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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和我的闲聊 ...

  •   第二章:你和我的闲聊
      "你说过你会在这个问题上贡献一份力量的。"斯黛沙克的头在火焰中说。
      "我说过?"邓布利多问道。
      斯黛沙克皱着眉头,"没直接说过,但我想我们都明白都应由你来解决格林德沃。你被誉为二十世纪最强大的巫师,而且你--难道你害怕一个被寄宿制学校开除的人?"
      "不,"扽布利多温和地回答,"我不害怕。我只是相当担心和一个已把欧洲和部分亚洲纳入一个法西斯帝国的极其强大的黑巫师摊牌,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皱眉加重,"还有谁能解决他?"
      "那么,是的,这是个问题。然而我能--呃,解决他,就如你所说的吗?"
      "是多吉说你在过去的五年内所钻研的,自从我们达成共识之后。"斯黛沙克怒道。
      该死的埃菲亚斯。
      "我很害怕,"邓布利多快活地说,"我所有的研究只证明了击败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不可能性。至少,通常来讲,理论上,我可以通过巫师决斗来向他挑战,但那之后我可能就会成为他的犯人,而他将对于统治英格兰没有半点的后悔。"
      "那……你告诉我的就是他害怕你的名声……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夸大其词,如果不完全撒谎的话--对于你真实的才干。"
      邓布利多把这种情况当作所有令人不舒服的情形来处理--通过设计一种与谦逊相连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聪慧的氛围,以及通过微笑。
      魔法部部长并没有对他回以微笑。"我这不知道你是由什么构成的,邓布利多。你既是个完全的疯子又是个难以置信的天才。"
      "两者是可以互换的。"邓布利多答道,仍旧温和而平静。
      "如果你不能打败他,那就让他以为你可以,让他永远比想着要去尝试--这在最开始就是个明智的计划。然而,这就导致了几个问题。"他皱皱眉,静寂片刻,"比如是你的存在和流行的谣言保护我们对抗格林德沃。"
      "你可以这么说。"邓布利多赞同道。
      "该死。一旦你患了头伤风,英格兰将要灭亡了。"她从火焰中消失,而后邓布利多坐回到椅子上,顺通喉部的堵塞,以及企图证明不理睬那些被关押的成千上万的欧洲人民的正确性的孤独的目标。
      有人在敲门。
      "谁啊?"邓布利多喊道,不情愿地放下他的烤面包,"门是开着的。"
      是汤姆·里德尔--他的年轻的学生之一,难以置信的英俊,也难以置信的危险--闯了进来,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紧跟其后。
      "教授!"汤姆气喘吁吁地说,举着一份报纸,"教授,快看!"
      "汤姆一给我看,我就赶紧来了。"霍拉斯说,不安地抚平他睡衣的前面。他的前面突出了一块,看来霍拉斯比邓布利多吃了更多的甜点,而且很不喜欢走路。
      邓布利多推了推他的半月形眼睛,"让我看看。"
      专刊上的大字标题引人注目:格林德沃统治了欧洲,亚洲,非洲,以及南太平洋:下一个就是英格兰了?
      "是他吗?"汤姆快喘不上气来了,"他会吗,教授?"
      "阿不思,你一定要做些什么,"霍拉斯毫无必要的插嘴道,"我会给你泡茶,无论你何时需要,但你真的一定要做些事情了。"
      "你期待着一位变形课教授去成功地征服一位本世纪最伟大的黑魔王?"邓布利多温和地问道,"我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我恐怕--"
      "你?害怕?"汤姆怀疑地看着他。
      "我们都一样。"
      斯拉格霍恩焦虑地抚着他的胡子,"阿不思,你是唯一一个有希望来抵抗他的人。"
      阿不思记得那两个月的轻快迅速而又可爱的决斗,以他们一起滚下草坡接吻作为结束。不知怎么,似乎和一位统管了世界的大部分的巫师亲吻不是一件能够显示尊严的事情,但他们从未真正完成一场决斗,而且邓布利多也不清楚谁会赢。
      "噢,我对此表示质疑。"邓布利多扯谎道。
      "拜托了阿不思!你是本世纪最有才华的巫师!你从未在一场决斗中被击败。"
      "什么,"汤姆问道,脸上带着完美的"天真,英雄崇拜式的男学生"的眼神,又不知为什么让人感觉非常空洞,"是阻止你战斗的原因?"
