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龙族]海与龙王》北杉乔

155、第151章 芝加哥·卡塞尔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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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没准备演讲稿？”维奥莱特跟在西奥多后面轻声道。
　　“是真的真的即兴表演，ok？”西奥多皱着眉有点不耐烦，“如何把‘人艰不拆’这四个字说得如此冗长真心令人烦躁，你考不考虑停下你第三十二次确认？”
　　“好吧好吧，但我还是很兴奋，”维奥莱特现在的步伐已经趋近于幼龄少女，走路一颠一颠的，为了压抑心中涌上来的激动之情脸都有点憋红了，“终于，终于，多少年了，我们终于能退出这个鬼玩意儿了！”
　　“是是是，所以你快去开香槟庆祝吧，还得继续开会的人又不是你。”西奥多翻着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维奥莱特被留在卡塞尔学院的柱廊里，阳光从缝隙间映在石板路上。他看着西奥多的背影独自站了许久，直到前面的人转了个弯离开视线。他依然保持着一种古怪而兴奋的表情，化了妆的脸在阳光下霎时迷蒙了起来，他忽然又平静下来，推了推眼镜，做足一切准备之后转过了身。

　　希尔伯特·让·昂热就站在他身后，除了维奥莱特之外，甚至连西奥多都没有察觉。这个老成精的家伙束着他文质彬彬的白发，但维奥莱特知道他眼中藏着的沉重历史。

　　“我们开门见山吧。”昂热率先开口，他转过身，面对着柱廊外的草坪。四周静静的，连鸟鸣都消失不见，“你的兄弟发表了他混淆视听的演讲，做得很棒，甚至骗过了大部分元老。”他转过头，锐利的视线射进维奥莱特眼里，“但我看得出他有没有撒谎。”

　　维奥莱特点点头：“愿闻其详。”

　　“我们认识一百多年了，阿尔瓦罗·瓦格纳，”昂热忽然轻笑一声，“你从来不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宴会每一个女人都喜欢和你跳舞，全西班牙的少女都爱过你，她们的母亲和祖母都爱过你，是我猜对了，不是吗？”

　　维奥莱特眯着眼睛看草坪上那颗需要几人才能合围的粗壮大树，他依然心情愉悦，甚至嘴角有淡淡的微笑：“是啊是啊，但大家都老了，可没有心情谈恋爱。”

　　“你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吗？”昂热淡淡道，“这可是个非常可怕的猜想，没有正常人会往这方面想吧。”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瓦格纳在今天退出秘党，也许战争明天就会打响，现在纠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昂热，你得知道当一个人决定获得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得准备好付出应有的代价，等到付出了代价再转过头怨恨你的对手，这可不是绅士的做法。”

　　这句话如刀子一般戳到了昂热，戳到他冰冷的心脏里，戳破他只剩仇恨的炽热的血液，他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低声道：“你承认了，对吗？”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维奥莱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是那艘船的幕后操控者，你将那具棺材挖出来，送到卡塞尔庄园，你派出那些叛徒和死侍，你杀死了他们……你杀死了梅涅克·卡塞尔。”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保持长生不老，阿尔瓦罗·瓦格纳，”昂热忽然又冷静下来，“我活了130年，但你依旧如此年轻，即使如今知道这一切是你做的我也不再想追究了，我只想把那些该死的爬行动物清理干净，我的心和血都靠这唯一的理想支撑，但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秘党？到底为什么？你能从中获得什么？”

　　维奥莱特沉默了一会儿。风吹过眼前的草坪，时间仿佛凝固下来，良久，他缓缓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希尔伯特·让·昂热，比你我的寿命都要长。如果我在这里和盘托出，就如同对敌人展示自己最后的底牌，抱歉，我无法说明全部。”他没有看昂热，“但我想请你想象那样的画面，当你亲眼看见你的父亲不得不用利刃贯穿你的母亲的胸膛，你的兄长被钉死在棺材、囚禁于暗无天日的陵墓，你的姊妹没日没夜地受到力量的折磨，你看着长大的小弟弟被万人围攻处以死刑，你的亲生兄弟背负所有人的噩梦踏遍他能见到的每一寸土地，为了找到唯一的依靠和同伴，而他想要寻找的对象被冰封在荒芜人烟的雪原，被灌注水银的长矛刺穿身体。”

　　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会忍住你的仇恨和愤怒吗？”维奥莱特·瓦格纳淡淡道。

　　昂热没有出声。他心中此时半是震惊半是恐惧，他的世界观正在被一个全新的、可怕的可能性颠覆，良久，那使用了130年的声带发出它干枯的声音：“……原来是这样。”

　　他抬起头一寸一寸地审视维奥莱特·瓦格纳希腊雕塑一般的脸，他的尖锐而柔和的轮廓、他的高挺的鼻梁和突出的眉骨，这是一张典型的欧洲人面孔，但说不出他是日耳曼人还是斯拉夫人又或者意大利人。直到今天希尔伯特·让·昂热才窥探到了这个可怖真相的一个小角落，站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昂热在他脸上看到的已不仅于那超越人类巅峰护肤水准的细腻的毛孔、又或者几乎黄金比例的五官分布，他意识到这张脸是被人“设计”出来的，这是一张面具，一张用来掩盖面具下那庞大的身躯和宽广的翅翼的面具。

　　他正和一个龙王并排站在屠龙者的大本营里。

　　但昂热却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威胁，维奥莱特·瓦格纳依旧静静地站在这里，他看上去依旧心情明媚，似乎下一秒要哼一句“春天在哪里”，但如果不仔细注意着他，又会觉得这个人随时都能化作尘土和春风，在空气里消散而去。

