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撰组轶事》月光微凉

8、奇怪的香料商人

　　下午，南野又捎了个消息回来，是客栈老板西井与那两个商人一起喝酒时听来的。据说皇甫逐云和宇智波之间并不是很熟，虽然他们是一起投宿的，又常常一起出去，一起回来，但他们其实是在半道上认识的。宇智波是来自大阪的布商，他们家族过去在当地算得上是名门望族，后来逐渐衰败了，就开了个布庄谋生。而那个叫皇甫逐云的是来自大清国的的香料商，具体背景就不大清楚了。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总司听完情况，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他们吃过午饭又在这附近转悠了。”

　　又在转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总司暗自思忖。

　　“呃，冲田队长。”南野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打断总司的沉思，“我刚才看到雅子小姐……”南野停住了，好像不知该怎么说。

　　“我姐姐？她又去赌钱了？”总司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高了许多。

　　汗！不亏是姐弟，不过这次更严重。南野暗想。“这个，她在赌场门口与一位年轻男子吵架。”

　　“太过份了！”总司满脸黑线，气得又咳了起来，顺了顺气，他朝门外喊道：“幻祭，幻祭，帮我倒杯茶来。幻祭，幻祭，幻祭？”

　　门外没动静，看到总司越发阴沉的脸，南野心里直发毛，赶紧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总司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南野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走进来了。

　　总司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杯，啜了一口，问：“她不在？”

　　“呃，是的。”

　　总司觉得头又痛得厉害了，有这样的姐姐，这样的小姓，真是让人气到吐血（某雅现在开始怀疑总司的病就是这样被气出来的。）总司突然觉得自己的修养真是好得可以做圣人了。“你先出去吧，要随时向我报告那边的情况。”

　　“是的。”南野恭敬地答道，退出了房间。

　　总司在房中又坐了一会儿，理了理思绪，随后吩咐陆奥到码头打听从大清国到日本的般只和来往的商人，又叫江户川去大阪探查宇智波的情况。然后自已出门去了。

　　他在离那家赌场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一大群人将赌场大门堵得水泄不通，人人一副看好戏的快乐劲儿。不知谁看到了总司，喊了一声“冲田队长来了”，围观的人立刻少了一半，剩下的也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被众人包围在中央的，正是他那位正骂得浑然忘我的姐姐，以及被骂得晕头转向的年轻男子。那名男子长得非常英俊，只是发型很奇怪，前面一半是光头，后面却拖着个长长的大辫子。

　　总司无心去理会别人的装束，一看到姐姐，火“腾”地就上来了：“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谁敢管本小姐的闲事？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不想混了你！”待回头看清来人，“啊，总司，你怎么来了？”雅子的气焰顿时消了个无影无踪。

　　那位男子一看这阵势，虽然不认识总司是谁，但知道救星来了，立刻抱怨道：“这位先生，您来的正好，这女人根本就是疯子！”

　　“你说谁是疯子？”雅子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个白痴智障加三级……”在看到总司瞪过来的眼神后，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音。

　　旁边围观的人都捂着嘴窍窍地偷笑，在总司的利眼扫过一圈后，又识相地做鸟兽散。赌场的老板躲在门口偷看，见大家都走了，也将头缩了回去，想开溜。

　　“站住！”总司叫住老板，声音虽然不高，却让老板的全身都发软。

　　老板的额头上直冒冷汗，又不敢拭，只是恭敬地站着在原地。

　　“以后不许她来赌钱，如果让我知道她又在你这里赌，我就拆了这楼。现在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老板点头如鸡啄米，得到特敕令般地赶紧跑了。

　　总司真是气大了呢。雅子暗想。看到总司还在瞪她，连忙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总司阴沉着脸，没有理她，对那位年轻男子说：“还是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男子做了个揖，有礼地答道：“敝姓沈，单名一个正字，是从大清国来的商人，刚到贵国不久，今从此路过，却被这女人纠缠不休，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便与我争吵，真是莫名其妙！”这人忿忿不平地一甩袖子，又大大地哼了一声。

　　总司闻言，再次狠狠地瞪了缩在一旁的雅子一眼，然后代姐向沈正道了个歉，又问：“在下冲田总司，阁下是做什么生意的？”

　　“香料。”

　　“难怪阁下身上有一种香气呢。恕在于冒昧，请问大清国的男子是否都是如阁下一样的发型？”

　　“可以这样说。”

　　据南野他们的描述，那个皇甫逐云可不是这种发型啊。真是奇怪。而且，不知道那个人身上是不是也有香料的味道。总司暗暗思量。

　　“有什么不对吗？”沈正看到总司沉默不语，便问道。

　　“啊，没什么。阁下现在下榻何处？”

　　“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总司稍想片刻，接着道：“在下对香料很有兴趣，不知可否去客栈向阁下请教请教。”

　　“当然可以，沈某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随时欢迎冲田先生的到来。”沈正有礼地做了个揖告辞。

　　总司还了个礼，扭头对雅子说：“走吧，姐姐，回去有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