      "也许,"邓布利多说,"是一些你不会明白的事情。"突然滑或一道闪光,伴随着孤儿院内汤姆不断不断创伤他的同伴的记忆。汤姆不懂得爱,也永远不会懂。事实上,极少有人会明白爱和它的力量。阿不思侥幸把自己算在内,认为自己曾经有过爱,即使他失去了它,并因此而感到刺痛、伤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霍拉斯有一块手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坐到了邓布利多的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上。"阿不思,我不明白。你不是个懦夫。你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之一。你从未逃离过任何挑战,所以为什么……为什么这次要逃?你是个永不言败的人。"
      邓布利多合上双眼,细长的指尖相对,"在这之前,失败从未影响过我。而现在--"它影响了盖勒特。"--它影响了整个巫师界的命运。如果我仍需要时间来定夺自己是否绝对不会失败,我想你会原谅我的。"
      福克斯发出了一声美好,平静,音乐般的催泪叫喊。邓布利多向后靠在椅背上,感受着福克斯的羽毛轻扫过他的头顶,而后降落在他的扶手上。
      "但是,但是阿不思!"斯拉格霍恩抗议道,不舒服地在椅子中蠕动着,"阿不思,你没有见到死亡人数吗?"
      "什么?"邓布利多问道,强制自己坐得笔直一些。
      汤姆往前迈了一步,交给邓布利多那份报纸,"他们采访了一位从纽蒙嘉德--最大的再教育营地逃出的女巫。她是唯一一个或者离开那个营地的人,与那篇文章说。"邓布利多并不喜欢汤姆眼中压抑不住的兴奋所闪烁的好奇的火花。
      邓布利多认真地阅读着报纸。
      "阿不思,当再教育对某个人不起作用,格林的我会杀了他。"斯拉格霍恩似乎对诉说这件事更为不安,"没有人,除了那名嫁给一位守卫的女巫--你可以明了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让她逃走,并加装她已经死亡--除非死亡,否则是不会离开营地的。营地中那些实施再教育的人,格林德沃让他的指挥部和行政部安置在那里。"
      "先生,死亡人数估计约500万人。 "汤姆好奇而严密地说,就好象惊讶于这件事的发生,以及自己能否做到。
      他有必要留意汤姆。
      "这是我们与美洲,"斯拉格霍恩再度摸了摸他的前额。"澳大利亚正准备投降,而我听说新几内亚和新西兰差不多要放弃抵抗了。几个小时之后他们也会投降的。"
      "日本和俄罗斯也屈服了,加入了他的联盟。"汤姆补充说,就好像回答一个作业问题。
      福克斯用头碰了碰邓布利多的手,邓布利多心不在焉地抚摸着他。这显然不是很好反应,因此福克斯轻啄他的手指。
      报纸掉了,"噢!干什么,福克斯?"
