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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吃烤面包与饮茶之前 ...

  •   他们变了,真的很奇怪。阿不思和魔法部部长喝茶的时候这样想到。
      当他们还年轻时,盖勒特无辜的态度似乎更加可信,阿不思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盖勒特是必要的,犹如空气,犹如水,犹如血液。没有他的日子是痛苦的。
      但现在——多少年过去了!五十六年还是四十六年?似乎都无关紧要。当阿利安娜死后,盖勒特就离开了,他周围的世界崩溃了。阿不思努力不去想,但他会躺在他们变形过的床上,蜷缩着,而后梦境降临。
      “她会和我们一起走的。”盖勒特说。他的热情不知怎么有些改变,从在花园里接吻、做实验、讨论计划,直到他们进屋、阿不福斯锁起门学习,再到他们摆放着箱子、笔记、显示他们存在的事物的书房。盖勒特现在非常危险,他狂暴,急躁,而且非常、非常不会控制好他的脾气。“阿不思和我在一起就一定能控制好她。”
      “你不能带走她!”阿不福斯吼叫道,“她现在没有发作,你不能带她走,不管是去你们计划好的地方,进行你们——你们的天才讲演、试图控制世界还是别的什么该死的目的!”他转而面对阿不思,“你有责任在身!你不能自己逃跑!你不把自己关在你的房间里!你必须照顾好阿利安娜!”
      “我明白!”阿不思厉声说。
      “你这愚蠢的小子,”盖勒特怒声道,“你这彻底的白痴。为什么你认为我们会这么做?一旦我们成功,阿利安娜就不再需要躲躲藏藏了。一旦麻瓜们了解了我们,明白自己的地位,阿利安娜就可以——”
      “但如果她发火了,你又会怎么做?”阿不福斯咆哮着,抽出他的魔杖,“你根本就不考虑!”他凶猛地将魔杖向下一挥,大叫出一个蝙蝠精咒。
      这是个很差劲的主意。盖勒特比他更为迅速,而阿不福斯朝他射来的这个非常非常愚蠢、幼稚的咒语被盖勒特化为碎片,仅仅擦过他的头发,完全无效。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努力要做的是什么!”盖勒特凶暴的向下猛挥他的魔杖,阿不福斯猛烈而突然地倒在地板上翻滚着,尖叫着,然后——
      “你不能使用不可饶恕咒!盖勒特,不!住手!”他扭住盖勒特,两个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魔杖,只顾着摔跤,直到阿不福斯记起了他的魔杖,首先朝他们射了一个软腿咒,然后他们三个人都开始互射咒语;阿不福斯固执而残忍,盖勒特的狂怒正处于白热化阶段,而阿不思,阿不思在两人中间想要组织他们,就在这时阿利安娜 ——
      阿利安娜尖声大叫。她不喜欢人们抬高嗓门。
      然后他们都转身看着他,但他们已经念出了咒语——
      阿不思总是会惊醒,然后再度蜷缩起来。他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记,但有些记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比如,阿不福斯在阿利安娜的葬礼上打破了他的鼻子。
      这就使那件事更难以忘记。
      盖勒特从没给他写过信。当他们都站在周围,盯着这个纤瘦的金发身躯四肢摊开倒在靠近楼梯的地板上,盖勒特就开始拒绝看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
      盖勒特看见了谁杀死了她。
      然后阿不福斯朝阿利安娜扑去,盖勒特开口说,“好吧,她死了更好,现在你可以跟我——”,但阿不思眼中的悲痛使他没有讲下去,然后盖勒特,迷惑不解而心烦意乱,猛地拉开门跑掉了。阿利安娜死了,阿不福斯因此憎恨阿不思和盖勒特,阿不思则憎恨自己,而盖勒特用门钥匙回到了东欧。
