诉》就到这里，非常感谢仁王圌君和迹部君。”
演播厅里结束音乐响了起来。
仁王站起来去和制片导演打招呼，也去和粉丝们合影告别。
迹部想了想，跟了过去。
签圌名的时候仁王转过头：“你今天没事了？”
“嗯。”迹部点了点头，“你要回片场？我送你。”
17
“真的不打算结婚？”
“……你先答应我别弄什么玫瑰铺地出动私人飞机私人岛屿之类的排场。”
“那还结什么婚。”
“就先别结嘛。”
“行。”迹部挑了挑眉，“我等得起。”
“……这种偶像剧霸道总裁之类的台词也别说了。访谈播出的时候加上特效一定会很好笑的。”
“你一副知心哥圌哥的样子又好到哪里去？”
18
“访谈的时候，我说的都是真的。”
“嗯。我知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