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传》深情的宇宙文

119、谈话下篇

　　婳燕看四爷的背影对十三爷说道“四爷是真心的？”

　　“你瞧着像是假的吗？”十三爷挑眉反问道。

　　“好吧，但是若曦是八爷的小姨子，我瞧着若曦与八爷关系不错，四爷不在意？”婳燕装作不意的问道。

　　“四哥如今同八哥走的也算是亲近，总不会因为你不喜八哥，你也不认可四哥喜欢若曦？”十三爷反问道。

　　“四爷喜欢谁我会管不着，只是总感觉若曦与八爷的关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婳燕想起此前自己听到若曦与八爷的对话，两个人若没点小暧昧怎么可能说那种话。只是，若是若曦喜欢八爷，那么四爷该怎么办，婳燕想了想，从未听过雍正时期有哪位马尔泰氏的妃嫔，难道是金屋藏娇？还是又出了什么旁的事，或者是四爷的一时兴起来着？

　　“是吗？”十三爷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婳燕看一眼十三爷，感觉此事不一般，想了想说道“十三爷与若曦关系要好，难道看不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看不出又怎样。总归现在谁都得不到她，不是吗？”十三爷放下茶杯看着婳燕说道。

　　“不错。”婳燕望着十三爷清澈的眼睛不可置疑的点点头。

　　“我答应若曦不告诉四哥，还望你也莫要告诉四哥。”十三爷嘱咐道。

　　“我知道了，看来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不管怎样，反正与我无关。不过，我也得低头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世道真真是难过的紧啊！”婳燕无奈的叹口气，未来的老大喜欢的人，自己就是再不喜也得跟着赔笑，不然这脑袋搞不好会落地。

　　“怎么？原则忘了？”十三爷打趣道。

　　“一切原则在生死面前都是废话！”婳燕指着脑袋一脸害怕的说道。

　　“好吧，这话说的也不错。说起来，我倒是真想问问你，你为何今日要同我说福晋与绿芜的事？”十三爷不解的问道。

　　“十三爷刚被圈紧，绿芜的事便出了，京城这地界不大也不小，你十三爷为了这绿芜不要命，十三福晋是你的结发妻子，这市井之人该如何诋毁她，我想你现在也该知道，十三福晋虽然面上看着柔弱娇气，你之前不算太喜，我也如此，可是十三爷出事后，她做出的一系列的事，我是佩服的很，所以，十三爷，不能只看眼前人，你背后的人，你也要看看。绿芜是个好姑娘，可福晋也是个好妻子，这事我多说也无用，十三爷在回去想想吧，我也不陪着你坐在着吹冷风了。”说罢婳燕便起身要离开，十三爷抓住婳燕的手臂急忙问道“当初福晋她过的很不好吗？可是没人告诉我。”

　　“回去你问问不就好了，我想你问福晋，福晋会告诉你的。今日总归是我多嘴了，这事若是若曦知道，免不了要埋怨我。经过这么多事，看人不能看表面，我与绿芜只有几面之缘，我不得不多想些。我认为我同十三爷是朋友，便告诉些十三爷不知道的事情。我同若曦说过，眼见不一定为实。有些人不愿说，是不愿她在意的人感到愧疚，可是作为局外人，我总想多说说，绿芜是陪了十三爷一年多，可是总归是二个人，互相有依靠，可是对于十三爷的家眷，她们什么依靠都没有，只有支持自己丈夫的决心，咬着牙的扛着。爱，我还不明白，但是十三福晋的爱，我也希望十三爷知道，你不光只有绿芜，还有她们。”婳燕看着十三爷语重心长的说道。

　　十三爷慢慢松开手，婳燕看一眼十三爷说道“今日婳燕的话虽多，却句句在心，我是女子，可能说那么多的情情爱爱有些矫情，与男子而言，只有国家大事，但是女子只有丈夫子女，这就是女子的悲哀之处。十三爷能懂便懂吧，这话我也只说一次，怎么做是十三爷的事，婳燕在乾清宫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说罢婳燕转身离开，至于十三爷回去后问了没有，那是十三爷的事了，只是至此之后，十三爷与十三福晋恩恩爱爱，对绿芜也是宠爱有加，倒是谁都不亏谁的，也算是厉害!