      阿不思也不给盖勒特写信。他不想了解。
      盖勒特明白这点。他从他旅行到的每个地方寄一盒一盒的糖果给阿不思,还送过他织得很差劲的袜子,古怪的小的史前器物,也不知道是不是偷来的,但他从没有写过一个字。
      有时阿不思也把东西送还回去,但通常不这么做。望眼一切,念及盖勒特,明白一切都毁了的这个结果,太令人受伤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魔法部部长说,快速掠过,怀中抱满了纸张。她是个矮小、纤瘦的女巫,一头用珍珠发卡固定好的纯银色头发,不显眼,但成了她的商标,就和老魔杖成为盖勒特的标志一样。
      玛乔里·斯黛沙克(本人胡乱译名)坐到桌后,双手交叉在她的那摞文件上。“那么。”
      “要喝茶吗?”邓布利多问道,“我听说您有一些可爱的精灵式的蛋糕。”
      “我也听说你一张甜嘴,”她咔咔地活动手指,钢灰色的眼眸始终固定在他身上。“那么,有一些事实正在流传。”
      “我猜那都是基于谣言的。”
      一个家养小精灵匆忙进来,推着一个银茶车。斯黛沙克完全无视茶盘,盯着阿不思,后者显然期盼着精灵式的蛋糕,也同样无视茶盘。
      “你是霍格沃次的变形课教授?”斯黛沙克询问道。
      “是的。”
      “在这之前,是尼克·勒梅的炼金术伙伴?”
      “现在仍是。”
      她低眼阅读她的文件,一张张浏览。“不需要在审查你广泛的骑士爵位称号和奖章的清单。你作为威森加摩(最高巫师法庭首席法师 )参加国际巫师会议,也是继霍格沃次毕业后这一对可笑的奖章的所有者。”
      “这看来我生活繁忙。”他温和地说。
      斯黛沙克并没有觉得好笑。“那么流言为真是绝对的可能了。”
      “这我不敢说,”他回答道,渴望地望着茶台上盖着盖的盘子。“在没有了解到你说的是什么流言之前。我的左膝上确实有一道麻瓜地铁站标示式的伤疤,而且,我承认我为了得到一顶带穗毛线睡帽曾用笔名向《女巫周刊》提交了迷人的编织式样。然而我怀疑,你会对这两者感兴趣。”
      “当然,不过我的孙女相当喜欢编织,”斯黛沙克注意到邓布利多视线的方向,“在我们吃面包和喝茶之前,我必须要问一下——你能击败格林德沃吗?”
      邓布利多考虑片刻,“可能。我听说过你的果酱选择——”
      “果酱先放一边。”
      “一个人总要为果酱抽出时间。”邓布利多平静地插入道。
      “在我们决定好如何处理格林德沃之前,没有果酱或烤面包。现在,根据最为流行的谣传,你是英国抵抗格林德沃及其军队对有号召力的人。你是唯一具有和他同等实力与智慧的人。”她抿着嘴,显然不相信这个坐在眼前的这个褐发男人只关注于果酱,而不是可以与那个全欧洲的法西斯帝国主义分子相媲美的算得上是本世纪最强大的黑巫师。“正确与否并不重要,公众信任你,因而相信英国会很安全,不会被入侵。我知道这将成为一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粪便一样的重担,也知道格林德沃会在任何时候攻击。我必须知道而且想得到干脆的答案——你是否拥有打败格林德沃的足够强大的力量,你面对他时,你会不会与他战斗?”
      阿不思真的很不想回答着道问题。他仍然从盖勒特那里收到小糖果盒、带有可疑的魔法的奇怪的银质摆设,真的很难以相信盖勒特——他的盖勒特,这个在河堤上亲吻过他、与他一起去看歌剧的人——是个想要征服整个欧洲巫师界的独裁者。
      “我怀疑我可以给你直接的答案。”当斯黛沙克的怒视变得很令人不安的时候,邓布利多回答道,“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侵略英国。”
      “他不会?”魔法部部长问到。邓布利多并不为她的高度怀疑而责备她,“为什么不会?”