      福克斯竖起翅膀,唱了一首瓦格纳的片段。
      阿不思僵住了,他紧紧握拳,指关节很明显地突出。
      一张金色的有浮雕花纹的卡片从空中掉落,落到阿不思大腿上的常青藤花纹衣料上。它写道:
      最诚挚地邀请你与盖勒特·格林德沃一同饮茶,于1945年4月29日星期天,下午四点。这张邀请函是一个门钥匙,为您提供方便。
      将会提供Meggyes leves(匈牙利酸樱桃汤,见第一部第三章),以及令人愉快的自选甜品,糖果,以及香槟。不强求,但请求穿礼服。
      "福克斯,可能的话请换成莫扎特的一些乐曲。和很衬现在处境的the Flight of the Valkyries(《女武神的骑行》)一样适当,我担心在这种情况下这封邀请函上还附带上一封多余的恐怖信。"
      福克斯冲他眨眨眼,改换一首柔和轻快的亨德尔的咏叹调--Lascia ch'io pianga(任我的泪水流淌)。
      "让我为我残忍的命运垂泪,"邓布利多大声吟诵翻译的歌词,"好了福克斯,显然你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怎么了,阿不思?"斯拉格霍恩问道。
      "一点私事,霍拉斯。"邓布利多亲切地说,"我现在将去魔法部而轻松自在。请帮我送封信给米勒娃·麦格,问她是否能帮代我一周课,最好是她余下的教授生涯的全部。"
      "当-当然。"斯拉格霍恩结结巴巴地说。
      "汤姆,"邓布利多说,把卡片藏进袖子里,"汤姆,你要知道一个法西斯主义全欧洲帝国没什么值得令人钦佩的。"
      "当然,先生。"汤姆以一种过于平滑的语调说,让邓布利多都想要用摄神取念来看看汤姆到底在想什么。"享用你的茶。"
      "在与恶魔交战之前,人总是要补充好体力的。我很高兴你认识到如此重要的事实。"邓布利多坐在桌后的椅子上,伴随着福克斯哀恸的叫声,准备开始享用。
      然而,斯拉格霍恩一打开门,阿不福思就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阿不思!"
      "你好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说,再度放下他的茶,"你还好吗?"
      "你读报纸了吗?"
      "再见霍拉斯,再见汤姆。"邓布利多意有所指地说。他们离开后,阿不思轻挥魔杖,报纸便飞入掌中。"是的,阿不福思。我确实读过了。你需要让人帮你读报吗?"
      "闭嘴!"阿不福思严厉地说,"闭嘴阿不思。我对此十分厌倦。格林德沃即将统治世界。而你对阻止他的行为作了什么吗?什么也没有!你,你早就认识他了,当他构想他的垃圾理论的时候--"
      "盖勒特,"阿不思冰冷地打断他,"那时并不危险。"
      "盖勒特一直都很危险,"阿不福思猛地说道,"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你身上总会有瘀伤,抓伤,以及牙印。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他危险,有神经病,即使你只以为你们两个在假装决斗或是别的什么。他是全力以赴的。"
      阿不思脸红了,"不是那样的。"
      "因为盖勒特是个该死的好演说家,能让你相信他想要的一切,而仅仅通过一个微笑。"
      "好吧,我同意这点。"
      "自那之后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毫无疑问。"
      "所以你知道你不能信任他。他杀了阿利安娜。"
      阿不思无语。他很确信是他,阿不思,杀了她。
      "阿不思,你一定要做点什么。你已赢得这些人的尊重,就应该去做些与之相称的事情。"
      "拜托了,阿不福斯。"邓布利多说,"你已提出了你的见解。能允许我告辞吗?"
      没有再说什么,邓布利多抓了一把飞路粉扔进壁炉,匆匆来到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
      当他从壁炉出来的时候,斯黛沙克炸掉了比壁炉上的一大块装饰品。
      "是我!"邓布利多说道,举起双手,"部长,是我,邓布利多教授。对于妨碍了你的内部装饰我真诚的表示歉意。"
      斯黛沙克瞪着他,"干什么?"
      邓布利多从空中抽出邀请函,递给她,"看起来我有一个来自格林德沃的茶会的邀请。他承诺给我非常美味的匈牙利酸樱桃汤。你尝过吗?"
      斯黛沙克手中的纸和魔杖掉落,似乎变得喘不过气来,"他--他……我……什么?"
      "匈牙利酸樱桃汤。同样被叫做meggyes leves。我相当喜欢。"
      "不是那个,"斯黛沙克严厉地说,"是讨厌的茶会的邀请!"
      邓布利多又检查了一下邀请函,"是的,非常不错,不是吗?格林德沃被公认具有相当好的品味。我相信他徒手画过一次油画或者更多次。"
      "那么?"斯黛沙克问道,"你要怎么做?"
      "最后还是要去喝茶,"邓布利多冷淡地说,"我相信你没有疑义,部长。"
      斯黛沙克犹豫了一下,手指在魔杖上敲打,"你准备好了?"