　　婳燕在回去的路上便想着四爷真的喜欢若曦这事，只是四爷在怎么喜欢若曦也不会为皇后，这是不会改变的，四爷顶多会让若曦为贵妃，屈居皇后之下，只是之前若曦喜欢八爷，婳燕想，她想的定不会有错，今日十三爷都这么同她言语，定是不会出错的，只是一年多的时间，一切都变的不可思议起来，无论是若曦还是四爷都变了不少，再从十三爷口气中，感觉若曦貌似与八爷关系不是那般要好了，但，那是他们的故事，与婳燕不关。

　　婳燕回到小院后，便让青巧把门关上，马齐的信婳燕还没有看，今日四爷能够约她，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四爷递信或者是同十三爷讨论四爷的事，婳燕都是不怕的，反正天塌下来她就说，是十三爷挑唆的！只是婳燕回到乾清宫倒是小心谨慎些，如今婳燕初回乾清宫这根基不稳，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墙角，婳燕必须要警惕。

　　婳燕从衣袖中抽出信笺，便快速打开，信上只有寥寥几笔。

　　吾女请见，家中安康，女儿莫优。为父闻女归位，疼之怜之诲之，为父深知羞愧。今封一信，吾儿聪颖，一切如你所想，愿赌服输。阴曹地府，恍然如梦。女儿未言，为父却明。四乃你助，鞠躬尽瘁。听你一言，已寻明君。吾女不可操心，安心留宫，不日，定卷土重来。信见后，既焚。马齐书。

　　婳燕看完信一叹，便将信件扔向香炉内，看着纸张遇火变成灰烬。看来阿玛如今已经明白了，婳燕未说过是四爷，但是阿玛却猜出来，其中的缘故婳燕不想再去想，反正家族上下一心，便是婳燕一直期望看到的，如今便好。

　　婳燕回到乾清宫的事当日便席卷整个紫禁城，十五阿哥不免也知道了，还记得十五阿哥想要猥亵婳燕，幸好十七阿哥出现，让这个悲剧制止在摇篮中，今日倒是冤家路窄，婳燕刚从景福宫出来便看到十五阿哥与十五福晋走在宫道上，想必是入宫向太后和王小主请安。

　　婳燕上前一步对着十五阿哥与十五福晋福身道安。

　　“早就听闻木兰格格重回乾清宫，当真是可喜可贺，只是不知，这次格格是踏着谁的船上的岸啊？”十五阿哥一脸奸笑的看着婳燕，一旁的十五福晋也是一脸蔑视的看着婳燕。

　　“上谁的船与十五阿哥有什么关系吗？不劳十五阿哥费心了，只要不是上你的船就好，不让我可会犯恶心。”婳燕抬着头毫不惧怕的回道。

　　“瞧瞧，这从辛者库出来就是不一样了，比以前更加伶牙俐齿，福晋你可得学着点。”十五阿哥看着婳燕却对福晋说道。

　　十五福晋微微欠身，看着十五阿哥带着笑的说道“爷说的话妾身都记着，只是辛者库出来的，妾身怕学到不好的，妾身想了想还是莫要学了，免得让人笑掉大牙，恬不知耻。”说完便拿着手帕捂嘴轻笑。

　　婳燕咬着后塞牙，努力压下心里头的火气，挤出一丝笑意的会福晋说道“福晋当真是说笑了，福晋说辛者库不好，还记得良主子便是辛者库包衣出身，福晋可不该这么说，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这宫里头的人耳朵可尖的很，若是被有心人传到娘娘耳中，娘娘虽然脾气好，可是终究心里会不舒服，这一不舒服若是染了病，到时候福晋可真是摊上天大的事了，有理也说不清。”闻言十五福晋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婳燕看着解气不少。

　　“当真是伶牙俐齿，本福晋倒是见识了木兰格格的好本事。”十五福晋好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婳燕怎敢在福晋面前班门弄斧。”婳燕看着福晋吃瘪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嘴角的笑意都要掩盖不住，十五阿哥看着笑容满面的婳燕不由得有些愣神。

　　十五福晋一回头就看到十五阿哥看着婳燕发呆的样子，立刻跺脚搂着十五阿哥的胳膊不开心的说道“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十五阿哥被福晋晃的回过神来，看看身边气的横眉立目的福晋，在看看婳燕亭亭玉立的样子，没由来的心烦意乱，自己怎么就拿她这么个玩意去同婳燕斗，这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怎么也得是若曦姑娘哪样的女子，十五阿哥皱眉看着福晋道“好了，莫要丢人现眼了。”福晋不开心的撅起嘴还要再说，十五阿哥立刻瞪眼，福晋只要咽下这口气，转过头看着婳燕，一直横眉怒目的看着。