      “恐怕是因为我。”邓布利多回答,几乎带着歉意,“只要我在英国,他就不会攻击这里。而且,他不得不跨越海峡,但阴尸却不能越水而行。”
      “你认为盖勒特不会想出一个让他的饮食渡过海峡的方法?”
      “如果他想,他可以办得到。幸运的是,他不想。”
      “你可以带着万分确定?”
      “是的。”
      “那么,为什么他把你看得这么重要?”
      “如果我告诉你,我想你恐怕不会相信的。”邓布利多令人愉快地告诉她,“我敢说,他宁愿避免一场决斗,如果他试图侵略英格兰的话将会不可避免发生的这件事。我没有夸奖自己的意思,但他真的不希望这件事发生。”
      斯黛沙克皱皱眉,“我料想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坦白的说?我们如何能知道他不会试图统治英国?”
      邓布利多决定道出真相,尽管它一点也不可信,“他和我在1899年中的两个月间陷入疯狂的恋爱。我们都曾是非常开朗而求知欲旺盛的男孩子,我们都认为那似乎是个好主意,就是实验——”
      魔法部部长翻翻眼睛,“很好。我不想听。隐藏你的秘密力量吧。但你不得不击倒他的时刻必然会到来,因为你正是他回避的那一个人,记住了。”她冲他不耐烦地摇动手指,这是种很无礼的道别。毕竟,她要管理一个国家,还要让某人关照好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成为一个麻烦,比起了解为什么这个某人能够关照好格林德沃要重要的多。
      邓布利多尽量客客气气地离开,但不好,埃菲亚斯就在过道里等他,还像踢一只小狗般转过脸。
      “她想要什么,阿不思?”
      “她问了我关于格林德沃的事情。”
      “然后呢?”
      邓布利多决定,现在,因为没人再相信真相,因此他最好对此扯个比真实还要真实的谎。“我想我知道打败他的方法。尽管这需要大量的研究。甚至数以年记。”
      “我会帮你的,”埃菲亚斯声明道,英雄崇拜式的光芒使得他的双眼像充满泪水一样闪耀。邓布利多别过脸。虽然承认的话很刺痛,但他情不自禁地把埃菲亚斯的感情主义的典型与盖勒特的热情的炽热光辉相比较。
      当阿不思提到死亡圣器,盖勒特的脸就变得激动起来,并不是英雄崇拜式的,但却带着一种滋生于渊博的学识的热情与光芒。盖勒特很少像这样沉湎于此。在阿不思印象中,如果他与埃菲亚斯讨论死亡圣器,他绝对会得到一个一成不变的回答,“哦阿不思,你真是太勇敢/友好/优等/聪慧/或者别的肯定意义的形容词”或者一个茫然的目光。
      他想念盖勒特,犹如想念一片幻翼。痛苦剧烈而难以忍受,阿不思突然间突然间无比的讨厌和埃菲亚斯在一起。
      “谢谢。”邓布利多说,压下他对埃菲亚斯的怒火。没有任何盖勒特一样。没有人有着同样的才华、干劲和——
      这完全无关道德。
      不管这算不算得上愚蠢,但埃菲亚斯从未想要试图统治世界、建立一个统管巫师和麻瓜的慈善专政。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那么令人感兴趣或者引人注目。
      阿不思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人能够与盖勒特的部分光辉相匹敌。阿不思阅读报纸,就像其他人一样,看最新的有声电影,能够完整地一遍遍背下一篇演讲,那些盖勒特作的演讲。自从离开后,盖拉特就不知怎地意识到了他皮肤之下的潜在热量与幻想的计划。他骑在似乎总炽热的围绕他燃烧的金色的火焰之上,把人们吸引过来,比以前更为突出。他毫不费力便充满魅力,他很能干,英俊,有卓绝才华,并且时时计划。盖勒特总是明确地知道他要做什么,以及如何得到。