      "我可能永远都准备不好,"邓布利多回答,带有少见的诚实的刹那,"但我们可以看看我能够在那之间做到什么。"
      "我不喜欢这样。"斯黛沙克说,"但我们还能怎么做?拒绝一次邀请可能既会导致一场战争。格林德沃就是这种人。好吧。我会让奥罗部的人准备好。你--你去努力别把注意力就集中在吃的上。"
      随着那一天的接近,阿布斯发现自己变得无法名状的紧张。他试穿一套崭新的洋李色的袍子,里面套着他过世的麻瓜衣服。他可笑地花了大量的时间来打领带,而他那几位拥护者们坐在背后,或酿造着药剂,或慢慢走着,或冲他叨唠着。
      "好了,完成。"斯拉格霍恩扇走从他坩埚里冒出的难闻的烟,舀出一些清澈的液体,倒入一个细颈瓶内。"给你,阿不思。在你喝茶前倒进这个,它可以所有已知的毒药以及一些我猜得到的毒剂对你完全无害。"
      "时刻保持警惕。"阿拉斯托·穆迪--阿不思的老校友之一--喷着鼻息。
      "我不喜欢这样。"波皮·庞弗雷说道,她刚刚接管了校医院。"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我也一样。"埃菲亚斯抽着烟斗,"一点也不。"
      "你发出了我有史以来听过的最气人的声音。"阿拉斯托·穆迪说,"闭嘴。"
      邓布利多简直想高兴地亲亲穆迪,"拜托了,"邓布利多说,"我想我们都应该让勇气战胜自我。"
      一只虎斑猫踏进房间,转身便成了米勒娃·麦格,棕发梳成严肃的发髻,还带着她正方形有框眼镜,"魔法部陷入慌乱之中,和往常一样。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他们想出了什么点子。"
      "你带不带我们一起去?"波皮忧虑地说,"我不想让你自己孤身前往。"
      "你们都不允许进入纽蒙嘉德,"邓布利多回答说,"如果情况非常紧急,我会让福克斯给你们带路的。"
      德达洛·迪歌跑了进来,邓布利多赶快假装他愤怒的眉头是由于某种专心。
      "阿不思!"迪哥气喘吁吁地说,"阿不思,他占领了澳大利亚!"
      "阿不思,"米勒娃说,瞥了一眼墙,"3点55了。"
      "该走了。"邓布利多对福克斯低声说,后者飞过来降落到他的肩膀上。他拿着霍拉斯给他的小瓶。把一个礼物--麻瓜们称之为唱片的包装好的包裹--塞到胳膊下,而后把手放到邀请函上。
      片刻之后,肚脐被熟悉的力量猛地拉了一下,邓布利多和福克斯砰的一声正巧来到了纽蒙嘉德的门前。
      当阿不思凝视着这刻板而墨黑色的建筑以及其上成排的门时,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不久后,一个严肃的女巫--拥有一头灿烂金发,穿着炭灰色的麻瓜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银黑色袍子--走出这座监狱,陪伴着一小队奇怪而又苍白的--
      哦。
      阴尸。
      盖勒特一定已经找到了那块石头。
      "邓布利多先僧?"女巫问道(这女人有口音),她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攥在胸前,魔杖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我四玛丽·曼德尔,格林德沃先僧的秘书。他问你四否愿意进入这座曾堡,或则想在门外喝擦。"
      "门外。"邓布利多愉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承认外面很冷,但茶可以暖身,而且我敢打赌桌椅一定已经准备好了。"
      她歪着她金色的脑袋,打了个响指,一张摆满食物桌子凭空出现荒瘠的土地上、灰尘与雪的中间。
      邓布利多很想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确切位置(大部分人同意是位于作为指挥中心的波兰的中,四月的雪似乎也证明这一点),冲曼德尔小姐微笑了一下,"看样子格林德沃预先准备好了我所喜欢的东西。"