　　“没想到，十五阿哥与福晋如此良配，可真是天地间着实难寻的一对佳偶，当真是让我羡煞。”婳燕说道。

　　“婳燕，你别以为你回到乾清宫就万事大吉，以后的路还长你且看着。”十五阿哥咬牙威胁着婳燕，福晋还在一旁傻愣愣的点头。

　　婳燕看着他们痴傻的样子真是叹口气，心里还想着自己怎么当初就看上了十五阿哥呢，真是眼瞎啊！“好，那婳燕就看着，只是人在做天在看，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怕十五阿哥的亏心事太多了，看不到婳燕的下场，岂不是白亏了。”婳燕带着笑的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着渗人。

　　“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本阿哥治你大逆不道的罪名！”十五阿哥有些心虚的指着婳燕说道。

　　“那我就看看万岁爷是信十五阿哥还是信我啊！”婳燕回道。

　　十五阿哥忍无可忍刚要开口接着说，十七阿哥便在身后开口道“十五哥与十五嫂安好，倒是好巧！”婳燕侧身对着十七阿哥微微行礼，十七阿哥笑着免了，十五阿哥看着十七阿哥嗤笑一声，不怀好意的说道“十七弟倒是来的快，莫不是怕我欺负了她？”

　　“十五哥说的哪里话，如今燕姐姐是皇阿玛身边伺候的人，十五哥怎敢欺负她，欺负姐姐不就是欺负皇阿玛嘛，我想十五哥应该不会有那样的胆量。”十七阿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是啊，我倒是后悔，当初没抓住时机来好好欺负欺负她，谁让她总有人护着，我可得在等着了。”

　　“十五哥与十五嫂还要去拜见皇太后，可莫让皇太后等急了。”十七阿哥不想在让十五阿哥在这里乱说，便转开话题说道。

　　“十七弟这是在闲我们碍眼，罢了，反正过几日十七弟也要赐婚，听说是阿灵阿大人的次女钮祜禄氏，倒时候与弟妹恩爱可顾不上你这个好姐姐，可不得抓紧时间好好温存温存，我这个做哥哥得识趣。”十五阿哥笑着开口道。

　　婳燕疑惑的望向十七阿哥，什么时候说十七阿哥要赐婚的事，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十五阿哥看着婳燕疑惑的眼神了然一笑，对着婳燕道“原来你还不知道，是本阿哥多嘴了，如此便不打扰了。”说罢便拽着福晋离开。

　　十七阿哥有点紧张的看着婳燕，婳燕抬起头看着十七阿哥，欲言又止，她很想问，刚才十五阿哥说的可是真的，可是又想自己是已什么立场去问，也许又是一次自作多情的懵懂吧。

　　“姐姐，我原本是想过几日在说的，你刚回到乾清宫我不好麻烦你，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十七阿哥看着婳燕有些黯然的样子，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姐姐不开心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疼，他真的不知道。

　　婳燕抬起头仔细看着十七阿哥的面孔，什么时候这张脸也记到了心里，可是这又是一场错爱“十七阿哥，你曾说，曾说。”曾说什么？曾说娶她吗，娶你富察·婳燕就会嫁吗，会吗，婳燕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她也不知道，一个说不出口，一个根本便不明白。

　　“曾说什么？”十七阿哥问道。

　　婳燕摇摇头问道“你见过她吗？”

　　十七阿哥有一点羞涩的说道“见过，她很好。”话刚止十七阿哥又接着道“同姐姐很像，都是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很甜。”

　　婳燕看着十七阿哥不好意思的样子，便明了，如此也好，起码还是朋友，十七阿哥还是自己的弟弟，其实自己对十七阿哥更多的是那么一丝依赖，因为只有他在自己最低落的时候陪着自己，那其实不是爱，不是喜欢，在一切都还在摇篮中掐断也是好事，想明白这点，婳燕也抬起头对着十七阿哥笑着道“如此便好，你喜欢就是最好。”就这样十七阿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与婳燕的那么一段可有可无的情断了，从此往后，你们二人有缘却无份。