      在他的演讲中,他热情似火,为了一个只有他(和阿不思,当他让自己成为阿不思而不是邓布利多的时候)能够彻底明白的世界。他引人注目,也绝对危险。
      在邓布利多看来,比起一个天才梦想家的行为,还有几件事更为危险。盖勒特有着难以置信的能力,以心中所想的世界来看世界;以及更罕见的能力,改变世界、使它符合本应面目。阿不思常常思考这些,当他独自在办公室中倾听收音机,或看那些做演讲的盖勒特的海报。
      当然,盖勒特是盖勒特,他已经承受了很久了。他创造了“再教育”营地,关押并训练他的敌人,让他们成为他的追随人。他有一个恐怖的倾向,就是破坏拒绝他的主意的地方。他极端地推翻不想建立他的乌托邦的政府。当人们不理解他或不同意他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极度气愤,而且,尽管他很少亲自杀人,但也足以使阿不思拒绝和他共进晚餐三个星期,当你理清思路,为了避免听到他的同事和学生私下讨论着格林德沃德的事情。他知道因此又制造出了许多流言蜚语,但当盖勒特证明他不完全是阿不思所想的那样,在那个18岁的痴狂的甜蜜湿热的夏天中的那个人,这也总是会成为一个冲击灵魂般的苦痛。(这段搞死我了,高手请看原文)
      现在很难记住盖勒特就是格林德沃,就和阿不思是邓布利多一样难。在“独裁者”的海报上,盖勒特仍闪耀着吸引力之光,而阿不思仍能看见那敏捷的思路,卓越的天资,金色的魅力,那可以吸引任何人的本领。只有在这些时光,阿不思才能忘掉自己是邓布利多,身负重担,不可逃避,受人景仰和依托。
      他的愤恨再度来临。困住了——他又被困住了,他总是被这期待及对他人的需要所困住。阿不思需要一件东西,而且只需要一件——那就是盖勒特。然而,邓布利多教授需要做正确的事情——而正确的事情就是反对盖勒特的恐怖统治。
      发生了什么?只有一段记忆是他不断不断回忆的,几乎因此而疲倦不堪,只因为那是如此的奇怪和不真实。
      他们又坐到了树下,靠着彼此,向另一方俯身,完全密不可分。
      “不知怎的,我有点害怕夏天的终结。”阿不思说。
      “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离开?”盖勒特大笑,轻柔如潺潺流水般,温柔闪烁如铺开的金丝。“我被开除,你也毕业了。没有什么会使我们分离,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彼此。”
      阿不思不顾一切地希望去相信他,有些伤心,“你确定?”
      “我们当然会一直在一起。”盖勒特有些惊讶地说。他安慰般抚摸着阿不思的脸颊,指尖滑下阿不思的颈项,使得清醒的后者一阵鸡皮疙瘩。“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分开。我们必须在一起,阿不思。想想我们一起可以完成什么!分开的话,我们几乎做不到同样的结果。等等,让我们试一试。握住我的魔杖想一道咒语。”
      他们紧扣彼此的手,环住盖勒特的魔杖,盖勒特几乎要猛扑向阿不思来一个激烈的吻。念头刚刚闪过,一道蓝光喷出盖勒特的魔杖,他们身后的树被连根拔起,绕圈跳起舞来。
      “我们想的咒语一样,”盖勒特高兴地宣布说。
      “当然了,”阿不思笑着说,“我们对彼此太过了解了。”
      尔后,阿不思能够听见自己不断不断地重复——“我们对彼此太过了解了”。是吗?他真的回到了那时了吗?
      什么改变了?是什么导致了他们思想的陌生与差距?是否那东西一直在那儿,但处于热恋中的他却没有注意到?