　　“……原来如此。”他依旧低声感叹着。

　　维奥莱特偏过头看了看他：“校长，如果这个消息太过惊悚，速效救心丸需要一颗吗？”

　　昂热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听他讲笑话，他正仔细地思索过往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微小的转折点，当他意识到就连今天的这场对话恐怕也已经被维奥莱特·瓦格纳算计在内，甚至他每一项小心翼翼的调查计划背后，都有一双平静的蓝眼睛在凝视他时，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昂热最终道，“如果龙王们要向人类复仇，你们在过去的百年内拥有足够的实力毁灭地球一千一万次，但你们没有。我斗胆猜测你们的最终目标不是人类，但那又能是谁？”

　　维奥莱特眯了眯眼，不愧是130岁的老狐狸精，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从一开始龙族就没有想过残害人类，混血种与龙族的战争历史还藏着无数隐情，我一时半会儿无法解释给你。但想想我弟弟在半小时前站在听证会中心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吧，我们当然能毁灭地球，但我们能毁灭宇宙吗？”

　　昂热皱着眉。

　　“造物主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维奥莱特略带笑意地睥睨他一眼，不再透露更多信息，转身离开。昂热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从口袋里扯出手机，疯狂给施耐德打电话。

　　“是的是的我明白，但是必须得快一点，没有时间了，把学院收集的所有关于世界起源的猜测和那之后所有和龙族有关的历史、神话、史诗都找出来！无论有多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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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阳光照在琉璃厂大街的石板路上，一辆三轮跑得欢，两侧都是复古的青砖二层小楼，每栋楼前都挂着“宝翠堂”、“崇文府”这类黑底金字招牌。金发的女孩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她依旧戴着口罩，但已经换了一副白色的防雾霾口罩。

　　到目前为止这副口罩似乎没有什么用处。特蕾莎不禁怀疑曾经看到的北京市黑云压城之类的新闻是弄虚作假制造噱头。

　　*“凤隆堂”的招牌有点破旧了，挂在小铺面的门楣上，门口挂着宝蓝色的棉布帘子。这已经快到胡同的最深处了，一般玩古的人决不会选择那么偏僻的地方开店。

　　特蕾莎走进店里，她摘下口罩的同时也在仔细观察这家小店。柜台前没有人，空荡荡的。*这家店还用着纸糊的老窗，早晨的阳光透进来是朦胧的，空气中悬浮着无数灰尘，周围摆着大大小小的条桌和木箱，像是有点年头的东西。线装书、唐三彩、石砚笔洗，看起来这个店里什么都卖，甚至墙上还挂着一套大红色的嫁衣。

　　特蕾莎没舍得打破这难得的沉静，她知道周末的北京胡同有多热闹，没过多久门外就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唤声。寂静在北京永远是难得一见的氛围。

　　身后的铜铃又响了起来，特蕾莎猛地转过身去，正巧撞进那个欧洲人铁灰色的眼睛里。“瓦格纳家的小公主？没想到都长这么高了。”来人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了两盒牛奶和几种蔬菜，“不对啊，你应该只有四五岁吧，是我记性不好了吗？”

　　特蕾莎摇了摇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到现在也依旧觉得惊讶。”她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的眼睛，“早安，林凤隆先生。”

　　老板对她郑重其事的礼仪随意地点点头，走到柜台边的小冰箱那儿把东西一件一件放进去，他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吃早饭了吗？我这儿还剩下点昨天的油条。”

　　特蕾莎摇摇头：“感谢您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这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您的帮助。”

　　老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慢悠悠道：“怎么想起来找我？维奥莱特那小子是把我当睡前故事里的疯狂科学家或者邪恶巫婆讲给你听吗？”

　　特蕾莎没有料到父亲会和这位老猎人熟识，她知道这位“凤凰”先生纯粹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拍卖会，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猎人市场里那个罕见的英文ID“Phoenix”代表着眼前这个人。她一度以为这个ID的拥有者其实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凤凰都和那位老巫师有关。

　　她摇了摇头：“我听说您拥有丰富的神秘学和符号学知识，在中国范围内，我能找到的唯一一个懂得这些的屠龙者只有您一个。”

　　老板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了：“过奖过奖。”但实际上他的笑容已经快要溢出脸颊，“有什么问题拿出来看看吧。”

　　特蕾莎从包里取出那个笔记本，又将冲洗出来的图片展示给他看：“这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些东西，可能与四大龙王甚至黑王有关，但我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弗里德里希·冯·隆挑了挑眉：“好吧，在研究之前请先告诉我，你从哪里找到的？”
　　特蕾莎沉下眼：“恕我无法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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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特蕾莎：我真的有在很努力地护住你的马甲了@楚天骄
维奥莱特：马甲是什么？真的，我跟你讲，这种东西没有价值，都是说扔就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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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连更两天哈哈哈！
Emmm昨天发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话痨一下，大家大概可能都听说了，反正那个叫毒液的生物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可爱了！快去看这个年度巨制爱情科幻电影吧！美味人外和美丽人妻的快乐生活！土拨鼠尖叫！
昂热之前只猜到维奥莱特通过某种方法长生不老，但没往不是人想，另外再再再再再次重申，梅涅克·卡塞尔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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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维奥莱特·瓦格纳的本质是什么？
答曰：有钱的小公举。
魔法少女维奥莱特了解一下，我觉得他可以做我女儿。很合适，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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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带*的是龙族2原文。
另外感谢28522376的地雷！抱起来举高高！
Emmmm但是因为没签约没入V所以地雷我其实是收不到的，还请大家以后不要再破费了，评论就足够让我阔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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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3作话
。今天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祝老爷子在天堂安好，大家都会替你爱你的孩子们……
R.I.P
(今年的明人去世得多得不寻常……之前我们爵爷突然病发住院……我现在好担心好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