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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隐约可见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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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司和雅子前脚刚踏进屯所,幻祭后脚就跟着回来了。看到总司阴郁的脸色,她有些胆怯,想偷偷溜进去,不料被总司一眼看到。
“幻祭,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只是去买了点章鱼烧而已。”幻祭小小声地说。
“不是叫你别乱跑吗?”总司对这个老是不见踪影的小姓深感无力。
“我没乱跑,只是到红烧鱼丸子那里买了点章鱼烧。”幻祭看着总司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辩解道,就怕一个不慎踩了地雷。
“那章鱼烧呢”总司问得一脸严肃。
“呃?吃完了。”幻祭有点诧异总司会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那再去给我买点吧?”总司摆摆手,语气突然好了很多。
“虾米?”幻祭一愣,雅子也一脸不可置信,明明刚才还火冒三丈的嘛。
“哦。”幻祭很快回神,答应了一声,转身刚跑了几步,又回头对总司说,“对了,队长,刚才老板娘说那两个奇怪商人向她打听过一个叫西川法子的四岁女孩。”
“西川法子?”总司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忽然神色一正,对雅子说道:“姐姐,请你解释一下今天的行为。”
“我,我不过是和赌场的老板打赌,说一定能把那个家伙拉进赌场嘛。老板说如果我能把他拉进赌场,就免了我欠的钱。谁知那位老兄也太不给面子了,我一气之下骂了他几句,就吵了起来了。”
“就这样?”总司眉一挑。
“就这样。”雅子这会儿可乖了。
“你欠他们钱?”
“是啊,赌输了嘛。”雅子心虚地说,“输了很多。”
“你是不是我姐姐啊?这么笨!”总司突然骂道。
“啊?”雅子不解地看他。
“唉!”总司叹了口气,“就算是你赢了,也是他沾便宜,你真以为他有胆到这儿来找我要钱?”
“呃?”雅子语塞,心里却早把赌场老板上下五百年的亲戚问候了个遍了。
“算了,我也没精神跟你缠。”雅子刚想欢呼雀跃,又被总司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泼了冷水。
“但惩罚还是要有的,就罚你洗一周的碗吧,屯所里所有的碗。明白了吗?”总司说完,也不等雅子回答,便大步流星地回他的房间了。
雅子苦着一张脸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冲田队长,您回来了。”相泽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有什么情况?”总司一进去便问。
“我一直跟踪拔刀斋到西郊的井野家。从他一路的情况看,像是单纯的访友。”
“哦?那个井野是什么人?”
“据查是个裁缝,从前并没有与维新派有什么接触,直到二年前被拔刀斋所救后,就与他有了交往。还听说,西井有心将女儿秀子嫁给拔刀斋。”
“他没发现你吧?”
“应该没有。”
“继续监视。”
“是。”相泽应了一声便离开。
晚饭过后,除了雅子不情不愿地洗碗去了,大家又坐在一起讨论这件事。总司将目前为止所得到的情报汇总了一下。拔刀斋从东京来,在悦来客栈住了一晚,去了西郊的裁缝井野家。两个商人总是在屯所附近转,并且在打听一个叫西川法子的四岁女孩。他们中一个是从大清国来的香料商,却不似那里的人的发式和服饰,而且还带着奇怪的兵器,另一个是大阪的布商,到这里后二人都没有做与生意有关的事。
“你们都怎么看?”总司问。
“两个商人最可疑。”刚从码头回来的陆奥才踏进房门就接过总司的话。
“你查到什么了?”众人的视线都调到他身上。
“多了。那位船商与大清国来的香料高刚巧是旧识。”陆奥坐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船商叫宫城丁次,过去与皇甫逐云一直有往来,皇甫的香料就是经他的船只运到日本来的。双方合作了好几年。”
“这么说,皇甫逐云真的是香料商。”
“也不一定,据说他六年前就终止了与宫城的合作,不再做香料生意了。”
“为什么?”这回问话的是幻祭。”
“据说是娶了大阪一户人家的女儿为妻,便留在了日本。”
“大阪?和宇智波家有什么关系吗?”总司立刻会意道。
陆奥用赞赏的眼光看了看总司,说:“没错,皇甫娶的女人正巧是宇智波家的养女,也就是那个布商的妹妹,叫做西川千绘。婚后,皇甫逐云带着西川离开宇智波家,去名古屋开了一家小饭馆。”
“这么说来,他们所找的西川法子很可能就是皇甫逐云和西川千绘的女儿。”总司说,“那个宫城还有说其它的吗?”
“就这些了。后来他们也失去了联系。”陆奥答道。
“看来,这两个商人嫌疑最大。但还有一点未解开,如果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要杀阿纯和大石呢?”总司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今夜大家要提高警觉。阿砍,今夜就麻烦你带些人去悦来客栈监视吧。”
“嗯。”阿砍应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大家也纷纷散去。只有总司还坐在那儿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