      同样,他也总是惊讶,当天色已晚,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凤凰福克斯飞入夜色之中;是否,盖勒特是对的,最终证明杀戮是正确的?毕竟,阿不思已经写了几本书,几篇论文,发现了一些事,但也仅仅是个教师。他不能够掌权。那实在是个过分的诱惑,使人轻易腐败。盖勒特可以掌控权利,而且,如果他因权利而堕落,那么阿不思当然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盖勒特一直如此——只有现在,盖勒特才拥有了实现梦想的帝权。阿不思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梦想了。
      然而,那些思缕只持续了片刻。
      他一想到这些,就立马抛弃掉。他爱盖勒特着许多,他不愿承认。没有方法证明杀戮是正当的。没有方法证明无知者死亡是正确的,比如盖勒特炸毁了整片城镇。没有方法证明那些主意的疯狂、比如盖勒特设法控制欧洲大陆的绝大多数人是应当的。
      他仍旧爱着盖勒特——疯狂,狂热,充满热情——但他再也不能认同。他感觉就好像麻瓜的阴阳鱼,分开了。他们是两个半圆,但现在却彼此对立,而他们之间的任何交集不久也将消失无影。
      “你还好吗,阿不思?”埃菲亚斯的声音传来。
      他意识到自从离开魔法部长的办公室,埃菲亚斯就一直在讲话。他感到了模模糊糊的内疚以及更为强烈的怒气。
      “只是在想事情。”邓布利多答道,努力思考一些摆脱埃菲亚斯的方法。尽管在极大程度上,盖勒特离开之后邓布利多就一直处于临界线,孤独一人,但一个人呆着比跟一个很明显不了解自己而且永远也不会了解的人在一起要好。
      “想什么呢,阿不思?”
      ‘关于把你送到康沃尔。’“我的调查。我想我不得不返回霍格沃次,让平斯夫人相信,作为一个教授,我应该能够被允许在此读书。”
      “我来帮你!”埃菲亚斯呼喊道。
      还有一点。盖勒特绝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谎言。当然,阿不思也绝没有想过要设法摆脱盖勒特。
      “有些事我必须一个人去做。”邓布利多扯谎道,努力表现的贤明,成熟,令人印象深刻地高贵。
      “哦,阿不思,你真厉害。”埃菲亚斯热情地说。
      一个人是怎么就相信了这样一个谎的?
      “会花掉我一点时间,但这是一条知识之路,而且我,唉,必须脚踏孤独。我战胜孤寂之时,便是我归来之日。”他现在不过是在圆谎而已。盖勒特对此一定会大笑的,悠长,悦耳,欢快,以及同样的戏剧性和可笑,但是不,盖勒特已经离开了,而且在欧洲的大片土地上建立了极权。阿不思被一个埃菲亚斯的哭喊缠住不可脱身。
      又来了。
      多奇怪,事情似乎从未改变。
      “哦,阿不思!”埃菲亚斯擦擦鼻子。
      “行了,行了!”邓布利多热忱地说,让急躁不从声音中泄露出去。“我又不是不习惯一个人,埃菲亚斯。回去霍霍格沃茨吧。如果你很乐意在这里陪我,我想我应该前往这一次的知识之旅了。那一定会很迷人。我要立即开始。”
      阿不思的“立即”,意思就是“宁可不在接下来的五年之内”,但盖勒特是唯一懂他的,而盖勒特并不在这里。阿不思又因挫败而煎熬。
      这不是一个好天。盖勒特离开后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好的。
      但他记起人们尊敬邓布利多。他没有再说什么,仅仅拍了拍埃菲亚斯的后背,建议他们再次回到霍格沃茨,也许家养小精灵会给他们来一杯热可可。
      他继续保持忽略格林德沃的决心。他不会动盖勒特一根指头的,这仅是因为他从没想过要做什么,而且确信自己永远也不会动手。没有人会了解的。
      只有当邓布利多回到了霍格沃茨,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与魔法部长吃烤面包和喝咖啡。真是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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