      曼德尔小姐给了他一个沉闷的微笑。邓布利多不久便发现,在她其他的职责之中,曼德尔小姐对于魔咒实现室选择囚犯时表示了特别的喜悦,而且还发明了咒语--为此她还带着强烈的自豪感进行了发表,这就表明,带着这样的处女之血的人,是如何发了至少六个月来消除了所有的小问题(此句我不太会)。吸引格林德沃注意的是(不止是她长长的金发;盖勒特有一双审美的眼镜)她对音乐的鉴赏力。她组织那些略有音乐天分的犯人,组建了管弦乐队和合唱队,每次官员抵达或离开,死刑,成功或失败的试验,拷问的会议都会有他们的演奏。邓布利多不久便发现生气的法国男人和女人,对他们的同胞的背叛而感到愤怒,抽她的嘴巴,踩踏她珍贵的金锁,在把她锁进纽蒙嘉德的深处之前让她游街示众。
      "格林德沃先僧总四租意这些细节,"曼德尔小姐说,她的高跟鞋在冰冷的雪地上发出扎扎的声音。她又打了个响指,两把椅子冒了出来,"请就座,先僧。他很快就到。"
      邓布利多掸了掸自己洋李色的袍子,在一把舒适的软椅上坐下。
      曼德尔小姐再次打响指,一个鸟的栖木从地上长出。福克斯,发出了一声充满谢意的轻叫,飞到了栖木上站好,他长长的尾羽再身后摆动,如同阿不思的袍子一般。
      "啊!他来了,先僧!"她行了一个屈膝礼,"享搜您的茶。"
      盖勒特在她身旁显形。他穿着一件华贵的树绿色袍子,嵌有洁白的毛皮来抵御寒冷。比起许多年前那生疏了的奇妙夏天,他更要英俊几分。盖勒特僵了一下,而后他的美貌(这句话很难,我不知道用什么词)再度发光,没有任何无关的部分来阻碍他的光辉,而且他的魅力无法控制的闪耀着。
      轻易便可发现盖勒特是如何控制了世界上的大部分的。
      "你长胡子了,"盖勒特评论道,"我想很适合你。至少和你的头发颜色相同。我的一个将军长着恐怖的灰色胡须,尽管他保持他的发色乌黑。我让他剃掉了。我发现当事物没有按应该的样子呈现,会让人很烦。"
      曼德尔小姐站在他的右后方,抬起一条眉毛。
      "可以了,曼德尔。我赞赏你办事迅速。"他转向她,带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微笑,使她苍白的皮肤染上了了淡淡的红云。不论自己,邓布利多敢说格林德沃可以让一个像曼德尔小姐严肃的女巫失去原有的沉着。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什么,转身走开了,毫无疑问为了掩饰他目光中强烈的困窘。
      邓布利多敢打赌格林德沃手下相当一部分人都经历过足够多的这种金色的耀眼魅力以及他奇异的给他带来爱慕的吸引力--尽管毋庸置疑,他有一点点担心任何人都爱上盖勒特。他罕有,如闪电般美丽。他的危险也使他魅力的一部分。
      盖勒特坐下,响起了柔和的柴可夫斯基。
      "这是送给你的,"阿不思说,把唱片递给他,"是麻瓜的发明。如果你把它放进一部机器中,就会播放出瓦格纳的音乐。"
      盖勒特清朗地笑起来,"谢谢。你还想要点什么?我这儿有汤,香槟--"
      "茶和蛋糕似乎不错。你都有哪些茶?"
      "无与伦比的大吉岭茶。我记得你品茶时加了四勺糖。"
      "的确。"
      盖勒特为他沏茶,带来一股甜美轻柔的植物芳香。邓布利多伸手去拿茶和茶托,却意外的握住了格林德沃的手。阿不思的面颊颤了一下,接过茶,洒了一些,然后放在自己的前方。
      就是这样一个轻轻、转瞬即逝的触碰给他带来一阵渴望与敏感。他爱着盖勒特。即使过了这许久,他仍爱着他,不顾一切地渴望着他。
      他无法自拔,被这份爱情的压倒性的感觉冲击困住,这份囚禁着他、使他面对它时只能紧张与战栗、除了体味什么也做不到的爱情。
      阿不思闭上眼,因为如果盖勒特没有与他相同的感受,他的心会破碎,他的生命也将失去全部的意义。在怀有希望的无知的痛苦中生活会更好一些。
      "你的凤凰看起来很好。"盖勒特说。
      阿不思睁开眼,"是的。福克斯今天的翅膀很可爱,不是吗?"
      盖勒特捏碎一些柠檬蛋糕,装在盘中举给福克斯,让它细嚼。"非凡的鸟儿,凤凰。你和他完美相称。你很适合这种色彩。"
      "也许吧。"
      盖勒特为他切了几块不同的蛋糕,堆在一个盘子里,"见到你真好,阿不思。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好好谈谈。"
      "差不多……哦……一定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了。"
      "你对数字总是很敏感。"盖勒特简单地说,把盘子往桌对面推去,"毕竟我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邀请。你一直以来都在回避我,我还以为你这次也不希望见到我呢。"
      阿不思没有答案,因此把自己的蛋糕切成小块。
      "哦,别这样,"盖勒特急急地说,"没有下毒。为什么我要给你下毒?这会浪费掉一个天才的头脑的。"
      "谢谢。"阿不思给福克斯倒了一本茶在茶托里,然后转向自己的点心。茶本身非常的烫,却留下一份蛋糕的甜美、清冷的韵味。"你知道,盖勒特,我一定要祝贺你。你做到的无人能及,也永远也无人能再次达到你所达到的巅峰。"
      盖勒特,手扶着手,向他咧嘴笑,"我真高兴你能这么想,阿不思。"
      "这,"阿不思继续说,"并不是说你应该这么做。"
      盖勒特停顿一下,看起来备受打击,"哦,阿不思。难道你相信你在报纸上读的每件事情?你怎么了?那个曾和我一起谋划的才华横溢的年轻巫师怎么了?"
      "我们长大了,"阿不思回答说,"我们走上不同的道路也是自然。"
      福克斯发出一声轻柔、哀恸的叫声,跳到阿不思的肩膀上。
      "那么……我想邀请你加入我是无用了?"盖勒特问道。
      "是的。"
      "把你的鸟遣走,阿不思。我希望与你秘密的交谈。"
      阿不思举起手,让福克斯跃了一步,站稳,飞上天空。凤凰在一声甜美悲伤的叫声中消失,他们的交谈之中伴随着柴可夫斯基的相称曲调。如同每个词汇之后的下意识的思想漩涡。
      "我爱你。"盖勒特私语道。他感情丰富,不可名状地美丽。不变的金色卷发依旧松松的环绕着英俊的面庞,海蓝的双眼逆浪般将他吸入。"我从未停止过,阿不思。为什么我们要承受离别之痛?"
      他强迫自己离开盖勒特的视线,"因为,盖勒特,没有让杀戮正当化的方法。我们成为截然不同的人。你已成为一个独裁者,除非结果摆在眼前否则不择手段,而我呢?我成了一个老师,必须集中注意力于方式。"
      他们面对面站立着,冻结的土地在他们之间无限伸展。
      "所以只能这样了?"盖勒特很悲伤地问道。
      "看来是这样的。"阿不思回答,坐着,不能够看向盖勒特。"不知为什么,我们是代表着两个对立的主义而来此的,而那已经占有了我们自己的生活。"他的手指在茶杯的边缘游走,希望可以强迫自己喝茶。
      "我真的不想和我的朋友为敌,"盖勒特说,"一定要我这么做么,阿不思?"
      "不一定,"阿不思沉思道,"如果你瓦解你的帝国,同意自己在监狱度过余生,我们就可以了结了。"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有趣。"
      "当然,我也不认为你会答应。所以,我们只得成为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我们中的一个也必须失败。"
      "我很抱歉,"盖勒特说,魔杖轻甩消去了桌子。
      "我也一样。"阿不思答道,从口袋里抽出魔杖。他听到远处传来凤凰的悲歌。"En garde!(准备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你和我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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